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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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也是驚呼上一陣,倆人不顧眾目睽睽就親熱地摟到了一塊。
“你們認識啊。”王申就對孫倩說,一雙眼極不老實地在孫倩的身上亂瞄。
“是啊,你有豔福啊,原來我們妹子是和你一家的,咋不早介紹呢?”孫倩就瞪了他一眼。
王申就自認很幽默地說:“啥時候成你妹妹了呢,那我不成了你妹夫了嗎?”
“想的美”孫倩就把白潔拉到了她的那一卓子上。
趙振當仁不讓地端坐在主卓的大位上,其他人知趣地也把他旁邊的位子留空著。孫倩見趙振旁邊只是一個位子,就把白潔扯到這卓子的另一端裡,把王申獨自涼到了一邊,他還在那邊痴痴地待著,不知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什麼。
還好,趙振就對他叫了一聲:“王申,來過來喝酒”
“趙校長,我不會喝啊。”王申從不曾受到如此的抬舉,一臉誠惶誠恐受寵若驚的樣子。
“男子漢大丈夫,不會的學啊,來。”趙振見王申還納著不動,起身把他扯了過來,讓到他旁邊的空位置上,王申就在這主卓上趙振的身旁坐下。孫倩就嘴角不經意地出一絲嘲笑,還拿眼睛瞟著旁邊的白潔,見她沒察覺什麼,也就把嘴邊的話了下去。
就給白潔挾上一塊魚,說:“妹子,天天都在家幹什麼呢?”
“沒什麼事情啊,就是看看電視什麼的”見白潔這等嬌柔含羞的樣子,孫倩就越發想逗她。
“沒找男人玩玩啊。”孫倩一臉的壞笑。
“去你的,你才找男人玩呢。”白潔雖然臉紅了,可讓孫倩這麼調侃卻沒怎麼覺得討厭。
“我當然找了,要不我給你找一個”孫倩說這話,一雙眼睛就朝趙振那裡對白潔眨巴著,白潔一下就明白過來,滿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把個頭低下了,腳卻在卓子底下狠狠地蹬了孫倩一下。說“你自己找去吧。”
“好啊,咱姐倆一塊找去啊。”孫倩就在她的耳邊說。
她們倆旁若無人地自顧你來我往地說了很多親密的體己話,婚宴也進行了差不多,男人們喝酒時吆喊的叫嚷令人頭痛,連續不斷的譏諷和惡俗下的玩笑不絕於耳,他們正在商量著後面的娛樂,聽著是要打牌一樣。
而且還聲嘶力竭地嚷嚷要玩個通宵。白潔經不住孫倩的再三慫恿,倆個人就起身離座,說聲上洗手間,白潔卻走到王申那裡耳語了一番。
然後才跟孫倩勾肩搭背一溜煙地走了,她們一出酒店就打了個車,沒一會,就到了萬重天迪斯科廳,孫倩牽著白潔在人堆裡艱難地穿行著,周圍有不少金髮洋人,也有更多著小蠻以一頭東方瑰寶似的黑髮為招攬的女孩。
廳頂上面縱橫錯地搭著巨大的鐵架,懸掛著圓的燈、方的燈、長條狀的、三角形的而且這些燈都在旋轉著。
變幻著紅的、藍的、綠的,白熾如晝的光罩,那燈光有時忽閃忽閃、似是而非,有時如同一道閃電剌得你睜不開眼睛,燈光斑斑駁駁五彩繽紛,它們有時變幻著顏,將你身上的衣服轉換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
舞池的正前方的小舞臺上,駐紮著一支樂隊,整晚賣力起勁地演奏著,那聲音通過高保真的音響分散在大廳的每個角落中,洪大的、澎湃得像波湧動,很清朗、很雄壯,彷彿能托起頂棚並讓它飛向天空。
這種震動的喧聲充滿著整個舞廳,一踏進去使人的靈都跟著波動。她們艱難地找到了一處座位,要了兩大杯啤酒慢慢地喝著。電吉它猛地發出叢林猛獸般的吼叫,人群霎時亢奮起來,湧動如般地跳進舞池裡。
他們都象觸了電似的搖晃著身體,把頭甩得隨時要斷掉似的。越跳越高興,越跳越,直跳到人間蒸發。
直到大腦小腦一起震顫的地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突然,全場的燈光熄滅了,音樂也頓時靜寂,霍地,幾道閃電掠過,那燈光便好如利劍一樣直下來,呈奇型怪狀的樹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
這是舞廳裡最為動人心的時刻,周圍的人們紛紛拍手歡欣雀躍全都湧進了舞池中央盡情地跳、痴地扭,長腿料動著、裙子飄開了,時而一陣越的嚎叫,心底的快樂洩在一種特別的叫喊裡。
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著,無論你向那裡一看,都看著見美麗的身影從人群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人。
探照燈如凜烈的長劍一齊在舞池中央。那裡,慢慢升起一平臺,上面有一年輕的女子扭動肢隨著平臺悠悠升騰而起。她雙手高過頭頂,兩個手掌反滾著變幻出很多花樣,一條纖和個豐隆的股扭得如同錯位了一般。
孫倩在椅子上隨著音樂的節拍搖晃著告訴白潔,那是舞廳裡領舞的小姐,這時,音樂更加淒厲越,人叢也越來越瘋狂。領舞的女子把上衣一扯,就剩下了罩,隆隆的兩陀球也跟著節拍撲騰撲騰地跳動,還有著那跟內褲差不多的緊身短褲。
孫倩就硬拉著白潔進入了人叢裡,她們擠在人群中跟著搖晃,白潔跳舞雖沒孫倩那麼揮灑自如。
但跳得真的快樂,臉發藍,腳踝發硬,陌生人在這火般的空氣裡互相情調,沒有一隻蒼蠅可以飛進來並躲過這高分貝和盪的微粒組成的可怕浩劫。孫倩快樂死了,她跳起舞來幻覺連篇,靈如泉湧,這是身體過度解放的結果。
一個男人在臺上歇斯底里地唱著,一隻手從背後摟住她赤的,孫倩不知道是誰,也不在乎他是誰。孫倩想她已用跳舞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這時,她注意到了白潔,她也扭動得更歡快,她那黃的的裙子布料很輕薄,大幅度的旋轉也把裙裾帶動起來。
不小心就會現出內褲來,好像她要把心裡那臊動釋放出來,她要把煎熬的情慾發洩,她要讓身上越迸的血奔放出來。
他又摸了摸孫倩的部,並對她微笑,孫倩受不了這漂亮的男人,他覺得孫倩很聰明,一臉靜莫,也就更加放肆“你有一個可愛的股。”他俯下臉來幾乎貼到她的腮邊,在音樂裡對她呼出熱乎乎的氣,對著她耳邊嚷嚷著,音樂太吵了,孫倩就了他一聲,心裡卻想誰叫你那麼漂亮,使她變得神經質,孫倩原來不愛說口的。
這是她很久沒有的一句罵人話,倒把自已嚇了一大跳,這話說得真帶勁,真剌,真痛快。不這麼說,心裡那點嘆,那點震動,那種迭宕,可怎麼發洩出來。
孫倩一下子領悟到人類語言的妙處,怪不得人們有各種葷的素的罵人花樣,原來不是汙染嘴,而是痛快心。人在慢慢在動,把孫倩和白潔擠開了。
她的手讓人不經意地挽著,當孫倩微笑著轉過頭去,她看到一張輪廓動人的臉,在他隨隨便便的姿態裡有一種讓她不安的東西,似乎是獵人面對心愛的獵物時不一般的矜持,他居然也在這裡,他漂亮得令人心疼,令人怕自已會喜歡上他但又怕遭其拒絕。
小剛光滑的皮膚、高高的個子、做成亂草似般往上豎的發亮頭髮,眼睛人如詩如煙,看人的時候會做出狐狸般的眼神。
“好象瘦了很多,誰在折磨你,說出來我替你擺平去,折磨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一種錯誤更是一種罪過。”他可以說出整卡車整卡車的熱情的話,說完就拉倒,誰也不會再去提,可孫倩還是很享受這種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語言式撫。音樂變得柔和起來了,但燈光卻暗了下來,那些男女已從剛才的瘋狂變得柔情似水了。
一對對緊摟著慢慢地挪動。孫倩這才記起白潔,見她自己已回到座位上,就問她:“怎麼樣,過癮了吧。”白潔沒說話,卻點了點頭,能見到她興奮的神采洋溢於臉上。那男子走了過來:“倩姐,過來了,跳一會兒去啊。”孫倩就向白潔介紹:“他叫小剛。”那男子二十多歲,看來和孫倩很悉。孫倩就讓他摟進懷中,婀娜多姿地滑進舞池。他們不是在跳舞,只是緊貼著相依相偎扭動著,好一會,只是在原地上擺動兩腿。孫倩全身發出充滿快的戰慄,她把小剛那一頭乾燥而又柔軟的頭髮亂了。
讓自已的恥骨擦著他的腿,下腹又是一陣充滿快的痙攣。小剛只故意輕吻著她的額頭。
“不行,再吻得烈些。”孫倩劇烈抗議著,踮起腳尖把打開的嘴貼了過去,開始小剛只是輕吻她的嘴,接著彷彿不能控制自已高漲的情緒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嘴裡並四處攪動著,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嘴發料,用手抓住她的頭髮並撫摸她的部。
這樣持續著終於孫倩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叫聲,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真是個壞孩子。”興奮得臉上滲出汗的她嘀咕著。舞廳的散座中卻是昏暗的,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面對著面還是不能仔細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發熱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