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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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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要上京了,以後這家就沒人跟您爭了!”金翠向著自家主人,就怕府裡有人跟她爭奪。這次,二少執意上京,往後家裡就全是大少的了。

“她以前也沒和我爭啊。”寄眉道:“本想好好相處,她這麼一走,身邊又少了一個說話的人,怪難受的。不過,幸好還有你,你以後常回來陪我說說話吧。”

“您不說,我也要回來,您趕都趕不走!”金翠嘿嘿笑著:“二少真的走了呀,真好,真好。您說,她會不會是去上京治病,等病治好了,再回來?不過回來也沒事,已經沒她的位置了。”但凡礙少事的人,在金翠眼裡一律劃成敵人。

“上京治病,也有這個可能。”寄眉託著腮道:“他們過的不好,硯澤心,我也閒不了。”的這時金翠著小黑手道:“我來看您,也想小少爺了,我能看看小少爺麼?把鞋子給他穿上。”

“我怎麼給忘了。”寄眉吩咐丫鬟把小少爺抱來,元毅有個把月沒看到金翠了,大概覺得眼前的黑胖胖眼,又覺得跟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咬著小手歪著頭看她。

“別吃手。”寄眉把兒子的小手指j□j,佯裝生氣的道:“告訴你多少次了?!髒。”金翠瞅著小少爺,忽然抓了抓自己的臉蛋:“真奇怪,嫁人之前,我怎麼沒覺得小少爺這麼招人喜歡。的我也想生一個了。”

“那你就抓緊時間生一個,跟毅兒做玩伴。”寄眉腦海裡浮現出自己的兒子身邊跟著一個黑胖書童的畫面,忍俊不

金翠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然後捧起小鞋道:“來,我給小少爺換上,看合不合腳。”元毅讓母親抱著,換了鞋子,便嚷著要下地:“我要踩踩,我要踩踩——”寄眉道:“嬤嬤說了,你年紀還小,骨頭沒長成呢,總跑總跳對你不好,哎,你給我回來!”說話間,兒子已經跳到了地上,撒腿就往外跑。孃見了,趕緊追了出去。

寄眉對金翠笑道:“這麼一丁點就不讓人省心,不知長大了會成什麼樣子呢。”難道會像大少爺一樣討人嫌?金翠暗想,沒敢出聲。

又聊了一會,前院來人喚金翠回去,說馬車要離府了,金翠是跟丈夫來的,丈夫在前院辦事,事情辦妥了,要啟程回家了。金翠不能再留了,戀戀不捨的跟寄眉告別:“我再來看您。”寄眉叫人包了兩個紅包給金翠,金翠死活不要:“您為我準備了這麼多,哪還能收您的錢。”

“又是大錢,過年討個好彩頭,你就收著罷。”金翠‘寧死不從’,論力氣,寄眉當然不是她的對手,金翠一咬牙,拎起隨身帶的包袱,奪門而去,一口氣跑到院門口,才回頭喊道:“少,我再來看您——”說完,風風火火的跑了。

寄眉哭笑不得。

估計丈夫還不知道硯臣夫婦要上京的事,她等他回來的時候,盤算著該怎樣告訴他。硯臣這次走,聽常雯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有分家的打算。她說他們去了就不打算回來,那蕭家要麼一直源源不斷的給他們讀書的銀子,要麼一次清給他們幾間鋪子和現銀,再不管他們生死了。

趁丈夫回來見,她分析利弊,到時候好好商量商量。

“…大少…”這時,一個小丫鬟挑開簾子,扶著門框痛苦的道:“不好了,剛才來人說,姑昨晚摔傷了腿,臥不起,請您回孃家一趟。”姑是指她出嫁的母親。她腦袋嗡的一下變成兩個大,方才見到金翠的喜悅心情蕩然無存,噌的一下子站起來,顧不得披斗篷,便往外走:“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見。”

“在太太房裡。”怎麼到婆婆那去了。寄眉快步來到上房,進屋見婆婆正跟一個丫鬟說話,那丫鬟面,是母親早一年買來的。

周氏見了寄眉,道:“你母親昨夜摔傷了腿,你快些收拾收拾回去看看。硯澤還沒回來吧,不要緊,我已經叫你六叔套馬了,讓他送你回去。”

“…”幸好婆婆答應的乾脆,否則她若是再像往常一樣陰陽怪氣的,拖拉著不許她去,說不定要吵上幾句。寄眉道:“那我便去了,婆婆您保重。”沒什麼可收拾的,寄眉想到治腿傷要用銀子,開箱包了現銀,踹了銀票,記得家裡還有虎骨酒,一併抱了,上車往家趕去了。趁著天沒黑,快馬加鞭,趁關閉城門前趕回孃家。

終於在天黑之前,進了縣城,寄眉父母住在縣衙後面,徑直驅車到後門。

家裡的老僕打開門,喜的直嚷嚷:“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寄眉擔心母親,直接走進屋。陸成棟正跟子說話,猛地抬頭見女兒回來了,吃了一驚:“這樣快,我和你娘以為你得明天才能回來呢。”

“娘——”寄眉撲到炕沿,心疼的喚道:“您的腿怎麼樣了?”硯澤他六叔也走了進來,道:“大姐,腿傷成什麼樣了?要不要緊?上夾板了麼?”素秋半坐起來:“下雪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唉,人老了,骨頭都便脆了。”

“請大夫了麼?”寄眉含淚道:“這地方也沒有好大夫,要不然跟我回城去吧。”

“不用大費周章。”素秋道:“老六,你還沒吃飯呢,正好跟你姐夫喝兩盅,我和寄眉在這邊吃了,也說說話。”六叔見他大姐面紅潤,神氣也足,不像有事的樣子:“那我和姐夫去吃酒了,明早再來看你。”陸成棟和老六出了門之後,素秋把右腳從被子裡拿了出來,寄眉見母親的腿沒上夾板,鬆了一口氣:“沒傷到骨頭?”

“沒有,就是崴了一下。結果你爹這個‘庸醫’非說他會治,偏要給我活血,本來沒什麼事,經他一,就傷的厲害了,連地都不能下了。後來請了正經的大夫,人家要說崴傷了腳要冷敷,不能隨便。”素秋道:“不過也沒什麼事,等多好的慢一點。”父親醫術不啊。自從她眼睛傷了,父親一直在苦讀醫書,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看來還是沒入門。寄眉道:“可嚇死我了,說您傷了腿,我還以為傷到筋骨了,虎骨酒都給您搬來了。”

“就是想你了,等不及元宵節叫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崴了腳,把你提前叫回來,和我們團聚團聚。養子是養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最想的還是你。”素秋忽然一撇嘴:“你婆婆痛快放你走了?”

“嗯。”

“嘁,我年前打了三個鳳釵,咱們娘倆一人一支,還有一支送給你婆婆。她那見錢眼開的死婆子,給了東西,就好說話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您送她東西,往後也好相處。”舒茗真是隨了她老孃的,見錢眼開,不過這種人靠討好賄賂能處好,也不算難對付。

“話是這麼說,唉,你不知道,我當姑娘的時候,你婆婆就…”素秋一擺手:“算了,不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和你那妯娌相處的怎麼樣?她人如何?莫不是像你婆婆這種人?”

“不,人很好。”寄眉道:“而且知道進退…”

“你倒說說她如何知道進退。”寄眉便開始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母親說了起來。

—本來硯澤今無事,正月初八各個鋪子放鞭炮年後開業,他去轉了一圈,準備回家哄兒。恰好遇到常銘,如今他們是親戚了,自然少不了喝幾盅。常銘愛喝酒,喝多少都沒夠,硯澤不得已陪他飲到傍晚,總算把酒席散了,各回各家。

“大少呢?”一到家,硯澤沒看到子。

元毅坐在炕上扣著新鞋的花紋,撅嘴道:“娘走了。”孃道:“…大少,她好像是回孃家了。”前幾天,她才打趣說要抱孩子回孃家,轉眼還真就付諸行動了。硯澤對兒子道:“你娘走了,怎麼沒帶上你?”元毅吃著手指:“也沒帶爹爹。”硯澤嘴角動。

孃見勢不好,忙道:“大少走之前,去了趟上房,太太或許知道。”硯澤扭頭便去了上房‘要媳婦’。

如果母親不允許,寄眉是邁不出家門的。硯澤皺著眉進了屋,見母親滿面喜,心道,寄眉走了,母親有什麼高興的。

“你來了,見過你弟弟了麼?”

“…沒呢,我回來見寄眉沒在,尋思可能在您這兒。毅兒哭著要娘,我出來找找。”

“你丈母孃摔傷了腿,她回孃家了。”周氏喜笑顏開的道:“不說她了。你弟弟和弟媳剛才來了,他們要離家去京城讀書去。分了家,剩下的全是你們的了。我當初叮囑寄眉給自己選個好妯娌,她還真就聽我的了。選的這個常雯,要個頭沒個頭,要能耐沒能耐,到底是被寄眉給攆出去了。”

“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