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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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落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楊風聽到張黛這句放話,動作立即停了下來“”的一聲,劍掉落在地上,楊風長臂一伸,把倒在地上的張黛用力拽了起來,臉對臉,近距離的盯著她問“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誰?”落一來風呼。張黛深呼幾口氣,抬頭有氣無力的跟他說“我叫張黛,我真不是你說的殲細,我是跟二皇子來的,如果我是殲細,那二皇子也是殲細了哦。”
“一派胡言,二皇子是當今聖上的親子,他怎麼可能會是殲細,你還想在這裡狡辯是不是,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把二皇子請過來,就說本將軍在軍隊裡抓到一個殲細,請他來看這個殲細的真面目。”楊風話一落,帳篷外面響起了一道有力回答聲,不一會兒,張黛清晰的聽到外面有腳步行走的聲音。此時,張黛心裡是真正鬆了口氣,他要請李就讓他請好了,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殲細,要是等會兒李來了更好,她一定要李把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給狠狠懲罰一頓,可惡的男人,居然這麼用力對待她這個手無寸鐵的小女人,嗚嗚,她的股啊,疼死了,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
帳篷裡,楊風盯著坐在地上的殲細,突然眼皮一蹙,他怎麼覺著這個殲細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好像很淡定似的。兩人就在這間靜靜的帳篷裡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讓誰。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兩人用眼神較量時,外面,李急匆匆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莫清,兩人一掀開帳簾,看到倒在地上的張黛,二人暗叫一聲不好,兩人停在帳簾門口,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肯第一個向前走一步。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帳篷裡面瞪眼的張黛跟楊風給打擾到,張黛一看到帳簾外站著的兩人,眼睛一眯,看他們兩個這樣你推我擠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們兩個在推脫什麼了,這時,張黛一張臉黑的像塊炭一樣,咬牙切齒朝他們兩位喊道“小莫清,李,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正準備開口的楊風話剛到嘴邊,就被張黛那尖銳的聲音給嚇一跳,驚訝的側過頭看著居然敢直呼二皇子名諱的殲細,他又看了一眼二皇子這邊,發現二皇子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氣,他倒是反而在二皇子臉上看到一抹害怕,突然,楊風一個不好的念頭從他腦中閃過。
“李,你倒好,自己一個人溜出去找小莫清,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當成殲細,還差點死翹翹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看我小外甥女,你大嫂怎麼懲罰你。”李一聽到她提的大嫂兩個字,臉上立即出懼意,陪著一臉的討好笑容朝張黛這個方向慢慢走過來,笑著一邊扶她起來,一邊跟她解釋“小姨,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別跟我大嫂說這件事情。”他李這輩子沒怕過誰,除了他那兩位兄嫂,他大哥是個控,要是他敢惹一點事讓大嫂不高興,下一刻,他大哥就會追著他不放過,總要折磨他磕地求饒,還要他大嫂原諒才肯罷休。
張黛被李從地上扶起,抬頭昂,瞪著身邊在發呆的楊風,得意的哼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塵土,過了一會兒,她招手向站在門口的小莫清說道“小莫清,你好沒有禮貌啊,看到小姨,怎麼不知道打招呼呢?”小莫清一聽張黛這個聲音,嘿嘿笑了幾聲,慢的走到張黛身邊,抬頭,出一幅乖巧的笑容衝她喊道“小姨,你,你怎麼來了?”看著眼前的小姨,小莫清在心裡把李罵了一遍一遍,氣他誰不好帶,偏偏把張家最難對付的人給帶來了。
說起這事,小莫清就忍不住低頭嘆氣,想當初,在他還小的時候,他隱隱記得這位小姨好像很溫柔很乖巧的,可是到了後來,在什麼時候呢,他想起來了,是在小姨跟娘張含去學做生意時,溫柔的小姨就不見了,變成了一位鬼靈怪,見到銀子就會想做生意的女強人。
“我來看看你啊,順便在李回京時,我跟他一塊進京去給小甜甜送成親禮物。”張黛伸手拍了拍小莫清那張黝黑的臉龐,微微擰了擰眉,一臉心疼的問“小莫清,你這裡伙食是不是不好啊,怎麼瘦了這麼多?不過也是,軍隊裡有一位這麼兇,又這麼笨的主事人,能好到哪裡去呢,你說是不是啊?”小莫清一聽到張黛這句指桑罵槐的話,有一點點腦袋的人都能猜得出他這位小姨罵的人是誰,想到這裡,莫清了口水,偷偷用眼角餘光望向楊風這邊,這一看,差點把他嚇跑出去,他家將軍的臉都快要變猙獰了,那樣子,好像隨時有可能會把他這位還不知道禍到臨頭的小姨給消滅掉。
“二皇子,末將有罪,末將見這位小兄弟,”說到這裡,楊風停下來,剛才他們三人的對話,他在一邊也聽到了,當他聽到二皇子跟那位小士兵叫這位殲細小姨時,楊風頓時像是被雷闢到一般,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抓的這個殲細非但不是他認為的別國殲細,反而還是一位女子。
說到這裡,楊風停頓了下,抬頭看了一眼正出得意洋洋表情的張黛,他咬了咬牙,改了個稱呼,繼續說道“未將不知道這位女子是二皇子帶來的人,末將在外面見她鬼鬼祟祟,誤以為她是別國派來的殲細,末將有罪,請二皇子懲罰。”說完,楊風用力低下頭,一幅任打任殺的樣子。
李聽到楊風這番解釋,立即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跟他說“不知者無罪嗎,而且本皇子也有錯,本皇子早在帶我家小姨進來軍隊時就該跟大將軍說一下的,如果要治大將軍的罪,那本皇子也有罪了,你說是不是?”楊風抬頭看了一眼李,眼神認真望向李那雙噙著笑意的眼眸,兩人就這樣相視了一會兒,很快,楊風低下頭,回答“楊風不敢。”李見楊風好像沒有剛才這麼生氣了,於是趕緊走到另一邊,把張黛拉過來,他給這兩個當個和事佬“小姨,這位是楊風,楊大將軍,他可是我們大夏國的最大功臣,咱們國家之所以能一直衣食無憂,沒有外國來侵略,功勞都是這位楊將軍給的。”李拉著面很臭的張黛說道。
張黛抬眼望了下楊風,用力哼了一聲,聲音雖然,但卻能讓他們三人都聽清楚,嘀嘀咕咕說“這麼厲害有什麼用,看人不行,我這麼瘦小的人居然也看成是殲細,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瞎了。”楊風跟李都聽見她這句話,李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臉皮緊緊繃著的楊風,一邊在楊風身邊小說勸道“楊將軍,你別生氣,我小姨她就是這個樣子,女人嗎,都是喜歡愛斤斤計較的。”本來還滿臉是怒氣的楊風聽到李這句解釋,臉上的冷氣頓時消了不少,他斜睨了一眼鼓著臉的張黛,在心裡跟自己說了句“算了,好男不跟女人鬥,以後他見到這個女人,他應該有多遠躲多遠才對,因為他總覺著他跟這個女人會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可能。13acv。
李見楊風臉上的表情沒這麼嚇人了,於是繼續充當他的和事佬,跟楊風介紹張黛“楊將軍,這位是我大嫂的小姨,叫張黛,這次本皇子送來的那千斤其實不是朝廷賞下來的,朝廷只賞了十萬石糧食,還有十幾車棉布,那是我小姨自己掏包買的,她說,她最佩服苦守在這裡為國家保衛江山的戰士了。”楊風聽到李這句話,頓時眯起了眼睛,看向張黛那邊的眼神頓時沒有這麼嚴厲了,他沒想到這位看起來那麼瘦小的女子居然還有這般作為,心裡對她的看法改觀了不少。
由李充當了一回和事佬,楊風跟張黛這一對仇人也不再像一開始的劍拔弩張了,雖說不能算是相敬如賓,但也能說是算陌生人一樣,兩人互相不看對方。
晚上,軍隊裡為了歡李這位二皇子到來,舉行了一次篝火宴,空曠的黃土上,什麼都不多,最多的是空地,幾萬人的軍隊分成了幾十推圍成一個圈,人圈中央燃燒著一堆火,火上面烤著一頭豬,軍隊裡止喝酒,大家就以水代酒,但仍舊是喝的不亦樂乎。
張黛跟在李他們這邊,看著李跟楊風等人又喝又吃的樣子,抿嘴笑了笑,她現在仍舊是士兵打扮,軍隊的人看見她跟在李身邊,一直以為她是李的貼身侍衛,軍隊裡的戰士們都她是恭恭敬敬的。
她這邊圍成一個圈的人都是軍隊裡有頭有臉的人,這些人都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哪裡會懂烤這個技術活,看著他們只顧著跟李這個二皇子寒喧,都忘了他們圈中央還烤著一頭豬,張黛眼見那頭豬就要烤焦了,她焦急的看了他們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頭可憐的小豬,最後張黛一咬牙,從李身邊站起,向圈中央走去。
李跟楊風一見張黛站起來,兩人的目光不自覺望向她身邊,直到他們兩個看到她去的地方是圈中央時,二人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跟身邊的戰友們喝水聊天。
張家以前就經常烤,加上張黛從小跟在張含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姐身邊,早就把烤這個技術活練的是爐火純青,她一來到火篝旁邊,見那架上烤著的豬雖然被烤的金黃金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著這烤豬還不是最好的,她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想出來這豬哪裡有什麼問題了。
想到這裡,張黛嘴角輕輕一勾,一抹讓人看著心情愉悅的笑容從她嘴角一閃而過,張黛把放在烤架上的手縮回,放在她隨身揹著的斜包裡掏了掏,張黛身上背的這隻包是張含據現代以前那雙用包包做的,即可以放在背上背,也可以當作是斜包背的那種,裡面被張黛放了很多她自己的小東西,還有一些她在各地查巡鋪子時碰見的小玩意,要是有人看見她身上的這個包包,一定會認為它是個百寶箱。
掏了沒一會兒,張黛從裡面掏出一瓶東西,當張黛打開時,一股嗆鼻的味道在空氣中散,張黛眯眼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瓶裡的粉末灑到即將要烤好的豬上面,不一會兒,原本就很香的豬頓時發出了另一種不同的香味,把正在談天說地的這些男人們都引了過來。
“這是什麼味道啊,我怎麼沒有聞過,好香啊。”李鼻子最靈,說話速度也最快,他第一個開口問出他們大家想問的問題。
楊風沒有回答,目光望向張黛這邊,剛才張黛走到篝火旁邊時,他目光就時不時的向她這邊望過來,當然,他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從她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他見她把瓶裡粉末狀灑到豬上面,沒過多久,烤的豬就發出了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他可以肯定,這香味一定跟這女人灑進去的東西有關,至於是什麼東西,他走遍這麼多地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李鼻尖,馬上聞到這香味是張黛這邊飄過來的,二話不說,他率先一步起身,跑到張黛這邊,出討好笑容看著她問“小姨,這是什麼味道啊,好香。我可不可以嚐嚐?”張黛抿嘴笑了笑,突然見她又把手伸到她揹著的揹包裡,摸了一會兒,很快,一把晃眼的小刀被她拿了出來。
一眨眼的功夫,一片散發著誘人口水衝動的香味聞進李鼻腔中,他拼命嚥了好幾口的口水,眼光發著亮光緊緊盯著張黛手上那把刀叉著的,嘴角噙著討好笑容,緩緩說“小姨,這塊給我嚐嚐吧,我肚子餓了半天,都快要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