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等顧穆揹著梁賓終於到村裡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不大的小村子沸騰了,每個人的臉都不大對勁,而且說起話來也是神神秘秘的。
他們這一路也是受到了注目禮,本來顧穆現在這身形象就夠扎眼了,後面還跟著全身是血是梁賓,更是不得了,甚至有些人尾隨著他們一直到了旅館裡。
老闆一見他們臉上就是一驚,忙出來,“哎喲,這是雜的了,這雜全身都是血?”顧穆一直沒喝水,這會早說不出來話了,用目光看了看後面,老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的房還沒退,一直留著,這會回來自然還是回那,等到了屋裡,顧穆把梁賓放在上,肩膀上已經不使勁血了,只是一碰還會出來點,這種情況不怎麼好。
看見桌子上有水,顧穆趕緊拿起來就往嘴裡倒,也顧不上是不是熱的,一壺水喝完之後,他才有了力氣,腿還在不停的抖。
“老闆,麻煩你請個醫生過來,我朋友病了,得看醫生看看,”顧穆說,聲音裡帶著嘶啞,老闆趕緊點頭跑出去。
顧穆把東西扔在一邊,倒上上累的要命,就想立刻睡一覺,但梁賓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他也不能睡,只能強打神先去洗了個澡,把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能用包住的包住,包不住的只能那麼著,再從旅店裡買了件襯衫穿上,才有了人樣。
醫生過來之後,看見梁賓身上的傷直皺眉,“這是怎麼的,這麼深的傷口。”顧穆不說話,只是給醫生打下手,幫梁賓擦著身上,他也不敢讓梁賓的傷口碰上水,等醫生給處理完之後,又留下點藥給他們。
“這傷得養著,少了塊能好得了麼,還有這腦袋,是磕到了吧,可能有點輕微腦震盪,你多照顧著點,醒了之後別讓他亂動。”說完醫生給吊了個葡萄糖就走了,顧穆把人送出去,又想起梁賓說,他們那夥人早就回來了,就問老闆。
“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都回來了嗎?”老闆一看他問這個,就小聲問,“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顧穆聽這麼問,就知道是出了事了,“老闆為什麼這麼問?”
“唉,你們那幫朋友一回來,個個跟你們似的,全身是傷,你們又是從山上下來的,我們還能不知道麼。”老闆嘆了口氣,見顧穆沒什麼反映,就又說,“前天晚上你們一走就沒回來,我還當你們都回不來了,沒想還都回來了。”
“老闆也知道山上的墓?”顧穆知道這是本地人,他們這樣是誰都瞞不住,索也就不瞞了。
老闆見他說了實話,就笑,“那是肯定的,每年來我們這的外地人,都是奔那去的,不然我開這旅店給誰住?”
“那…你們本地人,就不想拿到裡面的寶貝麼?”
“哈,寶貝誰不想拿,可也得有命出來才行。”說著打量著顧穆這一身的傷,“你們能活著回來真是不簡單,那些個長年在下面折騰的人,像你們這樣回來的少。”顧穆笑了笑,“我們是不小心掉進去的,沒敢往深裡走。”確實,顧穆想著三座石門,還有無數個繞口,他們不過是進了墓室,再加上樑賓他們發現那一個,就已經幾乎要了他們的命,要不是那幾個人挖的正好通到外面,他們現在恐怕就死在裡面了。
這麼想著,他還不知道那幾個人到底什麼樣了,剛想去看看,就聽見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嘶吼,極其的混亂。
老闆趕緊站起身往外走,“我的娘啊,這是怎麼了。”顧穆也跟著出去,就看見他們隔壁的門開著,外面的地上還有已經碎了的瓷器。
等兩個人進了屋,就看見李良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額角青筋直跳,兩隻手使勁掐著王浩把他按在牆角,地上也是一片狼籍,除了,能倒的都倒的。
王浩被掐的都吐了舌頭了,臉憋的泛了紫,看見顧穆進來,手直往他那夠,老闆一看這還得了,要出人命了,趕緊過去拉,結果李良看著瘦小的一男孩,這會手就跟鉗子似的,緊得不行。
顧穆也過來幫忙,李良全身都發著狠勁,就有點非掐死王浩的意思,顧穆看不開,隱約就覺得這事不對路,李良哪來的這麼大勁。
“我靠,這是雜的了,李良你幹嘛呢?玩命呢?”趙翔他們也聽見聲了,只是他們離的稍微遠了點,這會進來一看也是一愣,結果就這麼著,幾個人才把李良拉開,但是李良那勁還沒過呢,還要衝過去掐王浩,王浩這會已經被掐暈了,顧穆給他掐了幾會人中,才緩會這麼口氣。
“不對勁,把李良綁起來。”顧穆把王浩扶到上坐著,看見外面不少人都在看,趕緊去把門關上,又在屋裡找了半天,從他們揹包裡找到繩子,把李良按頭給綁緊了。
這會誰都看出來李良不對勁了,眼神兇狠的不行,像要吃了誰,還一個勁的嘎巴嘴,綁頭了還不老實,的都跟著嘎吱嘎吱的響。
“唉!你回來了!”趙祥剛才也沒注意,這會才想起這人是顧穆,“梁賓呢?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在那邊睡覺呢,”顧穆點頭,又指著李良,“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怎麼就這樣了?”趙祥搖頭,瞥著嘴,“我哪知道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顧穆也不知道他們遇見什麼了,李良這出跟中了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又偏偏不懂這些,這會靜是麻煩事,一個發了瘋,一個還躺著,還有一個失蹤的。
看著周圍的人,他就知道蠍子沒回來,那會他們在墓室的時候,兵傭突然動起來,那是他們碰了機關,那兵傭的腳下就是一個機關,他們那麼一搬,兵傭裡面的機關就被開了,結果四個兵傭全都開始動,像是布了什麼陣法,兵傭都像是能勇善戰的將軍一樣,手上的長矛使的格外輕鬆,雖然看起來笨重,但攻擊力卻是很高,後來蠍子又誤碰了兵器的機關,整個人掉下去了,之後顧穆也就再也沒見過他。
顧穆自認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在那種情況下誰知道下面會有什麼,他當時站在口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離開再說,結果好不容易把門開,出去就聽見梁賓在那嚎叫,這才和梁賓會合,離開了那座墓。
幾個人在屋裡坐著,都是一臉的深沉,這會是出來了,結果這人不正常了,也難,顧穆看看李良,鬧騰了半天他也累了,倒著腦袋睡著了。
“你們說說,你們都遇見什麼了。”顧穆問他們,他們是從一開始就不在一起的,顧穆就很好奇他們的經歷,更想從中找到破綻,這人是怎麼突然發了瘋。
其實趙祥他們還真沒遇見什麼大事,當時顧穆喊了跑之後,他們也是立刻跑了,但是他們的速度就不如顧穆來的快了,那口大缸一破,裡面的粘水全都噴出來了,他們在後面就倒了黴,那粘水跟有硫酸似的,沾身上就掉塊皮,幾個人都被的很慘,接著那大蟲子就在後面追他們。
那麼大的蟲子看著就害怕,幾個人就玩了命的跑,想殺他們沒那個本事,想出去又出不去,只能在裡面轉圈,等蟲子被他們繞遠之後就停下來休息會,可那蟲子就跟裝了定位儀器似的,總能找到他們。
就這麼著,他們遇見梁賓和秦炎,接下去的事,算是他們遇見最靈異了,好好的屍體都活了,還不夠嚇人麼。顧穆聽完之後也沒發現哪不對勁,但是看李良那樣,肯定還是在墓里的。
趙祥見顧穆不說話,就小聲問,“你說,李良是不是被那玩意給俯身了?”這個顧穆不是沒想過,只是他不願意往那麼邊想,要是真那麼著,那他們就沒辦法了,非人力所能搞定的。
“李良被那隻蟲子咬到過嗎?”顧穆問,他沒見過那隻蟲子,光聽趙祥說很大個,到底多少他哪知道,而且長的什麼,他都不清楚。
趙祥搖頭,“絕對沒咬到,開玩笑啊,要是被那蟲子咬一口,他這人就得沒一半。”
“那被別的東西咬到過麼?或者刮到什麼地方?”趙祥這次想了想,就想到他們打倒那些屍體之後,李良看見那個小蟲子的事了,他本來都把那個給忘了,顧穆這麼一問,他才想起來,“有了,但是咬有沒咬到我不知道,但是那蟲子李良拿過。”接著趙祥就把那蟲子的樣子跟顧穆形容了一下。
顧穆這一想,就覺得那玩意像古時候說的蠱,不同的蠱有不同的用處,但總的來說,就是讓人失去自我,遵照養蠱人的意思去辦,是屬於蟲類的,那種東西一旦鑽進人或者動物的體內,想再出來,就非常不容易了。
顧穆站起身走到李良身邊,蹲下身去看他的手指頭,手上的小傷口有很多,現在想看到底是不是蠱鑽進去了,還真看不出來。
“怎麼了?你覺得是那小東西的李良發瘋?不能吧,那小玩意有那麼大的能力麼?”趙祥有點不信。
一直在旁邊坐著的李子倒是站起身,“蠱蟲厲害的很,不要大意了。”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顧穆問,從山上那會點菸看,李子似乎對那類東西比較悉,雖然不怎麼在行,但總比他們這些人強的多了。
李子搖搖頭,“我肯定不行,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他沒準行。”大夥這麼一聽,也覺得有辦法了,趙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兩天都快累了,睡了一會又被這崽子給醒了,暫時就先讓他綁著吧,等咱們休息好了,就立刻回北京,在這待的越久,我這心就越沒底。”幾個人點頭,顧穆也是這麼想的,把地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顧穆就回了他自己的屋,才打開門,就看見梁賓腿雙盤坐在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醒了?醫生說你可能有點輕微腦震盪,還是躺著的好。”顧穆關上門,就想扶著梁賓再躺下,哪知道手才一碰到對方的肩膀,就被明顯的躲避了。
顧穆的手撲空,一時有點愣了,“怎麼了?”梁賓慢慢睜開眼睛,眼角上挑,看著顧穆的目光全是冷漠,接著又是猛的睜大眼睛,那反映讓顧穆到很詫異,但他也沒多想,就覺得梁賓可能是腦袋磕了,這會不舒服呢。
“是不是餓了?我去買點吃的去,你先躺著吧。”說完轉身去自己包裡拿錢。
後背猛的傳來陣痛,身體直撲到上,顧穆還沒來得及反映,雙手就已經被反剪在身後,頭髮被揪起來,這個姿勢非常的難受,全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梁賓!你瘋了?”顧穆用力的瞪著身後的梁賓,但對方使用的按著他,他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本來他現在的身體就已經疲憊了,梁賓這幾下又狠又準,頭都被撞的暈了。
“你還活著?”聲音帶著憤和少有的深沉,說不出他是高興還是憤怒。
“廢話!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去死?”顧穆怒道,現在他們的造型再加上樑賓的話,就證明對方是非常不的,顧穆當然更加不,他拼死拼活把人回來,現在卻跟要他命一樣。
身體被翻過來,略顯糙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撫摸,梁賓的眼神中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痴,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表現出來的。
“真的一點都沒變。”梁賓低聲喃喃著,“你找到不死藥了?”顧穆疑惑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梁賓的眼神一變,一隻手掐住顧穆的脖子,“別裝蒜,如果沒有找到不死藥,你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而且…看起來還年輕多了。”
“梁賓,你到底在說什麼?”顧穆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敢肯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梁賓,即使和他長的一樣。
“梁賓?那是誰?”說著對方便有些咬牙切齒,掐著顧穆的手也更加用力,“說的也是,過了這麼久你早就耐不住寂寞了吧。”顧穆沒開口,只是緊緊的盯著對方,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大腦也什麼都思考不出來,最後終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