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重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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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皇上冷笑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嗎？襄親王？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你跟四皇子來往過密，三弟會因此被父皇懷疑嗎？”這句話似乎戳到了蕭煜的軟肋，他頃刻臉大變，甚至連身體都微微戰慄。”此時，他倒是拿出了做兄長的樣子，語重心長。

結果蕭煜輕輕一笑，四兩撥千斤地說:“皇兄你想到哪裡去了，阿煜說的是三哥身上那些因為征戰所留下的刀傷！”這次輪到蕭煉臉大變了。

聽完蕭煉與蕭煜這番含沙影、夾槍帶的對話，蕭燁才圓場:“皇兄，阿煜他一向口無遮攔，請您恕罪。”雖被狼狽地綁在那柱子上，但蕭燁卻依然從容如初，每一字每一句，甚至連語氣語調都那樣恰到好處。作為一個旁觀者，沈芫初忍不住要為他喝彩了。”如果蕭燁因為代她受過有了三長兩短，那她之於蕭煜與小十三，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還有，都說人情債難還，她不想有這麼多牽絆。

“皇上，完顏初想自己領下這一百鞭。”

“放肆！”蕭煉龍顏大怒，“來人，將完顏初拉下去，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的丈夫是如何為她受刑的。”說完他大手一揮，兩個軍就已經將她按在了地上。蕭煜痛苦不已地閉上了眼睛。

行刑之人終於拿出了那雞蛋的長鞭，那鞭子在空中劃了一條線，便閃電般落在了蕭燁的背上。那細小的皮撕裂的聲音，頃刻貫穿了芫初的鼓膜，她心驚跳地看著蕭燁，他卻因為痛苦而閉上了眼睛。這一道鞭痕，生生撕開了他的後背，血外翻觸目驚心。這才僅僅一鞭子而已，一百鞭下去會是什麼樣？芫初慌亂起來。

“啪！”又是一鞭，殷紅的鮮血順著他小麥的皮膚，蜿蜒下滑，這道鞭痕跟之前那道錯成一個叉，會之處，血模糊。

蕭燁牙關緊閉，面容坦然。

“八、九、十…二十五，二十六——”這宛若催命的查數之聲，聲聲如釘，釘在芫初心頭。

三十鞭打完，蕭燁額上早已沁滿汗水，脊背上已經被打得血模糊，淋淋鮮血早已浸透了那條黑鞭子，在黯淡的光下，散發著妖冶的紅光。為了對抗疼痛，他雙腕用力那鐵鏈竟早已深深勒入血，腕骨清晰可見。

立在一邊的蕭煜早已淚滿臉。

沈芫初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開始淚的，只知道眼淚沾溼了面前大片的土。

“靖親王，受不住您吱一聲——”行刑官十分欽佩蕭燁的鐵骨，只是此刻見他面如金紙，也不擔心地問了一聲。

“皇上，奴才擔心靖親王撐不住了。”

“皇兄——”蕭煜‮腿雙‬一軟跪在了蕭煉面前，他面容哀慼，終於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他緊緊抱著蕭煉的腿，苦苦哀求:“求求你，繞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