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吾乃太乙真人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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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清軒出來,秦阮昕避開零零散散的宮女,走到墨清軒附近小池邊的一棵古樹下,挖開地上的軟土,從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四顧無人了才埋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秦阮昕拍乾淨手上的土,才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了偏閣。
第二一大早,秦阮昕便起了,她一向沒有睡懶覺的癖好。況且,在瑾城的時候,她每早上陪著如安打打拳練練功夫也已經成了習慣。
今天的天氣倒是格外的好,初秋的太陽才懶懶地了個頭,沒有風,只披著一件薄裘衣便剛剛好。
秦阮昕走到院落之中,活動了一下筋骨,將外衣脫了放到一側,便開始練拳腳。在這個弱強食的時空,她的武藝容不得一點落後,只是秦阮昕儘量避免著使大力氣,免得那無故無力的病又來作祟。
練了有一會了,就有幾個宮女端著食盒走了過來。打頭的是綠兒,綠兒一向照顧著秦阮昕的飲食起居,人也頗為伶俐,討人喜歡。
綠兒將食盒放到一旁的石桌子上,秦阮昕也練得差不多了,便歇下來走了過去,接過綠兒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笑道:“綠兒最善解人意,我剛覺得餓了,你就帶著吃的來了。”
“雲姑娘起這麼早,又練了這會子武功,肚子定是要餓的。奴婢還怕來晚了呢。”
“不晚不晚。”秦阮昕笑眯起雙眼,又接著說道:“練武剛練完,你這個時候來啊,剛剛好。”綠兒聽了,彎一笑,又問道:“不過也不知道雲姑娘練得是哪門哪派,奴婢看過煜侍衛、凜侍衛他們練武,好像跟姑娘的很不一樣。”秦阮昕笑了笑,她的散打功夫在這裡怎會不是一個大相徑庭呢?自也不好解釋,兀得不知從哪想起這麼一句話,便打趣道:“吾乃齊雲山穹蒼府太乙真人門下,你聽過嗎?”綠兒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奴婢孤陋寡聞,不曾聽說。”秦阮昕看著綠兒的模樣,笑開來,扯開話題問道:“三皇子今怎麼樣了?”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了。一向都是煜侍衛幾個親自照理的。”
“嗯,那你跟青煜說一聲,我待會去三皇子那。”
“是。”綠兒應了聲,福了福禮,才帶著其他宮女退下了。
秦阮昕看了看石桌上的糕點菜式,忽然又覺得不是很餓了,只隨意吃了點,便讓一個宮女收拾了。
看看時辰也不早了,玳爍應該醒了。秦阮昕披上外衣,便往玳爍寢間走去。
沒想到秦阮昕到的時候,玳爍已經起來有些時候了,正坐在書桌旁看書。看到秦阮昕走了進來,玳爍臉上漫上些許笑意:“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秦阮昕走了進來,四顧看了看,坐到玳爍不遠處的椅子上。
“姒兒,是想我了嗎?”玳爍放下書來,問道,臉上的笑意已經有些攏不住。
“休得潑皮,我就是來陪陪你。”秦阮昕努努嘴,打住玳爍的逗趣,又站起身來走到書櫃旁從裡頭拿出一本史書,朝玳爍揚了揚,又接著說道:“你繼續看,我也隨意挑本書來看。《野史》,這本書借我翻翻應該可以吧?”玳爍點了點頭,說道:“姒兒喜歡就拿著看吧。”說罷,低下頭拿起桌上的文書繼續翻閱著。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柔煦的陽光晃悠悠地照進屋子裡,烘托著安靜祥和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阮昕看得脖子都有些酸了,才抬起頭來,捶了捶痠痛的脖子。玳爍也放下了手裡的書,笑道:“看累了?”
“嗯。”秦阮昕應道,長呼出一口氣,鬆了鬆肩膀,又說道:“這本書好厚,我已經看了很多了。剛剛看到了鄭國這一段歷史,野史書上說鄭國公的子原是左相之女,夫情一向和睦,可是後來左相與鄭國公的弟弟勾結,謀鄭國公的皇位。鄭國公的子雖然沒有參與此事,可是鄭國公還是親手殺了她,是嗎?”
“野史上的記載,不可全信。”
“那你覺得,若是鄭國公的子當真沒有參與此事,卻被鄭國公親手殺了,冤不冤?”
“這種謀逆之事,誅九族算不得什麼。只是沒有查出是否有牽連,事實如何並不得知。鄭國公此舉是未雨綢繆,大計著想。他子為人女,卻未能勸其父放下謀逆之事,談不上什麼冤不冤。”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秦阮昕笑著答道,只是轉過身將書放回到書櫃上時,臉上的笑意卻兀得冷了下來,徒留下一絲,悲意。
她放好書,平平思緒,又問道:“我有點想如安了,你什麼時候接他來京都?”
“再過些時。”
“那我可以和他一起住在京都裡嗎?你有空便來看我們。”秦阮昕又問道。
玳爍放下書,向後靠到椅背上,看在秦阮昕笑道:“可是這樣,我會想姒兒的。”
“那好吧。”秦阮昕擺出為難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