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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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今天,他都還猜想著,商柔在這場易中得到了什麼,為了防她突地告狀,事前的預防很重要,而就算她找來父親,嚴桀自認也是無效,他決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
“我不會說,今天我會待在這裡不出門。”反正父母已飛回美國,將她嫁給嚴家對他們而言算是送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所以說,今天她本沒地方好去,連公司都請了一個多禮拜的假。
“也不准你去找聖風。”想起昨晚,他們兩人猶如一對璧人地擁舞令他刺目,短時間內他不想見到柳聖風。
“那如果是聖風打電話來…”
“跟他說你沒空。”兇狠的目光一掃,圍著被單的商柔不敢再多說,一切都聽從他的話,她希望和平相處。
接著屋子裡安靜下來,嚴桀已經開門出去。
十分鐘後穿戴整齊的商柔,落寞地看著大門,心裡猜想,他這一出去還會回來嗎?還是就寄宿其他情人住處。
如她想的,那天晚上嚴桀並沒回來,就連電話都沒有,似乎他已忘了在家等待的她,而這樣的情形她並不意外。***當嚴桀回到家時,是在兩天後的深夜,甫進門的他吵醒了正在睡中的商柔。
“你回來了?”除了新婚那天她睡在上,其餘兩天她全是拿了棉被睡在客廳,?的是怕觸景生情,還有對嚴桀的想念,那些她都必須遺忘,不過看開的她沒想到嚴桀會在今晚回來。
提著公事包,嚴桀眼尖地盯著沙發上的棉被及枕頭,好一會兒目光才回到她身上。
“你拿棉被睡在這裡?”大沙發足以容納嬌小的她,但一想到事實,他無法接受。
商柔被他看得發慌,趕緊將棉被及枕頭摺好疊放整齊“這是在客房拿的,我馬上放回去。”商柔身上穿著睡衣,柔和的室內燈光將她的優美曲線勾勒出,引了嚴桀的目光。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睡在這裡?”難道沒有房間嗎?
正抱起棉被的商柔馬上回應過來“因為我還不太習慣,屋子又太大了。”近百來坪的屋子只有她一個人,與她家中傭人穿梭的情形不同,況且她本來就怕一個人,那種寂寞使她恐懼。
“我今晚會在家裡,所以你不必再睡在這裡。”本來他只是打算換件衣服就出去,不過卻臨時打消主意。
“那我去客房睡。”拿了手上的棉被,商柔快步地走進客房,並且關上房門。
望著她孤單的身影,嚴桀本打算喊住她,卻又為她亂了自己的心而作罷,特別是她再次引起他體內的慾望,使他更不悅。
自從那天過後,整整一個禮拜嚴桀又沒再回家,她則是開始利用這段時間,白天到公司代未完的事,晚上則是回到住處搬運東西。
這天,當她回到嚴桀的住處時,隨後有人按鈴。
她一打開門──“請問商柔小姐在嗎?”是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
“我就是。”還在猶豫不知該不該讓對方進來時,那人又開口了。
“我是嚴桀先生的私人律師。”失蹤了一個禮拜之久,商柔沒想到他會請律師過來。
或許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她鎮定地請律師進到客廳。
當兩人坐下時,商柔先行開口:“請問有事嗎?”離婚證書她早就簽了,不明白嚴桀請律師來的舉動。
“這裡有份文件,嚴桀先生想請你過目。”那律師有效率地拿出一件文件。
商柔帶著疑惑地隨意閱覽一遍,這才發現嚴父竟將公司百份之二十的股權留給她。
“這是…”
“這是嚴老先生送給媳婦的見面禮,不過既然你打算跟嚴桀先生離婚,那這份見面禮合該不能收下。”原來如此,她想她瞭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她忘了,今天已經是第十天,早過了七天的期限,難怪他會請律師趕人。
“這是嚴桀先生的意思,你若是不同意,還是可以繼續保有這份股權。”一聽律師的話,商柔出苦笑,搖搖頭。
“都給他吧,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何況那該留給他的子,自己本不配擁有。
“商小姐若是放棄的話,離婚後將無法從嚴桀先生身上得到任何贍養費。”
“我知道。”律師又向她說明了幾分鐘後,確定商柔心意已決,這才要她簽名,放棄嚴家百份之二十的股權。
“商小姐,還有一件事。”律師環視了屋內後,這才轉身對她說:“從今天起你必須離開這間屋子,而屋子裡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帶走。”商柔勉強地點頭,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東西馬上就離開。”人家律師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要她此刻走人,她哪會聽不出弦外之音。
“商小姐…”見她有些輕晃的身子,律師關心地想上前。
“沒關係,我沒事。”商柔匆忙地走進房間,換下外出服,拿了這幾天帶來的換洗衣物,沒幾分鐘已回到客廳。
“你要不要檢查看看,這裡面我只放幾件換洗衣服跟少許的錢…”律師只是搖頭。
“不用了。”
“這是屋子的鑰匙,麻煩你還給嚴先生。”接著她安靜地走了,而後律師打電話給嚴桀…***已經三天了!
看著律師給他的所有文件,嚴桀本該高興的心卻很低落,娟秀的字跡顯得有些潦草,那讓他明白商柔當時肯定傷心至極。
這樣的結局遲早都要發生,只不過提前了。
自那一夜與她共眠屋子裡,隔天一早他即不再出現她面前,而現在他終於擺脫這十幾年來的困擾,可以自在地繼續他的生活。
只是,在他腦海中,商柔悽楚落淚的臉孔一再浮現,使他煩躁地將文件掃至一旁,憤怒地想要揍人。
她竟然如此順從地答應,沒有任何要求,對於那一夜他酒醉過後的侵犯都絕口不提,這樣的她使他掛心,因為昨天他才由友人口中得知,商柔的父母在得知她離婚的消息後,一怒之下與她斷絕了關係。
沉思之際,忽地有人闖入,來的人是柳聖風,想來他也得知內情了。
“你這樣傷害她對你有什麼好處?”那張憤怒的俊容帶著不平而來。
嚴桀則是無語地靠向椅背,不願多說。
“嚴桀,你說啊!”
“說什麼?反正都是事實了。”
“該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並沒有強迫她。”而結婚、離婚也是她主動提議。
“那你都隨她是嗎?商柔不見了,永遠的消失了,這樣你滿意了?”在柳聖風得知詳情後,第一個反應是到她的住處去,誰知早已人去樓空。
柳聖風恨不得一拳打醒他,?何看不見商柔對他的一片深情,她總是安靜的等待,誰知最後等到的卻是心碎。
就算嚴桀訝異,但尊嚴不容他表現在臉上“我們都已經離婚,她要走隨時都可以走,我沒權利干涉。”
“嚴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慶祝,慶祝我終於脫離苦海。”柳聖風卻是甩上辦公室大門,留下一個巨大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