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似水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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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得不醜,還算有點地位和紳士風度,做事情也不算太過份,沒有招得天怒人怨的男人。我算來算去,你就算不喜歡我,也沒有道理討厭我。甚至是憎恨我吧?金擇喜沉著,他突然指著波娜卡,道:難道是因為她?因為我把波娜卡放到了戰俠歌的身邊,給你增加了一個新地,有威脅的敵人?
是的,我喜歡戰俠歌!凌雁珊在這一刻,就象是面對風。吹響了戰鬥號角的無畏水手,她緊緊凝視著金擇喜。一字一頓的道:所以,請你記住,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敵人!面對你使用的伎倆,我除了憎恨,就是憤怒!
金擇喜真的呆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呆呆的望著凌雁珊,就連他接過了凌雁珊遞到他面前的那枚求婚鑽戒,和那本暴了他太多思想的書籍。他都沒有注意。
過了很久很久,金擇喜才長長的吐出中的一口悶氣,他對著戰俠歌伸出一大拇指,道:戰俠歌,你真是夠狠,夠絕。我把波娜卡安到了你的身邊,而你反手就用相同的方法,在我身邊安了同樣一枚棋子!-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八個字,當真是被你用得登峰造極,被你玩得青出於藍!
謝謝,我這個建議,就是從波娜卡身上得到了啟發,讓凌雁珊現學現賣一下罷了。戰俠歌微笑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在於,凌雁珊是一個擁有智慧力量的女孩子,她甚至還能煮出一盆味道不錯的茶葉蛋。而你派出來的波娜卡,除了做一手難吃到極點的所謂-炸醬麵-,會幫男人洗洗腳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從一開始,就一直站在原地保持沉默的波娜卡,聽到戰俠歌對自己的評價,她的身體不由狠狠一顫。戰俠歌故意把目光落到了波娜卡因為劇烈氣,而不斷起伏,顯得更加高聳動人的脯上,他輕嘆道:唉,早知道你是巴那加的女兒,又是-黑寡婦-敢死隊的隊長…
說到這裡,戰俠歌著自己的鼻子連連搖頭,我還真是傻,反正是你自己倒貼上來,想對我玩美人計,你長得還不錯,身材也馬馬虎虎,我幹嘛要放著到嘴的東西不吃啊?!
波娜卡真的聽呆了,她什麼時候見過如此無賴,又如此無恥的戰俠歌?
明明知道在這個時候淚只是向敵人示弱的表現,但是眼淚仍然很快逸滿了波娜卡的眼眶,在淚眼模糊中,戰俠歌的身影隨之不斷晃動,就連他的表情也變得不切實際起來。在一片晶瑩的閃動下,波娜卡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雖然孤獨而嚴肅,卻能不動聲的吃完了她新手做出來的,實在令人難以下嚥的炸醬麵,偶爾眼睛裡還會出一絲溫情的男人。
在昨天,這個男人還是溫柔而體貼的;在昨天,這個男人還會把她攬到溫暖而寬厚的懷抱裡,讓她受到一種被人保護的幸福;在昨天,這個男人還能對著她,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在神恍惚中,波娜卡低聲道: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情嗎?
廢話!戰俠歌翻著白眼道:明明知道你是敵人派到我身邊的間諜,明明知道你隨時可能變成最致命的毒氣,我還自投羅網的把什麼真情投放到你的身上,你當我是傻瓜還是白痴啊?!要早知道你是-黑寡婦-敢死隊的成員,我本不會讓你靠近我五十米之內,天知道你身上藏沒藏著一包tnt!
戰俠歌滿臉厭惡的上下打量著波娜卡,他突然問道:喂,你告訴我。象你這樣長得還有幾分姿,老子又是一個土匪頭子的女人,每天都過著舒適的生活,你甚至還可以用你老爺子那些沾滿血腥的鈔票,跑到國外留學鍍金。你會放棄這樣的人生,在懷裡上一個炸藥包,隨時準備跑到大街上和別人同歸於盡嗎?
戰俠歌索走到波娜卡的面前,他輕挑的伸出手。直接托起波娜卡的下巴,他用手指掂起著幾絲波娜卡狠狠滑過的淚水,嘖嘖有聲的道:看你這幅樣子,還敢說自己是什麼-黑寡婦-敢死隊的隊長?你除了能被金擇喜當成棋子,被我們所有人耍得團團亂轉之外,你還能有什麼實際作用?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家去當一個普通的女人吧,這樣就算是你老爸巴那加最終不得好死,只要沒有人知道你們的父女關係。憑你的那幾分姿,應該也能找到一個有錢的丈夫,一輩子不愁吃穿吧?
面對如此放肆。又如此刻薄,對她步步緊的戰俠歌,波娜卡真的傻了,呆了,她雖然不喜歡金擇喜這個人,更不喜歡自己被金擇喜利用,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不由自主的向金擇喜靠攏。
金擇喜不動聲的望著已經開始痛哭失聲,渴望在他這裡獲得安的波娜卡。他甚至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凌雁珊疑惑的看著金擇喜,她的目光最後落到了金擇喜左手上,聆聽戰俠歌對波娜卡步步緊發出的腳步聲,看著金擇喜左手尾指有節奏的跳動,凌雁珊突然面大變,她猛然厲聲喝道:戰俠歌小心!
戰俠歌猛然抬起頭,就在這個時候,金擇喜右手一揚,他的鐵拳閃電般的探出,狠狠撞向戰俠歌有膛。金擇喜雖然手無寸鐵。但是他曾經是中國第五特殊部隊的格鬥教官,他是一位空手道黑帶七段格鬥高手。對於他這樣的大師級格鬥高手來說,他經過千錘百煉的雙手,就是可以致命的武器!
喀啦…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戰俠歌前的肋骨上傳出來的可怕哀鳴。
嗒嗒嗒…
辛恩泰姆斯幾乎是在同時揚起了手中的m16自動步槍,在自動步槍三連的輕脆響聲中,幾朵豔麗的血花猛然從金擇喜的膛上迸。金擇喜的臉瞬間變得一片蒼白,但是他卻對著全速向後飛躍,努力想化解這一拳力量的戰俠歌,出了一絲絕對詭異的微笑。
戰俠歌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屬於陽光的溫暖,但是他全身的血卻在瞬間凝滯了,因為在這個時候,看著金擇喜那詭異到極點的笑容,回想著他只能用自殺來形容的攻擊,戰俠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超級狙擊手…劉偉!
金擇喜作為一個世界上最可怕的謀略大師,在已經輸得山窮水盡的情況下,他仍然還有最後一招,他就是以拼上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終於幫他的徒弟劉偉,做了最後一件事情。從發現局勢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開始,金擇喜就在計算如何利用自己這條命,來換取最大化的勝利,他慢慢將話題轉移到波娜卡和戰俠歌之間的情與矛盾上,憑藉他對人絕對的瞭解,終於如願以償的將戰俠歌一步步引到自己身邊。最後他利用戰俠歌源自第五特殊部隊受過上千次嚴格訓練,已經變成本能動作的軍事規避技術,只用了一拳,就將戰俠歌出了山!
暗中計算自己的身體倒躍出山的角度,和做出第二個緊急軍事規避動作需要的時間,戰俠歌只覺得嘴裡滿是苦澀,如果劉偉真的守候在山對面某個擊視野良好的位置上,用手裡的狙擊步槍一直鎖定山的口,那麼那絕對無法再逃過這致命的一擊!
砰!在山對面的深山密林中,揚起了一層硝煙,一枚子彈殼從彈匣裡跳出來,在空中歡快的翻滾著,一朵豔麗到極點的血花,猛然從身體上綻放出來,溫溫熱熱的體。立刻就浸透了戰俠歌的衣服,燙得他的全身他的靈魂,都猛的狠狠一顫。
戰俠歌往地上一撲,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跟頭,直到他抱著波娜卡滾進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渠裡,濺起大片的泥漿和積水。帶著全身的泥水叢在一片爛泥中間,戰俠歌全身顫抖著,猛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嗥:波娜卡!
我終於又能躺在你的懷裡了。這種覺…真好!被戰俠歌抱在懷裡的波娜卡,把自己的腦袋輕輕枕在戰俠歌的膛上,她抬起頭痴痴凝視著戰俠歌的雙眼,低聲道:我終於又能看到你這種溫柔的眼神了…真好…戰俠歌,你告訴我,我真的對我只有惡厭,沒有哪怕是一絲絲的好嗎?
站在山裡的金擇喜呆呆的望著戰俠歌躲入水渠的方向,他的視線最後落到了那條用鮮血鋪成的路上。他的臉上滿是無奈的苦澀,搖著頭輕聲道:唉,波娜卡,你這樣做,值嗎…
眼前早已經蒙上了一層血紅,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的覺傳過來,金擇喜不由自主的仰天向後栽倒,就在他已經做好用自己的身體,和堅硬的岩石地面做出全面接觸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倒進了一個充滿柔韌的懷抱裡。緊接著,他突然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嘆息。
金擇喜就仰面躺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在這個時候,他只覺得全身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虛弱得他連視線都模糊起來,虛弱得他連呼的力量都快沒有了。但是金擇喜卻笑了,他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