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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安然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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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雨漸漸停了。被細雨沖刷過的小鎮子,一點兒也沒有夏的浮躁,反而透出淡淡的清新,在晚霞滿天裡一片安和。

冷翎寂輕輕推開鎮上唯一一個花店,有些古舊的大門,走出來的時候一隻手捧著大束的睡蓮,一隻手拎著盒子,裡面是新鮮出爐的熱蛋撻。

一路上有不認識的老鄉和他熱情地打招呼,還有一個半大的男孩子追著他,約他週末下午踢球,冷翎寂微笑著一一應答。

走進了宅子,他就扯著嗓子大喊:“老婆,出來!”像極了鄉野的漢子。

顧悠然穿著圍裙匆匆跑出來,他呵呵地傻笑,走到她身邊時,偏頭在她臉頰上親一口。

吃完了晚飯,顧悠然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冷翎寂乖順地跑去洗碗。整理了房間,拖了地。

一會兒,他端著水果盤子跑過來,把蘋果削好,切成小塊,和小小的竹製的叉子一起放在顧悠然面前。他不喜歡看電視,坐在她身邊東摸西摸,無聊地看著窗外。

顧悠然暗暗覺得好笑,面上卻仍是當他是空氣的漠然表情。

睡覺的時候,冷翎寂賴在顧悠然房間不走,她也不趕他。

大大的鬆軟大,他在小心翼翼的隔著她半個枕頭的距離,捱著她呼漸穩,他不安地翻了個身。

“睡不著麼?”黑暗裡,顧悠然忽然柔柔地開口問。

冷翎寂聽得一個動,手上用了力,差點就這麼“繳械”了。

他拉好自己的衣服,翻身快速地靠過去,****抱滿懷,他滿足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悠然…”顧悠然背對著他,立刻受身後有些不對勁兒。她仿若無意的動了一動,耳邊聽到他強自忍耐的氣聲,她的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他細細碎碎的親著她的耳側和纖細的脖子,鼻間的呼越發的熱,堅硬的身體貼得她更緊。

可是她一言不發,他也就只敢這麼幹巴巴地磨蹭。

“我是魂淡!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玫瑰令’的事情瞞著你。不該覺得自己是神,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我和蕭詩韻的婚約讓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當她同意用‘玫瑰令’作為換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是個難得的機會。”

“但是,雖然我答應了她不在‘玫瑰令’的事情上動手腳。可我還是想得到‘玫瑰令’,然後想把她送給你,絕對沒有佔為己有的私心。”

“這次你和景濤走了,我打定了主意,不管追到海角還是天涯,我也一定要把你追回來!悠然…我不可以沒有你…”他收得越來越緊,顧悠然被勒得有些難受,但聽著他在耳邊極快極低的數落自己的罪狀,她有些忍不住想笑。

會去怨恨的人,大概都是沒有愛到極致的吧?如果真的愛惜對方甚於自己,哪裡有什麼錯是不可原諒的呢?

顧悠然不懂別人會如何處理這樣一場糾結,可於她而言,知道他是因為為了擺脫和蕭詩韻的婚約那一記刻起,她就沒有想過要在這件事上揪著不放。

在和他認識的這漫長的十年裡,他身邊從來就沒有過別的女人。對於他這樣出的男人來說,這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他這輩子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給了自己,他們這之間所發生的誤會,矛盾,只是他們生命長河裡濺起一個小小水滴,又有什麼不能釋懷的呢?

至於他對“蕭家”和蕭詩韻的忍讓,顧悠然是傷心的,但是沒有耿耿於懷。她當初愛上的,不就是這個男人對承諾的堅持麼?

就像那時她發現他有婚約在身,她也選擇了這樣不冷不熱的對待。

顧悠然現在也是在嚇唬嚇唬他——真的分手,她哪裡捨得呢?

愛情裡多少的變遷和無緣,錯的都不是相愛本身。而只是,有時他放不下,有時她怯懦猶豫。

就在時光不經意的一轉意之間,多少愛侶從此成了分飛燕。所以如果真的是愛,那麼請學會相互原諒。

真好,顧悠然和冷翎寂,都是深諳此道之人。

“悠然?”冷翎寂委屈地磨磨她的後腦勺,聲音幽怨地問,“你還要生氣多久?”他的懷抱溫暖宜人,姿勢也剛剛好,顧悠然有些昏昏睡,“明天天亮吧,大概——”冷翎寂當然沒想到她真的會給出一個確切時間,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了,鼻子有些酸。

每次他對她的傷害,她總是願意這樣無怨無悔地包容。她雖然語氣輕鬆,但是當時那深深的傷口,是確確實實劃在了她的心上了的。

愛上我,辛苦你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顧悠然卻漸漸入睡,好夢整晚。

真是可惜,顧悠然錯過了名揚四海的冷大少十歲之後的第一次的淚溼眼眶。

——往常,古樸的小鎮上老人們一早就起來,打打拳聊聊天跑跑步。

一旦到了週末,知道上班的小年輕都要睡懶覺,老人們都約好了不出來晨練。所以週六的清晨,小區裡安靜的只有鳥兒的清脆的叫聲。

顧悠然醒時,被冷翎寂貼的極近的笑臉嚇了一跳。

“早上好!”冷翎寂迫不及待地親了她一口,“我的小寶貝。”顧悠然嘆氣,翻身過去繼續睡。他鑽啊鑽地附上來,從身後抱住她,在她頸後磨蹭,“悠然!寶貝!悠然!寶貝——”

“你說醒了就不生氣的。”冷翎寂輕輕地在她耳邊低喃,“我四點多就睡不著了。”

“我沒說過生你氣。”顧悠然側趴在上,閉著落眼悠悠地說。

“那我們和好了?”

“和好?我們吵架了麼?”

“沒有!沒有!”冷翎寂半個身體趴在她身上,連忙否認。

顧悠然懶懶的伸,把他從身上推下去:“就是嘛!我也覺得我們的關係還不至於親密到生氣的地步。”冷翎寂“蹭”地爬起來,把她翻過來和他上下面對面,低沉的聲音裡蘊滿了擔心:“你…你什麼意思?!我們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