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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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心大師接過青衣人的解藥,冷冷間道:“不會錯麼?”青衫人應道:“不會錯。”智心大師緩緩把手中解藥到了趙小蝶的手中,道:“姑娘請服用吧。”趙小蝶接過解藥了下去,暗中運氣。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智心大師已難再忍耐,冷冷問道:“藥力如何?”趙小蝶已覺出身中之毒漸解,真氣暢通,體力漸復,當下說道:“藥力已經發作,再過一陣,咱們就可以動手了。”智心大師道:“貧僧再等半柱香的工夫。”陶玉突然行前兩步在趙小蝶耳際間,低言數語。
趙小蝶不住點頭,口中喃喃複誦。
楊夢寰心中暗道:如非情勢人,陶玉絕不對會把中聽知的武功之秘,告訴趙小蝶了。
智心大師又等了一陣,突然欺身而上,右手一抓,疾向趙小蝶右腕抓了過去;趙小蝶似是正在想著什麼心事,渾然不覺,只待那智心大師五指扣住了手腕,她才似大夢初醒一般。
楊夢寰只瞧得呆了一呆,暗道:這丫頭好生糊塗,大敵當前,生死一發,怎的竟然這等鬆懈,被人一把扣住了脈。
轉臉望去,只見陶玉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似是那趙小蝶被擒之事,早在他預料之中一般,毫無驚奇之,不心中一動:難道這是兩人商量好的拒敵之策。
心念轉動之間,忽見那智心大師急急放開了趙小蝶的右腕,快步向後退去。
趙小蝶卻趁勢而進,反手一把扣住了智心大師右腕脈。
陶玉低聲對楊夢寰道:“楊兄,在下中了奇毒,己無再戰之能,不知楊兄如何。”楊夢寰心中暗道,這人詭計多端,如若說他可怕,那是尤在天竺和尚之上了。心念一轉,淡然一笑,道:“兄弟是否有再戰之能,此刻還不知道。”陶玉一皺眉頭,道:“這話怎麼說?”楊夢寰道:“兄弟並不是中毒被擒。”陶玉先是一呆,繼而一笑,道:“看起來,楊兄比我陶玉心機尤深了…”語聲微微一一頓,接道:“此刻,是咱們決定生死的時光,如是楊兄還有動手之能,能夠一擊之下,搏傷那青衫人,取得他懷中解藥,咱們今不但可脫離此危,而且或可轉敗為勝。”楊夢寰望了那青衫人一眼,只見他全神貫注趙小蝶和智心大師搏鬥之上,似是本未曾留心到兩人。
陶玉不聞楊夢寰回答,又低聲接道:“楊兄,兄弟由那‘歸元秘笈’之上,悟了三招擒拿手法,只要施展出手,足可一舉手間,擒住那青衫人。”楊夢寰心中雖然對他存有很深的戒懼,但仍然不自覺道:“什麼樣的手法?”陶玉微微一笑,道:“楊兄如若體力早復,還有再戰之能,兄弟就據實相告。”楊夢寰道:“如若情勢迫過緊,兄弟或有再戰之能,此刻卻是難作預言。”陶玉冷笑一聲,道:“楊兄,此時何時,你竟還不肯說出實情…”楊夢寰道:“兄弟說的句句實話,我黨著體力已復,但是否有搏鬥之能,實是不知。”只聽智心大師怒哼一聲,趙小蝶突然放開了智心右腕,疾退五步。
抬頭看去,只見智心大師那付陰陽臉上,枯黑處,泛生出一片油光,紅潤處,更見紅潤。
陶玉低聲說道:“楊兄小心了,那陰陽臉的和尚,似是己惱羞成怒,運起內功準備出手。”楊夢寰心中暗道:這陶玉此刻突然這般關心起來,不知是何原因,此人每一件事,都有著很大作用,必須防他一招才好。心中念轉,口裡應道:“多謝陶兄指點。”只見那智心大師陡然向前欺進一步,右手一推,疾向趙小蝶拍了過去。
趙小蝶突然一真氣,向後退了三步,避開一擊。
大約智心大師對那趙小蝶適才陡然出手扣拿他腕一事,心中極是不滿,大有非得親手懲治一次不可,是以,身子一轉,又向那趙小蝶身前欺去。
趙小蝶不知何故,竟然不胄還手,縱身而退,逃到陶玉身後。
陶玉吃了一驚,急急向旁側閃開,低聲說道:“在下體力未復,只怕無還乎之能。”智心大師突然冷冷說道:“這座廳室,也不過數丈大小,看你能避到何處。”說話之時,雙掌互一陣,陡然一揚,直向趙小蝶劈了過去。掌力強猛,挾著一股強厲無匹的熱風。
楊夢寰本想出手擋他一擊,但見趙小蝶一直躲避於他,不肯還手,也就強自忍下。
趙小蝶似是早有戒備,一個閃身,避到那棺木後面。
一股暗勁中,挾著一陣熱風,正擊在一個木柱之上。
一陣隆隆之聲,塵上落了一地。
楊夢寰暗道:這和尚的掌力,果然是不弱。
智心大師一擊不中,人已緊隨著欺了上去,探手一把向趙小蝶抓了過去。
這和尚心眼很壞,大有非要把趙小蝶擒住之後,才肯和別人動手。
兩人相隔著一具棺木,趙小蝶一直不肯還手,一伏身又避開了一擊。
智心大師一提氣,身子隨著探出的右手,飛了起來,呼的一聲,掠過棺木。
站在兩隻木凳之上,棺木距實地有著一大段空隙,趙小蝶身子嬌小,一縮身,竟然從棺木之下,鑽了過去。
陶玉冷眼旁觀,趙小蝶體能似是大部恢復,但卻不肯和那智心大師硬拼一招,顯是意圖保存實力。
楊夢寰是否體力已復,雖然無法料斷,但見他那等凝神備戰之態,想來是定然已有了再戰之能。
一向自負才慧過人的陶玉,冷眼看了大局形勢之後,才知道自己處境之危,自己即難受人一擊,隨時可以死亡在那智心大師的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