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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防備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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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又是三聲門響。

顧騁坐在桌子旁,桌上的茶已經有些涼了,只是依舊是滿滿一杯,沒有動過的痕跡。他聽著聲響,頭也沒抬,只說道:“進。”門外的人聽著,推門走了進來,是子殊。他走到了顧騁身旁,拱了拱手,說道:“主子,城中的探子來報,還是沒有消息。”顧騁皺了皺眉頭,已經有四天多的時間了,虎隊在城中四處酒樓茶樓院都找過,可是都沒有她的身影。難不成,她已經出城了。

子殊凝了凝神,又說道:“附近幾城,包括去楚國玳國的路上都去了人,若是有秦姑娘的蹤跡都會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回來的。”顧騁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子殊退下,子殊腳下踟躕了一步,卻又拱手開口說道:“主子,用不用在束城挨家挨戶地查?拿不準翊雲宮的人已經到了,將秦姑娘藏在哪戶人家裡頭。”顧騁聽著子殊的提議,頓了頓,淡淡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子殊也不知自家主子在想些什麼,身後卻是一陣腳步聲傳來,是鷹隊的一個暗衛,子殊顰了顰眉,鷹隊的人此時趕來,定是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那暗衛對著子殊拱了拱手,便快步走到了顧騁身邊,說道:“主子,玳國東城那邊,有秦姑娘的蹤跡。”

“噢,是嗎?”顧騁靠到了椅背上,看向眼前的人,話語中卻很是平淡,似乎只不過是隨意一問,並沒有多在意一般。

那個暗衛下顎一點,接著說道:“秦姑娘應是已經和翊雲宮的人聯繫上了。東城那處翊雲宮人近幾很是活躍。”顧騁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那個暗衛聽著,應了一聲,又道:“主子可有別的什麼吩咐,東城那邊的人,需不需要行動?”顧騁輕笑了一聲,只道:“她若是和翊雲宮的人在一起,在東城這個地方,你們可抓不回來她。讓我們的人撤了。不必多耽誤工夫。”

“是。”那人又應道,終於不再停留,離開了屋子。

子殊仍然站在一旁。心中想著些什麼,正要開口說話,顧騁卻已經先他一步問道:“楚國楚君亦那邊的情況,查清了嗎?”子殊凜了凜眉,回道:“靜王的各處府邸都沒有他的身影。楚國四處都打探過也沒有消息。官員們更是三緘其口,靜王病故的可能有五成以上。”顧騁輕點了下顎,卻沒有說話,手背朝外揮了幾下。

子殊腳下卻頓了頓,稍稍地猶豫,卻還是將心中所想問出了口:“主子。其實屬下認為,以虎隊的速度,秦姑娘來得及逃出城的可能不大。或許東城那邊是個幌子而已。不過是想讓我們放鬆守備。這束城中的盤查,需不需要加強。”其實挨家挨戶盤查的提議,他已經提出了不止一次,可是顧騁卻總是拖延著。而這一次,他聽著他的話。卻仍舊沒有回答,只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轉向了桌上的簪子。

玉簪子,她沒有帶走,依舊留在了這個房中。經地他上次那麼一摔,上面細碎的裂紋又多了些。

顧騁不知道她為何會把它留下,也許對於她來說,這簪子已經不屬於她,無需帶走;也許她覺得突然的離開對不起自己,便留個念想。

更也許,她只覺得這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本想都沒有細想,留與不留並沒有多大的區別。而這簪子,也只是對於自己,才有著幾分意義。

顧騁拿起它,在手中轉悠了幾圈,仔細地端詳著。

簪子是那樣的簡單,就像她的人一樣。可是簪腳又是那麼地尖銳,同樣如她一般,總是冷不丁地就將人扎得生疼。

他只要看著它,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女人來,想起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想起這些子來的相處。

想起,她唯一提到楚君亦時才會出的不一樣的神情。

這四天,他想了很多。尤其是她的那一句“他已經笑得很少了,我又如何能再剝奪他難得的好時光”阮兒,你不是說只有楚君亦才對你最好嗎,可我要讓你知道,我也可以。

你說得對,既然你只有離開去找他才會快樂,我便給你機會。

你說我不會愛人,我便告訴你,你如何愛楚君亦的,我便可以如何愛你。

我們就來賭一賭,五成的幾率,如果他死了,或者他活著卻一心只愛著他的靜王妃,那麼,這世上便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以給你快樂,那個時候,我絕不會再放手。

那個時候,你也終於沒有理由離開我的身邊。

可,如若他沒有死。

那麼我希望,你會比現在笑得多一些。

顧騁想著,臉上的神情也收了起來,轉向一旁的子殊,說道:“你讓城中虎隊的查探退去一些,無需得束城內人心惶惶,既然東城有了她的蹤跡,束城這邊的防守也無需太嚴,不要擾了民心安定。”子殊微微顰著眉,猶豫了一分,還想開口再說。

顧騁卻抬起手,手背朝外揮了揮,示意他不必多言,退下便是。

子殊即使仍是不解,可是主子既然已經如此吩咐,他一個屬下人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便住了嘴,朝著顧騁拱了拱,退出了房間。

顧騁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將它收了起來。

手婉轉之間,動了左臂的袖子,那四道傷疤也了出來。

顧騁看著手上的傷疤,臉上的笑意也浮現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在秦阮昕的左臂上也留著兩道傷痕,是那他給她下了歡宜散,她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而劃傷的。

一如自己在逸林中一樣。

他固執地不讓在這兩道傷痕上用傷藥,只讓它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著兩道蜿蜒的傷疤下來。

不管如何,這是他留給她的印記,他才不會輕易抹滅了去。

他長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角依舊掛著那絲若隱若現的笑意,神情卻也不如之前一般沉重。

阮兒,希望我們,後會仍有期。

“咳咳…”束城城門附近的房子裡頭,秦阮昕坐在裡屋的桌子旁,看著桌上雲巖遞過來的一些翊雲宮的消息。忽然卻覺得耳畔煞紅,很是不自在,一下便走了神,雲巖在一旁喊了她兩聲,她也才剛剛聽進去回過神來。

她咳嗽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說道:“怎麼了?”雲巖凝了凝神,回道:“應該是東城那邊的消息起了作用,束城這邊的防守已經鬆了下來,我們應該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出城去了。”秦阮昕點了點頭,說道:“為了以防是顧騁設下的圈套,故意引我們上鉤,先等一等,試探一下他是否真的鬆了防備。”雲巖拱手答道,這一點他和秦阮昕想的是一樣。

三年的時間,秦阮昕雖然一直在大野度過,可是翊雲宮的情報都是每月送去的,她對翊雲宮的事務也沒有鬆懈。

如今,宮裡在四處的情報點都換成了米鋪和茶樓,讓宮裡的財源從賣命的情報暗殺轉到了行商上來。而宮主也偶爾總會冒出一些新奇的點子,雖然宮裡的情報能力確實不如以前,可是勢力卻擴大了不少,有幾個城中做得大的,更是壟斷了商行。

在幾國之中的威懾力還如從前一般,並沒有減退多少。

雖然宮裡的人都沒有明說,但是雲巖看得出,他們是喜歡現在的變化的,畢竟那些打打殺殺,將腦袋懸在褲帶上過著今天不知明的生活,誰也是不想的。

就像當初宮主在翊雲宮對著眾宮人說下的話一樣,翊雲宮,終於有一個大家庭的覺了。

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她雖然在大野過了三年的安逸生活,可是卻絲毫沒有讓她的能力和警惕放鬆下來,她仍是那個讓人敬佩的巾幗女子。

只是,其實對於楚國靜王病故的消息,雲巖也是考慮了很久,也暗中查探了一些時才終於下定決心告訴她的。

三年時不時去大野給宮主傳消息,她對於靜王的情,他不是看不出來。

可是,他仍舊不想因為靜王擾了她難得的平靜生活。

就像現在,她才不過剛從大野離開,便落入了捷兀之手,再被顧騁軟,耽誤了近一個月功夫才逃了出來,身上也不知多了多少傷。

而那個男人,不管是死了,還是活著,對於宮主來說都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還有著那個靜王妃在。

只是,他見著這幾她對於四處傳來的關於靜王的消息的那份在意,便知道,若是不告訴她,才是真正的傷害。

雲巖正了正神,看向眼前的女人,終於不再猶豫,只說道:“是,屬下明白。待情況屬實,擇便可啟程,去楚國的一路也已經安排好了。”秦阮昕聽著,點頭應了一聲,復而又低下頭去看手中的文書。

一個月了,阿楚,得知你的消息已然有一個月了,我終於可以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