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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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孫權和小喬的羅曼史，還要從頭說起。

作為這本書的主人公，我本來是想給孫權一個具有傳奇彩的出生經歷的，最早我說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出版社編輯說我這是剽竊名著，而且有封建宣傳的嫌疑。後來我又寫到孫權其實是克林頓和萊溫斯基的私生子，編輯又說這樣出版會引來官司，而且美國人很有錢，這官司肯定打不贏。我只好又說孫權是未來人士穿越時空回到現在生的小孩，但是編輯說他自己也在寫這樣的一本小說，同時很客氣地建議我放棄這個構思。最後我只好這樣寫:孫權出生在古都市的一個普通醫院裡面…編輯看到這裡高興了，舉起大拇指誇我寫得有水平，所以我想告訴你們這本書其實不是我寫的，是出版社編輯寫的，我只不過做了個筆錄而已。

孫權老媽懷上孫權的時候，三國人還沒有b超之類可以準確測出小孩別的法寶，一般都需要生下來才能驗明正身，後來不知道哪個大善人了一套清宮秘法給孫堅，說是可以算出胎兒的男女別，康熙和乾隆都用這個算過。孫堅先去算了算孫權三個阿姨，都沒錯；小叔，沒錯；大兒子孫策，沒錯；又算了幾個自動上門的，百試不。於是欣喜若狂，拿孫權開算。

由於第一個小孩是個男的，所以孫堅一直想再生一個女孩，這叫男女搭配養起來不累。該到孫權福大命大，一算就算出一個女孩來，正和孫堅的心願。一直等到把孫權生下來他才發現皇帝老子的秘法也不是絕對準。當時孫堅就想把孫權給回孫權老媽肚裡去，後來覺得難度太大，只好放棄了。於是前面說的那個大善人就變成了大惡人，恨得孫堅咬牙切齒。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孫權還沒生下來就註定了不是一個平凡的人。孫權的哥哥孫策從小就長得機靈可愛，絕對是個費翔的胚子，可惜後來被孫權欺負得不成樣子，越長越對不起群眾。孫策大學畢業後去拜訪以前的小學老師，糟老頭翻箱倒櫃找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孫策10歲大時人的小臉，怎麼看也和眼前的人對不上號，於是老頭就拎著打氣筒把他從八樓追到一樓，然後跑到保衛處報警說是有人冒名頂替來行騙。所以說男大照樣十八變，只不過越變越豬頭。孫權從小豬頭無雙，就沒再費心去折騰。一般情況下醜男醜女都比較聰明，要不然生得又醜又傻的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算了，也算是給社會做了一份貢獻。孫權一生下來就無比聰明，沒用兩分鐘睜開了眼，把護士嚇了好幾跳，減了幾斤肥。

說起來那護士長得也實在有點不好評價，從上面的推論來看也是非一般聰明的那種，所以還沒等她把孫權抱穩小傢伙就扯開嗓子嚎了起來。當時孫堅拉長了一張臉站在邊上，心想這小子真不夠意思，生錯了別不說，還一睜眼就跟我發威風，回頭看我不把你到盆裡淹死。

那幾年國家規定殺人犯法，所以孫堅到底沒敢動手。

孫堅以前參加過越戰，在戰場上規定殺人不犯法，所以孫堅起衝鋒槍過足了癮，然後掛著一身的勳章回來。軍人家庭的小孩自然不能是個窩囊廢，孫權才剛斷就開始接受孫堅的斯巴達式教育，這種教育的結果就是孫權從小就非常獨立。這麼說吧，他的片都是自己洗的。

孫權四歲半的時候，孫堅進了古都市公安系統。但是因為違反紀律在計劃生育政策頒佈以後又生了一個女兒孫尚香（到底是被他生了一個女兒），所以在單位一直很受壓抑，後來由於生計問題，家庭婦女出身的孫權老媽也只好去上班，孫權就被送去了託兒所，在這裡他第一次遇到了註定影響自己小半生的那個死丫頭。

第一天去託兒所報名的時候，孫權就碰上死丫頭也跟著她媽媽來辦手續，兩個人被分進了一個班。

如果就照上面那樣把這個女孩待過去，是非常不符合事實的。因為如果說孫權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那麼這個女孩就是女主角。而女主角對於讀者往往比男主角更具有引力（特別是在某一類不能出版的小說中），所以我不得不重點描述一下這個女孩。

當時孫權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不過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頗有點瞧不起，所以就暗自給她起了個外號叫死丫頭。後來孫權才明白人是不可貌相的，外表傻乎乎的人往往才真的是大智若愚。打比方來說，你怎麼就那麼確定郭靖是真傻而不是裝傻泡黃蓉，眼前的死丫頭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外表雖然一副淑女樣，實際上要比黃蓉還要刁蠻，從小到大，孫權沒少吃她的虧。

死丫頭最大的特就是頭上的兩隻羊角辮短短的向後倔犟地伸展著，偷偷地顯示出這個丫頭不平凡的個，鵝蛋臉皮膚很白，五官端正，一幅穆念慈的童年版模樣，可惜就是牙不怎麼齊。身上穿著一套漂亮的連衣裙，雖然小姑娘衝孫權出了友好的笑容但是孫權還是懶得理她。

在我們常看的小說故事中，最漫的男女相遇無非發生下面幾種情況:美女走夜路碰上氓，帥哥拔刀相助，這是比較老土的，一般只有社會青年才會用。

帥哥騎車子把美女撞了個馬趴，然後藉口探病進行死纏爛打，這是比較現代的，大學生常用。

帥哥和美女的汽車在馬路上互相進入3.5公分，當天晚上兩個人就互相進入了3.5公分，這是最現代的，但是這種本事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奢望的。（這裡要注意是3.5公分而不是13.5公分，想歪的同志請自覺去掃廁所。）以上三種漫邂逅都不適合於孫權和死丫頭，他們既不會騎自行車也不知道汽車是用幾個輪子跑路的，至於英雄救美更是無從談起，難道真有三四個半大小子圍住四歲半的小姑娘劫財劫？簡直沒了天理了。

那天后來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老師帶著大人們到辦公室去辦手續了，留下他們兩個在門外，結果等了半天大人也不出來，小姑娘出門前白開水喝多了，就有點兒憋不住，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自己脫下連衣裙撒，只好擰著兩條樹杈腿拼命做鬼臉。

孫權看著奇怪，於是就問她怎麼了？

“我要！”

“那你就呀，但是別在這裡，去找個廁所。”

“我憋不住了，我不會脫裙子！”還好那時候孫權還不明白什麼叫耍氓，於是他徑直走過去起她的裙子直接把內褲扒了下來，還在旁邊吹了半天“噓噓”等小姑娘完又幫她把內褲穿上。就這樣在所有的帥哥青蛙們能有機會認識小丫頭之前，孫權已經光顧了她的股。

現在大家都應該明白了，這個小丫頭就是小喬，不明白的建議重新讀一遍本章節。

等老師出來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門口那灘新鮮體，然大怒。而孫權老媽的反應更加迅速，一巴掌就打到了孫權股上:“叫你小子胡撒，出門前都跟你說了要去廁所，打你個沒記的！”孫權本來是想把小喬給招供出來的，但是他連分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老媽打得滿地亂跑，最後一路咆哮著被拖回家，這個黑鍋算是徹底背上了。而小喬居然以為孫權是仗義出醜，從此以後把孫權當做一個了不起的人，在幼兒園天天跟在他股後面，每次撒都找孫權一起去，得他很多年都覺抬不起頭來。幼兒園的那段子過得飛快，而且作為新來的成員孫權並不受歡，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死丫頭尖利地叫聲總是出現在孫權的耳邊:“孫權你又欺負我，我告訴你爸去！”這是周圍有人的時候。周圍沒人的時候死丫頭就不會這麼費心裝可愛了，直接順手一磚頭木什麼的追著孫權滿院子跑，跟狗攆耗子一樣。死丫頭能如此的囂張是因為她比孫權要高出半個頭，後來這半個頭的差距成為孫權一生的痛。

不久單位附屬小學老師就來挑新生，把大家排成一排，拿子量了量，小喬個子比較高，就被挑去了，這讓孫權很鬱悶。他雖然和小喬幾乎同時出生的，而且在同一個班裡，但是吃了個子小的虧，第二年才能去上學。進小學不光量身高那麼簡單，到了學校還要‮試考‬，‮試考‬內容為聽寫100個字，其實也就是“一、二、三、四、的、麼、了”之類的，大家都考了九十七、八分，不少生猛海鮮還得了滿分，沒想到和孫權一起上學的死黨呂蒙只考了57分，不夠及格線。呂蒙考57分也不是因為他傻，只不過‮試考‬的時候這傢伙不老實，把腦袋伸到桌子的屜裡面玩（他們的課桌都是空有兩個屜，沒有屜那種），結果就拔不出來了。幾個老師和家長圍在那裡折騰了老半天都沒辦法，考場上的學生看得目瞪口呆，後來有個老師回家了些菜油過來，才算是給他了出來。但是等到呂蒙安全脫險，‮試考‬也已經結束了。

由於分數不夠，按照規定呂蒙本來是不能進校的，第二天他老媽大鬧校長辦公室，在裡面練了一套虎鶴雙行，校長招架不住，只好答應先讓呂蒙跟班念著看看，結果第一次期中‮試考‬這傢伙考了全班第一名，被所有同學驚為天人。因為大家都看過***本事，於是紛紛猜測每天晚上他媽都在家拿他練虎鶴雙行，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強。

呂蒙順利地轉了正，可是到了升學‮試考‬大家又一次大跌眼鏡，他居然考了個全班倒數第一，頗讓同學們懷疑他老媽發功的時候是不是力道沒掌握好，把這廝給練傻了。其實只有孫權知道，這次‮試考‬是因為他們兩個互相倒填名字，才會有這個結果。

從此以後呂蒙的成績一直遙遙領先，於是他就成了孫堅夫婦每天用來教育孫權的榜樣。在父母的鼓勵下，孫權也就有意無意的和呂蒙混成了死黨。

小喬的父母都是老師，跟孫權的母親是一個單位的，兩家人也有一定的來往，但是小喬小學跟孫權不在同一個學校，所以童年的孫權很快就把這個幼兒園天天跟在自己股後面的丫頭給淡忘了。

升中學的時候，經過安排孫權進入了古都最好的中學之一:古都一中，到了這裡他才發現小喬也早一年考到了這裡，因為古都一中距離他們家很遠，所以兩個人每天都不得不乘坐公車上學。呂蒙也考上了一中，但是報名第一天呂蒙他媽並沒有給他去辦理公月票，而是給他一輛破爛不堪的永久自行車…屬於那種不用配鎖的。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錢人家出身的孫權應該比較得意，但是事實是，在初中一年級就能擁有一輛自己的自行車，那才是同學們羨慕的對象，孫權也常常腆著臉跟呂蒙借車子在學校場上練。後來孫權騎著這輛車子在學校撞翻了不少師兄師弟，還把校門上的鐵欄杆撞斷兩，車子居然沒有壞。

小喬在中學的時候長相很一般，按孫權的話也就是班裡中等水平，屬於那種看了不至於犯惡心的。所以一開始孫權也沒對她動什麼心思。在青期的那些歲月孫權擁有過很多夢中情人，包括最漂亮的班花，會跳舞的大嘴師姐，音樂課老師，甚至校門口賣油條的小姑娘…當然是想免費吃油條。

這些女生中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小喬的身影。但是每天上學放學都是兩個人獨處，時間長了情就不一般了。那段子公車司機常常能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中學生坐在汽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而另外一個差不多大的男生騎著一輛28永久在公車側面奮勇向前，一邊騎還一邊和車上那個男生閒扯，自行車前後輪軸承高速磨擦產生的噪音讓整個公車上的乘客都皺起了眉頭，甚至已經壓制住了公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這讓司機師傅覺很沒面子。他開始加速想甩了那輛自行車，但是由於乘客眾多，發動機嚴重超負荷，不管他怎麼拼命踩油門那輛自行車總能輕鬆趕上。後來好不容易甩開一點了，又碰上一個紅燈，只好乖乖地停在那裡等人家追過來。

每天這樣折騰，沒幾天司機就發瘋了，每次一上駕駛座，踩油門的那隻腳就犯搐，而且開車瘋快，警開著十八缸跑車都追不上。再後來有關領導得知情況以後就安排他去參加f4方程式大賽，一下子就連奪了好幾十年總冠軍，把冠軍一直壟斷到賽車協會通過表決決定下一屆開賽時間為這位司機歸天后的第二天。

時間和生活環境往往會改變一個人的審美觀，比如坐牢十年母豬也變美女，再比如理工大的男生畢業後找女朋友的平均速度遠遠超過了文科院校，原因之一是競爭意識強，原因之二是驗收標準大大降低了。但是中學的孫權既沒有坐過牢也沒念過理工大，所以他還看不上小喬。時間長了，慢慢的就有了一些惰。這種惰有個姓弗的外國人稱之為戀母情結，三國人視戀母為大逆不道，但是孫權戀小喬就沒什麼問題，所以他就開始慢慢喜歡上了這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