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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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怎麼有種再度掉到坑裡的預！

不過接下來即便我想盡辦法去套話，曾祖父都不肯再多吐一個字，只說後便知、到時候自然就明白。

接下來我可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曾祖父已經待完了一干事務，他要和我告別了。

其實同一個意思他剛才就表達過，現在我才意識到他所說的“人鬼殊途”是什麼意思。

我和曾祖父分別屬於各自的世界，我不是不能理解。

但曾祖父還說了一個意思:他的現身，是為了“了結一切”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他和我將不再會有任何互動和集。

這就讓我十分不開心了。

人的一生，再見這種劇情總在重複上演，也許任何人在別離之際都開心不起來。

接下來，該去見宋老了。

曾祖父說走就走，一點不拖泥帶水。

我們從魚衣空間裡出來，回到金順家的小院，宋老已經恭候多時了。

而且，王心梅她們又都不在。

這恐怕又是宋老特意安排的，要她們先行迴避。

對此，宋老簡單解釋了幾句，說是璇真小師叔來了，而且恰逢江家村趕集，大家陪她逛街去了。

好吧，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由於即將和曾祖父分開，我突然有些不捨，就打算賴在這裡不走，旁聽一下。

而曾祖父和宋老倒也不要求我也必須迴避。

曾祖父和宋老的對話是從鑑賞一幅畫作開始的。

我一眼就認出來，這幅畫乃是出自璇真小師叔的手筆，畫中內容是數片荷葉、一柄菡萏。

且看曾祖父如何評價？

曾祖父只看了一眼，就說:“畫得不錯。一花一世界，立意正好契合我的心境，可見很用心。”

“也罷，反正這是我的幽之地，索再囉嗦幾句。”

“啊、幽？”我震驚，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現在又不好嘴，只能全神貫注地聆聽，哪怕一個字也不敢漏過。

只聽宋老謙遜地說:“這是小女所作，能得前輩點評，深榮幸。”曾祖父也點頭說:“嗯，一看就是女子的筆力畫風。”

“具體來說，從術法本身，以你我的境界、眼光，這畫兒的水平不怎麼樣，甚至比之江恆都有不如。

但就繪畫角度來說，真是天賦驚人、後生可畏呀！

你不如她、我也不如她。”宋老也表示認同曾祖父的評價。

同時可能也有為我打消顧慮的意思，他說:“小女怎敢在術法方面班門斧遺笑大方！”

“就術法而言，如果不是前輩自願選擇閉關，天下人有什麼制能困住大名鼎鼎的江恨？”曾祖父哈哈一笑，算是默認了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