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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兵行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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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騁話音剛落,子殊便在一旁沉聲應道:“是。”雖然趙門院落這邊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故,但是主子的擔心自然是有道理的,當即快步走進了院落中,去清查起人數來。

秦阮昕抓著楚君亦的手,上了幾分力,她的擔憂已經顯出來。

楚君亦覆上秦阮昕的手,輕輕地握著,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卻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若是待會出了事打起來,你切不可再作英雄,先保住你自己。”秦阮昕深深地了一口氣,並未回話。

她知道楚君亦是為自己好,但是如安、玉清,還有可愛的小曦兒,還有逸林中這麼多無辜的人,她怎麼可能只保住自己。

她凝了凝神,右手已經慢慢探向間的匕首,這些人,她不會讓他們受傷害的。

只是,她握著匕首的勁還沒使上,子殊已經從房中快步走了出來,走到顧騁面前,拱了拱手,沉沉說道:“主子,一個不少。”子殊說罷,秦阮昕兩人臉上漫上一絲疑惑,卻也當即消失,被遮掩過去。秦阮昕覆在楚君亦臂上的手,用勁也鬆了些。

只是,如此的親暱,依舊是落在了顧騁的眼中。

想起她前還拿著玳爍的匕首對自己刀劍相向,今卻又跟這靜王如此親密。

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水楊花麼?

顧騁心裡平白地又生起一股厭惡,明明她這般不堪,居然到了自己手中,卻跟個貞潔烈婦一般,只說兩下便拳腳相加。

今晚,還如此費盡心機要自己的命。

顧騁想到這,冷笑了兩聲。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不屑,說道:“楚靜王,為了殺我,讓如此一個美人兒深入險境。你對你的女人,當真是狠得下心。不過…”顧騁說到這,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過你這女人,如此周旋於三個男人之間,這身子…嘖嘖,想必楚靜王也是心中不堪了。才會任她以身犯險吧。”楚君亦聽著顧騁話中的嘲諷,回過頭,看著顧騁。臉已經有了微微的慍,一字一句說道:“既然顧大將軍知道阮兒是我的女人。那麼,也請你對我的女人放尊重點。”

“尊重?”顧騁大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

“楚靜王當真好忍,只不過。待靜王此事後成了一股幽魂,我倒看看你的女人是要為你守寡呢,還是去那玳皇宮中另嫁他人。”

“顧大將軍。”楚君亦還未說話,秦阮昕已經先行打斷,聲音提得很高,尾聲頓了頓。語氣中嘲諷之味濃厚。

“你說得對,我秦阮昕的確水楊花。不過,我什麼男子都喜歡。偏偏顧大將軍你,在我看來,卻不如一隻狗,來得讓我愉悅。”

“你…”顧騁臉上的笑意忽得冷了下去,他幾時像現在一樣被別人佔口頭威風。冷冷道。

“好,很好。秦阮昕。你別忘了,你心儀人的命,偏偏被我這個你看不上的人控著。而你,你也會如一隻螻蟻一般,死不死,只看我心意。”顧騁說罷,秦阮昕卻連回話的心思都沒有,只淡淡笑了一聲,對身邊的楚君亦說道:“我們進去吧。”楚君亦點點頭,扶著秦阮昕進了院落之中。

顧騁看著相依偎的兩個人,眉頭緊緊皺著,怒氣已經微微顯在臉上,眼睛危險地眯起,對一旁的子殊說道:“好好看著這些人,若是再過兩天,還如此心硬,便無需再留。但是那楚君亦和秦阮昕的命給我留著,我要好生折磨。”

“是。”一旁的子殊應道,頓了頓,又接道。

“主子今晚且到任尉院落中住。這事,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了結了。”顧騁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秦阮昕兩人,再沒說什麼,拂袖離去。

楚君亦和秦阮昕兩人走進房中,南宮辰推了玉清過來,問道:“阿昕姑娘,可還安好?”

“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秦阮昕回罷,看向南宮辰,又疑惑地問道。

“亦風、亦雨不是還沒回來嗎?怎麼,子殊查人會一個不少?”南宮辰朝一旁指了指,秦阮昕順著看過去,有兩個人,穿著亦風亦雨的衣服躺在地上,夾雜在眾人之中,並不分明。

楚君亦看罷,說道:“是那兩個守衛?”南宮辰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看顧騁那木屋已經塌了,亦風亦雨卻還未回來,怕時間來不及,便將後院那兩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喬裝在這裡。這兒人數眾多,那親衛只是匆匆一數,並未發現。”秦阮昕鬆了一口氣,此舉雖然有些冒險,但怎麼說,總算是矇混過關了。只是…秦阮昕眉間漫上幾分擔憂,問道:“守衛那兩個位置的空隙,準備怎麼補?待會他們若是換輪了,豈不一切都陷了。”

“恐怕決不能讓他們二人了。”一旁的玉清皺了眉頭,說道。

“顧騁手下的人腦子可不蠢,我們用暈的他們,想必他們醒過來,也必然知道事情不對。”楚君亦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凝神想了想,才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我們再行一招險棋,如何?”

“你是說,讓亦風亦雨假扮他們?”秦阮昕看著楚君亦臉上的神,一想便通。

可是,兩個朝夕相處的人,忽然換了別人,誰能看不出。

這一招,實在太過冒險。

玉清聽了,也有些不同意,說道:“生生換下兩個人,怎麼讓他們不發現。阿楚公子,我們現在可容不得差錯,一步走錯,阿昕姑娘冒的險,可全都白費了。”

“我知道。”楚君亦說道,語氣中卻仍然很是堅持。

“可是除了這一招,我們別無他法。我想過了,這次失火,這一批守衛中也有五人去了營救,所有人臉上都被煙塵遮蓋,盡是烏黑,什麼長相併不是很分明。

再者,顧騁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沉穩冷靜,像這種有任務在身的時候,他們之間幾乎不會。所以,讓亦風亦雨換上他們的衣服,再用炭在臉上抹幾道黑,想要矇混,算不上太難。”楚君亦的話雖然說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這麼做在玉清看來卻仍是太過冒險,是也只是皺著眉頭,沒有搭話,一旁的南宮辰卻沉聲說道:“我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靜王說的是實情,我觀察過這些親衛,確實如靜王所說,他們之間很少有話,也很少正面。況且,如若明我們動起手來,在司馬慕璃身邊,有兩個我們的人。這樣,對我們也很是有利。”秦阮昕也點點頭表示同意。楚君亦和南宮辰都贊同的方法,定然也不會錯到哪去。亦風亦雨是朝廷的人,對朝廷的規矩也懂得幾分,讓他們矇混,應也不至於陷。

況且,不入虎,焉得虎子。

不兵行險招,如何擒得賊王。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天一亮,亦風亦雨的矇混就極易被發現。”

“不能再拖了,兩個時辰後。”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忐忑和擔憂之中。

兩個時辰的時間,竟像飛梭一般穿過。

此時早已到了夜半子鼠時分。

的夜晚,灰暗得有些可怕,寥寥的幾顆星斗晃晃悠悠地掛在天際。連風都平靜了下來,整天逸林的夜晚那麼得靜謐,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兆。

秦阮昕走到窗子旁,遠遠地朝那群黑衣人中望了一眼。亦風亦雨此時隨著那批黑衣人正在坐地休息。確實如楚君亦所說的,無一人在耳而談。

到現在,總算是還相安無事著。

秦阮昕抬頭看了看逸林一望無垠的灰暗天空,這會子,原本就寥寥無幾的星星也全都被雲遮住,偶爾才有一兩處淡淡得亮了一下,似乎在偷瞄著這逸林中平靜下的萬般波瀾。

,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好天氣。

一旁的南宮辰和楚君亦走了過來,問道:“怎樣?”秦阮昕點點頭,說道:“還沒被識破,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楚君亦說道。

“我們作好準備,若是亦家軍發了暗號,我們便也立馬行動。亦風亦雨去玉清房中拿藥,我們守住這個院落,只要在亦家軍攻破顧騁之前,不要被他們挾持了便可。”

“嗯。”秦阮昕簡單應了聲,點點頭,今晚的夜濃厚,對於他們的行動來說,很是有利。

只是…

秦阮昕手上使了力,屏氣緊緊地擰起拳頭,背上的痛楚便一絲絲地蔓延開來。

她經得那塊短木一撞,背上的傷並不輕。

可趙旭這兒只有治刀傷的創藥,對她的傷並無太大的作用,是也秦阮昕並沒說出來,免得徒增大家擔心。

但她如今被這傷牽制著,身上更是使不出大勁來,晚上若是打起來,可不要拖了楚君亦他們的後腿。

秦阮昕還在冥神想著,楚君亦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來,溫沉的嗓子,聽著讓人安定:“別擔心,亦家軍很快就要行動了,這件事情,終於要過去了。”秦阮昕點點頭,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亂子便好。

可是,才剛剛如此想,卻聽著裡屋的任尉大喊一聲:“宣兒,宣兒!藥王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