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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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秋被她急切的模樣得害羞了起來,羞人答答的垂下臉來,看著萬琪握著她雙手的小手“我不是胖了,是有孩子了…”
“真的?天呀…”這下萬琪臉上是貨真價實的喜悅。
“你終於有了!多久了?有沒有看過大夫?太好了,芝芝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她將女兒招到身邊,低頭對女兒道:“秋姨肚裡有芝芝的弟弟或妹妹,芝芝要當姐姐了喔!以後咱們許家就熱鬧了…”
“咳咳咳…”強忍著不出聲打斷萬琪的許天毅在周身越來越到寒意時,再也耐不住的咳了兩聲。
“我說小琪,你們別站在門口吹風,都過來坐吧!”他連看都不敢看坐在他右手邊不斷冒出寒氣的張韶君。聽到許天毅的話,萬琪才記起孕婦可是萬分嬌貴的,千萬得小心照顧,於是馬上化身為老母雞,緊張的扶住妙秋“你瞧我,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
有孕可是不能吹風受涼的…哎呀,你幹嘛還跑這一趟?要找我,就讓天毅哥把我接回家去就好了嘛!你也真是的…”收到許天毅求救的眼神,也看到了冷峻端坐在主位的張韶君臉有多駭人,妙秋輕輕拉了拉猶不知死活的萬琪,阻止她的叨唸。
“小姐,你別這麼緊張,我沒那麼嬌貴,而且孩子才兩個多月而已,哪有這麼多忌諱?”見萬琪還要開口,生怕場面會得難以收拾,妙秋出聲阻止“咱們別在人前說這些女人家的事,等回你房裡,咱們再好好聊聊好不好?”
“現在有孕的人最大,我這個夫人也不得不讓你姨夫人三分。”萬琪左一聲右一聲自稱許家夫人,讓太陽上青筋跳動的張韶君的忍耐到了極限,砰地一聲,一個拳頭重重擊在手邊擺放著花瓶及茶點的茶几上。
在他拳下的厚實檀木幾面應聲發出木頭裂開的聲響,只見細微的裂紋就順著他的拳頭向外延展…
擊裂了幾面的虎拳讓厚實的茶几震顫不已,著杏花枝兒的青瓷花瓶搖搖墜在几上晃啊晃的,讓人見了心都跟著懸起。就在花瓶要跌下跌之時,虧得在一旁伺候的千良手腳俐落,上前一攬,就將花瓶給接住了。
別看千良人高馬大體型魁梧壯碩,動作還真不是普通的迅速,他的動作完美得連花瓶裡的美麗杏花一枝花兒都沒散、瓶裹的水一滴都沒有灑出來,放在几上的茶碗及點心盤就沒這麼幸運了,雖然沒摔下地。
但放在其中的熱茶及小點全都震飛開來,得几上四下一片狼藉,就連坐在一旁椅上的許天毅都被茶水潑了一身溼淋。許天毅被茶水燙了也不敢跑,生怕張韶君會拿他開刀。
不過他倒是很納悶…同樣坐在茶几兩邊,為什麼熱茶全潑到他身上,坐在另一邊的張韶君卻全身乾,連半滴茶水都未沾?張韶君這一拳發出的巨響,讓站在門前的萬琪及妙秋嚇了一跳,渾身震了一下。
萬琪連忙摟住妙秋的身子,生怕她被嚇出事來。頭一偏,她就朝張韶君嬌聲低斥“好好的你發什麼神經呀?
要是嚇著妙秋怎麼辦?桌子椅子小几多得是,你想砸還怕沒有嗎?可你也得等妙秋不在的時候再發…”罵到一半,她忽然看見許天毅身上溼了一片,溼了的布料上還隱隱可見熱騰騰的水氣,這才知道几上的熱茶全潑在他身上了。
這一看可不得了,萬琪鬆開摟著妙秋的手,快步走上前,一時之間不曾多加細想,緊張的用小手拉著服貼在許天毅際及腹前的衣料“你被茶燙了。
怎麼還像個木頭似的坐著?你是被燙麻木了是不?天毅哥,你還不快將衣服脫了…”她的動作讓許天毅拚命閃躲,死命的將她放在他身上的小手撥開。
可是他本來就坐在椅上,萬琪又站在他的身前,現在他本就是被困在椅上,前後都沒有退路了呀!他向後縮,萬琪就上前來,現在她等於是站在他張開的腿雙間了,這…這能看嗎?許天毅的額角滑下了幾滴汗水,順著鬢邊滑下他的頸間,沒入他的衣領之中…“我沒事。一點熱水有什麼大不了的,小琪,我自己來,你別…”嗚,萬琪姑,求你別再害我了,我下久後就要當爹了,還想活著看孩子長大,替許家開枝散葉呀!
許天毅差點就要滑下椅來跪地求饒,只希望萬琪能高抬貴手,別繼續在他身上動作,因為張韶君的眼裡已經在噴火了,就在許天毅快要伸手將萬琪推開時,張韶君開口了。
“琪兒,如果你想讓妙秋當未亡人,肚裡的孩子出生後見不到親爹的話,你大可以繼續把手放在他身上!”陰森殘酷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許天毅右則、萬琪彎下的身子左方,傳入他們耳中。
聽到張韶君輕柔但惡質的話語,萬琪反應遲鈍的直到這個時候,才看到自己的手所擺放的地方有多麼的曖昧不雅。她動作停滯了下來,緩緩的,小心翼翼的,將放在許天毅間的小手收回。
“呵呵…”她的動作是過火了點,不怪張韶君臉黑得嚇死人。萬琪乾笑了幾聲,向後退了一步,與許天毅拉開距離。可她還是難掩對許天毅的關心,暫時先不睬臉黑得到不行的張韶君,憂心忡忡的向許天毅及趕到他身前的妙秋道:“天毅哥,你到底燙到了沒?
我看你還是到我房裡去,讓妙秋幫你把衣服換下來吧。應之…韶君,讓千良去請周大夫來,看看天毅哥傷得重不重…”不滿被她忽略,張韶君一把將萬琪拉到身前,將她扯到他腿上,表現出對萬琪十足的佔有慾。
“你放心吧!那點熱水燙不死他的。要真受不住,他還會如此安分的坐在椅上?你真當他是傻子呀?!
就算他傻了或是傷了也不要緊,反正妙秋已經有身孕了,許家也不怕絕後,他有沒有事都無所謂的啦!”真狠,在張韶君眼裹,只有萬琪是寶,其他人皆是路邊雜草,讓他如此不屑一顧?許天毅哀怨的看了張韶君一眼。
“韶君,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整我?說話得罪你,讓你發火的人明明就是小琪,你捨不得動她,也別遷怒到我身上,拿我出氣呀!”許天毅苦著臉萬分委屈的道,大掌卻按住了妙秋撫在他肩上的小手,示意她放心,他並沒有大礙。
張韶君正待開口回話,袖上突然被輕輕扯了扯,他回頭一看,看到被他們這些大人遺忘的採芝不知在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側。
“小芝?怎麼了?”把大拇指放在小嘴裹的採芝,眨著大眼仰頭看著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張韶君“爹爹,芝芝也要抱抱。”雖然爹很疼她。
不過這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好看爹爹,她也很喜歡喔!張韶君被女兒一撒嬌,心都快酥了,身為父親的滿足及喜悅讓他自然而然的出濃濃的父愛。
“好,爹爹也抱小芝!”他將萬琪放在一隻大腿上,為寶貝女兒空出了個位置,稍一彎身,用手臂將採芝嬌小的身子舉上了他空出來的強壯大腿上。
心愛的女人及心愛的女兒全在他懷裡,還有什麼比此刻更讓他到幸福的?
“這樣好不好?小芝滿意了嗎?”寵愛的問著女兒,張韶君笑得好耀眼。
他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在萬琪看來卻是刺目極了!她還沒準許女兒見親爹,是誰作主讓他們父女相認,又是誰準採芝叫他爹爹了?
現在是怎樣?強迫她接受他以後,他不費力就可以平白得到個漂亮女兒?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見女兒笑出了可愛的酒渦,萬琪開口了。
“芝芝,你叫錯羅,要叫叔叔,這個才是你的爹!”她手朝許天毅一指,硬是再將許天毅扯進她與張韶君的戰火裡。
“小琪,你怎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呀?我對你不薄,一向把你當妹妹疼,可你為什麼老要將我朝火炕裡推…”許天毅被點到名,差點嚇出汗來。
“你還敢說?!是誰許你們把芝芝帶來的?我還沒同意讓她認爹,你們為什麼連問都不問…哎喲,你幹嘛啦?很痛耶!”環在她上的手臂突然收緊,將她的肋骨疼了,她皺著眉頭,回頭輕斥張韶君。
“你還敢問我?採芝本來就是我的骨,你憑什麼不讓我們父女相認?難不成你真要她一輩子認天毅作爹,而不認我這個親爹?”他額角處的青筋再次爆出。
“她爹叫郭應之,早在她出生之前就死在北方了,而你,我記得你叫做張韶君,我才不記得我跟你有過女兒…哼!不要臉,女兒是我生的,你說是爹就是爹了嗎?還得看我認不認咧!”
“萬琪!”他幾乎不曾連名帶姓的喚她,可見萬琪真的惹惱他了“你以為你大聲我就會怕啦?我告訴你…”採芝來回看著臉大變、語氣不善、開始爭吵的大人,不安的神情出現在她可愛的小臉上,小嘴癟了癟,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
“娘,不跟爹爹罵罵…”萬琪聽見女兒說的話後更生氣了,不過面對寶貝女兒,她臉還是緩了下來“芝芝,娘剛剛說了,這個你要叫叔叔,不可以再叫錯羅!”張韶君見她故意糾正採芝,氣得咬緊牙關,強擠出笑容,低頭對女兒輕聲道“娘是跟你鬧著玩的。小芝當然要叫我爹爹了,是不是?”
“不對,叫叔叔!”
“叫爹爹!”
“叫叔叔!”
“叫爹爹!”兩人四目會,目光之凌厲之暴烈,讓許天毅似乎看到了在空氣中相的電及火花。
眼前兩個人誰也不肯讓步,誰也不願意低頭,像兩隻準備拚個你死我活的鬥雞一樣…許天毅也懶得勸他們了。
他搖搖頭站起身,示意妙秋朝門外走,然後他走到僵持對峙的兩人面前,伸出手臂,將不懂他們在吵些什麼而睜著無辜大眼的採芝抱起。
“芝芝,跟爹還有秋姨回家去,你爹爹跟你娘還有得吵呢,咱們別理他們。等他們吵完了,爹再帶你來找他們喔!”許天毅抱著採芝朝外走,輕聲哄著小嬌娃“雪球在家裹等芝芝回家玩,咱們回去找雪球好不好?”三歲娃兒最重玩樂,有了好玩的事轉移她的注意,她馬上就將爹孃給丟到腦後去了,小小的臉上在聽到許天毅提起她的新玩伴…出生還不滿三個月的雪白小狗後,又掛上了甜甜的笑花。
梳著小髻綁著五彩緞帶的小腦袋重重的點了點“好,芝芝要找雪球玩…”話聲隨著許天毅的腳步漸漸杳然,抱著孩子的他與妙秋一同離開這已經變成新戰場的大廳,以優閒輕快的腳步,快快樂樂的踏上返回溫暖家園的路。
千良及百優以萬分欣羨的眼神目送他們離去,然後才將雙眼移到廳裡,看向似乎打算互瞪到天荒地老的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