第六章習功有成出絕谷江湖道中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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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天寒風悲悽悽,啼鳥繞樹泉水噎。
行路解鞍投古陵,蒼蒼隔山見微片。
鴞鳴犬吠霜煙昏,開囊拂巾對盤飧。
人生窮達知己,明月投君申片言。
‘西京洛陽’乃是六大古都之一,建都最早為東周,而後漢、魏、西晉、北魏、隋、後唐等也曾在此建都,故而有‘九朝都會是洛陽’的美稱。
隋代之時,曾聚天下之富大肆擴建,並將伊、洛、瀍、澗四水納入城內,並且鑿‘通濟渠’貫通黃河及洛水,又在洛水兩岸建有四座高樓,將十餘艘大浮船串連成浮橋以通南北,取名‘天津橋’並有詩曰:。
天津橋下陽水,天津橋下繁華子。
巳時已逝午時初至的晌午時分。
在城東大街銅駝巷的‘老子祠’旁,一家小客棧的東廂客房內。
司馬玉虎此時已然換穿布灰衣褲,內裡穿有
布中衣,腳上穿著雪白長襪及一雙平底黑布鞋,黑亮長髮也已梳理整齊,且已盤成髮髻戴上走卒巾,穿著打扮看似一個靠勞力討生活的青年。
但是卻在際緊繫著一隻外縫
灰布,內裡卻是厚蛇皮為底,不但可防水且甚為結實的寬大
囊,內裡有三格,其中一格裝著四隻玉瓶,以及盛有‘千年茯苓’的兩隻玉盒。
另一格內裝著“紫雲佩’‘金錢符’十粒蜈節珠及兩粒蛇目珠的兩隻玉盒,還有一格內,則裝著一些珍貴飾物及眾多金銀換成的莊票,以及已然洗淨疊妥的‘銀絲衫’因此已將不算小的囊裝得鼓鼓的。
桌上尚有一隻外面罩縫布內裡也是蛇皮,足可防水的大包袱,包袱內有兩套
布衣褲,以及兩套換洗的內衣衫,還有一些需用的碎銀錠。
將隨身之物全然整理妥當,並且已思妥行止後,司馬玉虎便將大包袱掛在肩上,笑顏步出客房,至櫃檯結賬行往大街。
久離紛嚷的塵世數年,因此對久未曾見的車水馬龍,以及往來不斷的人群別有一番親切,雖然他身穿
布衣,且是勞力走卒的打扮,但是卻難掩他俊逸雄偉如玉樹臨風般的容貌身材,因此不時引來大街上行人讚羨的目光。
當然!身側也不時響起一些女子的輕微脆笑聲,以及一雙雙似羞似慕,且令人遐思的目光不時瞟向他。
不多時,司馬玉虎已行至城內最繁華且最熱鬧,數十年前‘真宗皇’勒令興建,專門供奉‘太祖皇’的‘應天寺’寺前如同其他大城邑中的觀寺一般,有眾多打拳賣藝及跌打膏藥的攤位,皆也一一圍聚了不少的人群觀看。
已然長得高佻雄偉的司馬玉虎,在每處攤位前僅是略微觀望內裡討生活的人,並且一一在討賞的銅鑼、竹盤內,放入數兩不等碎銀便又離開,不到半個時辰便神失望的轉往大街。
待行至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穿梭不斷的十字路口時,眼見右街角有一家酒樓,心思一轉便步入酒樓內。
雖然是勞力走卒的穿著打扮,但是俊不凡的容貌,以及雄偉不群的身軀,使得見識不差的店小二,不敢低視的立即哈
入,且依司馬玉虎心意,引領登樓行至靠窗雅座,再點些酒菜用餐。
司馬玉虎在視野寬廣的窗旁雅位落座後,並未注意樓內有多少食客,便環望大街上的往來人群,雖然心中也認為不可能,但是依然抱著一絲希望,或許能居高臨下,在穿梭不止的行人中,幸運的見到心裡思念的人。
但是才坐不到兩刻,突然聽見樓內響起一聲女子怒叱聲:‘哼!還輪不到你左右本姑娘,受不了便請離開!’司馬玉虎循聲望去,只見前方樓角靠窗的一張大圓桌處,有七名年齡與自己相差不多,四男三女的青年錯圍坐,其中一位面向自己的豔麗紫衣姑娘,正朝身側一名年約二十二、三歲,神
不悅的青年怒目相向,而其餘五人則含笑低語相勸著。
那位紫衣姑娘怒略消,且
朝同伴開口時,眼見司馬玉虎已然轉首注視七人,立即
出有如百花綻放的笑顏,朝司馬玉虎頷首媚笑,而其他六人也循著目光一一轉首望向司馬玉虎。
司馬玉虎眼見那位又嬌又媚的鵝蛋臉紫衣姑娘,正朝自己頷首媚笑,頓時俊面一紅,再眼見其他六人皆也轉首望向自己時,更是心中蹦跳且羞澀的略微頷首回禮,便又急忙轉首望向樓內他處,才知樓內僅有自己與七人同桌的兩桌食客,因此又急忙望向大街。
司馬玉虎甚為靦腆的模樣,頓時引起七名男女的一陣嗤笑聲,因此使得司馬玉虎更是羞得心中蹦跳,不敢再望向七人。
但是司馬玉虎已然身具五十年左右的功力,因此耳目甚為靈,此時已聽見另一名背對自己,身穿桃紅衣衫的姑娘低聲笑說道:‘嗤…嗤…雖然他長得
俊的,但是卻像個大姑娘似的甚為靦腆害羞?然而他卻是個
人。芳姊,你該不會對他有興趣吧?’‘咯…咯…咯…
妹你可別看走眼了,雖然他的穿著打扮似是靠勞力討生活的
人,可是一身衣褲全是新的,而且肌膚白淨毫無風霜
曬之
,再加上身上的包袱…還有不慮酒樓不薄的花費,因此應是個出身鄉間富足之家,且是初出家門
遠行的青年。
妹,你這幾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豔麗的紫衣芳姑娘,明察秋毫的低語之後,使得六人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再度望向司馬玉虎,果然也已看出紫衣芳姑娘口中所說的異狀,並且也才開始思忖司馬玉虛的出身來歷。
但是六人皆是薄有名聲的武林人,知曉江湖武林有三懼四忌,僧、道、婦、孺、老、弱、乞,這類人物及貌不驚人者,常屬身懷絕技深不可測之人,不能以外表及穿著打扮評斷一個人的出身來歷,更不能小視獨身遠行江湖的人,未能確知對方出身來歷時,莫要狂傲相向。
況且那個布衣青年並未招惹七人且無仇恨,因此僅是瞟望一眼又回首低語,並聽紫衣姑娘左側的青年,已不悅的說道:‘林姑娘,方才本公子並非有意惹你生氣,難道本公子及陳、張、李兄弟四人,尚不能滿足你們三位嬌娥?兩你們吃在嘴裡尚瞪著碗裡也罷,豈不是令我兄弟四人難堪?’另外一名男子也接口笑說道:‘少卿兄,莫說咱們“洛城四英”兄弟四人了,便是比咱們名聲尚高的青年才俊,可能也無幾人能獲得“慾海豔狐”林姑娘姊妹三人納為入幕之賓,因此你也別生氣了!只不過,…嗤…嗤…三位姑娘竟然會看上一個出身鄉間的小子,而且說不定是個中看不中吃的貨?因此倒令小弟…’但是另一位身穿粉衣的瓜子臉姑娘,立時膩聲媚笑的搶口說道:‘喲…張公子,我姊妹三人雖是貪戀男女情愛,但是也須我姊妹看得上眼,且須兩情相悅方能為友,而且從無
亂之舉,此乃江湖武林盡知之事,你怎可以將我姊妹說得像是人盡可夫的
娃蕩婦?’坐在粉衣姑娘身側的陳姓青年,突然‘嘿嘿’
笑說道:‘嘿…嘿…嘿…芷姑娘,在下兄弟豈敢有此不敬之意?然而方才逸帆兄之言也不無道理,要知自從三位姑娘進入本城之後,在下兄弟四人承蒙不棄,奉陪三位姑娘已有五
之久,卻未能一親芳澤,如此一來…三位姑娘豈不是等於在罵在下兄弟四人不值一顧嗎?’鵝蛋臉的紫衣芳姑娘,耳聞陳姓青年之言,頓時柳眉一挑的冷聲說道:‘哼!
哼!陳公子可別胡言亂語喔?我姊妹三人雖然喜好男歡女愛之樂,然而卻是兩情相悅從不強求,若有不合也是一拍兩散絕不戀眷,且從無與人同榻而眠之事,此乃武林中詳知之事,故而雖遭白道之人鄙視,卻無人會因此手管我姊妹所為,既然四位公子對我姊妹心生不悅,那就儘早離去,莫再與我姊妹同處一道,以免遭人指為與
娃蕩婦相
的紈褲子弟了。’司馬玉虎聽至此處,雖然沒料到三名嬌美豔麗的姑娘,竟然是喜好男女情愛放蕩不羈的人,雖然不敢苟同她們的所為,但是也對她們率直無隱敢做敢當,毫不虛言的言行有了敬佩的心意。
此時已聽另一位李姓青年已然連連歉聲說道:‘不…不…三位姑娘請息怒!飛柳兄,你此言甚為不智,要知芳姑娘姊妹三人心豪放不受腐禮束縛,並且在武林中也一享有盛名,而且武林中皆知“慾海豔狐”姊妹雖喜與男子同進同出,卻從未曾聽過有何
亂名聲,雖然這些
子中,芳姑娘姊妹皆與我兄弟言語情調,但是從不許有肌膚相觸之舉,因此小弟認為…’此時又聽先前那位房少卿,也已接口說道:‘沒錯!龍臺兄所言甚是。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