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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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梭”是一件用龍王界的深藍之海中所孕育的銀珊瑚為主要材料製成的法寶,本身算不上是一的法寶,勉強要評估的話,也就是件二三的作品,自從被製造出來之後,平只是被主人敖玄當作帶上的飾物,或者是臨時別針之類的替代品,很少被用來當作法寶使用。不過也正是因為敖玄平這種接近於忘記的無視,這件龍王界的法寶才得以隨著敖玄來到人界,要知道在敖玄離開龍王界之前,可是被勒令就身上所有的法寶都一一出,止私藏攜帶的。
而當景御私下找敖玄討要保命符的時候,敖玄沒有猶豫地從帶上摘下“天凌稜”丟了過去。
“天凌梭”內所蘊含的力量和法陣,雖然在龍王界不怎麼出,但是在人界要是發動了“天凌梭”的話,除非是修道人飛昇仙界時所引動的五雷轟頂、七煞同歸的天劫,否則要抗拒或者破壞“天凌梭”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所以即便覺到留在柳州城內的景御和陳堪遇上了不小的麻煩,但是敖玄還是很放心兩人的安全,在“天凌梭”啟動的情況下,除非那兩人活夠了,在“天凌梭”的環護下主動自裁,否則就算是魔界煉獄的終極boss赤魅親自舉著鐮刀跑來人界殺人,也不用擔心會發生危險,何況這次來也只是魔界煉獄裡的小卒炎魔罷了。
身為地龍的敖玄甚至不需要用法術去探尋,光是大地的氣脈和自身相連鎖傳遞來的信息,就足以讓敖玄如同親臨一般,知悉柳州城內所發生的變故。
只是身為龍族,他必須遵守太古之盟約,不手人界的紛爭禍亂。更何況弱小的人類在敖玄眼中看來,就如同螻蟻般渺小,他們的死活和自己可以說毫無關係,若非因為寶寶在人界受到陳堪不少照顧,敖玄恐怕連“天凌梭”也不會給景御。
要知道比起其它各界由於各種不同的原因而垂涎人界,龍王界對於人類的這個贏弱世界可以說絲毫不敢興趣。要不是“守衛時空障蔽”是自龍族誕生起,就必須擔負的責任的話,龍族才不會在乎人類世界是否會被其它的世界併或是奴役。
林石鎮的村民們一路上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那被掩埋在泥石之下的小山鎮,人人都不由自主地擔心著柳州城內獨自面對可怕瘟疫病症的陳堪時,只有敖玄滿不在乎那一人半妖的死活。
對於敖玄來說,林石鎮那號稱“被太古神龍加持並守護著的人間秘境”更令他興趣。
所以當清箴子指揮著大夥開始清理林石鎮舊址上的石塊時不知是因為清箴子一口氣放出十多個傀儡人偶負擔了最繁重的工程部分讓大夥覺得敬佩,還是因為林石鎮的村民們都習慣於聽從道士的指揮。
反正大家都很自覺地按照清箴子的安排開始著手清理工作,那些老胳膊老腿的長輩們則圍坐在一旁,看護著村裡的小鬼們敖玄坐在一旁,開始向老村長了解這“人間秘境”和“神龍陣”的由來。
這些雖說是林石鎮不為人所探尋的秘密,但村長可不會拒絕敖玄的問題,畢竟在離開柳州城之前,陳堪私下一再叮囑村長,這位相貌堂堂的相公,可不是一般人物,甚至可能比皇帝殿下更加尊貴。
只可惜敖玄的問題,很多連老村長都答不上來,相關“人間秘境”的內容,更多的是林石鎮世世代代口口相傳留下來的故事,能過說明問題、透的線索則是少之又少,倒讓那些環繞在四周的頑皮小鬼頭們當作故事聽得津津有味。
“那麼從來沒有人去尋找過這神龍陣的源頭嗎?”敖玄有些不死心地追問著。
“有啊,我年輕那會兒從老人們口裡聽了之後,自覺是不信這乎事情,所以也曾經聚集了鎮上的爺們去尋找這神龍陣的源頭,總覺得可能是件了不起的寶貝,可惜找了數年,翻遍了林石鎮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折騰德鎮上雞犬不寧,死活就是沒有找到,後來時間長了,鎮上又時不時在遭遇妖魔的侵襲時被這寶貝神龍陣給擋開,我才相信老人們的話是個實理。”老村長一邊率著鬍子,一邊回憶著自己當年在林石鎮上風光無限的那段青。
“或許是吧,可惜我沒有辦法親眼目睹。”敖玄頗覺惋惜地搖了搖頭,他其實也早有心理準備,連他以地龍的力量都無法從附近探尋出龍族同源所在點,可見當佈下那神龍障的人,一定有著極為特殊的原因。而且人類的生命短暫,比起龍族動輒數十萬年的生命力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自太古以來這麼多歲月時光的逝之後,就算當初有什麼蛛絲馬跡,恐怕也在時光長河中化為烏有了。
“呵呵,相公這可惜,在老人們的口裡可是被稱作好命呢。”老村長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變深了“老人們常說,這一輩子沒有見過神龍障的人,說明這一生平平安安,不曾遭遇妖魔侵襲,是個太平的好命人。”敖玄聽了老人的笑語,也同意地微笑著,老人的這句話意外地動搖了敖玄繼續去追尋那力量源頭的念頭。有些事情也許讓它保持著神秘比追究底要來得更加地適合不過敖玄的想法才掠過腦海嘛就立刻被身下大石邊的一道暗影引了目光。
低下頭,悄悄地探手很小心地握住那個正沿著石頭的陰影向外挪動的細長身子,將那顯然又打算玩失蹤遊戲的小東西抓到眼前,望著那雙水汪汪卻因為心虛而不由自主左右瞟視的大眼睛,哭笑不得地輕輕問道:“寶寶,現在是午睡時間吧,你這是打算去哪裡閒逛啊?”做壞事被當場抓包對於被人而言或許會是很糟糕的事情,不過對於敖彥來說,上輩子培養出來的即興發揮能力顯然沒有絲毫退步的跡象。經過了一開始三秒鐘的意外後,很快就恢復冷靜的敖彥非常自然地把變成了龍形的身子往敖玄的手臂上嫻一卷,然後伸著小巧的龍頭,蹭著敖玄的手背一臉討好,但是嘴裡卻理直氣壯地叫著:“汪汪,寶寶要汪汪。”儘管敖彥心底被自己這種說話方式噁心得半死,但是在敖玄的耳中聽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且一聽寶寶喊著要找“汪汪”時,敖玄甚至主動為寶寶解釋了又是變身、又是躲著人走路,原來是為了那條叫阿黃的大狗。
寶寶喜歡欺負陳堪那條看門狗的故事,敖玄可早就從景御那個大嘴巴口中聽到了不少,也親眼看到那條狗兒視寶寶如同冤家對頭的行動。只是讓敖玄覺得好笑的是,這小傢伙似乎已經很明白人形的自己絕對無法靠近阿黃周圍三尺的範圍,居然知道要變身後隱形靠近那條狗兒實在是有點可憐啊。
“寶寶,很喜歡那條狗狗?”敖玄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小東西的額心,輕笑著問。
“汪汪,背背,跑跑”偽嬰兒很適時地向最寵愛自己的親人表達自己的藉口,絲毫不見把一條忠心看家的無辜狗狗當作擋箭牌的愧疚。不過敖玄卻由於寶寶的話,而在腦海中升起一幅令人忍俊不住的畫面狗狗迅猛地在草原上奔馳著,而牠身上一條細長的小籠,四肢張開,如同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大狗的背脊上,龍頭微微抬起,面襲來的強風,令牠不得不瞇起雙眼,並在片刻後非常無奈地把小腦袋藏入狗狗那溜滑的皮之中。
“噗”敖玄越想那個畫面,越覺得有趣,一時間竟然非常想把腦海中的一幕化為現實。不過那條狗狗現在可不在林石鎮上,出於對主人的忠心,那條狗狗如今還在柳州城裡陪伴牠的主人,眼下估計已經和那些人類一起被冰封在御冰術形成的堅冰之下吧。
“寶寶真的要那條狗狗?”敖玄點了點小傢伙的鼻尖,然後如願地看到小東西猛地打了個不小的噴嚏,一邊用爪子著粉的鼻子,一邊用可笑的哀怨眼神看著自己。
“要汪汪,寶寶要汪汪”偽嬰兒雖然內心對於自家兄長欺負小孩的行為鄙視異常,但是回答兄長的提問,卻不曾猶豫過,畢竟他可不希望明的敖玄看出自己原本的“偷溜”計劃。
“那哥哥去幫寶寶把狗狗找來,寶寶乖乖的睡午覺,好不好?”為了能夠看到自家小弟騎狗飛馳的英姿,敖玄決定親自去把那條大狗帶過來。
“好!細細可可(謝謝哥哥)偽嬰兒裝的本領隨著越來越適應這個身體而突飛猛進著,特別是聽到兄長言下之意竟然有離開的味道,更是費力地猛點頭,隨便將自己的喜悅表達給兄長看。只是“喜悅”的內涵自然和兄長所理解的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把敖彥放回一旁臨時搭建給孩子們午睡的簡易上,他身旁時原本陪著一起午睡的桀梟,也許是因為心理壓力消除後,疲憊劇增,桀梟此刻睡得正,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邊原本躺著的寶寶偷溜。
敖玄讓寶寶在被窩裡變回人形後,小心地給小傢伙蓋好被子,轉身施展一個地遁之術,剎那間已經到了那被冰封火灼著的柳州城外。
且不提敖玄怎樣為了弟弟,去柳州城裡把那條可憐的阿黃抓回來給弟弟蹂躪。在林石鎮上,敖玄的身影才消失,敖彥立刻就再一次地變回龍形,雙爪扒著被子,一副打算再度溜人的樣子。只是這一次,一雙熱乎乎的小手阻止了他的計劃。
敖彥一驚,猛回頭卻看見身邊本在睡中的桀梟此刻正瞪大雙眼看著自己,那雙該死的把自己按回上的手,也是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