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mdash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記得我的一個侍女告訴我,在宮裡面過子的,知道的越少越好。眼下看來,真的是這樣。”看著舒惠好象按了慢放鍵一樣的動作,很顯然,她正是在努力的不去知道一些事情。
“知道的少了,命自然就長了。”她微微一笑,輕啜了口茶。
“知道的少了,命自然就長了?”我喃喃的重複著她的話。忽然間腦袋裡嗡的一聲,那麼婉瑜?!
“你怎麼了?”
“我的一個侍女,在南巡迴來之後就消失了,老佛爺說她得了惡疾,被送走了!”我又擔心又緊張,幾乎快要坐不住了。不知婉瑜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
“惡疾?”她譏誚了一聲,說道:“這麼多年了,皇宮裡的子還是這樣,連規矩都依然是一塵不變。”
“規矩?”又是這兩個字!我被他們的糊塗,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說?
“這個‘惡疾’我已經得了好多年了,也正是這一場‘惡疾’讓我避過了另一場劫難,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兒間的笑意那麼深,有著說不出的嘲諷,讓我忽然覺得這個皇宮好可怕,好象一澤深淵,深的我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宮裡的世界遠沒有外面的大,卻比外面的深!找個機會,能嫁出去的,最好走的遠遠的,再不要回來。”她舉起頭,眼神那麼的茫然與淡莫,帶著分不甘與無奈,似乎想透過這矮矮的青磚牆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卻不曾想那鳥語花香的景象竟離這裡是那麼的遙遠…
第三十九章:紅塵清曲之蒙古人上再次見到木泰,是在驍機營的城樓上。那雙憂鬱又茫然的眸子,如同厲箭深深的扎進我的心裡。這扇高大的宮門關掉的,不止是我和齊安的過往,還有我和他的心。
“來了。”木泰收回心緒,卻收不回那失的眼神。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譴走了侍衛,和我相視而立,卻久久沒有說話。
“我…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我別開頭,他眼神,讓我有些惶惶難安。
“什麼事?”他的目光依舊徘徊在我的身上,我暗自呼了口氣,定了定心,說道:“我想知道婉瑜的事情。”木泰微微一怔,我趕忙說道:“我想知道,她是不是還…”
“如果她還活著,你打算怎麼辦?”他黑眸一閃,問到。
“我想要救她!”我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在心裡翻來覆去幾天的話。
“真的要這樣做?”我看著他,堅定的一點頭。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
“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他平靜的面容,沒有絲毫的思考和猶疑,似乎從回宮以後,他便開始這樣肆無忌憚的寵著我。腔內有一股暖直湧了出來,我牽了牽嘴角兒,輕聲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快步離去。
一天,兩天,三天,我在焦慮不安中一天天的煎熬著。然而木泰卻絲毫沒有動靜,這更是讓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燥不安。
“怎麼了?這幾都是這般心事重重的?”我回過頭,對著福隆勉強一牽嘴角兒。自從回宮以後,他幾乎天天來我這兒‘報道’,生怕有一天我能人間蒸發,再找不到蹤影一般。
“沒什麼。”我一股坐到椅子上,思緒在八千里以外飄個不停。
“什麼事不能和我說嗎?”
“啊?”我一抬頭,險些撞到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那雙烏黑的眸子,明顯有了些失落和受傷。
“福隆,你能幫我個忙嗎?”我咬著瓣,想了想,沒有諸葛亮,臭皮匠也行了!
“什麼忙?”黑眸一閃,透著隱隱的欣喜。
“救婉瑜出來!”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的表情一瞬的怔住,片刻之後,福隆輕輕的點了點頭。
“今晚我想辦法留在宮裡,天黑的時候來找你。”
“福隆…”“別怕,一切都有我。”看向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兒,眼眶裡竟然一熱。
天剛剛擦黑,我便早早就打發舒惠他們回去睡了,自己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屋子裡忐忑不安。‘噹噹噹’三聲輕微的扣門聲讓我的莫名的開始緊張。顫抖的打開門,福隆溫熱的大掌緊緊握住我的手,低聲說道:“走!”今晚夜朦朧,幾乎看不清月亮的方向,好似老天爺都在幫我們一樣。我緊緊跟在福隆身後,心跳莫名的加快,趕忙大一口氣,拍拍口,告訴自己要鎮靜。
“怎麼了?累了嗎?”見我一直大口呼氣,福隆停下來,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兒刺。”我眨眨眼,嘿嘿一笑。見我笑了,福隆也咧開了嘴角兒,似乎很沉醉於眼下這種狀態。我輕咳一聲,說道:“快走吧。”他點點頭,反手扣上了我的五指,那麼的自然。而我分明覺到了他的顫抖,他的悸動…思緒一時間失了控制,有的沒的一個勁兒的亂飄,好似忘了眼下我們正在進行一項非常危險的活動。
正胡思亂想,福隆忽然停了腳步,我一個不備,就這樣生生的撞在了他的後背上。虧著他反應夠快,一個急轉身,一把將即將落地的我給撈了起來。
“怎麼了?忽然停了,也不說一聲兒?!”我嘟著嘴,著腦門兒,抱怨的站直身子,一抬頭,卻不由得怔住。
朦朧的月光下,木泰筆直的站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臉上的表情那樣的冷漠,好似瞬間要將這裡的一切都結為冰塊兒。
“你…你怎麼來了?”一時間竟莫名的開始緊張,連話都說不順溜兒了。
“不是讓你等我消息嗎?”薄微啟,字字如同千年的寒冰塊兒,敲打在夜午的星空裡,一聲聲的迴盪。我低下頭,不知改如何回答,居然有種做賊心虛的覺。
“你想幹什麼?”福隆警覺的邁出一步,將我掩在身後。
“你就打算這樣去冒險?”木泰沒有看他,眉頭蹙起,憤憤的注視著我。
“怎麼樣?難道憑你就不算冒險嗎?”福隆不服氣的揚了揚頭。
“至少我不會這樣沒腦子!”木泰袖筒一甩,側過身子,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和我說話!”福隆也急了,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好了!鬧夠了沒有啊!”我忍無可忍的邁了出來,橫在他們兩個中間。兩個人一起掃了我一眼,撇過頭去,誰也不理誰。我走過去拉了拉木泰的袖子,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說過讓你等我的!”他轉過頭,一句話噎的我半死,這個愚木頭,都什麼時候了!
“我等了!等了你整整三天,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能等,但是婉瑜不能!”也許是理虧,木泰的眼神柔和了許多,說道:“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就算救她出去了,她又該如何討活?”
“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把她救出來,以後的事情自然就有辦法了!”一雙烏黑的眸子嬈著月光,緊緊的落在我的身上,似要將我看穿。
“明晚二更,在凝霜閣前面花圃的假山後頭等我!”
“我相信你!”我回了他個堅定的笑容,來不及說更多,已被一旁氣勢兇兇的福隆強行拉走了。
“你幹什麼!”快到凝霜閣門口兒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的我,一把甩開福隆的手。
“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好象質問一樣,聲音霸道的嚇人。
“什麼怎麼回事兒?”著被他捏痛的地方,用白眼仁兒‘欣賞’了他無數次。
“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
”福隆氣沖沖的看著我,支支吾吾的問了這麼一句,那模樣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逗的我哈哈大笑,心下卻不由的有些動。
“你笑什麼?到底是不是?”他急了,板過我的肩,不容我回避。
我收住笑,思緒被他的話攪的有些不能安寧,卻故做平靜的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大家都是哥們兒,哪兒來的那麼多複雜的情呀!”
“真的?”我點點頭,卻不由得有些心虛。是呀,情真的太複雜了,複雜的我難以想象,只想逃去天邊。
福隆聞言,孩子般的忽展了笑顏。那淨白的臉頰忽然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接著一絲溫熱的觸從額頭蔓延開來,還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兒,他早已含笑調皮的眨眨眼,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裡。
我愣愣站在那裡,半晌才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他…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