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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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孫少斌撥通赫達的號碼,半分鐘之後,孫少斌眉間斂起細小的褶皺——電話通了,但是無人接聽。迅速將幾種可能的情況在心裡濾了一遍,他大步向機場外走去。
此時電話終於接通了,嘈雜混亂的聲音自手機中傳出,隱約還夾雜著幾聲槍擊,孫少斌聽後眉頭皺得更緊,“赫達,我回來了。”
“erus,你終於回來了!”伴隨著欣喜呼聲傳來的,還有赫達急促的息,“我想死你了,穆向秋呢,他回來了嗎?”
“沒有,他還在醫院裡。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情況緊急,知道其格的孫少斌沒花費力在赫達那句格外熱情的“想念”上,直接詢問主要信息。
“嘿,卡佩齊那群人這幾天活躍得厲害…”手機中驀地傳出幾聲響亮的槍鳴,那頭赫達回了幾槍然後迅速找到新的掩體,低聲咒罵著換好彈夾,赫達眯起眼,“erus,卡佩齊的動作並非偶然,我覺得羅娜夫人已經知道穆向秋住院的事了。”
“也許這次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但不排除這個可能,哼…fuck!”
“中招了?”聽到那聲悶哼,孫少斌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我馬上帶人去接應你,在哪?”察看了一下腳踝上的彈孔,只有一個,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子彈沒有打穿,卡在骨頭裡了。赫達低罵一聲,又嘆了口氣,她的槍法還是那麼狠辣,“電話我掛了,你別來。”
“赫達,是安德莉亞?”那邊沒有回答,孫少斌的眼神驀地變得犀利,他沉下聲,“赫達,這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也不僅僅是尚德與卡佩齊之間的恩怨。告訴我,你在哪裡?”
“…erus,卡佩齊的處理權在我手裡,當初穆向秋親口應了的,你知道。”
“相信我,erus。”聽著手機中的忙音,孫少斌第一次有了罵孃的衝動。
而赫達這邊——扔掉打空了彈夾的槍,赫達苦笑,雖然跟孫少斌說得信誓旦旦,可他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怎麼樂觀。
槍聲愈發密集,有一顆子彈甚至堪堪挨著他的領口擦過,灰眸的男子靜默片刻,似乎在做某個決定。重新睜開眼的瞬間,赫達臉上重新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深一口氣,提聲大喝:“安德莉亞,暫時休戰,我有話和你說!”對面的紅髮女子抿緊,向己方的人做了個手勢——槍聲乍休,一時之間,只有風吹過滿是彈痕的牆面,帶起陣陣塵埃。
赫達挑了下眉,停止的槍鳴並沒有讓他出放鬆的神,那對灰的眼珠中閃過幾許凝重,他慢慢離開掩體,將自己全部暴在人前。赫達這邊僅剩的幾名部下相互對視一眼,握緊了手中的槍,卻沒有進行阻止。
赫達拖著條傷腿一瘸一拐地來到紅髮女子面前,臉上笑嘻嘻的表情彷彿卡在腳踝中的子彈並不存在,“安,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熱情。”女子的眼神淡漠無波,“說完了嗎,赫達?”
“呵,”赫達看了她一會兒,斂去嘴角的笑意,“你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
“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只有家族,是麼。”
“安德莉亞。”赫達很少叫她這個名字,他一直喜歡叫她“安”即使很久之前她已經不再對這個稱呼作出回應了。
“安德莉亞·卡佩齊,”叫出這個名字,她在赫達眼中將不再是那個於篝火邊迴旋起舞的女子,她是卡佩齊家族的一員,僅此而已,“如果你真的一心以家族利益為先,就該知道我那天說的話是對的。”
“這一切該結束了,這場打著家族恩怨為旗號的鬧劇,真的該結束了。”
“不是為了我,也並非為了你自己。”赫達面無表情地與女子對視,輪廓深邃的眉眼顯得犀利而富有壓迫,“安德莉亞,這是為了你的家族。”
“說完了嗎,赫達?”壓抑的沉默之後,她說出口的,還是這句話。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赫達無法抑制地笑彎了,那雙眯起的灰眼珠裡卻漸漸溢出悲涼的體,風一吹,就馬上不見了。
作為卡佩齊繼承人來培養的安德莉亞很優秀,不論是槍械還是近戰,何況赫達還傷了腳踝,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當被紅髮女子屈膝壓倒在地上的時候,赫達至少斷了兩肋骨,右手失去知覺,他苦中作樂地想,幸虧自己是左撇子。
女子沉默地舉起匕首,寒光映在她的眼裡,一片肅殺。
赫達定定地注視著女子淡漠的眸子,緩緩勾起嘴角,笑得如同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風,“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跳起舞來就像是浴火而生的靈。”匕首落下,飛濺起來的紅體沾溼了她的眼睫。
沒有,那樣說的人,只有你。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女子站起身,眼睫上的體漸漸冷卻凝固,像是畫殘了的妝容。
***意識還未完全清醒,覺到身邊悉的氣息,少年習慣地靠過去蹭蹭。
男人低低笑開,輕輕拍著少年的背,“睡醒了嗎,寶寶?”一個晚上的睡眠並沒有使少年從連的疲憊中完全恢復過來,把頭又埋低了些,少年糊糊地答道:“我沒醒…”
“嗯,那就繼續睡吧。”繼續睡…睡睡?!昨夜的記憶察覺到主人自沉睡中醒來,歡快地蹦進腦海,活生香地開始重複播放,親親摸摸擼來擼去什麼的,真是盡職盡責地一個細節都沒落下。
真是無比*又混亂的一夜啊。
什什麼啊他才沒有回味呢好吧!
少年悲劇地發現,經過腦內小劇場盡職的重播之後,所有的神經一瞬間甦醒歡呼,自己徹底無法繼續安睡了。無奈的少年抬起頭,努力笑得純良一些,“早上好,哥哥。”男人輕吻少年的額頭,想了想還是說道:“斂夏,已經中午了。”少年被這個“早安吻”搞得心跳加速,腫麼辦他現在的狀態完全無法直視哥哥那張帥氣人的完美臉龐啊嗷嗷嗷!
…
咦?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
少年瞪圓大眼,清越的聲音中氣十足:“已經中午了?!”男人他的頭,“嗯,看來斂夏累壞了呢。”累壞了累壞了累壞了…少年腦子裡不斷循環這句話,同時腦內小劇場自動與昨晚的這樣那樣相匹配——他這種情況果然還需要休息的吧?
看著少年眼神閃爍地紅了耳朵尖兒,穆向秋有些忍俊不,其實他指的是少年這幾天裡一直沒能好好休息,但是…嗯,加上昨晚,斂夏確實累壞了呢。
現在是中午的話就是說…“秦叔來過了?”
“秦叔來送早飯,”男人指了指一旁桌上的保溫飯煲,問道:“要吃麼,斂夏?”秦叔看到自己抱著哥哥呼呼大睡什麼的,少年現在只希望自己睡著的時候沒口水——不然就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少年掀開被子,愣了兩秒,“哥哥,我的衣服呢?”男人淡定地拽出一團東西,少年接過——誰來告訴他為什麼自己的襯衫上會滿是乾涸的…咳,那什麼。
零亂的痕跡沾滿了少年的寶藍絲綢襯衫,視覺效果分外鮮明,看起來就能想象當時有多混亂和煽情。穆斂夏忍不住地想,自己為什麼要穿藍的呢,白不行嗎,起碼不會這麼顯眼…好吧重點不在這裡——“哥哥,”少年用兩手指拎著那團慘遭蹂躪的襯衫,“這是怎麼回事?”男人一本正經地答道:“順手。”
“啊?”
“沒看到紙巾。”所以用這個代替。
做了幾個深呼,少年才開口:“那也不能用這個啊…”男人挑眉,“這個很舒服。”絲綢的。
腦補了一下絲綢滑滑涼涼的觸…少年囧了,因為男人所言的確在理——絲綢的觸,一級。
“那我穿什麼?”這件襯衫他真的沒有勇氣穿在身上。
男人指指衣櫃,“秦叔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穆斂夏:“…”秦叔,我愛你~~至於這一件,男人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第一次總要留點紀念,不是嗎?
“斂夏。”正在喝粥的少年放下勺子,“嗯?”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少年出疑惑的神。
“秦叔跟我說了,手術的事。”
“額…”少年心虛地移開視線。
穆向秋握住少年的手,“不要為我冒險。”
“斂夏,我無法忍受你因我受到危險。”男人的手掌溫暖乾燥,少年笑了一下,堅定地回握過去,“哥哥,還記得我問你為什麼回來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你說,你輸不起。”
“哥哥,我也輸不起。”手機鈴聲驀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少年剛按下通話鍵,就聽孫少斌語氣急切地問道:“斂夏,穆向秋醒了沒有?”
“哥哥醒了,發生了什麼事?等等,你跟哥哥說吧。”接過少年遞來的手機,男人沉默地聽孫少斌講完,“我瞭解了,別擔心,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我明天就到。”看著男人掛斷電話,少年有些擔心地問道:“哥哥,你的腿傷還沒好,一定要馬上回去嗎?”男人卻笑了,“斂夏在關心我呢。”知道男人在轉移話題,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給自己的兄長一個擁抱,“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會的,為了你。
“斂夏,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都給哥哥,好不好?”少年垂下眼,沉默地點了點頭。
男人收緊懷抱,眼底劃過晦暗不明的顏,都給他,包括,那個作者有話要說:【絲綢的多用】篇:孫少斌:“斂夏,經過本章你對絲綢有什麼新的看法?”小渣:“…”兄長大人:“斂夏的意思是很舒服。”孫少斌:“那你覺得用在人身體的哪個部位可以得到最佳的享受?”小渣:“…”兄長大人【笑而不語】某白:“小渣,你最近幾章的小劇場怎麼總不回答問題啊?”小渣:“你妹這種問題讓我怎麼回答?!難道要我說‘絲綢是擼管必備好幫手’麼!”孫少斌【提筆記錄】:“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