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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魔魄甲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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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藝鐵匠房相比較饕餮族陳鐵匠的設備可就良許多,無論在器材上還是鑄造膜具上,都有著一套完善系統,旁邊更是堆砌著經過嚴格分類的晶石。

周治也不多說,首先他打算鑄造一件鎧甲。製作鎧甲步驟繁瑣,因為他分成許多部分,每個關節分開打造,要分別進行融合,然後組裝拼湊,最後還要各種程序的打磨,鍍金等等。周治當然可沒時間在這上面消磨,他主要是對核心處進行改造,因此只需要重新打造當中的某個部位就可以了。

隨手使出化金爪,憑空創造出幾個熔爐氣場,然後將各類晶石投入提煉髓。當然他身邊還有著一些雅蘭髓,只不過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鑄造魔魄鎧甲的火候,捨不得動用它們,而林藝鐵鋪原由的髓純度又沒有他提煉出來的高,只好自行提煉了。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無意之舉已經讓林之曜完全收起了輕蔑的神態,不由走前幾步,詫異萬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他是識貨之人,自然懂得利用天地之力提煉髓的高明。

晶石很快就化成髓,周治收了氣場,化金爪使開將幾團了出來,然後全神貫注於跟前的鎧甲胚胎,據自己的意願,不斷進行融合,他手法練,且又有成竹,出手絕不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

大凡魔魄者對鎧甲要求是魔魄力能夠自由舒通各處,然而人類鑄造師固守成見,只知道加固魔魄盔甲各處,提升它們的作用,所以這類魔魄盔甲在戰鬥時並不能完全配合戰士進行強化,這就是林之曜製造出來的魔魄盔甲缺陷所在。

周治悉魔魄者的習,知道要解決問題就必須使得整個盔甲有個靈魂所在,建立一個鎧甲心臟,這就是他現在竭力融合鑄造的。

那塊甲片時而懸浮,時而旋轉,時而光芒綻放,時而扭曲變化。

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所有的融合程序都已經完成,在這塊巴掌大的甲面上總動用了四種屬髓,彼此組成怪異的圖案,周治擦擦臉上淌下的汗水,長長透出一口氣來,說道:“大功告成,接下來將剩餘的組合起來就好了。”林之曜身為大鑄造師,當然一點即通,對方手法非常簡,那是優秀鑄造師的特,然而難能可貴的是四種屬髓互相轉化能量,共成一體,巧妙地彌補了鎧甲各個環節孤立局面的問題,這種卓越的想象力已經達到了大鑄造師的水準。

當然,如果僅限於這些,林之曜自問他也能夠做到,可是若是要讓四種屬髓融合在一個甲面上是非常艱難的,以著他的水準還要經過三番四次返工才可,這個年輕的居人又是怎麼做到的呢?這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他不知道周治在當中取巧了一下,周治只是在融合過程中強制壓制了髓屬的反彈,其本身具有魔魄力,對於四種髓的控制力遠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周治將現成的鎧甲拼湊起來,隨著中央的那塊心臟驅動,只見整件鎧甲上面幾束光芒不斷轉,煞是好看。

現場的幾人全都看呆了,葉全更是震驚萬分,對於這個解救自己於水火的居人生出了高深莫測的覺。

周治神平靜,說道:“魔魄武士本身擁有強大的魔魄力,大凡高手他們對於鎧甲的堅固其實並著重,只有能將魔魄力完全發揮才是魔魄器具的神所在。”林之曜怔了半天,他頭髮雖然雪白,但面孔非常福態,顯得紅潤光滑,此刻也不知道是思索的關係還是其他,額頭浮現出幾道皺紋,嘴角倍添蕭瑟之意。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無論這這熔爐氣場還是你對鎧甲制心的大膽設想,都讓老朽自嘆弗如,你是讓老朽第二個心服口服的鑄造師了,另一位陳大鑄造師斯人已去,直教人空餘懷念。”

“在下只是投機取巧,林老爺子手藝湛又豈容抹煞…對了剛才您說的另一位陳大鑄造師某非指的是陳耀揚。”

“除了他還能有誰。”周治奇道:“林老爺子認識我師父麼?”

“什麼?陳大鑄造師是你的師父!怪不得,怪不得,老朽算是走眼了…我哪裡有幸結識你師父,只是作為同輩,我對他事蹟非常敬仰,但不知道他現在哪裡?”周治神一黯:“我師父現在被囚於饕餮族中。”

“啊…這些年來他音信全無,原來是受到饕餮的囚”林之曜看周治有些神傷,站了起來,道:“恕老朽託大稱你聲周賢侄,我想說的是,這麼多年來,賢侄乃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鑄造師了,想必你師父得知也會欣萬分。”***林藝大鐵鋪前廳。

林之曜態度已經一百八十度轉彎,對周治客氣有加地道:“我會盡快按照賢侄的要求打造出十二套魔魄器具,不知道你還需要些什麼,只管說來。”周治說道:“我打聽過了,十二副魔魄器具價格不菲,我現在身邊也就一些雅蘭晶石的髓,還不知道夠不夠付賬單呢。”

“雅蘭晶石髓!”林之曜霍然站立起來,隨即又坐了下來,尷尬地道:“老朽說好免費給你製作的,你那出這樣的無價珍寶出來,可是想要我出爾反爾麼…”周治執意要給,對方執意不收,僵持不下,最後周治不得不說:“說實在的,這種雅蘭晶石很快我們就能取到更多,這些暫時你就收下,往後我必定還有依仗的地方,還要請林老爺子多加照顧。”鑄造師最在意的就是得到極品晶石,聽周治這樣說來不由深駭然,不由望向旁邊的葉全,見對方朝他緩緩點頭,看來還果真有此事,心中狂喜萬分,說道:“今天還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了,看來我還非得巴結巴結你這位財神了。”眾人聞言無不大笑,氣氛頓時輕鬆融洽起來。

****正說話,客廳外似乎傳來口角聲,那家丁說話稍顯大聲,夾雜著幾句咒罵,林之曜家規很嚴,加上又有貴客在陪,林之曜頓時出幾分不悅,正要出去訓罵,廳門口突然衝入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飛快撲到周治跟前跪到,大聲叫道:“師父,師父,外面那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居然不讓我進來見你。”周治看清楚來人,不由自主伸手眉,這個死纏爛打的還會有誰,便是那個要拜他為師自稱張瑟的少女。她就如同一條甩不掉的尾巴,從早到晚就黏在周治宅院門口,攆她也不走,周治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搞得他是不勝其煩,不過對方既然沒做什麼過火的事,他也無可奈何。

幾名家丁急急忙忙趕了進來,見到少女跪在地上稱周治為師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期期艾艾地說:“她…她…”林之曜也不清楚狀況,可既然少女稱周治為師父,想必有什麼誤會,揮揮手讓他們出去,問道:“周賢侄,她是你的弟子麼?這真是怠慢了客人,都怪那些下人不長眼睛。”不等周治說話,張瑟已經一臉喜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拉住林之曜的手說:“還是這位老爺子深明大義,我師父眼光總是獨到,看老爺子紅光滿面,氣宇不凡,必定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了,老爺子這個宅子可真是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宅子,外面種了好多花草,一路進來楓芳香撲鼻,我整個人都飄飄仙了,當時我就想,這個大宅的主人必定是個格調優雅的前輩高人呢,現在一見,果然不出所料,我可羨慕死了。”林之曜顯得有些意外,但被對方哄的高興,也就任由握著手,笑道:“我這老頭子有什麼好羨慕的,你這嘴巴可真甜,你師父對著你想必也很開心吧。”周治好生鬱悶,可是如此場景他又不好意思說穿,只好訕訕地道:“真不好意思,她…她實在有些頑皮。”故意板起臉衝著張瑟訓斥道:“我們在討論正事,你還不趕快出去。”張瑟吐吐舌頭,很乖巧地退開,說道:“師父,你責罵的是。”

“誰是你師父…”周治實在有些無可奈何,這個小妮子簡直是給凳子就上桌子。

林之曜連忙說道:“賢侄這就不對了,哎,你們師徒間的事老朽原不該多嘴,我見這小姑娘也沒什麼錯,她進來就讓她進來嘛,要怪就怪我那些下人不懂變通,要是為了此事令你們師徒不快老朽可就罪大了。”他轉臉和顏悅地對張瑟說道:“今後林爺爺這裡你可以隨意出路,不過以後你可記得,你師父是大本事的人,能拜他為師算是你的福分,千萬別惹師父生氣,知道麼?”張瑟連連點頭:“知道了,我一定牢記老爺子您的話。”看著這幕鬧劇,唐哲、葉全、李誠還有冷麵的祥子都忍俊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周治大為尷尬,也不好戳穿掃了林之曜的顏面,只好又心不在焉地說了一會子話,然後藉故告辭。

****出了大門口,張瑟帶著些許得意地說道:“師父,這次你可不許反悔啊,你當著這麼那老爺子的面已經承認我是你弟子了。”葉全含笑看著她,忍不住朝他伸出拇指。

周治臉有些難看,說道:“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死心,你這樣做對我本沒有作用,再說我也沒什麼東西好教給你的,你還是快走吧。”

“可是師父…”

“我不准你叫我師父,我最討厭就是不真誠的人了,你是想讓我叫人將你丟開,還是想我親自動手將你丟開!”

“師…”周治眼睛一瞪,張瑟那頓時將下面的話給嚥進肚子,眼睛紅紅,泫然泣。

周治硬起心腸,帶著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張瑟孤零零的站在原處,眼眶淚水溢滿,終於如斷線珠子般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