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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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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經理在哪?”

“孫經理和靜林的負責人正在會議室就這次合作項目商談,要我幫您在會議結束後告知孫經理您在找他嗎?”

“不了,我自己去吧。”穆斂夏掛掉內線,向會議室走去。

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孫啟衛正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往外走,男子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平添了幾許煞氣。見此穆斂夏微微挑眉,相比起商人,這個滿身戾氣的男子更像是混黑道的。

男子看到穆斂夏,頓住腳步,“你就是穆斂夏吧,我是唐昕,這次與穆氏進行項目合作的負責人。”

“你認識我?”穆斂夏對這個男子隱約有些印象,似乎上一世這個人也是在唐煜風身邊的,那時候穆斂夏還以為他是唐煜風的保鏢,畢竟相比起明的商人,唐昕身上的戾氣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刻。思及此穆斂夏有些自嘲,自己看人的水準還真是不靠譜,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把真正的面目展在外,上輩子的穆家二少,天真的近乎可笑。

“唐煜風和我說起過你,他…”唐昕臉上帶著墨鏡,穆斂夏看不清他的眼神,可能覺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瞬間穆斂夏覺得男子似乎有許多話要對自己說,最後,唐昕只對穆斂夏說了一句。

他說:“唐煜風…很在意你。”

“是麼。”穆斂夏表情未變,答得不置可否。

“…孫叔叔?”穆斂夏剛才與唐昕談的時候,孫啟衛一言不發,直到唐昕離去,穆斂夏才注意到他的臉有些蒼白,“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啊,沒事,”孫啟衛不甚在意地搖搖頭,“也許是這幾天太忙了吧,唉,老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力充沛啊。”

“真的沒事?”又確認了一遍,穆斂夏還是說道:“你休息幾天吧,公司裡的事情還有父親和我。”孫啟衛笑笑,拍了拍穆斂夏的肩膀,“好,有你這句話,我這個老人家就偷懶一陣子。”法國“我憑什麼相信你?”赫達臉上是慣常玩世不恭的笑容,灰的眼裡卻隱隱透出幾分犀利。

“她與我有些過節,可單憑我個人的實力不足以完成接下來的計劃,所以我需要與你合作。我想,我們目前的敵人是一致的,不是嗎?”對面的青年嘴角掛著溫和優雅的笑意,把一疊資料遞了過去,“既然要合作,我當然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翻了幾下手中的資料,赫達暗暗心驚,連笑容都斂去幾分,“看起來你是做足了準備。你和她之間,應該不只是‘有些過節’吧?”聞言青年嘴角的笑意加深,鼻樑上的銀邊眼鏡隨著他微微偏頭折出一道冷光,“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抱歉,個人恩怨,無法告知。”

“如果你能提供的只有這些,我想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思索了一會兒,赫達將手中的資料放回桌上,他坐直身體,那張英俊的臉上褪去所有的嬉笑和蕩,“有些東西,你能查到,別人也能查到。”說完最後一句話,赫達意有所指地看向青年。

“當然,”青年附和地點點頭,“既然敢找到你談合作,我自然還有其他的籌碼。”

“比如?”

“我瞭解她,事實上,對於那個女人,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她。”赫達摸著下巴,似乎很興趣,“有多瞭解?”青年推了推眼鏡,斂去眼底的複雜,“我瞭解她的每一個行為和想法,就如同…瞭解我自己。”

“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你還有更好的合作對象,為什麼要找我?”知道赫達指的是誰,青年搖頭,“穆向秋不會與我合作的。”

“你得罪他了?”青年只是笑。

“…你惹到他的寶貝弟弟了?”想起那個帶著血腥味道的吻,青年垂下眼,“算是吧。”赫達笑得很是幸災樂禍,“希望你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然等穆向秋忙完那個女人,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對於赫達的落井下石,青年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他笑容不變,“所以,才要找你合作啊。”----------------------------------------------------“答應我吧,斂夏,答應我。”男人的呼噴在耳側,溫暖又熾熱,少年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裡,腦子糊地無法思考,男人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深情地,執著地,似乎如果得不到回答就會一直這樣說下去。

這個人很悉,少年呆呆地點頭,“好,我答應你。”男人頓了一下,繼而瘋狂地糾纏上他的,“斂夏,我真高興…”下一秒,眼前的景象驀地一花,只見穆天華憤怒而心痛地看著他,“你說什麼?!”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少年覺到自己捏緊了拳頭,大聲回道:“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髮絲凌亂地垂在額頭,穆天華氣得風度全無,想都沒想就出皮帶,“你再說一遍!”皮帶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少年脊背得筆直,明明一點都不想笑,嘴角卻倔強地挑起,似乎只有這樣才有勇氣繼續說下去,“再說幾遍都一樣——你兒子我愛上了一個男人,就是打死我,我喜歡的還是他!”蕭雅哭著撲倒在他身上,“別打了,夏夏,你再好好想想,別惹你爸爸生氣,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談…”困在這個無法自主的身體裡,穆斂夏無力地看著眼前地一切,不是這樣的,媽媽,我錯了,唐煜風,我從來就不該喜歡他…可不管他心底怎麼吶喊,身體還是掙脫了蕭雅,說出了那輩子讓他後悔到死的話——“這麼多年你們也沒管過我,現在想起來了,晚了!”穆斂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出那扇門,離開了那個稱為“家”的地方。

一個人忽然拉住自己的手,那人的掌心溫暖而乾燥,似乎只要握住,就什麼都不用擔心,那人用低沉的聲音在喚:“斂夏。”他回頭,陷入一片靜謐的黑海洋,男人的眼中滿是深情,“斂夏,我愛你。”少年像受了驚嚇一樣猛地回手,他搖著頭不停後退,“不該是這樣的…”男人牽住他不讓他後退,墨的眼眸緊緊盯著他,彷彿要看到他心裡去,“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對你的情,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少年閉上眼,出一絲苦笑,自己…怎麼可能完全沒覺察到…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他的擁抱,他的親吻,還有法國城堡裡那個讓自己心中悸動的笑,那一刻內心深處響起的喧囂轟鳴,強烈地連心臟都彷彿無法負荷。他將那一刻的心動深深埋到角落裡,告訴自己,穆斂夏,這是你的兄長,是你上輩子最最對不起的人,你怎麼可以產生這樣荒謬罪惡的想法?

他裝作看不懂男人眼底溫柔而深沉的情,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穆斂夏,你上輩子害死了自己親生母親,被外人利用搞垮了穆氏,讓那個天之驕子生生折斷脊背,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就連唯一的朋友,最後也因為幫助自己而傾家蕩產,成了殘廢…

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若真是自私到不顧一切地與穆向秋在一起,你讓父母如何自處,難道還要再氣死你的母親一次嗎?這個罪惡的深淵,你怎麼可以把那人拉進來,明明知道是萬劫不復,你怎麼可以…

那個男人,理當做他的天之驕子,美滿一生,他會有一個賢惠體貼的子,而不是與自己共赴深淵。

子?呵,這就是你在想的嗎?”男人的眼神滿是哀傷,“你想讓我娶另一個女人,做我共度一生的伴侶?”穆斂夏看著男人眼底的火焰連同溫柔一起漸漸冷卻,只餘冰冷的灰燼,線條鋒利的不斷吐出殘忍的字眼,“然後和她生個孩子,叫他寶寶,寵著我的子和孩子,‘幸福美滿’地過一輩子?”

“不要…再說了…”耳邊的話語如同兵不血刃的刀戟,緩慢地深入身體,再一點點拉出,綿延出刻骨而悠長的疼痛,少年抓住男人的手臂,纖細的指骨幾乎扭曲,“求你,別說了…”

“我,如你所願。”男人在他耳邊吐出最後一句,少年只覺那疼痛在瞬間加劇到幾近窒息後,驀地消失了,前一刻還在疼痛的地方此刻只餘一片空茫,他呆呆地抬起頭,琥珀的大眼黯淡得透不出一絲光亮,“你說什麼…”男人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牽著男人的手,挑釁地看著自己,男人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孩子,看起來乖巧且可愛。男人笑著小孩兒栗的柔軟髮絲,聲音是他聽過的溫柔寵溺,他喚孩子:“寶寶。”穆斂夏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歪著頭問男人:“哥哥,那我呢?”

“他是寶寶,那斂夏是…誰呢?”

“你?”男人冷笑,穆斂夏從不知道男人對著自己的神情也可以是這樣的冰冷鄙夷,像是連看一眼都厭惡得無法容忍,“你是聯合外人出賣了穆氏的叛徒,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