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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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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躁的情緒慢慢褪去,項瑞冬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他自己都覺得奇怪,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真的是為了沈燕如嗎?還是不滿意李沫沫總是一副能隨意將他拿捏的樣子,從父親母親再到刁刁,每個人都能輕易被她收服?

可是離家的這段時間,他自己都能覺到自己的明顯變化,早已心儀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按理說,以他的格肯定是千方百計製造機會得到她的,可是他竟然沒有。

沈燕如是個美好的女人,符合他一切美好的想象和願望,是他曾經目光所聚集的焦點,可是這次重逢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偶爾腦子裡還能蹦出李沫沫的影子,還有那一晚她在他身下柔弱承歡的樣子。

越這樣項瑞冬就越不敢回家,直到在茶館裡的巧遇,其實他一進去就看到了李沫沫了,她身邊的清俊男子他並沒有見過,可是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他們之間情匪淺,且那男子對她關懷備至。

一種類似嫉妒的情緒油然而生,啃噬著他的內心,越如此他就越鬼使神差地對沈燕如親密,索失約、索完全地不回家,帶沈燕如出席各種場合。

報紙雜誌鋪天蓋地都是他的花邊新聞,李沫沫所要承受的壓力他再清楚不過,連他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太過幼稚,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為什麼要這樣去折磨李沫沫?

“難道你以為我回來還有什麼別的事嗎?”他冷哼,習慣了針鋒相對,他真的不知道該用哪種表情和她相處。

李沫沫沉默著不說話,黑眸望著他一眨不眨,那幽深的瞳仁裡似乎有另外一個世界,神秘遙遠,是他所無法碰觸的。

項瑞冬又莫名想到茶館裡那個男人站在她身邊的姿態、他們握著的雙手。

有點煩躁,空氣瑞安靜地讓人有些不過氣來,項瑞冬倏地站起身,打算走出臥室,可是剛轉過身去,身就被一雙手給纏住了,一個溫暖的軀體從後面貼了上來。

“別走好嗎?”李沫沫的聲音難得的輕柔。

項瑞冬的心那一刻忽然就軟了下來。

“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她輕輕地說著,難得是顯而易見的委屈,她一向是個喜怒不形於的人,更是驕傲得厲害,今天卻放下了身段如此挽留他。

項瑞冬彆扭得厲害,伸手將間的手掰開,卻怎麼也掰不開。

“不要走。”李沫沫執拗起來如同孩子,抓住了就不肯輕易放手,哪怕知道這個男人的殘忍和無情。

“李沫沫,你又想玩什麼把戲?”他的思緒還未理清楚,不懂得用溫柔去哄她,仍舊是惡聲惡氣的。

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項瑞冬的衣服由下而上被掀開,李沫沫的纖手撫上他堅實的肌

項瑞冬渾身一顫,但嘴巴仍然惡毒,“想男人想瘋了啊你?那個男人還滿足不了你嗎?”李沫沫的手一頓,她自然知道項瑞冬說的是吳書源。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處子之身是給了他的,卻還用這樣的話去侮辱她的人格,太可恨、太可惡了,他自己和各的美女玩曖昧,她可以假裝不知道,甚至他大張旗鼓地去追求沈燕如,她也努力隱忍下去了,只因為她愛他,捨不得離開他,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只要他沒和別的女人上,她都可以忍下去,可是可惡的他如今竟然懷疑她的清白來了。

李沫沫一腔柔情被冷水潑得無影無影,她放開他的身,恢復了以往的冷淡,似乎剛才那個委屈地挽留自己老公的弱女只是個幻覺。

“項瑞冬,你不可以侮辱我。”她身上只是隨意穿了件絲質睡衣,長及小腿,光著腳丫站在地板上,烏黑的頭髮全部盤在頭髮上,讓人有種衝動想將它們全部放了下來。

那個晚上她的長髮妖嬈,糾纏著他們的軀體,如魅惑的妖…項瑞冬想得有些遠了,目光膠著於她的人,一動不動。

難道一開始她真的做錯了嗎?指望這樣一個子能愛上她,難道真的是一個不可實現的奢望嗎?李沫沫的心越來越沉。

她忽然覺得好累,這段時間的輿論幾乎將她壓垮,孃家那邊也頻頻來電話,催問她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就連項父項母在她面前,除了抱怨兒子之外還有對她的憐憫,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如今驕傲的李沫沫竟然成了眾人憐憫的對象了。

“李沫沫,你…”項瑞冬看到她那雙總是冷冷淡淡、冰如雪的烏黑眸子裡,晶瑩的淚水如決了堤一般湧落了出來。

李沫沫立在他面前無聲地落著淚,沒有遮擋、沒有掩飾,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自己的脆弱和悲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傷心難過卻還是沒有後悔。

那淚水太多,快速地從她的眼眶裡出來,劃過面頰,掉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除了眼眶微紅,她本面不改,這個女人連哭起來都是這樣倔強和不服輸,不肯讓自己出歇斯底里的醜態,可是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哭了。

“不要哭。”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擦她臉上的淚珠,略帶硬繭的肌膚碰觸到她滑的面頰和尚帶溫熱的淚水,竟然有一絲觸電的覺,項瑞冬渾身一震,急急地縮回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還是喃喃,聲音裡有著委屈和痛苦。

項瑞冬一聽,心就軟得不成樣子了,他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將她的身子攬在懷裡,忽然覺什麼都完滿了。

面對各美女,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調笑,面對沈燕如,他開心,可是如今僅僅只是抱著李沫沫,他竟然生出一股滿足的覺,他是不討厭她的,他卻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容易被拿捏而讓這個女孩子這麼受傷,心裡生出愧疚,他就再也無法對她惡聲惡氣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他有些笨拙地拍拍她的腦袋,安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能他真的做錯了,當初應該不要娶她,既然娶了,如果想離婚就不應該碰她,現在碰她了卻又將她晾在一邊,似乎在項瑞冬的人生裡,還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辦得這樣的毫無章法、笨拙幼稚得如幼童。

他的安卻讓她倍委屈,淚水掉落得更兇,這個男人好可惡好可惡,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對他好奇,為什麼還要執意嫁給她,任他冷落她、羞辱她?

“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捏著小拳頭,恨恨地捶著他的身子。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他乾脆舉起雙手,任由她的小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身上,心裡變得柔軟,項瑞冬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

李沫沫,這個女人…

李沫沫哭夠了也打夠了,便恨恨地將他推開,見他幽幽地望著自己,又羞又惱,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在他面前哭了,真是太丟臉,捂著臉悶聲悶氣說:“你不是要走嗎,還不快走?”項瑞冬見她那副鴕鳥的姿態,覺得好笑得不得了,這個還是他所認識的淡定無比的李沫沫嗎?簡直就是十幾歲的小女生嘛,情緒外是這樣的…可愛。

“你這是要趕我走?”他故意逗她。

李沫沫捂著臉不吭聲,只是從指縫隙裡看他,項瑞冬知道她在偷看,故意沉了臉,退後了兩步就要轉身。

“欸欸。”李沫沫急了,項瑞冬腳步不停,眼看著馬上就要出了房門了。

“喂喂,不準走。”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上什麼矜持了,再矜持下去,可能老公都要跑了,李沫沫飛奔上前抓住他的身子,跳躍上他的背,雙手使勁抱著他的脖子,修長的‮腿雙‬則是夾緊他的tun部。

項瑞冬差點要摔倒在地,抓了門板,哼哼說:“李沫沫,你謀殺親夫啊。”

“不準走,你是我的。”李沫沫將腦袋貼在他的背上,聲音悶悶的。

“你先下來,我就不走。”項瑞冬哄著她。

李沫沫似乎思考了一會,才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

“你真的不走嗎?”她將他的身子扳過來,歪頭看著他,烏黑的瞳仁裡是期待和疑惑。

“真的不走。”項瑞冬的臉還是有些不自然。

“那我們一起睡吧。”李沫沫笑了,她的牙齒潔白得如同小小的貝殼,眼睛彎彎的似月亮。

項瑞冬的嘴角,“一起睡嗎?”李沫沫才發現自己說了引人遐想的話,不有些臉紅,生怕被項瑞冬認為是|女,結結巴巴地解釋說:“我…我說的睡覺不是那個睡覺。”

“哪個睡覺?”他逗她,發現她其實有趣的,為什麼他過去從來就沒有發現呢?

李沫沫漲紅了臉,“我們就單純地睡覺,蓋棉被純聊天。”項瑞冬摸摸下巴,雙眼地望進她深v的睡衣裡,“那我還是回我自己的臥室去看電影吧。”李沫沫急了,“一起看。”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她無論如何也要努力一下,只要他們之間的關係能比以前好一點就好。

項瑞冬望著她白皙剔透的肌膚、粉水滑的雙,慢慢出笑容,“好,那就一起看。”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呢?從一開始的緊張氣氛到現在關係的突飛猛進。

項瑞冬將李沫沫擁在懷裡,心裡還是有一些難以確定,“我還不愛你。”李沫沫柔順地靠著他,聲音低低的,“我知道。”可是她愛他,或許這就夠了。

項瑞冬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傻瓜。”李沫沫無聲地笑,在愛情裡總有那麼一個人甘願做傻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