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啼血之長沙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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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7月份,滿清宗室和宋彪之間也彷彿是突然有了和解的意思。
此時的截灃還相信他的實力比起宋彪要強很多,畢竟全國九大總督有八個是滿人,擁有全國各省的新軍,他有二十九鎮的兵力,而宋彪滿打滿算也不過十鎮的規模。
蔭昌、良弼在東三省都有一些特殊的關係網,對東北新軍的實力有一定的瞭解,本人也很希望清軍和東北新軍開戰,不斷向清政府提供關於東北新軍的各種辛辣情報,向清政府大量出售軍火裝備,甚至提供了貸款和利誘,對滿清宗室籌建新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下,載灃一方面不怕宋彪,另一方面也確實需要爭取更多的時間,等他全國四十二鎮新軍編滿,滿蒙為王的旗兵衛軍編滿,裝備更為良之時,他才會考慮真正的宋彪下手。
每一個站在這個時代巔峰的人,哪怕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走上尖的人,也都會覺得自己雄才大略,前些年是宋彪需要時間穩固自己的勢力,擴大自己的優勢,現在則輪到截灃和良弼如此想了。
這就是滿清宗室決定和宋彪暫時緩和關係的主要因素。
事態的發展恐怕是遠超出了戰灃和良弼的預料之外,原因很簡單,當宋彪打算速戰速決之時,這種緩兵之計就只會麻痺他們,而不是宋彪。
宣統二年,1910年7月就是如此離奇的一個時間段。
上海橡膠泡沫終於破滅,在各種奇怪因素的控之下,原本有意力保上海錢莊業的上海道臺蔡乃煌突然被革職查辦,原有存在上海錢莊中的六百餘萬官銀轉入中國通商銀行,此時的上海錢莊已經損失了數千萬兩白銀的庫存,早已死損大半,經此則全軍覆滅隨即了發的官票、銀票擠兌風波一路蔓延向全國,連遠東銀行也概不能免,只是在5月份,遠東銀行就已經在張康仁的主持之下暫停營業。
橡膠泡沫破滅、上海錢莊破產風波、官票擠兌風波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就在這個月裡,滿清宗室還是繼續加緊籌辦新軍各地調軍款,又真的頒佈旨意賜婚。
最離譜的是立憲派二次全國大請願,在山東、浙江和京師都發生了大規模巡防營鎮壓學生請願之事,事情鬧的非常之厲害特別是浙江還死了幾名學生。
湖廣這一年又離譜的遭遇了幾十年難得一遇的旱災,往年只聽說湖廣有洪澇,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旱災,上海金融風波之後,各地貿易陷入停頓,不能像前兩年那樣從東北購入糧食平抑糧價,而湖廣又是全國糧倉湖廣一餓,全國發昏,各地糧價隨之上漲,漲價幅度還有點過於離譜。
更離譜的是四川鐵路公司和其他幾家商辦鐵路公司都參與了橡膠股票投機,損失慘重本無力繼續承辦鐵路,新上任的郵傳部尚書盛宣懷決定官辦鐵路收回路權。
如此一來,1910年7月簡直就成了清末有史以來最混亂的一年。
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件中,有一件事是宋彪此前完全未曾想到的,這個事原本很小,起因是湖南在宣統元年發生水旱兩災,長沙糧價大漲,等到了宣統二年4月又遇到旱災,長沙糧價比起往年漲出兩倍長沙南門的一戶人家,男人出去做工,一天辛苦賺了80文錢,讓子出去買一個米。
這個子到了米鋪,因為有幾文錢並非制式錢也就是其他省份鑄造的錢,湖南本地不得通用子只好回去換錢,等她再回來的時候,米價已經漲到了一個85文。
因為家中已經沒有餘錢,孩子嗷嗷待哺,子羞傀,難當就跳河自盡了,身邊兩個孩子就在河水邊哭泣,等到晚上,丈夫到河邊找到孩子,聽說了這件事後,丈夫心灰意冷,也帶著兩個孩子跳入河中自盡。
第二,這家人周邊的鄰居怒不可遏,就抬著一家四口人的屍體到米鋪,要求米鋪老闆出資買棺材,老闆不同意,結果就在這一,米價又從覇文每斤漲到了90文,隨後又有一名婦人因為米價和店鋪爭吵而跳河,讓整個長沙城都陷入了暴亂,當地道臺在鎮壓此事宣稱膽敢與朝廷作對就是造反,造反就要砍頭,所果就真的徹底失控了。
長沙這個地方民風彪悍,一直是光復會的傳播要地,本地的湖南陸軍中學堂、小學堂都是光復會成員所辦,其他新學也是光復會秘密活動的重點,駐守長沙的清新軍第二十五混成協的協統張顯仁和內部一大半士官也都是光復會、同盟會成員。
起初是學生和鄉伸先被組織起來,各地也確實有很多亂民,第二十五混成協則據守不出,堅決不去鎮壓長沙各地動亂,一直到了6月份,局勢已經混亂到了極致,湖南巡撫岑莫被迫上報朝廷,不知道陸軍部尚書良弼和湖廣總督如何決斷,大概是考慮第二十五混成協和武昌第八鎮新軍之間關係特殊,而且第二十五協也未直接造反,就將江南南昌的第二十七混成協派過來平亂,兩地相距也確實比較近,正好中間一段路有萍鄉鐵路可走,大致是這樣的原因。
結果這個事情就真的錯了,二十七混成協的協統祝謙是浙江人,也是光復會在本期間就發展的成員,比張顯仁加入光復會還早,兩協湊成一鎮,到了一起相互一聯繫,這就決定造反了。
此前祝謙已經收到消息,說是第二十一鎮的統制蕭星恆已經同意起義,加上蔣尊簋的浙江混成協,三個旅的兵力一起在杭州舉世,派一協進攻蘇州,聯合蘇州第二十三協起義。
祝謙的任務是暫時不動,若是武昌新軍順江南下鎮壓,祝謙就要乘機發動起義,通過萍鄉冶一路抵達漢陽,佔據武昌。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光復會在江浙各新軍、新學、鄉伸中的已經極具影響力明著通過新政強國會活動,暗著則是各種地下組織。
此事按到底是十拿九穩,結果祝謙臨時被調湖南,只好緊急和張顯仁商議,因為長沙的局勢已經很混亂,要麼出兵鎮壓要麼直接利用局勢起義,反正浙江起義在即,他們索就在會師的晚上各自說服全軍士官,一起舉行起義殺了湖南巡撫岑莫和當地道臺,號召百姓一路殺到京師,除貪官,廢滿清。
百姓憤之中,說什麼都容易被相信,張顯仁就說是京漢鐵路修通知後,湖廣的糧食都被運到京師供應滿人寧可餓死他們湖南人,只有殺光滿人,湖南人才有糧食可吃。
此事一發不可收拾。
清政府最初完全沒有預才1到二十七協和二十五協會同時造反,他們正在煩心的事情太多,學生被殺京師直隸眾怒不可遏,手無兵權的蔭昌反而替陸軍部尚書良弼背了黑鍋只能打落牙齒和血的嚥下肚,被撤去了直隸總督的位置,良弼署理直隸總督,罪魁握手又要繼續強硬鎮壓學生請願。
上海的金融動盪已經一路蔓延到了直隸,因為東北銀行、遠東銀行提前暫停關東銀圓在關內地區的兌換,各省狠狠大規模緊縮,銅圓又氾濫成災,各省濫發的銀票又被瘋狂擠兌。就在這種情況下湖南居然起義了。
天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