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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卻被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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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被指認為殺師弒父的兇手。百思不得其解。後來遇到了阿朱,見識到那幾可以假亂真的易容術之後,便曾經猜想,定是有一個“大惡人”假扮成自己的容貌,殺人滅口並嫁禍自己。甚至於一時心急還曾懷疑過阿朱。

不過阿朱武功不濟,自是不可能掌斃玄苦。而眼前之人,武功高絕,又與自己容貌相似,莫非真的便是自己夜追查的“大惡人”?蕭遠山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不錯。玄苦那老和尚,便是被老夫一掌震死的。”喬峰聞言,雙手微顫,問道:“那喬家二老,譚公譚婆趙錢孫,泰安鐵面判官單正,這些人,也都是你下的毒手?”蕭遠山哈哈笑道:“正是老夫,這些人全都該死,讓他們活到現在,正是太過便宜了。”喬峰質問道:“你為何要四處殺人滅口?莫非你便是當年害我父母的‘帶頭大哥’?”蕭遠山再次大笑道:“你疑神疑鬼,一會叫我恩公,一會又說我是‘帶頭大哥’。如若便是,你待怎的?”喬峰仰天咆哮一聲,怒吼道:“父母大仇,不共戴天!”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左手虛空中劃個半圓,右手平推而出,直取對方腹空門,一出手便是生平得意絕技“亢龍有悔”這一掌含怒推出,丈許遠近之內,連空氣都被空一般,十九層掌力,如驚濤駭一般,直向蕭遠山撲過去。

蕭遠山也是大喝一聲,絲毫不敢怠慢,一式金剛波若掌去。二人雙掌一碰,炸出驚雷般一聲巨響,氣勁盪,以在一邊的武龍的內力之深,也不由地微微一晃。

再看場中二人,各自倒飛出十餘步,方才收住腳步。四目相對,自暗地裡運功調息,以待下一招的對決。

武龍和喬峰切磋時間還不覺如何。但此時見蕭氏父子二人過招,其肅殺之氣,竟然令人不寒而慄。這絕非光憑著武功高強便能造就,而是需要一種天生無比悍勇的鬥氣。

武龍心知,如此比拼下去定然是二敗俱傷之局,哪裡敢再讓二人再次手,喝道:“住手!”飛身上前擋在二人之間。蕭遠山畢竟修數十年,內力更深一些,先回過氣來,道:“此是我與他二人之間的事,你莫要手。”話音剛落,喬峰也道:“二弟讓開,父母之仇,不可假手他人。”武龍搖頭嘆道:“蕭前輩糊塗,你與大哥武功不過伯仲之間,再鬥下去,必有損傷。如此父子相殘,豈不令親者痛,仇者快?前輩與大哥分隔三十年,為何仍是不肯相認?”喬峰聞言,大腦如被雷擊,轟響不已,顫聲問道:“二弟,你說什麼?!”再望向蕭遠山“你…你是我爹?”蕭遠山長笑數聲,道:“我就是你老子,我們爺倆一般的身形相貌,莫非你還認不出來?”說著一把扯開前衣襟,出一個張口牙,青鬱郁的狼頭來。喬峰一見之下,這狼頭與自己頭的紋身一般無二,驚喜集,搶步上前,拜伏在地,動地道:“爹…孩兒不孝…”蕭遠山左手一把將喬峰拉起來,笑道:“好兒子。哈哈哈…”喬峰從懷中摸出一個油布包打開,取出一塊白布,展了開來,是拓下來的一篇碑文。

武龍自是知道,這便是當年雁門關外的大石上,蕭遠山留下的絕命書。蕭遠山見了布上一個個的契丹文字,也是唏噓不已,彷彿又回憶起當年雁門關外那一場昏天暗地的血戰。

“蕭遠山絕筆,哈,蕭遠山絕筆!老天爺偏偏要我蕭遠山不死,就是讓我回來報仇。哈哈,老天爺,也算待我不薄啊!”喬峰問道:“爹就是因為報當年之仇,才殺了這麼多人?”蕭遠山冷笑數聲,道:“不錯。這些人,當年雁門關外殺你母親,他們個個有份。此仇怎可不報?現在這些人,除了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染病身故,便宜了他,其他的,都已被我擊斃。”喬峰又問道:“喬家二老,我恩師玄苦,應與此事無關,爹又為何…”蕭遠山冷哼道:“他們明知你與南朝武林中人有血海深仇,卻把你當成南人教養,讓人拜了大仇人為師,又維護那個‘帶頭大哥’,卻又哪裡是什麼好人?”喬峰一聽‘帶頭大哥’四個字,雙目一寒,道:“爹,那‘帶頭大哥’乃是雁門關外害我們全家的首惡,究竟是何人?爹爹你可曾查清楚了?”蕭遠山反問道:“如若是找到這人?該當如何?”他這般問話,自是想引得喬峰說出堅決報仇之語,免得到時喬峰猶豫。近些子下來,憑蕭遠山對喬峰觀察,他心中也知,若是喬峰得知“帶頭大哥”便是玄慈,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說不定,真會阻止自己。一旁的武龍自也明白,當下搶道:“‘帶頭大哥’便是少林玄慈方丈。”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喬峰頭上“二弟,你說什麼?”武龍道:“當年的‘帶頭大哥’,確實就是當今少林方丈玄慈大師。”玄慈在武林之中享有盛名多本書首發年,喬峰素來對其極為敬重。此時得知自己追查多時的“帶頭大哥”竟是玄慈方丈,不讓他心亂如麻。蕭遠山冷瞪了武龍一眼,對喬峰道:“孩子,你知‘帶頭大哥’是玄慈,便放著這血海深仇不管了?”喬峰啞口無言。正在左右為難之時,武龍道:“我倒有一個想法,可解大哥難題。”喬峰忙道:“二弟請講。”武龍略一沉,道:“當年雁門關外之事,頗有離奇。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便堂堂正正去少林,與玄慈方丈當面對質。”***“什麼?”蕭遠山聞言,極是不滿,衝著武龍大聲道:“三十年的血海深仇,莫非還有什麼可轉寰的餘地麼?你如果讓我饒過玄慈,只是痴心妄想。”武龍道:“玄慈方丈為人光明磊落,是非分明,享譽武林久矣。我們齊上少林,與玄慈方丈對質,必可清楚知曉當年雁門關外伏擊的前因後果,到時一切水落石出,世伯報仇,也明明白白。”武龍此時心中也想得通透。當年之事,玄慈方丈雖是被慕容博誤導,但畢竟是鑄成大錯,累及無辜。蕭遠山若執意報仇,自己也沒有理由阻攔。佛門本來便講究因果循環,報應不

自己於此事,也不過是個局外人。問題,還是應該他們自己解決。蕭遠山冷笑兩聲“哼哼!光明磊落,是非分明?這些南朝武人陰險詐,又有什麼好東西?你說得倒是輕巧,我父子一上少室山,豈不被少林和尚群起攻之,葬身於彼?”武龍道:“若是如此,我定與大哥世伯一起血戰少室山。報仇便是要這般轟轟烈烈,方才顯出是真豪傑、真英雄。”蕭遠山方才聽武龍說起“水落石出”四字,便想到,三十年前血案,除了有帶頭大哥之外,還有個假傳信息之人。

此人身份恐怕也只有玄慈方才知道。是以對武龍的提議也是心動。後一句不過是試探武龍。雖然武龍之語,似乎有些諷刺自己陰謀設計玄慈,倒也不以為意,反而笑道:“好,好!也算峰兒沒有看錯人。”喬峰在旁一直沉默,此時如槍下定決心一般,道:“不錯。便依二弟之言。我們三人齊上少林,將事情問個水落石出。報此大仇,自是難免血戰一場。但便是血灑少林,又何足道哉?”自從杏子林身世之被翻出之後,喬峰一直便入陷入了重重霧之中,直到現在,才有撥雲見,豁然開朗之。心中疑團盡解,又與生父重逢,恍然有再世為人之,心內舒暢,中一股豪氣不吐不快,仰天長嘯,聲震九霄。

良久,三人重新回到客棧,這時候阿紫阿朱三女研究起,武龍給他們介紹一番後,三女連忙給眾人準備茶水,蕭遠山喬峰與武龍三人正坐在桌邊。

蕭遠山問道:“峰兒,你以後有何打算?”喬峰道:“原本孩兒想查出帶頭大哥身份之後,報了大仇,便與爹去外歸隱,放牧打獵為生,不再中原武林再有瓜葛,從此逍遙自在。

不過,既然遇到了爹,我們自然是想和爹一起回大遼,回孩兒出生之地,也算是落葉歸。”蕭遠山聞言,默然了半晌。才抬起眼來,遙望北方,嘆了一聲,道:“不錯,落葉歸,是該回去了。既然立下誓言,自然是要踐約。”喬峰見蕭遠山神有異,問道:“爹?什麼誓言?”話出口,才想起蕭遠山在絕命書中曾言,立過誓言不殺一個漢人。當年蕭遠山跳崖,這誓約便是一個原因。蕭遠山回過神來,擺擺手,道:“只是爹年輕時的事了。”顯是不願喬峰再多提起。武龍發覺,蕭遠山的氣質卻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來的蕭遠山,桀驁不馴,內藏驚天殺氣。想是三十年來孤苦,子也變得偏。此時與喬峰父子重逢,讓他心中也多了些溫情。

此時蕭遠山,比原先更是多了些顧慮,畢竟,自己已非孤身一人。武龍不對平和地解決三十年的仇怨,生出更多的信心。

父子兩三十多年沒有見過一面,也如常人一般十分幸喜的聊天。正在高興之時,蕭遠山突然神有異,臉忽然變得慘白,頭上亦是冒出大粒的冷汗。

喬峰見了,大驚失,一個箭步搶上來扶住蕭遠山,關切地問道:“爹!怎麼回事?”武龍看蕭遠山的樣子,醒悟過來,原來蕭遠山偷學少林武功留下的傷害,遠未消除,想來此疾是無法不藥自愈。

連忙問道:“世伯,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是否到隱隱疼痛,‘關元’上可是麻木不仁?”蕭遠山全身一凜,道:“不錯,正是這般。”武龍道:“依晚輩之見,蕭老伯的內傷,乃是由於少林派七十二絕技中的內功運用,與蕭老施主體內原來的內功基相互衝突而成。前輩因該停止修煉。”蕭遠山坐倒在地,面略見好轉,聽武龍問起,抬眼苦笑道:“三十年了,少林武功早與我不分彼此,又豈是能說不用就不用的?”

“前輩,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事說來話長。當年達摩禪師東渡來此,建立少林一派。傳下數十路武功要訣,供寺內僧眾強身健體,除魔衛道。

只是達摩禪師由天竺而來,天竺武功,與中原自是大有不同。少林武功,以易筋經為總綱,加以衍生變化而來。

這易筋經,又是達摩先師由天竺瑜珈功法之中參悟而得。是以,少林寺中的各項絕技,行氣運功之法門,與眾不同。若是別派高手強行練習,必然是自損身體,輕者經脈麻痺,重者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