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叛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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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眼角帶笑,視著張五柱惡毒的眼神,最後,張五柱讓張含跟他到了院子裡,兩人嘰嘰咕咕說著話…【‘院子裡,張五柱盯著張含,眸中
出陰險的眼神,問“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快說清楚!”
“五叔,我現在還拿你當我是五叔,我勸你一句,趕緊跟安氏斷了關係吧,要不然,出醜的就不只是你了,你可要想清楚。”張含看著張五柱說,她話剛一落,張五柱臉變的跟死豬肝一樣,非常難看。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跟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張五柱不敢相信自己死遮活遮的事情居然被這個侄女知道了,此時,他心臟怦怦直跳個不停,垂放在身子兩側的手握成兩個拳頭。
“你別管我知道多少,我知道你偷了***銀子,我也知道你偷的這銀子去了哪裡?五叔,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勇於跟承認自己的錯,別把你做過的事情怪到我弟弟妹妹身上來。”張含冷冷盯著張五柱說。
張五柱緊緊盯著張含,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千萬不能承認這銀子是自己偷的,張五柱低頭想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看著張含,呵呵一笑,說“小含,五叔不知道你的銀子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也誤會我跟安氏的事情了,我跟安氏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只是認識,要是你哪次看見我跟她在一塊,那是她叫我給她寫家信呢。”張五柱急中生智,本想開口否認說銀子不是他偷的,講到最後,突然又生了另一計,就是把跟安氏的關係也否認掉。
張含盯著張五柱,用力哦了一聲,撫摸著下巴呵呵一笑,她發現她還是太小看這個張五柱了,原來他不僅是個偽君子,還是個不要臉的男人,連他做過的事情都不敢當。
“好吧,那我只好去桔花那裡拿銀子讓認一下,我記得桔花跟我說過,在她成親當天,她那好大嫂安氏給了她十兩銀子,說來也好巧,桔花成親那天,我也剛好去了我家屋後面,我聽見五叔跟安氏的對話了,我還聽見安氏在跟五叔你要十兩銀子,而且最讓我
到奇怪的是,安氏在喜宴後面居然給了桔花十兩銀子,我明明記得安氏說過她沒有銀子,可是後來她跟五叔你見過面之後,就拿出十兩銀子出來了,五叔,你說這事怪不怪啊?”張含望著張五柱說。
張五柱睜大眼睛看著張含,張大嘴巴,指著張含連說了幾個你字“你你你。”最後,張五柱一甩衣袖,瞪著張含問“你究竟想怎麼樣?”聽見他這句話,張含得意一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想要五叔你去跟親口承認,那筆丟失的銀子是你偷的。”
“不行,我不能去承認,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張五柱一聽張含提的這個要求,著急的在張含身邊走了幾圈,極力否定了張含這個要求。
張含看著在她面前來回走著的張五柱,說“對不起,五叔,我就只要你做這件事情,我沒有其它事情要你去做,如果你不承認這些銀子是你偷的,她一定會把偷銀子這事怪到我弟弟妹妹他們身上,我不能讓他們遭受這個平白之冤。”
“小含,五叔真的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要是我答應了,你,也就是我娘她一定會問我這些銀子去了哪裡,我為什麼要偷這些銀子,到那時,我跟安氏的事情不是全暴
出來了嗎?”張含望向張五柱哀求的目光,搖了遙頭,態度非常堅決的說“不行,你一要去跟我
說那些銀子是五叔你偷的,要不然,就讓我替五叔你去說,只是到時候,要是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就別怪我多嘴了。”
“你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張五柱指著張含,嘴發抖,眸中散出來的光芒非常低沉,給人以一種城府很深的詭異
。
張含看著他,笑了笑,回答“我不是在威脅五叔你。”兩人在院子裡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張五柱重重嘆了口氣,一甩衣袖,哼了一聲,說“行,我現在馬上進去說,只是我希望你要管好你的嘴,別把不該說的說出來。”說完這句話,張五柱瞪了一眼對面的張含,轉身走進茅草廳裡。
過了一會兒,張含還沒走進茅草廳,就聽到張老太太大叫一聲“什麼?”茅草廳裡,張老太太拉著張五柱的手臂,一臉受打擊,嘴抖動著,開口問“五郎,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銀子是你偷的?你跟娘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張五柱心虛的往張含這邊看了一眼,就在他猶豫之時,張老太太拉了拉他手,喊道“五郎,你說啊,你說銀子是你偷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張五柱被張老太太用力搖晃著,低下頭,吱吱唔唔開口回答“是我偷的,娘,對不起。”
“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孽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啊嗚嗚。”張老太太一聽,整個人攤坐在地上,號啕大哭,雙手用力拍打著地面,失聲大哭。
張老太太這個舉動讓全茅草廳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張三柱跟張四柱急忙上前把張老太太從地上攙扶起來,張大柱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去,因為他現在還記著剛才張老太太打他的耳光,現在他心裡還非常痛心,他握緊著拳頭看著張老太太,見老太太哭的上氣不下氣的,一幅無能為力的樣子。
最後他雙目發紅轉過頭望向跪在地上的張五柱,齜著牙,走上前,長臂一伸,把跪在地上的張五柱拉了起來,握緊著的拳頭不客氣朝張五柱的左臉上打了一拳。
“都是你惹的禍,枉爹和娘省吃省用省著錢供你讀書,你倒好,什麼沒學會,居然學會偷家裡的銀子了,張五柱,你還算是男人嗎?”張大柱一邊說,一邊揮拳連打了張五柱三個拳頭,不一會兒,張五柱的嘴角上出現了一絲血跡,嘴角處也出現了淺紫的印跡,整個人顯得非常狼狽極了。
“大哥,你怎麼可以打我,我是你弟弟啊,你怎麼可以打我。”張五柱蹙著眉,出吃痛的表情,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低眼一看,發現手上出現了血跡,頓時嚇了他一跳,他抬起一雙又恨又慌的眼眸望向張大柱,咬著牙問張大柱。
“我怎麼不可以打你,我還想打死你。”說完,張大柱氣紅了雙眼,再次舉起一個拳頭想再朝張五柱臉上打去。
剛舉起,還沒打下去,張老太太拼命的聲音就在張大柱身後響起,下一刻,張大柱抓著張五柱的那隻手突然被張老太太給咬住。
咬了好久,直到牙齒咬酸了,張老太太才把嘴放開,此時,張大柱手臂上已經有一排帶血的牙印了,老太太看也沒看張大柱的手臂,愣是把張五柱從張大柱手上奪回來,把張五柱拉到她身後,像母雞護小雞似的,瞪大眼睛看著張大柱,指著他鼻子罵“張大柱,我不准你打你弟弟,你是把他打壞了,我跟你拼命。”張大柱此時完傻住了,他盯著被咬出血的手臂,艱難的抬起頭向張老太太,嘴
顫抖了下,聲音沙啞的衝老太太喊“娘,你,你為了五弟這個人咬我,娘,我也是你兒子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啊,以前我看你對二弟一家偏心,我理解,因為二弟不是你生的,可是我呢,我是你親生兒子,你怎麼也對我偏心,娘,現在我有點懷疑,是不是我跟二弟一樣,也不是你親生的。”
“孩他爹,你沒事吧,我看看,天啊,怎麼會這樣,娘哎,你怎麼下的了這麼狠的嘴啊,孩他爹的手臂都被你咬爛了,天啊,這可怎麼辦啊,我這個家還要靠孩他爹呢。”吳一臉焦急走上前去查看張大柱手臂上的傷勢,當她看到張大柱被張老太太咬過的手臂上居然有一排很深很深的牙印,頓時哭起來,看著張老太太抱怨。
張老太太看著這親兒子,親兒媳指著自己責罵,心裡又氣又恨,臉早就黑的像塊炭一樣,張老太太心裡特後悔,當初就不該把這個大兒子養大,不然今天她也不會在外人面前丟這個臉了。
“閉嘴,我只是輕輕咬了下,大柱長的皮厚的,我一個老太婆,牙齒又不好,怎麼可能會把他的手臂咬爛,行了,我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要錢是吧,給你。”說完,張老太太氣沖沖的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一個銅板出來,朝張大柱身邊扔了過去。
指著扔在張大柱腳邊的銅板說“給,這個銅板你們拿赤腳大夫那裡賣塊膏藥貼貼就沒事了,別在這裡叫冤枉了,丟死人。”
“娘,我也是你親生兒子啊,我為了你跟爹,小時候五六歲起就幫家裡幹活,家務活,帶弟弟他們,哪樣不是我在做,長大後,做為大哥,我還要承擔大兒子的責任,供養你跟爹,我做生做死的養活你跟爹,我哪一樣做的不比五弟好。”張大柱痛心的看著張老太太問,眼角邊藏著失望。
張含看著張大柱,心疼這位大伯,其實這大伯家,除了吳這個大伯孃有點極品外,大伯也算是不錯了,最起碼他不像其他幾位叔叔一樣愛挑撥事非。
張含見張老太太又想破口大罵張大柱,於是上前出聲打斷了張老太太,開口問她“,你現在也先別罵人了,現在偷銀子的事情也搞清楚,偷銀子的不是我弟弟妹妹,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張老太太聽見張含這句話,臉頰上出現心虛的紅暈,看了一眼張含,隨即很快又回過頭,眼神左右閃躲,吱吱唔唔回答“我,我還有什麼話要說,既然五郎說銀子是他偷的,那就算了,這裡也沒你們一傢什麼事了,快點回去吧。”
“,我知道你沒讀過書,但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吧,怎麼著也該學點道理,冤枉人了,難道就不該跟被冤枉的人道個歉嗎?”張含笑看著張老太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