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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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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高掛的夜晚裡,是‮夜午‬時分了;一身黑衣的龍舒語再度摸黑來到了傲月大樓,如上一次般迅捷俐落的來到了目的地。只不過她這次所侵入的是三十樓而非二十九樓,當然,這得冒更大的風險,隨時要有被裴秋湖逮個正著的心理準備。誰叫她上次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投標案在經過電腦多次確認之後,證實那本不會是傲月所會提出來的投標金額,害得她功虧一簣,得再度來一趟。但也證明裴秋湖等人早已設下防備。更真切的說法是,他們已經知道內賊是她了。以裴秋湖的聰明,這一點應當很容易猜得到。原本這一次她可以選擇退回的,因為成功的機率太少;但這是最後一次,她想要自由之身,所以非賭不可。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龍舒語成功的進入電腦室,開始她的工作。約莫三分鐘之後,在她以為安全的逃過了裴秋湖的危機之時,燈光被打開了。

“你就這麼不經主人同意的要拿走東西,太失禮貌了吧?”一個身著白長袍、黑髮及的優雅男子坐在辦公椅上旋過了身看著她。是裴秋湖。

“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龍舒語不卑不亢的面對他。早知道會驚動裴秋湖,他太明,早在她第一次失手時,計劃就做了改變,這也是二度出手的最大危險

“二度上門行竊,你這麼不知珍惜機會,教人連想放你一馬的息事之心都無法做到。”裴秋湖甚少動怒,但她這麼辜負雪方對她的信任,教他一向溫和的眸子也罩上了全然的陰寒。

“上次你故意讓我偷走那份假的資料,原來你早就猜到我的身分。”薄薄的嘴沒有懷疑的說出口。

“是你的冷靜篤定和那股江湖中人才有的氣息讓人不得不去懷疑你。”裴秋湖一向溫和的眸子,此時陰寒之下略見深沉。不可否認,龍舒語是他打滾黑道多年見過最臨危不亂的女人了。

“你親自處理這件事,看來,你不打算將事情鬧大將我給國際刑警。”齊修洛對她是一點行動都不採取,她知道她的身分至今尚未外

“看來是為了初雪方。”不到十天的觀察,龍舒語早已明瞭這四個男人與初雪方之間誰也撼不動的純摯友誼了。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雪方,修洛會第一個宰了你。”任誰都無法瞞騙初雪方那份對友情的真摯,而這個女人卻是傷雪方最深的人。裴秋湖的話,那種疼愛妹妹的眼神在在都讓龍舒語覺得五味雜陳;一抹苦澀悄悄在她眼底浮現。奉命偷竊文件為換自由,她身不由己,否則傷害那麼真誠的一個女孩子,她又何嘗願意?

“看來,是我自找死路了。如果我稍微裝傻將那份假的資料帶回去,也不會身陷危機了。”龍舒語一步一步往後退,計算著能不能在有效時間內逃離裴秋湖的範圍。

“如果你肯將天運的所有內幕都掀出來,傲月就有你的容身之處。但我猜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只要我說出全部的事,你就有把握保護我?我與你非親非故,你毋需這麼做。”他的放水讓龍舒語有著莫名的一絲快樂,但她的自由毋需他人來擔心,縱使是這個曾經惹得她注意眼光的男人。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請龍姑娘在舍下小住一些時了。”裴秋湖起身走至龍舒語的面前,單手擒住她想轉身的右肩。好快的身形!龍舒語試著掙脫,卻沒辦法辦到。她太大意了。

“如果你想囚我,引來天運的人員動手救我的話、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天運首劣讜失職的屬下一向嚴懲不怠,何況她不止失敗,還淪為敵方誘蛇出的餌,暗殺她還來不及,絕不會派人救她的。

“試試看,舍下雖然簡陋,但還沒有人能在我的地方救人,更別說殺你了。”事實上裴秋湖很明白拘龍舒語在身邊會招致的後果九龍府主給了他太多資料,天運首領相當重視龍舒語,怛前功不能抵後過,留她在身邊,他要賭的將是兩條命。但要他放她回去接受處罰,他又該死的狠不下心。

冰寒的眸光一閃,龍舒語馬上到被他握住的右肩痠麻難當,那有如萬蟻鑽身的痛苦讓她軟下了身子,無法使上一點力氣。裴秋湖略一彎,抱起她的身子。從明天開始,他和天運的首領正式卯上了,為朋友兩肋刀,這次重蹈江湖怕是避免不了了。

一輛白轎車在一幢樓房面前停下,由前座走出了兩名女郎,分別是江盼雪和方思言,她們特別載送後座那兩個拆掉石膏、一跛一跛的傷患回家療養。打開車門下了車,初雪方靠在車門上看著眼前邵幢公寓,眼眸轉複雜與為難。昨天在醫院拆掉石膏時本想趁機溜走,沒想到楚傲岑緊迫盯人,好像早就知道她會落跑似的,帶笑的眼眸看得她首次發慌,白白錯失了大好機會,以致於在今天被思思硬押到這裡來。老實說,她真的很不想寄住到這裡來。姑且不論她現在和楚傲岑之間一團亂的絲,光要她住在一個男人家裡她就覺得很不自在。不是自己的窩嘛,住起來覺就差了很多,更別說楚傲岑還是她為舒語姐內定的夫婿,這紅娘和新郎倌住在一起像話嗎?

“初姐,初姐。”耳邊甜美的叫聲喚著初雪方沉侵在思考中的靈魂。

“什麼?”一下子回過神來,不解的眼神直看向眼前放大的臉。

“行李都拿下車了,你怎麼還不進去?”方思言用下巴努了努正在開門的楚傲岑,後者正對著她綻開邀請的笑容,初雪方不假思索的回了個白眼。

“思思,你真的認為楚傲岑會好好照顧我嗎?”唉,太重視朋友讓她無法漠視思思對她的關心,因為她一人獨居、實在找不出理由反駁。她諷刺的對自己冷笑半聲。

“怎麼不會?我知道他腳傷在身,可是他的手已經好;了大半了,總比放你們兩個各自獨居的好。你這個是說什麼也不會讓我們去照顧你的,我們也希望把工作室照顧好,別讓你擔心,既然這樣,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讓你們住在一起。反正你和楚先生是學長學妹,相處起來自然就親近了些,雖然你們目前的動作是遲緩了點,但總比沒有照應得好;何況楚先生身強體壯,恢復得一定比你快。”雖然方思言對上司和楚先生之間的關係何時這般尷尬不頂清楚,但那份竄的電她多少也看出來了。

“總之,思思就是要把我這隻綿羊送入虎口就是了。”初雪方關上車門,雙手抱,翻著白眼直看著方思言。

“初姐會讓自己落入危險之地嗎?才怪。”方思言瞄了初雪方一眼,拉著她走進屋裡。

“思思呀思思,娶到你的男人肯定會被你的實際給氣死。”既來之則安之的初雪方從來都視生活的挑戰為一種樂趣。既然擺脫不掉,那也就不必太難過。不正經的調侃完方思言之後,形態之間又回覆一派的輕鬆自在。

“多謝初姐誇獎了。”長期相處下來,方思言早對初雪方的個免疫了。開始打量整間屋子的格局。楚傲岑端著一杯涼茶走到了初雪方的面前遞給她。

“初初覺得如何?”儘量讓左腳支撐所有的重量,初雪方的眼光開始習慣的對屋子做出評論。

“難得學長會選這種挑高型的屋子居住。一般人都不太喜歡那種屋頂挑高空蕩蕩的覺,更何況學長的傢俱又都是簡單輕巧,且全部都是木製用品,典雅緻。我以為像你們這種大企業家會選用比較光滑亮麗的鋼鐵製用品。”初雪方晶亮的眼眸裡有著深深的訝異。這樣的空間大方自在,又隱隱約約有著本和室的風味,完全不若企業家緊湊繁忙的工作空間。她肯定住在這樣的格局裡,有再大的疲憊都會一掃而空。

“那樣的傢俱不是太不符合這房子的味道了嗎?”楚傲岑看向眼前所有的裝潢,全都是出自他親力親為的成果,那眼神有著高高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