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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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景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有著一個大大的花圃,種了她最喜歡的雛菊,當天的時候,潔白的花朵舒展開幼的花瓣,清香淡雅。
在夢裡,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那人陪著她種下雛菊的種子,說來年陪她一起看開花。
那人距離她很近,因為她可以受到他的呼,溫熱的,令人舒心。似乎又離她很遠,她始終無法看清他的臉龐。忽遠忽近,吊著她的心。
有什麼在腦海跳躍,覺隨時可以脫口而出,卻始終被一個薄膜牢牢阻隔。
只是還沒等到夢裡的花開,她就已經醒了。
隔天睜開眼,翁景還沒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夢裡安謐醉心的氣息讓她像是泡在缸中,甜味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口,絲絲縷縷令人回味。
這個夢來的怪異,卻又很真實。
譬如她自己喜歡的花的確是雛菊,可是在現實世界裡,她單身十八年不是假的,所以陪她種雛菊的那個人是誰?
思索良久得不到答案,翁景將這些疑問暫時壓下,起身洗漱下了樓。
裝潢緻典雅的餐廳裡,長桌几乎佔據了餐廳的一半。
翁景上前,在女僕拉開的凳子前坐下來後,這才轉過臉向主位兩側的人問好:“哥哥,嫂嫂,安。”
“景吾安。”
“嗯。”跡部總裁將手裡的財經報紙一闔,“吃飯吧。”
“安。”跡部夫人也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姑姑安。”唯一算得上態度稍好的跡部景吾。
攪著緻白瓷碗裡的湯,女子垂著眼狀似無意的開口:“哥哥,爸爸的棺槨多久下葬?”跡部總裁正往嘴裡送一勺湯,義妹一句話讓他頓時難以下嚥,乾脆擱下勺子:“後天。還有,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要再問這些問題,倒胃口。”說完,跡部總裁直接撂碗走人。
翁景似沒有覺,低眉斂目,安靜地享用著自己的早餐。
一時間,飯廳裡只能聽見細微的衣料摩挲聲。碗勺碰撞的叮噹聲絲毫聽不到,可見家教嚴苛。
跡部夫人喝完最後一口湯,用布巾擦去嘴角的湯漬,這才抬眼:“阿景,爸爸剛去世,見一心情不好,你多擔待。”翁景暗笑,“我明白,嫂嫂。”
“明白就好。”跡部夫人招手,讓米迦勒拿了一疊東西放到翁景的手邊,“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就在公司裡先學著,這些是前幾個季度公司的一些數據報表,有不懂的你就問景吾,我還有事,先走了。”對面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但始終沒有開口。
“謝謝嫂嫂。”
“嗯。”跡部夫人嫋嫋婷婷地走了。
飯廳裡只剩下她和跡部景吾,還有幾名僕人。
連跡部景吾也喝完最後一口湯:“姑姑,今天您準備去公司嗎?”說是詢問,實際篤定她第一天不會去。
而她也確實不會去,這個世界的人物背景和上一個世界全然相反,公司內部的暗定然比上個世界來得更加兇猛。如果她什麼都沒了解清楚就貿然前往,估計她就是那些被餵給飢腸轆轆等待吃食的食人魚的小蝦米。
“不,我先看看財務報表再說。”翁景拒絕,對面的男人看過來,海藍的眼裡有點點譏笑凝聚。
“那我先告辭了,姑姑慢用。”
“慢走。”只剩她一個人的餐廳相較於之前的更令她放鬆。而跡部景吾先前眼裡的神她不是沒看見,只是懶得說。跡部夫人給她以對財務報表說是讓她瞭解公司賬目,實際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
初入公司,她最需要的是一份公司高層的管理人員的名單和人物關係表,只有瞭解了公司內部的人物關係,理清思緒,她才能更明白自己應該從哪裡下手,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哪些關節需要用到什麼人?哪些人在這其中起什麼作用,這才是她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