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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生擒捷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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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二十人緊趕快趕,到了山道口了,卻還是見著兩邊的蠻夷軍騎著馬飛快地圍將了上來。

這麼遠的距離,他們恐怕是趕不過去了。

秦阮昕緊緊地顰起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翊雲宮人,所有人眼中都凝重無比,眸子裡是一樣的神采。

闖過去!

一個翊雲宮人高聲說道:“宮主,你只管往前騎,我等定護著你和雲堂主殺出一條血路來。”

“是,我等寧身死以護宮主。”其餘的翊雲宮人也齊齊附和道。

秦阮昕正要說話,卻只聽著前頭又是一陣響徹的馬蹄聲,黑壓壓的兩路蠻夷軍之中,突然衝出來一路人,手持著長劍,分成兩路直直指向蠻夷軍,刀劍相向,直等著他們上前一般。

百餘人的隊伍,清一的竹青衣裳,正是返回的雲巖他們。

秦阮昕一驚,雲巖帶著他們明明已經闖出了山道,怎個又勒馬回來了,如此地意氣用事。

可是此時,再說什麼也晚了,兩邊的蠻夷軍駕著快馬,圍將過來,將他們一同團團圍住。只是都不過著大刀指著他們,並沒有上前。

秦阮昕夾緊馬肚,帶著二十翊雲宮人騎到了雲巖旁邊,還沒等她說話,雲巖已經拱手問道:“宮主,沒事吧?”他們這二十人兩人共騎一馬,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血跡,狼狽不已。

雲巖只剛看到,便已經有些後悔沒能留下來。

“沒事,只是雲書受了重傷,要儘早醫治。”秦阮昕草草答道,她看著雲岩心中是又氣又急,厲聲說道。

“雲巖,你可知忤逆宮令是什麼罪嗎?”

“屬下不敢。”雲巖低眉答道。

“只不過就算宮主要殺了屬下。屬下依然會回來。翊雲宮固然重要,可是若是一宮無了主,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雲巖帶著百餘米翊雲宮人,確實已經趕在蠻夷軍前出了山道。可是不過是剛出來便停下了馬程不再往前。而是一同等在山旁,看著秦阮昕他們來不及快馬出來,他們一行人便劍趕了過來。

他當然知道,翊雲宮原本就因為內亂損失了不少宮人。這一次出動的二百人也都是衛,若是犧牲了,翊雲宮的地位和實力將蕩然無存。

可是,讓他就因為這個拋棄宮主和弟兄的死活。他做不到。

這百餘名翊雲宮人也做不到。

雲巖的話音才剛落,一旁便有人接著說道:“雲堂主說得對,宮主。是你說過的,翊雲宮就是我們的家,這世間,沒有拋棄家人的道理。我們,都是自願回來的。”

“可…”秦阮昕的話還沒說出口。卻已先被一陣放肆的大笑聲打斷。

在她身後,捷兀領著先行軍一路追著,終於是趕到了眼前,看著眼前百餘人被他的蠻夷軍團團圍住,不由大笑了三聲,駕著馬悠悠地騎到了離秦阮昕數米的地方。渾厚的嗓門,用著彆扭的漢語說道:“喂,小子。這回你可逃不出了吧。”秦阮昕冷哼一聲,應道:“怎麼,我不費一兵一卒殺了你那麼多軍士,燒了你的糧草,你氣不過了?”說罷。她又小聲地對身後的雲書問道:“怎麼樣?還撐得住嗎?”馬上的顛簸已經讓雲書的傷痛折磨得他說不出話,索他是從小練武打得弟子。便只是輕微地從鼻尖應了一聲。

雲巖騎馬過來,靠近了秦阮昕幾分,從間拿出一顆藥丸餵給了雲書。

遠處的捷兀被秦阮昕地話氣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又用蠻夷語也不知說什麼地罵罵咧咧了一句,才又接著說道:“昨是你這小子耍陰招,本大將沒有防備才中了你的計。今天,我看你還怎麼翻天。”秦阮昕聽著蠻夷的話,一邊小聲地身邊的雲巖說道:“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突破,生擒捷兀和闖包圍圈。依你之見,哪個勝算高?”

“若是有機會,定然是生擒捷兀。”

“好。”秦阮昕沉聲應道,復而又抬起頭看向前面的捷兀,也跟著笑了一聲,說道,語氣中是顯山水的嘲諷。

“今,我死便死了。你捷兀帶著一千人來剿殺我一行不過二百人,我也沒想著我會活著出去。”

“你的意思是,本將以多欺少嗎?”

“莫非不是?”秦阮昕嗤笑一聲,反問道。

“你…”捷兀看著面前人臉上的諷刺之意,一吹鬍子,急急說道:“你心術不正,本將怎麼知道你又會耍什麼把戲,若不然,怎會不過兩百人卻帶了幾乎四百匹馬虛張聲勢。”

“這麼說,你是怕了?”

“笑話!本將怎會怕你這個頭小子。”

“噢,是嗎?”秦阮昕一挑眉,語調一轉,說不盡地嘲諷。她看著捷兀,又笑道。

“那既然如此,我不耍陰招,你不仗人多,咱兩單獨打一場,敢不敢?”

“和你?”捷兀眯起眼睛,將秦阮昕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蔑視地說道:“你這細胳膊細腿,跟個娘們似的,在我們大野之上,你這樣的還沒資格跟本將過上兩招。”秦阮昕也不惱,只依舊笑道:“也就是說,你不敢和我打。”

“嘿你這小子,口氣倒不小。”捷兀只聽得秦阮昕這一句,右手徑直便握上了間的大刀,手上使勁,了出來,對著秦阮昕說道。

“來,看本將如何打得你滿地找牙。”

“好,我便和你過上幾招。”秦阮昕看著捷兀允了,應道。

雲巖上前,解了她身上的布條,扶住雲書。秦阮昕便跳下了馬,也出了手中的長劍。

雲巖一邊查看著雲書身上的傷口,索這會子沒再血,他又給他吃了補血的藥丸。雲書點了點頭,示意他還撐得住。

雲巖便扶著他,小聲對秦阮昕說道:“蠻夷的功夫招式不多,但在於力大猛烈。宮主與捷兀對鬥,主攻下盤,若是他下盤一亂,招式便散了。宮主學的招式都是靈活的劍招,應還能應付得來。屬下抓著空隙便使上幾道暗器,幫著宮主生擒捷兀。”秦阮昕點點頭,便不再作停留,獨自走上前去。

捷兀鬍子一吹,也下了馬,示意兩旁的勇士不必上前,只他一個人便拿著大刀上去,幾步便走到了秦阮昕身前。

秦阮昕右手著長劍,看著捷兀一挑眉,笑道:“讓你先手。”捷兀卻冷哼了一聲,很是看不起秦阮昕的神情,吹吹鬍子,說道:“不必,我讓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捷兀話音剛落,秦阮昕便笑道,語速很快,最後一個音剛落下,右手的長劍便是一個橫刺直刺過去。捷兀哪料到這人招呼還沒打完,這說打就打,且第一招就如此迅猛。當即只得右腳一轉,一個身側去躲過這一劍。

秦阮昕便順勢劍鋒一轉,劍背徑直拍上他的手臂。

她用的本來就是軟劍,劍鋒鋒利,力道也不小,這一拍,捷兀原本就沒反應過來,防備不及,白白讓秦阮昕刺破了衣裳。

捷兀“呸”得一聲,心中雖然氣憤,可卻什麼話也沒說,這怪也只怪他自己心大意,太輕敵。當即右手緊握手中的大刀,神情緊凜,也不作休息,便直直砍了過來。

秦阮昕也不急,右手向上一送,長劍從手中脫離,躍到了左手之上。她的右手不會什麼劍招劍法,打久了就容易亂。她唯一會的就是任尉的左手劍法外,而恰恰左手劍法就是在於招式奇特迅速。用來對抗捷兀的功夫再合適不過了。

捷兀的招法果然如雲巖所言,重在下盤,沒有太多花哨的劍招劍花,但是每一招砍下來都帶著風一般,凌冽迅猛。秦阮昕便也很少用劍與他正面接,都不過順著他的刀法婉劍化解。再趁勢右手用拳來擾亂他的招式。

原本捷兀就對這左手劍法不悉,再加上秦阮昕得了雲巖的指點,攻勢都在他的下盤,一時竟也只是被迫防守著,找不到合適的攻擊點。

秦阮昕自然也不會容他有稍微的間隙,一招接著一招向他攻去。

而不遠處的雲巖,右手微微地一動,兩把暗器便從袖間落下來,落到他的手掌之中。他右掌微微弓起,用三個手指緊緊捻著暗器。眸光緊凜,看著眼前的打鬥,找著最佳的時機。

秦阮昕自然也知道雲巖此時的動作,幾個翻身,身形轉到了捷兀的後頭,將他更多地暴在雲巖的面前。

只見得捷兀右腳一轉,立穩下盤,左手一個邊拳,打退秦阮昕的攻勢,右手大刀便向她側砍過去。片刻之間,雲巖右手一抬,沒有絲毫的踟躕,向前使力便將手中的暗器擲了出去。

距離不遠,雲巖手勁也大,這暗器便向帶著風一般“嗖”地直直向捷兀。撕拉一聲,準確無誤地在了他的左腿上。捷兀左腿一軟,徑直跪了下來,右手上的刀勁也一歪,刀便砍空了。

秦阮昕當然不能錯過這唯一的機會,手上劍一轉,繞過捷兀的防守,蹭著他的脖子停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