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越城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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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命、兵、趕路。
時間一絲一毫都怠慢不得。
只是到了越城,也已經是七天之後。
越城的情形,看上去比秦阮昕想得好多了。越城是楚國東邊的一座城池,雖然駐兵不多,但是地勢也算易守難攻,守城的城守也不是無能之輩,被玳國的兵馬連攻了七,損傷也還算正常。
不像那時候的葉城,秦阮昕一行人到的時候,早已經是破碎不堪,搖搖墜。
楚君亦和秦阮昕領兵到的是先行軍,統共帶了兩萬人,而司馬慕璃授協都統之名,坐軍師之實,和左將軍楊宇統帥十五萬兵馬於後方帶著糧草速趕,到越城的時間應也不過遲上兩三。
亦風亦雨和雲巖也是跟著楚君亦秦阮昕來了,趙曦留在了家中照顧虎兒,原本秦阮昕也並不想亦風前來,只是拗不過他的子,而曦兒平時顯得有些嬌,可到了這時候,卻也大義凜然,雖然極其捨不得亦風,卻也絲毫不阻攔,只好生地幫著收拾行李,平安符平安囊的什麼都給他掛上。
秦阮昕想著他們,想著越城楚國的百姓。她從前的時候雖然一直頂著雲姒兒的身份,可是從來都沒有一種歸屬。不管是赫連國,還是玳國,她都不覺得自己是那個國家的人。
但是如今,她可以很堅定的說,她是阿楚的人,是楚國的人,她的肩上同阿楚一樣,有著保護楚國人的使命。
所以這一仗,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贏。
此時,在軍中主帳之中,楚君亦召了軍中各將領商榷軍事。亦風亦雨封為左右副統,秦阮昕為隨軍郎官。雲巖的身份不好安排軍銜,便也依舊為隨軍侍衛陪同秦阮昕。
而秦阮昕雖然頂著是個男官的銜,但是她女子的身份,在軍頭之間,卻都是明面上的事,眾人雖然也有些不解,但礙在靜王的軍統身份,也無人提出異議。
秦阮昕楚君亦在軍中也是分席而睡,禮儀之間也與眾人無異,不給人落下口舌。
楚君亦走到地域圖前。看著越城處的地形,問一旁的劉統領道:“此行玳國出動了二十萬兵馬,可是親眼見著了玳爍親兵?”劉統領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親眼可見,玳皇就站在城牆之上,此行是皇帝親軍,是故玳國的兵馬都戰氣蓬蓬。”亦雨微皺了眉頭,說道:“玳皇這可是兵行險招。舉國二十萬兵馬來攻打越城也就罷了,一國皇帝親兵攻打。倒不怕他京都空虛,讓人趁虛而入嗎?他走了,皇城應是玳王代掌國政,一個王爺,到底難以服眾。若是拿不下越城。他可是虧大了。”亦雨一向如此,平時說話愛嬉鬧幾分,但是到了要緊關頭。卻還有個正形模樣。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玳爍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他此番出征,看似倉促,可定也準備了很久。才找準了時機,蠻夷匈奴處皆因近年戰事有所虧損。搞不了什麼大名堂。雪瑤國和諸小國更別說,就算是有這個時機,也不會冒險而為攻打玳國。而黎國處,黎欽一向不主戰爭,玳國又剛和黎國聯姻,黎國沒有出兵的理由。更何況,與黎國相鄰邊境兵力可沒有絲毫的減少。還有玳崢,我知道,他有那麼幾分能耐,玳國內戰也依然平穩,朝中還是翻不起什麼風雨。”秦阮昕說罷,一旁的幾個軍頭都齊齊看向了她,她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可是一出口便是字字見血。將目前的情勢分析得如此透徹,幾國心思更是拿捏得不差分毫。
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再說,玳皇玳爍,玳王玳崢,黎國國君黎欽,這三人的名諱,雖是他國,可能如此直呼其名,且無一絲畏懼神,在她一個女子身上,的確是難得。
其實有些時候,想要鎮住人心,並不需要做出些轟動的事情,只是一個人本身便具有的英毅氣質,便輕易地讓人注目過來,不敢輕視。
楚君亦見著一旁幾個軍頭眼中的神都變了些許,暗自一笑,他的阮兒便是如此讓他欣賞,她清雅脫俗,又靈動可愛,對自己可以很溫柔,可是該硬氣的時候,又男子比之都有些遜。
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文官,又是個女子身份,若是不能做出些讓人刮目相看的姿態來,說話很難服眾。她很懂得進退,執意要同自己分兩個軍帳,一切禮儀從軍,但現在又毫不謙遜,徑直地將自己的能耐擺出來。不過是幾句話,但他知道,她在這些軍頭心中的形象,正在慢慢改變著。
亦雨此時,也點了點頭,說道:“此言極是。不過既然玳皇親定了一月之期,這一月,我們只當好好守住便是。若是能換得數十年安寧,對楚國實在再好不過。”楚君亦轉向劉統領,也沉聲說道:“劉統領,此番,你先將前幾玳軍策謀、兵陣給幾位軍頭陳述一下,待我等好共同制定一番對敵政策。”
“是。”劉統領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秦阮昕,才向前走了一步,指著面前的地域圖,將幾的結論娓娓道來。
軍帳裡的人都知道,這一仗對於他們來說,很是重要,是故所有人都專心致志。
這一番商榷,便直到了子夜時分,才終是落罷。
軍頭們行了禮,都一一退出了軍帳,秦阮昕腳下踟躕了一分,還是慢了幾分。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楚君亦才拉著秦阮昕坐到椅子旁,將桌上的茶倒了一杯來遞給她說道:“軍中一切都糙得很,也幸得你都行得慣。”秦阮昕接過來,抿上一口,軍帳裡只剩了他們兩個人,她也放下了所有負擔,笑著道:“你再跟我這麼說話,我倒想著前陣子的婚禮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了。”楚君亦聽著,也笑了起來,走過來從背後輕輕摟住秦阮昕說道:“阮兒阮兒,我的阮兒,我只是想告訴你,能有你這個子,我是有多幸運。”秦阮昕“噗”得一笑,道:“自從成了婚,你的情話是說得越來越溜了。”說罷,她收起了臉上的神,拉過楚君亦,讓他坐到自己的身旁,說道:“不過阿楚,這會子人都走了,我才敢單獨問你,我想你應該也跟我想的一樣,玳爍此仗的心思,不會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