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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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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晚上還是有一絲寒意的,孫權就在這絲絲寒意中漫無目的的走著,按照弗洛伊德理論,人在無意識的時候最容易表達出潛意識,所謂的催眠就是利用了這個理論。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孫權就走到小喬的窗戶底下。

同樣按照這個理論,如果是太史慈漫無目的的走路,最後一定走進了食堂。

如果是趙雲,最後估計不是網吧就是洗頭房。

如果是張飛,最後一定掉在坑裡面。

小喬已經回宿舍了,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裡有四五個女孩,不知道又聊到哪一個帥哥或者是癟三,正在嘻嘻哈哈的逗樂。燈光投出來,將窗前的地面照的亮堂堂的。孫權想過去敲窗戶,走到窗戶底下了,又覺得有點尷尬,就繞開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上去想敲窗戶,可惜還是不能鼓起勇氣,就只好再一次悄悄潛回黑暗中。9舍樓上李典站在窗口目視著孫權的一舉一動,衝身邊的司馬懿說:“這人怎麼和你一個德行!”孫權第三次走到窗前的時候,被一個女孩發現了,她還不認識孫權,搞不清楚這個縮頭縮腦趴在窗戶上向屋裡窺伺的男生是什麼動機,以為又是一個偷窺狂人,就把窗前常備的洗腳水端起來,兜頭蓋臉的潑了孫權一身。

孫權第一個反應是想跳起來罵娘,這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被女人潑了洗腳水都會有這樣的反應,當然,本男人除外,他們連女人在他們臉上都只會興奮而不會有羞愧之心。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很想蹲在本男人的臉上拉一泡屎,而且是傳說中又臭又粘用門都夾不斷的那種,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孫權轉念一想,這個模樣被小喬看到,那就更加丟臉了,傳出去都是醜聞,他只好扭頭就跑,遠遠的就聽到身後那個女孩還在吆喝:“再敢過來偷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兒踩了!”話音未落便引來無數的笑聲,其中孫權很清晰的辨認出小喬那銀鈴般的聲音。

孫權在外面孤零零的轉悠到半夜,然後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一進門就一頭栽倒在上,兄弟幾個都已經睡下了,看見孫權這樣狼狽的模樣,都紛紛從上爬了起來。呂蒙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回頭跟黃蓋說去個雞蛋來我給你做荷包蛋。太史慈一聽就給火了,媽的兄弟都病成這樣了還拿他開玩笑,於是他就想送孫權去醫院,但是孫權死活都不答應,拼命掙扎,嘴裡嚷嚷著讓我死了算了,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後來還是黃蓋有辦法,他發現孫權已經燒糊塗了,就趴在他耳朵邊上說:“咱不去醫院,咱帶你去洗頭好不好?你不是早想去一號門外的洗頭房見識見識麼?”孫權暈乎歸暈乎,本可沒改。聽到這話,立刻放棄了掙扎,於是太史慈就把他背上,後面魯肅趕快給他們披了一被子,幾個人在旁邊扶持著,連夜就奔醫務所去了。

黃蓋所說的洗頭房,其實就是現代院,但是和院也不是完全相同。你拿上五塊錢過去,這就是髮廊,你拿上150進去,這就是院。三國的很多機構都是這樣,就拿警察局來說:你開奔馳過去報案,它就成了五星級賓館。

你開廣本過去,它就變三星了。

你開富康去報案,它就是普通政府機構。

你坐公車去報案,它是你大爺。

任何一個機構或者是部門,都可以履行很多種職責,你想享受什麼樣的服務,首先要有相對的社會地位才行。要是你有足夠的本事,在首都專門開個俱樂部把全三國最紅的女歌星拉過來三陪都沒問題。

當天的急診醫生是扁鵲,據說水平還高,在理工大醫務所十多年了還沒治死過人。以前被華佗壓制了很多年,後來華佗因為在男女關係上犯了嚴重錯誤,被掃地出門,他這才開始揚眉吐氣起來。

扁鵲先開始看見被人揹進來的孫權滿嘴說著胡話,以為他是喝多了。一量體溫,39度9,扁鵲又以為體溫計壞了,換了一再量,40。1度,這下子他才給急了,趕快就開了一針肌的退燒藥。

孫權騎在太史慈的背上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注室,看了一眼夜班護士,說這小妞長的還真不錯,太史慈立刻就覺到背上一東西頂上來,給噁心壞了,一轉身就把孫權甩在病上,孫權爬起來想去摸護士的手,諸位兄弟連忙把他按住。幸好護士看他已經暈的不行了,也沒跟他計較。

後來護士把藥配好了,冷冷的說了一聲:“把衣服脫了!”孫權先是一愣,然後說:“不,我不脫。”

“你不脫我怎麼打針?”

“打針?打什麼針?不管,反正我不脫!”

“你不脫衣服也行,把褲子脫了,下面也可以!”孫權愣了一會兒,回頭抓住黃蓋的衣服哭起來了:“兄弟,你說只是帶我來看看的,怎麼來真的呀?我不嫖娼!我不嫖娼…”護士扔下針管就跑了,眾人互相眼巴巴的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半夜三更的也找不到其他的值班護士,但是這針不打不行呀!呂蒙去找扁鵲,發現已經不見了,估計跑到什麼地方睡覺去了。後來還是魯肅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原來這傢伙以前也學過打針,但是畢竟經驗有限,這一針紮下去,孫權的股上立刻是一片青紫,腫了好幾天都沒下去。後來大家才知道,這廝情是在獸醫院學的打針孫權睡下以後,其他幾個人都回宿舍睡覺。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太史慈還正在為孫權慨呢,自己就著了道兒。

前面說過,因為天冷,太史慈的被子不夠蓋,就換到了上鋪和陸遜腳對著腳睡。

陸遜睡覺有一個病,就是喜歡說夢話,而且他說夢話還和別人不一樣,常常睡著睡著突然一股坐起來,然後扯著嗓子嗷嗷叫一聲,這時候太史慈他們常常還在打牌,都被嚇得半死,後來慢慢習慣了,也就罷了。陸遜這一聲喊完了,倒頭就睡,太史慈有幾次想過去把他拉起來,被孫權擋住了,因為孫權聽老人說過,夢遊或者說夢話的時候,最好不要立刻把他醒,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孫權後來提議,把陸遜說的夢話給他錄下來,然後第二天放給他聽,看看會有什麼效果,但是很奇怪,每次兄弟們借來了錄音機,聚會神地準備錄音,就總也等不到這廝犯病,大家守了幾個晚上都沒結果,就慢慢懈怠了。等到錄音機一還,他又開始夜半驚叫,於是大家就懷疑這廝是故意搗亂。

這天晚上,上以後,未免就聊了幾句。諸位兄弟最開始還在擔心孫權這小子千萬不要發燒給燒傻了,後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電光院的四朵金花,再聊一會兒,黃蓋就開始給大家講有關碟仙的故事,聽得所有人骨悚然,幾個人合計了一會兒,反正也睡不著了,乾脆我們來玩吧。

三更半夜的,幾個大老爺們兒聚在一起玩兒起了碟仙。陸遜對此強烈表示出鄙視,自己上去睡了。

按照黃蓋的說法,玩碟仙需要一個白的碟子,一張大報紙,在碟子上做一個箭頭標記,放在報紙上。幾個人圍在邊上,每人伸一手指放在碟子上,然後關燈點蠟燭,等到碟仙駕臨,就可以提問了,提問以後碟子就會移動,移動到一個地方停下來,那個箭頭指著的字,就是碟仙給大家的提示了。

因為晚上11點宿舍樓就熄燈了,所以宿舍裡蠟燭是常備用品,報紙也是現成的,太史慈存了很多用來擦股,只可惜沒有白的碟子,不過沒關係,學校發的搪瓷飯盆不就是白的麼,拿來用就是了。

現在是半夜3點多了,黃蓋說已經過了請碟仙的最佳時間。碟仙其實就是鬼魂,因為在世間還有沒有了卻的心願,所以滯留在人世間。這棟宿舍樓裡從來沒有死過人,所以請來碟仙的機會不大。不象那邊的17舍,前一段時間接連跳下來兩個男生,一死一傷,所以最近好多人都去那邊玩碟仙。照這種說法,要是什麼地方死上一批人,而且都是屈死的那種,估計立馬就成了旅遊勝地了。你下次要是聽說什麼地方又有礦難空難什麼的,趕快去那裡賣碟子,保證賺。(阿彌陀佛,說到這裡趕快雙手合什為那些遭難的兄弟姐妹們祈福一下。)人民醫院就別去了,那裡的冤鬼太多,小心被鬼上身。

12:00左右是請碟仙的最佳時機,因為這時候大鬼小鬼全出來轉悠(情鬼也過夜生活),3點鐘大多數鬼都回去了,但是還是有個別的可能還在外面晃悠,說不定能請出來的,於是四個人馬上圍坐在桌子旁邊,屏住呼,把手指搭在了飯盆上。

10分鐘過去了,飯盆一點動靜也沒有,呂蒙抱怨了兩句,被黃蓋喝止了。請碟仙要心誠,而且要保持絕對安靜。

又等了10分鐘,還是沒有動靜。太史慈有點煩躁了。

再等了幾分鐘,突然,飯盆動了一下,把大家嚇了一條,然後飯盆就一直在報紙上移動,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太史慈連聲催促黃蓋趕快問趕快問。

黃蓋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畢恭畢敬的提出了第一個問題:“碟仙呀,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男的女的?”飯盆在報紙上游走了一會兒,然後停了下來,箭頭指著一幅圖片,上面是國家總理出訪東南亞國家的照片。

:“原來碟仙是個男的!”呂蒙如是說。

:“不見得吧?”太史慈一個勁地搖頭:“你怎麼這麼肯定?”:“你們看照片上這不就是男人麼?”:“那後面還站著幾個女人呢?”:“當然是以最大的人為準了!”:“憑什麼?碟仙說了是最大的那個人了麼?”黃蓋聽不下去了:“別爭了,我們還是繼續問吧。”:“請問我多大年齡才能找到女朋友?”飯盆又開始在報紙上移動,走…走…走…走…終於又停了下來,,箭頭還是指向了那張頭版圖片。

“1、2、3…26…27,照片上一共27個人,不會吧,難道我要27歲才能找到女朋友?”:“就你那德,我看也差不多!”呂蒙開始挖苦黃蓋。黃蓋想過去打他,但是因為手指按在飯盆上是不能離開的,所以他只好瞪大了眼睛鄙視呂蒙。

太史慈有點按耐不住了,也沒多想,直接就問:“請問你是怎麼死的?”剛才幾個人還在開玩笑,這一個問題一提出來,場面突然就緊張起來,再也沒人敢隨便吭一聲。此時已經是接近凌晨,晚上最安靜的時候,屋裡一靜下來,屋外風颳過窗戶時磨擦出的微弱聲音就顯得格外陰森,隨著飯盆在報紙上游走,大家臉上的汗已經出來了。

飯盆繞了幾圈,半天都停不下來,而且越走越快。突然,四個人都到了手上產生了一股很強的阻力,飯盆瞬間就停下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箭頭仍然指著那張照片。照片上國家主席正在和一個不知道什麼人親切的握手,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會和命案發生什麼關係,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魯肅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敢發言,這一次終於忍不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誰知道?”說話聲音都有點打顫。

:“我想…”黃蓋又咽了一口唾沫,正在想詞兒,突然!陸遜就從上一股坐起來,眼睛也不睜開,扯開嗓門就尖叫了一聲:“阿~~~~~”在寂靜的晚上,這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顯得格外的尖厲,四個還坐在桌邊的人當時全都嚇懵了,黃蓋直接往桌子底下鑽,魯肅把呂蒙一抱,閉上眼睛就是一幅等死的樣子,而太史慈則跳了起來,一把就把報紙和飯盆全都給掃到了地上,然後抄起凳子,準備搏。

陸遜尖叫一聲以後,又倒下去睡了。但是地面上這四個人仍然是如臨大敵,一點都不敢放鬆。過了好半天大家才明白過來這不過是陸遜老病又犯了,這才回過神來。太史慈一想起來剛才自己被嚇的如此失態,當然是然大怒。也顧不上當初孫權的勸告了,直接撲到陸遜的鋪上,兩隻巨掌握住了陸遜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從上拉起來,雙膝夾住了他的兩條腿,使出一招獨門絕技…狗熊搖大樹。

陸遜正在做美夢跟校花貂蟬親熱,剛把她抱在懷裡,想要親她。貂蟬也已經被他挑起了**,醉眼朦朧,杏口微開,臉上泛起陣陣紅暈。陸遜順勢就把手摸進了貂蟬的衣服裡,沒想到剛剛還溫順的貂蟬突然就開始拼命掙扎,這一掙扎就把陸遜給醒了,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史慈已經被憤怒嚴重扭曲了的面孔,眼睛瞪得啤酒瓶蓋一般大小,鼻孔裡戳出一嘬黑,大張著嘴巴,氣。這一下落差實在是太大了,陸遜很想就此死去。

陸遜掙扎著想逃跑,太史慈可不是一般人,豈能讓你輕易從手裡逃掉?於是就用力想把陸遜抓住,把他搖的花枝招展的,兩個人在上撕打起來。黃蓋一看這裡如此的熱鬧,也按耐不住了,熬熬叫著就跳到了桌子上,又從桌子上躥到了這邊的鋪上加入戰團。三個人扭成一團。

他們住的是老樓,鋪就是那種標準的的鐵架子,都已經生鏽了,其牢靠程度自然值得打一個問號。就在三個人鬧的正凶的時候,悲劇發生了。這個歷經**的鋪再也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特別是其中還包括太史慈。於是就在轟然聲中,整個上鋪靠外側的支架斷開了,三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摔了下來,陸遜因為被壓在最下面,所以平展展的砸在了下鋪上。黃蓋掉在陸遜身上,沒多大事情。只有太史慈重心不穩直接被摔了出去,掉在一張凳子上,立刻就把這張凳子還原成基本零件了。

值得慶幸的是,睡下陸遜下面的就是孫權,此刻他正躺在醫院裡,要不然這一下砸不死也能把排洩物都給砸出來。不幸的是,太史慈這一下摔得可真不輕,躺在地上直哼哼,後來聞訊而來的同學們就用這個板把太史慈抬到了醫務所,扁鵲一檢查…髖骨脫臼、小腿骨折。

小腿骨折非常的痛,髖骨脫臼這玩意兒雖然不是很疼,但是也很嚴重,照扁鵲的說法,如果多次脫臼,很可能會引起諸如股骨頭壞死或者是關節炎什麼的,所以復位以後一段時間一定不能做運動,這個恢復期長達4-6個月,加上小腿上打上了厚厚石膏,太史慈就下不了了。

最開始的幾天,太史慈還能在上躺著,甄妃白天黑夜的都來陪著他。

:“想吃紅燒麼?我給你買去。”:“不,沒胃口!”:“想看小說麼?我給借去。”:“不,沒心情!”:“想坐起來活動活動麼?我扶你。”:“算了吧,動都動不了了。”:“哦,這樣啊…護士都去睡覺了,想那個麼?”:“你扶我起來試試…”但是很快太史慈就躺不住了,除了每天來看他的小護士長得實在是太醜陋以外,還因為年級主任來看他的時候說了一個很明確的事情,就是如果太長時間不上課,有可能需要辦理休學,就等於中學的留級。太史慈很清楚自己是絕對不能休學的,家裡不可能有那麼多錢再供他念一年大學。對於別人來說,多上一年大學最多也就是多費一年青的問題,但是太史慈一家老小都等著自己畢業了掙錢養家餬口,多念一年,那就是全家人的生計問題。所以太史慈把這個意思說給兄弟們以後,大家立刻決定幫他。

既然不能亂動,那就借一輛輪椅過來,推他上課。

借輪椅對於孫權來說,跟本算不了什麼事情,關鍵是怎麼推他進教室。雖然每個大學在招生的時候都不承認自己歧視殘疾人,但是這年頭又有幾個殘疾人能順利念大學的?就拿理工大來說,全校本找不到一個無障礙的設施,新工教學樓也算是新蓋的,但是本沒有走輪椅的通道,全都是樓梯,所以大家必須把他抬上去。

抬一個太史慈談何容易,100公斤的體重,還有全金屬的輪椅,如果按照孫權的體形,八個他都不夠抬的,幸好還有呂蒙黃蓋這樣有點實力的強勞力。於是那段子裡大家常常能看到教學樓裡面這樣一個場景,五個男生哼哧哼哧的抬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大壯漢,旁邊緊緊地跟著一個女孩拎著他們所有人的書包。看到這一幕的男生都很動,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紛紛上來幫一把手,於是太史慈就享受了兩個月一品大員的八抬大轎待遇。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段子由於太史慈整天不能動,而且甄妃每天都過來陪著他,窮極無聊之下他只好開始看書學習,期末‮試考‬居然考了個三等獎學金,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可惜的是身體恢復以後太史慈又開始整天吊兒郎當的四處鬼混,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評過什麼獎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