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五章與影子共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13辭去為那幢大樓守夜的工作後,我的心裡一直很慌亂,我必須儘快找到新的工作才行。暑假已過去一週時間了,我下學年的學費還差三千元,這必須靠兩個月的暑假期間打工掙得。給小妮做家教可以掙得兩千元,但我不忍心收這錢。我不想讓小妮和她媽為經濟愁眉苦臉。

我和小妮商量打工的事。我說我仍保證她每天的功課輔導,所以想找個夜晚的工作。小妮說,如果有這樣的工作,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打工掙錢了。小妮想了想又說,對了,今天不是週末嗎?方檣晚上請我倆吃飯,將這事對他說說,也許他的公司就可以僱傭我們。

我說,方檣搞的好像是科技公司吧,設計軟件什麼的,我倆去能做什麼?再說,他那裡也不會有晚上的工作。

小妮笑了,她說我頭腦一點也不開竅。為啥?她說你沒看出方檣很喜歡你嗎?想想,一個僅僅在網上認識的人,聽說你守夜班之後便跑來陪你,若不是被住了絕不可能是這樣。他既然喜歡你,在他那裡為你安排個工作還不容易。晚上也可以安排嘛,整理點資料什麼的。

然而,我總覺得不願意這樣做。小妮說沒關係,你又不和他談戀愛。這人是難看了一點,尤其是臉上的那道傷痕,讓人不敢正眼多看。但是,他畢竟是大老闆呀,換上另一種女孩子,也許閉著眼也和他好上了。

我說,人家有老婆的了,還有一個女友,你瞎說些什麼呀。

小妮說我們只是去他那裡打工,這犯著誰了?不管怎樣,她說晚上見到方檣時順便提一提這事。

我一時沒有了主意,和小妮在一起我覺得她更能作決定。

這天晚上,方檣將晚餐安排在西郊一處非常大眾化的酒樓。去那裡的路上,小妮有點失望地說,這人太小氣,一點也不像有千萬資產的樣子。我說真正的有錢人都是很節約的。我在書上看見過,越有越摳是有錢人的本

小妮說,沒勁。

週末的酒樓里人頭攢動,空氣中滿是食物和酒的氣味,有點太平盛世或者是世界末覺。我和小妮在大廳角落的一張餐桌旁見到了方檣。他穿著一件灰黑的襯衣。這使左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更顯得陰沉。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我真的到有點彆扭。

小妮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你看他像不像黑社會的人?

我用手肘碰碰小妮,意思是讓她不要瞎說。其實,在幾次往中,我已經覺到方檣實際上是個有點柔弱的人,和女孩子接觸還有些拘謹和膽怯。比如他想陪著我守夜,我一拒絕他只有灰溜溜走開了。無奈之下,只有遠遠地坐在樓口,以這種方式陪著我守夜,倒是顯示出他的執著。還有,我和他說話時,如果眼光不經意相遇,他會立即將眼光調開,並且至少有一分鐘顯得手足無措。

滿桌的菜已經上齊,方檣動了動筷子招呼我們快吃。小妮撇了撇嘴,意思是覺得他太沒情調。小妮端起紅酒杯說,乾杯,為了我們的相識。大家碰杯,有了輕鬆的氣氛。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喂,我將手機貼在耳邊說道。沒人應答。我又餵了好幾聲,電話裡仍一片寂靜。我掛了機,心裡有點忐忑不安。

神經病!小妮代我罵道。方檣說可能是有人打錯了電話,常有的事,沒什麼。

我們繼續喝酒聊天。小妮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了方檣的公司方面,我知道她準備提出讓我去打工的事了。

沒想到,方檣說他準備將公司關閉了。他說小可和蓓在沿海的公司已經創立,他想將業務全過去,自己想幹另外的事了。

關了公司做什麼呢?小妮不解地問。

方檣喝了一口酒,眼睛裡發出興奮的光。去海南島開種植園。他說,種香蕉和咖啡,我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海南島的資料,那裡的陽光,還有海洋氣候,搞個若干公頃土地種植園真是太適合了。我想買幾匹好馬,一輛敝蓬吉普車,種植園主都是這樣巡查自己的領地的。在種植園的邊緣,每隔半公里還得建座哨樓,以防竊賊什麼的。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在林中的吊上午睡,或者去園中更深處的小木屋看書。如果小木屋附近有小河的話,也可以去釣釣魚。

哇,太了!小妮驚歎道,沒想到檣哥還有這種宏圖大略。你這種植園什麼時候實施呀?

方檣說正在搞策劃。這種大項目,最快也得兩三年籌備吧。

我的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仍然是沒人說話。我查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一個本城的座機號。誰找我呢?打通了又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小妮說別理他,有些人專門亂撥電話玩。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方檣的公司上。已覺到讓我去他那裡打工無望了。她嘆了一口氣說,珺姐的學費還差三千元。她想找個打工掙錢的地方,不知檣哥有沒有商界的朋友可以推薦?

小妮提出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堪,這不是我與人相處的方式。如果說提到方檣自己的公司我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那麼,提出讓方檣另外幫忙我就到過分了。另外,也不該將我缺多少錢提出來,這可能會產生向別人要錢的誤解。為這事,在回家的路上我第一次與小妮吵了嘴,不過我們很快和解了,她也是為我好呀。

當時,餐桌上的尷尬可想而知。方檣哦哦了幾聲後說,他生孤僻,沒有什麼朋友的。

這時,我的手機第三次響起,給這尷尬的氣氛解了圍。這次有人說話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他姓薛,守大樓的。他首先問我出了什麼事,我說沒出什麼呀,他說剛才給你打了兩次電話,你都不說話,只是哭。我說沒有這事,我在電話裡什麼也聽不見。他說奇怪了,那電話裡怎麼會有女人的哭聲呢?

真是活見鬼。這姓薛的要麼是剛才打錯了電話,要麼是又在編故事了。我有些生氣地問他有什麼事?

薛說,他只是告訴我,那本值班記錄上所講的事千萬要保密,不能對外界講。因為公司已經看見這本記錄了,現在大樓要拍賣,公司方面怕這些鬼怪事影響買家的情緒。

不過,我偏問,那些怪事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