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退婚逼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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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麻煩那位木頭人送我回去嗎?”
“鬼影,送她回去。”夏景容淡聲道,拂袖起身進了內室,鬼影上前一步點她道,畔之身上還裹著被褥,出緻的小臉,忙出聲道:“木頭人,別點我道,不許像扛麻袋一樣扛我,不…。”話還沒說完呢,他直接連那天蠶絲被一起,抱著她人就消失在夜中,回到她院中之時,往上一扔便直接了事,畔之又打了好幾個噴嚏,忙換了件衣裳再窩進被褥中,至於那天蠶絲被已被她扔進衣櫃的角落中,再不見天了。
辰時,紅袖與墨香進屋來服侍畔之起身,叫了幾聲,畔之依舊沒反應,紅袖上前將被褥掀開了一點,卻察覺她臉通紅渾身滾燙,慌忙去叫大夫,府中慣常請的是孫氏藥堂的太夫來問診,卻需和夫人稟告,那阮氏得知之後也沒攔著,就讓小廝去請了那孫大夫來,畢竟是相府嫡女規矩不能廢。
只是這一來二去花費了不少時間,等到孫大夫來問診之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診斷出結果之後便開了個方子,紅袖便按著這方子去抓藥,畢竟是醫病的藥材,她怕出岔子不敢假手於人,墨香便在一旁照料著,又默默記下大夫囑咐的事項。
等到紅袖將藥抓來煎好之後,便忙喂她服下,顧畔之因一直髮燒頭昏昏沉沉,身子忽冷忽熱,紅袖與墨香兩人一直在旁照料著,阮氏那也派了人過來看望,直到入夜時分那燒才退去。
次,顧畔之醒來之後,有恍如隔世之,渾身軟綿綿的,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喉嚨乾啞疼的緊,吱呀一聲房門開了,只見墨香端了一碗藥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忙上前來伺候。
“水…水。”墨香忙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顧畔之抿了幾口潤了潤乾啞的喉嚨,才覺好些,墨香又將那碗藥端過來,恭聲道:“小姐,該喝藥了。”畔之吻著那刺鼻的藥味忍不住皺眉,她嗜甜食極度厭惡苦澀,若是前世那些藥丸還好,喝這中藥還真是要人老命了,眼微閃,低啞著聲音問:“紅袖呢?”
“…。府中來了貴客,紅袖姐去看了看。”有什麼貴客會讓紅袖棄她這個生病的主人而不顧?顧畔之臉漸漸冷了下來像是猜到了什麼,冷聲問:“那貴客是誰?”
“太子。”
“他來幹什麼?”墨香聽她這麼問沒立即回答,垂首不敢抬頭,顧畔之一口將那碗中藥喝了下去,滿嘴的苦澀刺著口腔與胃部,墨香忙掏出準備好的棗給她,畔之向來嗜甜食,卻一手拂開並未接過,又重新問了一句:“說,他來幹什麼?”
“小姐…太子是來退婚的,還有…他還帶著媒婆上門來議親。”顧畔之冷笑一聲,任由口氣血翻騰著,口腔中的苦澀蔓延,提醒著她要記著這一刻的羞辱之,她如今的身份是顧畔之,所以任何加諸在她身上的侮辱,她都絕不可能再忍受!原本以為那夏辰曄說不上是君子,也不至於是小人,沒想到倒是她錯看他了!
“為我更衣吧。”
“小姐,你身子還沒好…”墨香低聲勸著,顧畔之直接掀被褥起身,她要做什麼,哪裡容旁人置喙?挑了一件月牙收託底羅裙,端坐在銅鏡前,塗抹了些胭脂在兩頰,蒼白的臉總算有了些血,她身子還未好,但人都欺上門來,她若還示弱的話,那她也不會再混下去了,直接去奈何橋那再領一碗孟婆湯便是。
“墨香,你來幫我梳個簡單的髮式。”畔之淡聲吩咐,那緻無雙的臉有些蒼白,透著虛弱之,眉目轉之間,卻劃過一絲冷意,墨香溫順的上前幫她梳理法式,而這時,紅袖推門而入,眼底微紅,見畔之竟然起了身,忙關切道:“小姐,你身子還沒好,怎麼能起身呢?”
“紅袖,太子進府了是嗎?”紅袖臉一僵,瞪了眼墨香,定是這丫頭在小姐耳邊嚼舌子,又想到那太子的來意,眼底有些溼潤,強忍著酸楚,擠出一絲笑意道:“小姐,太子進府來只是拜見相爺而已。”
“紅袖,你不必瞞我,人家既已上府退婚,我斷不能閉門不見,想退婚,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畔之言語之間已夾雜著蕭殺之意,紅袖忍不住想起她那李嬤嬤喝下毒酒的場景,打了一個寒顫,只是小姐對太子一向愛慕,她會不會因愛成恨?這太子地位尊貴,倘若小姐意圖報復的話,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想到這,紅袖一個噗通跪倒在地,軟聲相求道:“小姐,你要冷靜些,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啊。”顧畔之皺了皺眉頭,低聲喝斥:“起來,我自有分寸在。”紅袖知她是個極有主見的,也聽得不得勸,心下忐忑不安,顧畔之沒理她起身便走出了門,墨香緊跟其後,她身為奴婢,無論主子要幹什麼,總歸要跟著去的。
紅袖抹去眼角的淚,忙也跟了上去,想著若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情,她這個做奴婢的或許也能幫襯一些。
大廳之上,夏辰曄高坐主位之上,顧文薄在一旁陪坐,氣氛略顯尷尬,顧畔之入廳之時,眼角掃過那一旁坐著的顧梨珞,沒錯過她臉上的譏誚與得意之,嘴角扯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上前福身行禮,抬眼便看見那紅木桌上那燙金的書文。
夏辰曄從她一進來之時,便一直盯著她看,與前兩次見她時有些不同,雖用胭脂遮掩,那白玉似的臉上依舊略顯蒼白,腳步虛浮神微現倦,眼底微紅像是哭過?難不成她是知道他來退婚,所以才如此嗎?想到這,夏辰曄心緒便有些複雜了。
“二妹,你怎麼來了?你身子不好,應該在房中歇著才是。”見她進來,顧梨珞便起身了上去,似對她甚為親熱,畔之看也沒看她一眼,上前幾步眼角掃過上座那兩人,壓下心頭怒火對上座兩人行了禮。
顧文薄臉微沉,似乎對夏辰曄上門退婚之事也甚是不滿,不過不滿之中又透著幾分算計,顧畔之說不來那彎彎繞繞的話,仰頭看向那人,冷聲質問:“太子可是來退婚了?”問的直白,絲毫沒有閨中女子的矜持,一向自持家教森嚴的顧文薄訓斥道:“不可這麼沒規矩,回房去!”
“父親大人,這事情與我有關,大姐都在,我又為何要回房?難不成,與太子有婚約的人是大姐嗎?”她這麼一說,其他幾人臉便有些尷尬了,在她來之前,夏辰曄已向顧文薄說明,要退婚娶顧梨珞為側妃,南朝風化也還算開明,既商討婚事,她也可在場。
顧畔之曾研究過心理學中的微表情,眼角一掃過去,哪裡看不出心虛?
“原來太子今天來除了退婚之外,還另有所圖,只是太子,你這一邊剛退婚又來求娶我大姐,是想向世人證明,你是個玩別人情,與未來小姨子勾搭的渣男嗎?!”她這話直白的可怕,另在場之人都變了臉,一旁伺候著的侍女都趕緊低下頭恨不得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嘖嘖,這二小姐真是大膽,之前那傳的沸沸揚揚與人勾搭成名聲盡毀的人是她才對,不投環自盡以示清白也就算了,還敢質問別人?
顧梨珞那溫婉的臉有些繃不住了,眼底泛紅委屈道:“二妹,你怎能敗壞我名聲?太子顧忌著你的聲譽,直到今才上門來退親,也算給你留了面子,你卻反而指責太子,你可知,辱罵太子是大罪!”聽聽,多麼正義言辭的白蓮花啊,將自己撇的乾淨的很,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戲演的不錯,倘若嘴角的笑紋不那麼明顯的話。
顧畔之沒興趣跟她糾纏,冷眼盯著夏辰曄,沉聲道:“太子殿下,那宴會之事,你我都清楚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況且我也證明了我的清白,我說過,你若有心上人,我們之間的婚約可以作廢,不過這婚該由我來退!可是,今這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連媒婆都找來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非要打我的臉?!”夏辰曄未曾料到她會如此的鋒芒必,一點情面都不留,牙尖嘴利的讓人招架不住,娶顧梨珞本就在計劃之中,畢竟是庶女,身份上還是低人一等,他雖對她有幾分情意,但也僅此而已,所以他給了側妃之位。
太子妃之位,曾經的顧畔之是配不上的,而如今因郭律斜對她的維護,她的凌厲鋒芒都讓他有了幾分猶豫,奈何言越傳越不堪,母后那施壓,顧梨珞這邊又出了些亂子,他不得不來退婚了。
“顧小姐,你何苦如此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