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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騙吃騙喝騙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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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覺得五雷轟頂,自己整個人被轟得外焦裡的。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而她正被那小孩拉著不知往哪走。

開始秦阮昕只以為是哪家小孩騙吃騙喝騙孃親,這雲姒兒怎麼看最多也不過二十歲,怎會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直至不小心瞄到小孩間的一半玉佩,那玉佩模樣奇特,想來也不容偽造,而另一半卻在她的香包裡收著。倒又不枉了她的悟,真是認親的東西。

這小孩年紀小,說話倒有條理的很。再聽得他的隻言片語都跟那雲姒兒合得上。

莫非這雲姒兒並不像看著這麼年輕,還是這古代真的是早婚早育,雲姒兒豆蔻年華便已有了兒子。原以為穿到這鬼地方已是最壞的結局,誰知這身體原本的主人偏不是個平常的主,有了孩子還去皇子府中當舞姬,落得自己這般田地。

她輕嘆了口氣,看著前面的小孩,總是咧著嘴笑著。他拉著她左邊逛逛,右邊看看,碰到絡的人便親暱地打個招呼。小嘴巴像灌了,甜得很,逗得旁邊買菜的樂呵呵得笑。

他又朝著一旁跟他差不多歲數的男孩擠眉眼,頭一抬,語氣裡滿是驕傲:“樂子,這就是我孃親,我說過我有孃親的,自是不騙你。”他口中的樂子聞言看向秦阮昕,一瞬間有些發愣,道:“如安,你孃親真好看。”

“那是自然。”他的嘴咧得更開了,也不再和樂子談,拉著秦阮昕繼續往前走。

秦阮昕看著這個從頭到腳都是笑意的小孩,如安、如安,讀的快了,倒有些像自己名字裡的阮。她櫻一彎,更覺親切。小孩鬼的很,也有趣得很。

如安拐了幾條街,走到一個藥鋪前頭停住了,轉過來對秦阮昕說:“孃親,有無一兩紋銀?”秦阮昕一路走來沒怎麼說話,心裡頭是萬般思緒。一路只聽得小孩一句一孃親的,心裡滋味更是百口莫辯。

自己從前也不過活了二十多個年頭,戀愛都不曾有過,更何況說嫁人生子。如今莫名其妙連丈夫姓甚名誰都不知道,竟有了個這般大的兒子,情何以堪,情難以堪。

如安見她沒說話,又是問了一句,秦阮昕這才反應過來,從包袱中拿出一兩銀子來,如安接了銀兩,跑進藥鋪中,過了一刻有餘才拿著包袱出來。見了秦阮昕又是咧嘴一笑:“還以為孃親又走了,這下如安就真孤苦伶仃了。”秦阮昕心裡頭還是覺著事有蹊蹺,畢竟一下讓她接受這個事實,她還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如今看來,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他背了包袱,明顯是要跟著自己了。

如安見秦阮昕總是盯著自己,眼神裡錯綜複雜,如安把背上的包袱又勒緊了一分,又清脆得喊了聲“孃親”扯著秦阮昕的手就走。

秦阮昕瞅了他身後的藥鋪,也沒有人要追出來,心中的疑惑說出了口:“你就這麼走了,不管裡面的人嗎?”

“我一個剛滿七歲的幼童,這麼幾年來不教書不教字,卻讓幹些大人的重活。孃親沒來,自然是要圖他們的吃住,孃親既然來了,就不必賣力氣了。”小孩一臉輕鬆,語氣歡愉得很。

秦阮昕聽著想笑,卻又笑不出。如安稚齒童聲,口口聲聲說自己還是幼童,語氣卻老練的很,這麼小幹那些大人的力氣活,這辛苦到他口裡卻只夠讓他打趣。玳爍也是,不過也才二十出頭,做事做人卻毫無一股子年輕之氣,這地方的人,莫不是都早的很?

秦阮昕看著旁邊街角聚在一起逗小狗的小孩們,跟如安一般的年紀,卻比他擁有的多得多。

她開始有些疼惜這個小孩了,自己應該是他唯一的依靠,只可惜,這個依靠卻也已經物是人非了。

秦阮昕嘆息了一聲,卻不知要怎麼辦,只得陪著打趣道:“你這般能幹,他們倒肯放你。”

“讓他們放我走有何難,嬸嬸好面子,我只需讓她當眾許諾放我走,她自然不好意思反悔。”秦阮昕聽著更奇:“那你又如何讓她當眾許諾呢?”

“這就更簡單了,一直來我每每摔壞東西做錯事,她就罵我。”說到這,如安故作正經地咳了咳,繼而裝成一副老大人的樣子口氣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我花錢養了你個沒用的,當初千不該萬不該收留你,誰只要是肯出一兩銀子,我就能把你給賣了。”秦阮昕聽著他故裝著的語氣,終於笑出聲來:“你個小兔崽子,倒真是聰明。摔個東西加一兩銀子就把自己給買了。”

“隨孃親嘛。”如安笑得眯起了雙眼。

“嗯,隨我。”秦阮昕也跟著笑眯了俏眼。伸手輕輕摸了摸如安的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如安常在藥鋪裡待著,身上竟有種特別的藥香味,聞著令人神清氣,頗為舒服。

她知道,不管他是不是雲姒兒的兒子,不管自己是不是雲姒兒。自己也得擔起這份責任了。因為自己,真的算是如安唯一的依靠;也因為如安,真的算是自己在異世第一個能夠親近的人。

又聽著如安說道,那個麵館是他們從前住過的地方,哪怕如今主人換了,他也依舊每在那等著。三年每的等待,這份情,叫秦阮昕如何不領。

“孃親。”右邊的小孩笑得燦如豔

“幹嘛?”左邊的女子笑著美似顏玉。

“我們去哪?”

“謹城。”

“那我們馬上就走吧。”

“得嘞。”秦阮昕突然心情大好,她知道,她以後的子不會那麼無趣了,至少,她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了。她眉眼裡都是笑意:“兒子,你想坐車,還是孃親帶著你騎馬。”稍落在後頭的如安聽著那聲親暱的稱呼,看著自己被牽住的手,心裡頭湧上一陣熱,他的手又拽緊了幾分。

他也知道自己心裡除了歡喜還有另一種情緒。前面的人對自己越好,這種情緒就越厲害。但他更知道,自己能擁有的太少了,所以,能抓住的,他就不要放手。

他閉上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又重看向前方笑得花一般的女人,脆脆地回道:“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