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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1890萬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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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廬山肯定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

中國號稱有四大避暑山莊,宋彪最喜歡的則是廬山,內廷總署很早就在忙於此事,從英國蘭諾茲勳爵手中買下位置極佳的美廬別墅,在此基礎上新增修建為皇庭夏宮。

整個內廷夏宮的修建規模是非常龐大的,過去已經動用了四百萬中圓,預計還要投入六百多萬,按照計劃,周邊還會繼續修建二十多棟別墅,炎熱季節,皇帝和內閣都會移駕至此辦公,召開全國的會議。

皇庭夏宮在整個設計和施工的過程中大量聘請了德俄的著名設計師,風格上大體走的是中俄合璧的路線,應該可以說是目前帝國在建築學上的一個主方向。

在過去的這些年中,俄國和德國文化對帝國的影響還是比較深的,帝國在軍事、教育、工業、政治都有模仿和學習德國的特徵,包括帝國對於法律神的宣揚和貫徹,對於優秀技工的傾力培養、對技工學校的專注和對大學的資助都具有德國式的影響,在文學、建築、生活方面受俄國的影響則比較多。

首先是東三省受俄國的影響很多,隨著東北系入主全國,這種影響就被擴大到了全國,比如說紅茶、黑麵包、酪的免費,蕎麥和黑麥的推廣種植,俄國的文學作品被翻譯到國內的數量是非常多的,這裡面就包括了馬克思的《資本論》,但這個書從一開始就被限制發行,只有搞學術和理論研究的學者專家有機會得到一套,而且是必須登記的。

但是左派的思想,特別是帝國默認可以存在的孟什維克思想在國內已經有一定的基礎。

宋彪對這個事情是有剋制的,他在1917年的時候就特批允許陳仲甫、俞寅初、宣鍾華等人組建了社會主義勞工黨,後來效法德國社民黨改組為中國社會nzhu黨。

宋彪和陳仲甫、俞寅初之間也有過兩次談,談的還是很有意思的。

其實在俄國十月革命之後,俄國孟什維克的很多政治上的領袖大體也選擇逃亡到東三省,特別是震旦縣和哈爾濱、瀋陽的俄國區,所謂的俄國區就是你沒有簽證,只要你是俄國人也可以臨時在這裡居住六個月。然後再據你的情況補辦簽證。

5月份之後,中蘇基本確認了正式建的框架,中華帝國在蘇俄的聖彼得堡、喀山、葉卡捷琳堡設有總領事館,在莫斯科設有公使館,對這個時候的俄國人民,特別是俄國的知識分子、科技界、經濟界的人士而言,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因為各國和俄國的外都已經中斷,想要正式的離開俄國,唯一的途徑就是在中國的公使館和領事館辦理簽證。然後在公使館的統一安排下離開俄國。

中俄在過去十幾年的來往是非常密切的,中俄友誼會、東正教友會這樣的民間組織也很多,通過這些組織的運作。大量的俄國人都能很順利的逃往中國。

因為蘇俄zhèngfu已經組建了非常厲害的契卡機構,對全國上下進行大清查,特別是對知識分子、工商業、軍隊人士的清查很厲害,比如說高爾察克、馬德尼道夫將軍都是最早向蘇俄zhèngfu效忠的軍事領袖,最後,契卡給他們一個特殊優待政策,允許他們亡美國和英國,否則就直接關押處理。

他們的待遇算是好的了,無聲無息就被處死的人則更是太多了,據統計僅僅是蘇俄內戰期間。被契卡處死的俄國人就超過40萬,這是被處死的,被抓起來的,被監視的,被調查的就更不計其數了。

中國的這道門一打開。這些人就只能瘋狂往中國逃亡。

死亡和黑暗zhèngfu的威脅是非常恐怖的。

這裡面也就包括了孟什維克的很多重要的評論家、領導人,而他們在中國思想界和政治世界所產生的影響還是非常微妙的。

對於這個問題,宋彪沒有去嚴格的控制,zhōngyāng調查總局和國家情報總局也在關注著這些人、這些事,但都沒有采取較為明顯的措施。

在國內的輿論宣傳上,在對蘇俄政治體制和思想的批判上。宋彪則著力於兩點,一是大面積的公開、深入報道蘇俄的血腥和瘋狂,打破所有人對蘇俄革命的那種美好幻想;二是將“建立真正的ziyóunzhu社會”做為民族復興的重要目標之一。

這樣還不是完全能讓人放心的。

在廬山夏宮度假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宋彪邀請了國內很多重要的社會人文領域的知名學者,也邀請了一些政黨的和報紙媒體的知名人士,以及很多宗教和民族領袖,大概有一百多個人,將他們邀請到夏宮一起度假,利用這個時間段,他以文教部和宗教部的名義開了一個廬山學術研討會,主題就是圍繞俄國革命討論中國的民族復興和中國社會人文進步的話題。

就在這一次的會議上,宋彪和諸位人士達成了三個共識,一是中國社會想要穩定發展和進步,人民必須更富更平等,享有更多的政治權利和人身ziyóu權利,法律和nzhu才是保障人民利益的基石;二是一切非法武裝都是國家穩定和平和ziyóu進步的天敵;三是宗教和政治信仰ziyóu,相互不得以武力和其他方式干涉、剝奪他人的信仰權。

蘇俄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沙俄何等強大,即便沙俄本身有很嚴重的內部問題,哪怕是二月革命之後也有實力保證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十月革命之後就突然亂了,各國都要圍攻,結果損失慘重,人民生活的更苦。

在文化的問題上,宋彪的希望是支持國學的創立和改革,在全國設立國學院,研究傳統國學和秋諸子思想,在國外則統稱為秋學院,復興秋思想,公敬孔孟荀為三聖,尊孫子、韓非子、墨子為兵聖、法聖、墨聖,而不是狹窄的只在孔子思想上尋找中國古典復興的唯一答案。

在宗教的問題上,宋彪的建議是將儒教改革為漢教,或者是另設漢教,但是漢教本身並不是純粹的宗教,而是一種祖先崇拜的準宗教,以祭拜三皇五帝為基礎儀式,一個顯著的和其他宗教區別的地方在於漢教沒有教堂、廟宇,只有天壇、地壇、宗祠這樣的祭祀場所,以及黃帝陵、黃帝廟等等。

宋彪在宗教上一個真正的選擇是開始更多的支持東正教,要求在帝國設立dúli的牧首和牧區。級別等同俄國,這是可行的,希臘、羅馬尼亞的牧區都是和俄國平齊的,只是俄國東正教牧首排在第五位,僅次於四大牧首。

比較可憐的地方是四大牧首區基本都被伊斯蘭世界佔領了,所以,這四大牧首區也是象徵意義。

宋彪之所以選擇支持東正教。一方面是俄國人在華人口比較多,東正教傳播比較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抗衡新教和天主教,特別是對天主教的世俗教皇機制。他是非常不贊同的,最後則是東正教的體制更符合帝國的需要。

宗教的問題是一個大問題。

多神教在形式和結構上是很難同一神教抗衡的,現在要對中國的原生教派改革也晚了。如果要遏制某一種一神教,最好的辦法就是支持另一種一神教。

天主教肯定不符合宋彪的支持,新教也缺乏說服力,宋彪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東正教。東正教的一個特別之處在於宗教的正統神,以及它特殊的區別於傳統歐洲世界的價值,這種神和價值對俄國的影響是很深的,也是俄國不可能徹底融入歐洲的一種主要原因。

東正教的正式名稱是“東方正統教派”片面的理解以及考慮中國傳統心態中的那種正統神,加上它對政治的依附,這還是比較適合在國內推行和重點扶持。以之擠壓天主教、新教和伊斯蘭教的傳播空間。東正教對於皇位的正統是有一定的幫助,宋彪現在是不需要的,不代表未來就不需要,兩百年後會是什麼情況,誰能知道呢?

當然。對中國的原生教派還是要更為積極的支持,要改良,要有現代人文神,要符合現代的審美觀和人文的追求,不要搞那些神神叨叨的騙錢把戲。

中國人是非常現實的民族,中國的宗教也有現實、市儈的這種問題。格調都被搞的非常低,不是殭屍就是鬧鬼,不是風水就是超渡,搞完就是要騙錢。

宋彪的一個大體的覺就是不管是什麼宗教,到了中國就變了味道,所以,他對改良原聲教派基本不報有太多的希望,宗教本身也和商品經濟一樣,優勝劣汰,這也是人的意志所無法扭轉的大趨勢。

宋彪考慮支持東正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對於宗教沒有地域的觀念,只要對維持國家穩定有利,那就是好宗教,反之則一定要想辦法暗中壓制,甚至是正面的予以取締和打壓。

他確實不能容忍國民除了賺錢之外,就沒有任何的善惡之分,或者就相信投胎轉世混個官二代、富二代這種狀態,受不了。

如果是這樣的民族神,那這個民族太可怕了。

現在帝國提倡的新神是秋復興和現代法家思想,提倡“中國並不只有孔子”這樣的社會倡議,但如果儒家思想真的受到了全面的基礎的大沖擊,那也是非常可怕的。

那樣的中國人還是中國人嗎?

除了現實、勤勞和市儈之外,中國人還剩下什麼?

民族的基都被摧毀了,八榮八恥喊的很響亮,有用嗎?有哪怕一丁點的作用嗎?

3個代表有用嗎?

還是繼續回到修身治國平天下,回到忠君愛國和仁德清廉這條路上來吧,只要民族的基還在,制度完善,那還是可以繼續推動民族進步,總比摧毀一切再重新構造來的好些吧!

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說的很好聽的,縱觀全國有幾個?

八千萬的基數何等龐大,達標的是個位數,還是十位數?

我們總是說儒家的“君子”思想要求太高,本不可能有幾個人做得到,所以歷史上才有那麼多的貪官“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這個標準恐怕比“君子”的要求還要更高更離譜吧?

這是一個“人”的標準嗎?

反思一下,到底是隻有官員階層有問題,還是整個社會和整個民族都有問題?他們只是整個民族問題中的一部分?只是出於群眾而高於群眾的問題?

所以,從希臘和俄國回來之後,宋彪決定做一件可能讓很多人唾罵的事情,就像君士坦丁大帝和基輔大公弗拉基米爾一世都曾經同樣很受爭議的做過的那些事一樣,將東方正統教派推入這個國家“引狼入室”才是一種迫社會進步和改革的好辦法。

與其費口舌和力去勸說僵化複雜的原生教派去改革,不如直接引入和扶持更簡單合適的宗教,因為對於中國的統治者而言,所有宗教都不過是維繫統治的一種手段,如果外星文明也傳播來一種更厲害的宗教,帝國照樣可以引入扶持,因為不管是什麼宗教入國內,中國的基還是祖先崇拜和宗族崇拜,但如果連這種維繫中國人靈魂基的力量都被人為的消滅了,就算中國變成了一個無神論的國家,那也徹底就算是死光了自己的民族神。

“也許拜神不如拜我,但我總是會死的,而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總還是會繼續的影響你們”這就是宋彪在做這個決定之時的想法。

正如彼得大帝所做過的那樣,推動西化並不可恥。

中國人就算是再西化,只要不在民族神和文化上進行閹割,中國人就永遠還是中國人。

任他死去千年,帝國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