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瀕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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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一聲尖厲的悽慘無比的痛叫。
一隻巨手用力朝它扇過來。
但是它卻閃電般地縮回到我的虎口之內,然後又象剛出現時那樣飛快地退回到我的身體裡面。
我彷彿也隨之一下子回到原來的軀殼裡面。
愉悅蕩然無存。
那種痛苦無比的覺又出現了。
現在包圍我的是一種能隔絕五識的黑暗,讓我沒法聽、看、聲、分辨味道和光線,以及思考。
緊接著又是那種壓迫和窒息,彷彿我現在沉沒在深不可測的水底。
然後被一種巨力拖著朝水面之上飛快地運動!
“嘭!”脫離水面魚躍而出,像顆出膛的炮彈。
巨大的壓迫消失,我的身體彷彿一下膨脹了許多倍,不舒服不舒服,難受得要命!
我像皮球一樣落到地面,還不受控制地彈跳了無數下,然後慣消失,靜止。
我又覺到了脖頸處火燒火灼的痛,覺到了地面的冷硬和溼,覺到了風和光,但是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我痛苦地呻-著,馬上就昏了過去。…然後醒來。
沒有睜開眼睛我就知道,自己又撿回來一條命。
而且我知道,一定是小蛇在最危急的關頭忿然現身,狠狠地咬了那醜鬼一口。
可是,沒能把那剛才那種愉悅到極致的覺體驗完整,我又有些悵然若失。
當然了,要是這個願望滿足的話,那就說明我早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活著真的好累、好痛苦;但是,相比剛才那種幻覺中的孤獨愉悅,活著的真實又讓人踏實。
比如現在,我仍然閉著眼睛,卻能清楚地覺到自己躺在新墳面前的地上,天上還下著雨,又冷又痛,極不舒服。
這就讓我忍不在心裡大罵標哥:“楊武標你是豬嗎?叫你在車上等你就真的當了縮頭烏龜,也不知道靈活變通、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應該來給老子收下屍嘛!”標哥的大名就叫楊武標,這個仇我記下了。
然後我又聽見各種工具叮叮噹噹挖土剷土的聲音,還有陰陽先生又在充大神,指揮著死者家屬們這裡那裡地忙活。
沒事了,我知道他們現在一定是在善後處理。
就是從陰陽先生吩咐的話裡我就知道,經歷生死一劫之後,他這回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事了,那我還是回到車上去吧。
心裡想定了,我就試著掙扎一下,覺渾身無力,喉嚨還是火辣辣地痛。
只好開口嘴巴,讓雨水落進來、再嚥下去,潤一潤。
又用了十來分鐘來養蓄銳、回覆體力,我決定再努力一次、試著讓自己站起來;因為現在身子冷得抖,再躺下去的話,我可能就要冒。
既然沒人顧得上我,那就只能自救。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躺著的身體變成坐姿。
沒辦法,只能分階段一點一點地來;剛才回覆的體力已經耗盡。
現在只能坐在地上,積攢足夠讓自己站起來的力量。
又過了好一會,標哥那邊還是沒有人過來,他們好象把我忘了一樣。
我不嘆了一口氣,心裡不免有了一些蒼涼孤獨的味道。
看來始終還是得靠自己。
我伸手抓住面前的一叢草,開始作準備,然後為自己打氣:“一、二、三…起!”可惜!草太弱,本不能承受我的猛一用力一下子被扯斷了;我不但沒能站起來,反而被自己動作過大帶來的慣一閃,重新歪倒在地上。
簡直臥槽啊!我服了。
我放棄了這種徒勞的努力,決定換個法子了。
把自己伸展開來,放鬆地躺開接受雨水澆淋,清醒了一下熱的大腦;然後我閉著眼睛大喊一聲:“那誰?有空沒啊!麻煩過來扶我一把!”這下果然有反應了。正在埋頭工作的人裡有兩個扔下工具,淋著雨朝我奔過來,跑動中腳掌踩得泥巴水飛濺、甚至濺到我的臉上。
我不但不懊惱反而很快樂,就哈哈地傻樂起來。
片刻功夫,我在他們的幫助下,終於站起身來,向四周環視一遍,覺真好!
我說:“多謝你們啊!”扶我起來的兩個人憨厚地笑笑,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話和我說,有點手足無措。
這時候,陰陽先生才打著傘緩緩地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