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恐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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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這兩人,已經買了火車票的宋彪臨時決定留下來,在自己下榻的飯店為他們訂好房間。並派舒方德帶部隊過去接應。
此時大連正在逐步走向繁榮,和鼎盛時期差距甚遠,城區裡的旅館飯店雖多,真正能上檔次的只有四家,除了俄國人和英商所辦的三家外,剩下的就是宋彪買下這家關東飯店。
因為宋彪這段時間接見的客人都比較特殊,關東飯店近期基本是不對外公開營業,也比較適合蔭昌和唐紹儀入住。
見時間差不多了,宋彪就親自下樓去接兩位貴客,他在門口帶隊等了十多分鐘。負責接蔭昌和唐紹儀的馬隊就很熱鬧的抵達飯店門外。
宋彪給足了對方面子,不僅派舒方德帶著自己的警衛營去接,還讓涅茲納莫夫中校安排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在港口戒嚴,以免發生任何意外。
聽說對方是宋彪的客人,涅茲納莫夫中校甚至是親自帶隊護送。
在飯店門口看到涅茲納莫夫中校帶了兩個步兵排一路護送過來。宋彪也意外,原先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等那兩輛馬車在飯店門口停下來,涅茲納莫夫中校就從一匹金黃的頓河戰馬的背上翻身躍下,快步走上前和宋彪敬禮道:“准將閣下,聽說是您的客人,我擅自決定親自帶隊護送。”宋彪回禮之後和涅茲納莫夫中校握手道:“這倒是麻煩你了,我中午正好準備了一桌酒席,中午就帶著弟兄們在我這邊吃個便飯吧,上次是你請我,我今天也正好請你嘛。”涅茲納莫夫中校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咯,其實我這一次過來,也是想和您談論遠東士官學校的事情,另外想請教您一些問題。”宋彪說的是個客套話,可人家既然同意了,也不好再拒絕,他只能笑道:“好啊,那咱們就到了飯桌上再慢慢談吧。”等宋彪和涅茲納莫夫中校客套一番,蔭昌和唐紹儀就從馬車裡走了出來,陪同在旁的舒方德聽說涅茲納莫夫中校居然要留下來,心裡不免有些焦急,但還是不動聲的上前,將蔭昌和唐紹儀介紹給宋彪。
蔭昌和唐紹儀都穿著一身便服,也很有意思的都穿了一身黑的西裝,大致也看不出是滿清朝廷的官員。
既然涅茲納莫夫中校在場,宋彪不介紹雙方認識是不行的,就先和涅茲納莫夫中校介紹道:“這位蔭昌先生是天津士官學校的校長,此前曾留學德國陸軍學院,和德國威廉皇帝二世曾是同學,關係不錯。這唐先生曾留學美國耶魯大學。他們兩位都是我特別邀請到我這裡訪問的朋友。”隨即,他和蔭昌、唐紹儀介紹道:“涅茲納莫夫中校是我在遼陽會戰之時最為得力的部下,他當時率領的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也幾乎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很悉。調用起來很方便。俄戰爭雖然暫時是結束了,碼頭那邊還是不太平,我擔心你們出事,就讓正好駐紮在附近的涅茲納莫夫中校去接應你們。”蔭昌、唐紹儀自然是更為熱情一些,急忙和涅茲納莫夫中校握手示好,只是不知道宋彪這個安排中是否另含深意。
飯店裡的酒席已經準備好了,大家既然到了,自然是上桌就能開席,蔭昌、唐紹儀都非常適應歐美的生活方式,在滿清官場中也屬於生活作風西方化的另類人物。加上有涅茲納莫夫中校在場,宋彪就臨時換了紅酒。
剛喝了兩口,涅茲納莫夫中校就迫不及待的和宋彪問道:“准將閣下,關於您邀請我前往遠東士官學校任職的事情。是否還繼續算數?”宋彪笑道:“肯定算數,你隨時來,我隨時歡,現在來是最好了。”涅茲納莫夫中校道:“那好,等帝國和本結束了停戰會談,我就會主動向司令部提出留在遠東士官學校任教的申請。我個人覺得現在應該是讓我們靜下心來整理整個俄戰爭期間陸軍各場戰役的時候了,我想,要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留在遠東士官學校應該是更好的選擇,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用三到四年的時間為這場戰爭編寫一份軍事理論和戰術發展方向的彙總報告,希望能夠對我**事改革提出一些針對的意見。”宋彪憑良心說是不支持涅茲納莫夫中校這麼做,最好還是糊塗一點混子,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是俄國十月**,那時候就是他乘機突襲俄國,收復遠東,重新控制外蒙和唐努烏梁海的好時機。
俄軍越強,這裡面的風險和麻煩自然越多。
可他能說什麼呢?宋彪只能微微點頭,和涅茲納莫夫中校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想法非常好,實際上。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通過這場戰爭,我們完全能夠看到未來戰爭的發展方向,並且對武器、作戰理論、戰術、訓練和軍制都提出更為全面的改革意見。我會支持你做這方面的工作。”涅茲納莫夫中校笑道:“那就要多謝您了,對了。關於我們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所採用的小規模部隊戰術滲透,您現在有沒有新的一些思考?”宋彪想了想。道:“這個問題還需要更長時間的探討,既然你後面會到遠東士官學校任教,那我們就等以後再慢慢的探討吧,就現在而言,我其實有一些新的想法,可沒有著手進行演練,也沒有進行相關的訓練,暫時很難說清楚的具體的一些新方向的可能。”涅茲納莫夫中校慎重的點著頭。
因為有涅茲納莫夫中校這個意外來客,宋彪和蔭昌、唐紹儀也沒有談什麼正經事,等午宴結束,宋彪送涅茲納莫夫中校離開後,這才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蔭昌和唐紹儀都在他的房間裡等待著,舒方德則陪同他們一起閒談,見到宋彪回來,三人也都匆忙起身。
回到房間裡,宋彪就他們解釋道:“兩位大人,很抱歉,我確實沒有想到涅茲納莫夫中校會真的留下來吃飯,這真是不能瞎和洋人說客套話啊,大家的習慣不一樣,還真以為我是要請他吃飯呢。”蔭昌哈哈一笑,道:“這種事情倒是常見,洋人也確實沒有假客氣的習慣,我們是礙於禮數,有時候不得不說一聲,別人若是當真了,還真是尷尬啊。只是由此也能看得出來,宋將軍在俄國這邊確實是有不一般的地位,便是這種俄軍將領也深懷敬畏之情。”宋彪笑呵呵的請他們坐下來,道:“其實也談不上深懷敬畏,這位中校在俄軍中屬於比較會動腦子的類型,軍事理論素養很高,打仗也很勇敢,如果俄軍以後真的將他提拔起來,指不定哪天就是咱們的對手。他留下來和我吃飯,實際上也是要談一些事,我這段時間在瀋陽辦了一個遠東士官學校,聘請了很多俄軍資深校官擔任教官,正好也就請他了,他今天就來回個話,決定留下來幫我幾年,正好在這邊整理俄戰爭的各種資料。”蔭昌神情略顯尷尬的嘆道:“朝廷在各地多有開辦新式軍校。所謂新式。其實多無新意,培養出來的學員也是良莠不齊,難堪重任。以我猜想,將軍若是辦起了這個遠東士官學校,必定強於北洋諸校百倍啊。”宋彪思量片刻,道:“未必,士官學校的教學成績如何,一方面取決於教官的水平,另一方面也取決學員的水平,如今國內甚至連高中、初中教育都不完善。近乎是沒有,想要在這種基礎上培養和歐美俄相提並論的現代軍人,未免有點過於妄想了。”蔭昌微微頷首。
唐紹儀這才答道:“將軍所言甚是,一語中的。開明現代教育之匱乏,正是我國落後的源。”唐紹儀今年已經是四十三歲的中年人,正直力旺盛的時候,看起來很是明幹練,此人一貫以明幹練和極善周旋著稱,否則後來也當不上第一任民國內閣總理。
這個人應該說在和孫逸仙發生烈衝突之前,他一直是中國走向強國之路的先鋒,明能幹,可惜在擔任第一任民國內閣總理期間堅持內閣責任制,和袁世凱衝突太大。被迫離職,後來又因為堅持內閣責任制和孫逸仙的總統制衝突擴大,再次失去政治地位,鬱郁不得志。
蔭昌比唐紹儀年長几歲,但那種氣神一比就差距太多。
滿人之中,蔭昌算是後期最為難得的幾位能人,實際上的水平也是乏善可陳,相比唐紹儀這一批漢人銳就差之甚遠。
宋彪一眼看過去,大體就能覺到。
三人沉默了片刻後,唐紹儀又忽然說道:“宋將軍。如今朝中多位要員支持您擔任東三省總督,湖廣總督張之張大人,直隸總督袁世凱袁大人都直言非您不能控制東三省局勢,太后如今也是這番看法。我和蔭昌大人此次前來正是秉了太后的旨意,太后之意是希望您盡力為國周旋。以您之威信力保我國於東三省之主權,等此事定下來。必當任命你為東三省總督。”宋彪微微擺手,道:“不用周旋,此事已經定了。我這段時間和英美等國領事多有來往,各國對此都是一致公認,絕對不容許俄國在法理和事實上侵佔我國東北三省的領土。我和俄國人來往的比較多,當然也知道他們現在想法很多,總覺得這場仗是他們打贏了,東北就是他們的了,甚至連對我有提攜之恩的馬德尼道夫將軍也洋洋得意,和我兩番談,就頗有讓我為俄國當這個東三省總督的意思。俄國人一貫不知道輕重,隨他們折騰吧,其實他們心裡哪裡不明白,在朴茨茅斯和他們談判的不是本,而是英美。他的海軍連本都打不過,要是真和英國翻臉,我看俄國的海軍就差不多能全部葬身魚腹,淪落為世界海軍第一弱國了。所以,你們回去就直接和朝廷秉明此事,暫時不用擔心三省主權。我該和朝廷說的,大體也都說了,我的原則很簡單,我就是寧肯藏在渾江做個關東第一號的大土匪,也不會為了俄國人當什麼東三省總督,如果不是考慮我麾下幾萬弟兄的生計,考慮我自己也有一腔抱負,考慮東北之局勢確實比較複雜,我本不在意這個總督的差使。”唐紹儀微微一抬眼鏡,道:“將軍言之確鑿,我等自然是放心了。只是如今俄軍佔領三省全境,此前讓他們退兵的時候已經被迫租借遼東半島,如今再要他們退兵,恐怕是更加困難,朝廷望將軍出面斡旋此事,當今中國能和俄國人談妥此事者,恐怕只有將軍了。”宋彪沉默不語,他其實也知道此事有點難以善了,稍加思量,他道:“暫時先不要談太多,等俄兩國正式停戰之後,我再和俄軍總司令單獨就此洽談。我此前和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閣下對此有過一次談,總的來說,我個人覺他並不是很贊同俄國強行割佔東北,這將迫使英俄關係急劇下滑,在目前的情形下,俄國實際上已經得罪不起英國,只是德國也在慫恿俄國,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閣下並不能明確的做出判斷,但如果我能說服他的話,以他和沙皇陛下的關係,或許是能說服沙皇。在俄正式停戰之後。俄國米哈伊爾大公會代表沙皇抵達奉天舉行全軍的慶功儀式。屆時,我可能會被授予俄軍的步兵少將,也可能是中將軍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我可以和米哈伊爾大公親自會談一段時間。我的意思就是這樣,與其和下面這些盲目樂觀的官員涉,不如等我直接和俄國上層洽談。”唐紹儀想了想,問道:“以將軍所見,不知如何才能說服米哈伊爾大公?”宋彪答道:“我也不知道,屆時只能是見風使舵,見水推舟了。說之以情,曉之以理肯定是話,別人都將部隊派到家門口還談什麼到底,關鍵之所在恐怕就是直呈利弊。其實我倒覺得俄國此次退兵的難度不太大。關鍵是如何長久應對,永固東北。我心中倒是有對策,可惜就算我說了,哪怕我真的是以東三省總督的身份說了,以我對朝廷的瞭解,特別以北洋水師為例,最終還是沒有大用,所以,我若做了東三省總督,怕是也要做好以身殉國的準備。朝廷一貫如此。我縱然被俄人尊稱為亞洲拿破崙,那又能如何?”他這番話倒是真心話,滿清朝廷是真的一點指望不上,於其指望滿人政權,還不如等著實力足夠強的時候一波推倒,自己做皇帝控大局來的痛快和實在。
只聽他這番話,蔭昌不由得問道:“將軍不必如此哀嘆,朝廷已是發奮圖強,各方誌士都有改良新政之志,如今中國又有將軍這樣能征善戰的兵法大家。何愁不能禦敵?只是不知道將軍以為如何才能永固東北?”宋彪思量片刻,答道:“三年臥薪嚐膽,在東北練十萬固守本土之銳,練之法一律採用歐美新軍,槍械彈藥全部和俄軍一致。三年之後。再引入英美肘制俄,則可暫時穩固東北的局勢。我手中若有十萬兵。再加上我的名聲和能耐,即便俄兩國也不敢輕易再犯關東。關內有袁世凱和張之大人練新軍,想必也不會有大事,所以這五六年內,甚至十年內,本朝還是可以放心的。至於十年之後,那就不好說了。所謂永固東北,自當效法德兩國,抓緊時間實施新政自強,除此之外別無他策。”蔭昌讚道:“將軍所言甚是。其他的事,我還不敢說,至於將軍要在東北練十萬銳,朝廷上下自當是一力支撐。”宋彪擺了擺手,道:“鑑於北洋水師的前例,我就不太報著太多希望了,如果朝廷真的任命我為東三省總督,我還是自行在東三省籌集款項吧。東三省這個地方,若是開墾經營得當,十萬西式兵還是養得起,至少是勉強能養得起。”蔭昌讚道:“將軍若能在東北以關東之力維持十萬銳,無需朝廷撥款,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回京師之後必定會稟奏太后,懿請聖裁。”宋彪並未答話,慈禧那種人不能小看,究竟安的什麼心,誰能知道呢,說不定就本沒打算將東北給他管。
唐紹儀卻問宋彪道:“將軍手中目前還有多少兵力?”宋彪平淡的答道:“不多,目前有三萬兵力。遼陽一戰讓我此前練了半年的兵損傷過半,眼下的這些士兵都是近幾個月裡重新練的,大約還需要半年才能勉強一用。槍械彈藥倒是不缺,別說步槍有六七萬支,彈藥充裕,便是火炮都有四百門,機槍三百餘,都是德造法造的好炮和好機槍,本和俄國戰馬總計一萬六千匹,挽馬兩萬餘匹。”他故意有點誇大,真將唐紹儀和蔭昌嚇了一驚,全中國都知道宋彪在俄戰爭中撈了不少好處,據說光是田地就佔了上萬垧地,還拿到了撫順鞍山等地的煤鐵專營權,手裡有錢有糧,可這麼多炮和機槍真是太讓唐紹儀、蔭昌兩人驚顫了。
就這實力,再加上宋彪的能耐,指不定真能一口氣打到京師。
宋彪眼下還不造反,坐等滿清朝廷封一個東三省總督的小差事,那真算是很忠心了吧?
蔭昌肯定是最驚悚的,他是滿人嘛,心裡很清楚滿人和朝廷最怕的是什麼,說起來還真不是怕俄國割佔東北,就怕宋彪這種強者揮師南下,背後若再有俄國支持,大清危矣。
其實各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只是大家都只知道自己的經難念罷了。
平心而論,宋彪的實力才是滿清朝廷最為忌憚的事情,不過是此前預估的都沒有達到實際情況,真知道了宋彪手裡的實力,滿清朝廷怕是真的要坐立難安了。
此時的蔭昌恨不得立刻就上翅膀飛回京師稟報慈禧太后,此事不能再拖了,拖下去是要出大事的。
唐紹儀倒還是穩得住的人,他見公務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很有興致的和宋彪閒談幾句,想問問宋彪在遼陽之戰中到底是如何擊斃大山岩和野津貫道的,這正要繼續談下去,李大運就匆匆走進來,和宋彪敬禮稟告道:“軍座,英國駐華武官康恩斯中校和軍大島義昌大將前來,想要和您見一面。”宋彪哦了一聲,和唐紹儀、蔭昌道:“我今天倒是沒有安排和他們見面的行程,不過,我住在這裡的消息是人所共知,他們要來找我也是一找一個準嘛。這兩位也算是貴客了,反正兩位並不急著離開,那咱們晚上再約個時間洽談吧。”唐紹儀默默點頭,道:“將軍事務繁忙,我等明白,那就晚上再談,不耽誤將軍會見英兩國將領了。”蔭昌也起身告辭。
宋彪先送他們離開之後,這才讓將康恩斯中校和大島義昌大將請過來。
本陸軍大將大島義昌此前和宋彪在旅順過手,慘敗而歸,差點被俘虜,好在前面已經有大山岩、野津貫道、兒玉源太郎、川村景明、秋山好古、立見尚文等一大批本陸軍元帥、大將、中將墊底,大島義昌以一個旅團對陣宋彪的第14軍,輸了也不嫌棄丟人。
本現在將宋彪稱之為“支那之神將”號稱是本陸軍的剋星,這絕對不是客套話,而是整個本陸軍上下都蔓延著對宋彪的畏懼和恐慌,以至於從遼陽之戰結束後,宋彪率軍打到哪裡,軍就從哪裡大撤退,本沒有打下去的決心,首先是士兵從下至上的神都崩潰,本不敢一戰。
這種恐宋症估計是十年八年之內都治不好了。
大島義昌在大連是負責和俄軍洽談兩軍換俘虜的事,正好就乘著這個機會前來正式拜訪“支那之神將”想和宋彪見一面,看看宋彪到底長啥樣,另外也想談一談軍火易。
宋彪手裡有十幾萬支步槍,都是軍目前急需的,此前雙方也有軍火易的先例,大島義昌就想從宋彪手裡買回十萬支步槍用於重建本陸軍。
眼下的本也是一分錢要扳成兩半使,自然是能省就省了。
康恩斯中校是俄在大連談判的協調官,因為此前在歐洲觀戰團時和宋彪見過一面,所以就來充當介紹人,順便也想試探一下宋彪的口風,試圖判斷宋彪出任東三省總督的可能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