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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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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夢寰心知陶玉的武功,已然今非昔比,當下也不再堅持緩步向外行去。

趙小蝶緊隨在楊夢寰的身後,走出茅舍。

抬頭看去,只見陶上赤手空拳,站在茅舍之外。

楊夢寰冷寒一聲,道:“你是真的陶玉麼?”陶玉微微一笑,道:“不錯,貨真價實的陶玉。”楊夢寰道:“找在下有何見教?”陶玉道:“朱若蘭傷了我,而且傷的很重。”楊夢寰道:“閣下來此之意,可是想要朱若蘭療治你的傷勢麼?”陶玉道:“如講療治之法,我陶玉比她朱若蘭還要清楚一些。”楊夢寰道:“那閣下又何因到此呢?”陶玉道:“如是我陶玉料斷不錯,朱若蘭也受了很重的傷。”楊夢寰道:“是又怎樣?”趙小蝶冷笑一聲,道:“就算你沒有受傷,我也不信你能勝了我。”陶玉道:“在下此來,並無和兩位動手之心。”趙小蝶道:“大約你自知不敵。”陶玉道:“在下心中若沒有幾分把握,也不敢來此和你們相見了。”趙小蝶道:“楊相公大俠氣度,英雄格,他也不會殺你,但我趙小蝶管不了許多。”突然一側身子,越過了楊夢寰,緩緩揚起右掌。

陶玉冷笑說道:“你可以殺我陶玉,但你們卻不能不救朱若蘭。”楊夢寰突然叫道:“趙姑娘不可造次。”趙小蝶退到一側,楊夢寰側身而上,道:“你能救得了朱姑娘。”陶玉道:“不錯。”楊夢寰道:“你為人太過陰險,對你的話,咱們不能全信,因此咱們必得問個明白才行。”陶玉道:“你如心中有疑,儘管問我就是。”楊夢寰道:“你要如何療治那朱姑娘的傷勢?”陶玉道:“我先講出她受傷之徵兆,如是不錯,兩位再相信我不遲。”楊夢寰道:“好吧!你說說看。”陶玉道:“她真氣倒行,凝聚內腑,人早已呈暈不醒之狀。”楊夢寰呆了一呆,道:“不錯。”趙小蝶接道:“不能信他,也許早已有人告訴了他蘭姊姊暈的事。”楊夢寰回顧了趙小蝶一眼,沉聲對陶玉說道:“告訴我,你如何能療好她的傷勢?你有些什麼需求,我不信你只是為了療治朱若蘭的傷勢而來。”陶玉道:“我並非要救朱若蘭的命,而是為了自救,朱若蘭大約早已知道此番下山甚為兇險,因此暗中對我施了毒手…”趙小蝶輕輕嘆息一聲,道:“蘭姊姊未雨綢纓,那是比我們高明多了。”陶玉道:“朱若蘭用什麼手法傷了我,迄今我仍是有些不明白,但卻使我隱隱覺著,兩處經脈漸硬化,如是朱若蘭一旦死去,只怕當今武林之中,再也無人能夠療治我的傷勢了。”楊夢寰道:“原來如此,你是求命而來了。”陶玉微微一笑,道:“不是求命;而是換命。”趙小蝶道:“你為人信用太壞,先療好朱姑娘傷勢之後,我們再為你療傷不遲。”陶玉道:“那是自然,如是朱姑娘傷勢不好,兩位縱有療我陶玉傷勢之心,只怕也無療治我傷勢之能。”楊夢寰道:“在下再相信你一次,姑且一試。”趙小蝶道:“你如想搗鬼,我就把你一刀一刀的剁碎。”陶玉道:“朱姑娘的傷勢,不是一兩天可以治好,咱們得遷往一處隱密安全所在。”楊夢寰略一沉,道:“好吧!我和閣下同行…”目光一掠趙小蝶道:“趙姑娘請抱著朱姑娘走在後面。”陶玉道:“就依兩位之見,在下帶路。”轉身行去。

楊夢寰緊隨陶玉身後,趙小蝶抱著朱若蘭走在最後。

行約三四里,轉過兩個小彎,陶玉揚手指著崖壁道:“在那山崖,有座石,有著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險,咱們到那山中去吧…”趙小蝶冷冷說道:“怎麼?你可是在那山有了佈置?”陶玉淡淡一笑,道:“那山只有一個入口,兩位之中不論那個,只要守在口,就足以拒擋攻襲之敵。”楊夢寰抬頭瞧了一眼,只見距地二十餘丈的山壁之間,果然有著一座山,下面山壁,一片陡削,當下說道:“閣下為什麼定要在那山之中養息傷勢?”陶玉目光轉動,掃掠了楊夢寰和趙小蝶一眼,道:“兩位怕我陶玉手下之人加害,我陶玉也同樣的不得不作防備,我相信兩位不致向我陶玉出手,但九大門派中人,我就難說,當今之世,恨我陶玉之人太多,萬一有人出手加害於我,屆時只怕兩位電難阻止。”趙小蝶冷笑一聲,道:“你別大自信。”陶玉道:“最低限度宋若蘭傷勢未好之前,兩位不致對我下手。”楊夢寰道:“療治朱姑娘的傷勢,不知要多氏時間?”陶玉道:“多則七,少則三天。”楊夢寰道:“那還得備一一些食用之物。”陶玉道:“不敢勞駕,在下已經代為備好了。”楊夢寰道:“好吧!閣下帶路,咱們先上去瞧瞧。”陶玉搖搖頭,道:“我傷勢不輕,已無能攀登削壁,還得楊兄相助一臂之力。”楊夢寰略一沉,道:“好吧!”右手伸出,抓注陶玉右腕,借矮松、山石攀登而上。

這是一座天然的石,深約兩丈,寬約八尺,中果然早已儲存食用之物。

楊夢寰四顧一眼,不見有何埋伏,隨即招呼趙小蝶攀登而上。

陶玉口中雖然言笑自若,但他內傷卻似十分沉重,靠在石壁之上,閉目而立。

趙小蝶放下朱若蘭,冷冷說道:“現在可以動手了吧?”陶玉道:“在下的傷勢甚重,必得坐息一陣才行。”行到石一角,盤膝而坐。

楊夢寰緩步行到陶玉身側,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道:“閣下準備幾時動手療治朱姑娘的傷勢。”陶玉道:“讓兄弟坐息一陣如何?”趙小蝶舉步一跨,行近陶玉身側,道:“最好先說出療治朱姑娘傷勢之法,讓我等想想,再作決定,如是你想要花樣,這石就是你葬身之地。”陶玉長吁一口氣,道:“朱姑娘真氣倒行,凝集於內腑成傷,對是不對?”楊夢寰道:“不錯。”陶玉道:“那凝集於內腑的真氣,如不早疏導,七之後,即將成為不治之傷…”楊夢寰接道:“你可有療治之策。”陶玉道:“如若在下沒有療治之策,那也不會來見兩位了。”楊夢寰道:“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救她?”陶玉格格一笑,道:“原因非常簡單,朱若蘭傷了我,如是我不把她救活,只怕沒有人能療治我的傷勢。”趙小蝶冷笑一聲,道:“我說你不是好人,怎會忽然發起善心來了。”陶玉淡然一笑,道:“在下縱然真發善心,當真做幾件好事,只怕別人也不會相信。”楊夢寰望了朱若蘭一眼,道:“要如何才能救她,你現在可以說了。”陶王道:“我說一句,你照著做一句…

雙目轉到朱若蘭的身上,接道:“她傷勢看去雖重,但如能及時療治,很快就可以復元。”趙小蝶道:“那你快點說啊!”陶玉道:“兩位想想看,我陶玉會是這樣好的人麼?”楊夢寰道:“你有什麼條件,說吧!”陶玉道:“我只要你說一句話!”楊夢寰道:“什麼話?”陶玉道:“兄弟療治好朱若蘭傷勢之後,朱若蘭亦得療治好我的傷勢,在這石中養息療傷之期,彼此不得出手傷害。”趙小蝶道:“出此石呢?”陶玉道:“那就各憑手段,拼個你死我活了。”楊夢寰略一沉,道:“好!我答應你。”陶玉微微一笑,道:“先點她‘缺盆’‘雲門’‘三突’三。”楊夢寰呆了一呆,道:“這三處道…”陶玉接道:“如是害了朱若蘭,我陶玉給她償命,你只管出手就是。”楊夢寰略一沉思,揚起右手食中二指點向朱若蘭的道。

陶玉接道:“她倒行真氣回聚丹田。”楊夢寰道:“如何一個法?”陶玉道:“作你內力,她真氣回集,然後一路點她‘天容’‘承滿’‘梁門’‘太乙’諸…”趙小蝶道:“從未聽說過,療治傷勢時,要點這多道。”陶玉道:“趙姑娘別忘朱若蘭傷勢不同,如是人人可以療治,諸位也用不著陶玉了。”楊夢寰依言施為,一面使朱若蘭動的真氣回集丹田,一面點了朱若蘭的道。

陶玉道:“現在可以讓她休息一會了。”言罷,閉目而坐。

楊夢寰停下手來,回顧了陶玉一眼,道:“現在該當如何?”陶玉緊閉著雙目,緩緩答道:“讓我休息一會,也給我一個仔細想想的時間。”楊夢寰望著趙小蝶苦笑一下,默然不語。

趙小蝶冷冷說道:“陶玉,你可知道,此時何時,此地何地,我可以立刻把你置於死地。”陶玉淡淡一笑,仍然閉著雙目,說道:“不錯,不論兩位之中,何人出手,都可以立時把我置於死地,但兩位別忘了,在下死去之後那朱姑娘亦將斷絕生機。”趙小蝶冷哼一聲,道:“陶玉,你不要起我的殺機。”陶玉啟目一笑,重又閉上雙目,不再言語。

趙小蝶柳眉聳動,緩緩舉起右掌。

楊夢寰右手一伸,攔住了趙小蝶,暗施傳音之術,道:“趙姑娘,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望姑娘多多忍耐一下。”趙小蝶長長吁一口氣,緩緩收回有掌。

陶玉似是毫無所覺,仍然是緊閉著雙目而坐。

大約過了一頓飯工夫之後,光隱隱透進來。

陶玉緩緩睜開雙目,望著楊夢寰道:“用手按在她丹田之上,試試看真氣是否已回集於丹田之中了?”楊夢寰一皺眉頭,道:“這個請趙姑娘試試吧!男女有別,有很多不便之處。”陶玉冷冷說道:“救人大事,還有什麼男女之分,楊兄不用假惺惺了。”楊夢寰無可奈何的伸出手去,按在朱若蘭丹田要之上,只覺真氣充,果然真氣都被入了丹田中,當下說道:“真氣已聚丹田。”陶玉冷冷說道:“現在你要小心行事了。”楊夢寰道:“在下洗耳恭聽。”陶玉道:“朱若蘭強施真氣逆行於經脈之中,因為火候不到,才凝結成傷,現在要使那聚于丹田的真氣,返逆正行,才可使她傷勢復元。”楊夢寰道:“可是用導引之法,使她真氣行於正脈。”陶玉道:“不錯。”楊夢寰不再多問。暗運內勁,右手引動朱若蘭的真氣,左手施展推宮過的手法,緩緩推拿朱若蘭的道,引導緩行。

足足耗費了一個時辰之久,楊夢寰累的滿頭大汗,才把朱若蘭聚集丹田的真氣,引入正經脈。

只聽朱若蘭長長吁一口氣,緩緩坐起身子,望了陶玉一眼,道:“你可是求命而來。”陶玉道:“求命還命,兩無虧欠。”朱若蘭冷笑一聲,道:“陶玉,我問你一件事,不許你胡扯支吾,起了我的怒火,我立刻置你死地。”陶玉淡然一笑,道:“那要看你問什麼了?”朱若蘭臉凝重,冷然說道:“你可是由那‘歸元秘笈’上看到真氣逆練的武功?”陶玉道:“不錯…”趙小蝶失聲叫道:“那‘歸元秘笈’上,字字句句,都已經深記我的心中,怎的我未瞧到那些記載呢?”陶玉道:“‘歸元秘笈’上寫的明明白白,姑娘沒有看到,那隻怪姑娘的眼拙了。”趙小蝶要待發作,朱若蘭搶先說道:“那‘歸元秘笈’之上,想必另有夾層,上面記述了真氣逆練的武功。”陶玉道:“不錯,朱姑娘果然才智過人。”朱若蘭長長吁一口氣,道:“你練過了?”陶玉微微一笑,道:“我如未曾練過,如何能夠知道。”朱若蘭道:“唉!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果然是一代絕才,看將起來,任何武功範疇,都無法脫出兩人的預見之中了。”陶玉道:“不錯,那‘歸元秘笈’之上,記述著很詳細修習之法,可惜的是兩人亦未練過逆行武功,是以未提過練成之後的威勢如何,逆經行氣,人體上有何變化。”朱苦蘭冷笑一聲,道:“你為人一向陰沉,今怎的一反常,說出了此等坦白之言?”陶玉道:“區區自知騙你不過,那也不用枉費心機了。”朱若蘭道:“只怕是用心不只如此。”陶玉道:“姑娘定要知道,在下也只好再說清楚些了…”楊夢寰冷冷接道:“定然是閣下練功,遇上困難,想向姑娘討教。”陶玉望了楊夢寰一眼,道:“士別三,刮目相看,想不到楊兄也學得這般聰明瞭。”朱若蘭道:“你可是認為楊夢寰天份不及你陶玉麼?”陶玉格格一笑,道:“三年之後,天下武林同道,能和我陶玉一較長短之人,唯你朱姑娘一人而已了!”朱若蘭道:“好大的口氣。”趙小蝶突然伸出纖手,抓住了陶玉右腕,道:“楊相公答應了不殺你,但卻沒有答應不許動你,我要挑斷你右腕筋脈。”陶玉臉一變,道:“我早該廢了你的武功。”趙小蝶道:“可惜是為時已晚。”朱若蘭輕輕嘆息一聲,道:“蝶妹妹,放開他。”趙小蝶緩緩放了陶玉右腕,道:“小妹遵命。”陶玉淡然說道:“朱故娘不失巾幗英雄的氣度。”朱若蘭道:“這倒不用你來誇獎…”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陶玉,我要問你一句話。”陶玉道:“就在下目前處境而言,就是不願聽也得聽呀。”朱若蘭道:“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活?”陶玉道:“在下如是想死,也不會找你朱姑娘來了,我療好你的傷勢,用心就在以命換命。”朱若蘭道:“你對人處處用詐,不講信義,對你這等人,就算失一次信,也算不得罪大惡極。”陶玉道:“姑娘請說清楚吧,但得陶玉能力所及,我是無不答應。”朱若蘭道:“楊夢寰英雄氣度,他心中雖然恨你入骨,但卻不會殺一個沒有抗拒力量之人,我朱若蘭承你療治傷勢,倒也不便出手殺你,但趙小蝶可以出手,她和你既無約言,自是可任意而為,你如想保得命,只有一個辦法,還她的‘歸元秘笈’。”陶玉道:“本當遵命,只可惜在下並未帶在身上。”朱若蘭道:“那只有殺你以絕後患了。”陶玉道:“在下早有安排,我如三之內不能回去,那‘歸元秘笈’即將為他人所有,你殺了我一個陶玉,十年後,將有十個陶玉為害江湖…”朱若蘭道:“我不信世間還有比你陶玉更壞的人。”陶玉笑道:“這個姑娘只管放心,世間比我陶玉更壞的人,何止千百,在下選擇取得‘歸元秘笈’之人,自然都是我陶玉覺著可承我衣缽之人…”長長吁一口氣,接道:“除此之外,在下是無不答允。”朱若蘭沉了一陣,道:“你可記得那逆練真氣原文要決。”陶玉道:“字字句句,都記的十分清楚。”朱若蘭道:“能不能將原文默寫出來。”陶玉道:“自然是能了。”朱若蘭道:“好!那你就默寫出原文如何?”陶玉道:“這個在下答應,不過在下亦有一事請問姑娘。”朱若蘭道:“什麼事?”陶玉道:“在下默寫原文之後,又有誰能保障我陶玉安全離此。”朱若蘭道:“我!我先療好你的傷勢,然後再放你安全離此。”陶玉道:“姑娘一向言而有信,這個在下倒相信得過…”目光四顧,接道:“但這裡沒有紙筆,亦是枉然。”朱若蘭道:“你只管一字一句的背出來,就沒有你的事了。”陶玉道:“姑娘先請療治我陶某人的傷勢如何?”兩人對坐論謀,各逞口舌之能。

朱若蘭略一沉,道:“你的傷勢不重,一內,決不會死。”陶玉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待我陶玉將死之時,才肯替我療治傷勢麼?”朱若蘭道:“那倒不是,只要你能夠謹守信諾,我不但可以助你療好傷勢,而且還保證你平安離開此地。”陶玉道:“好吧!我背‘歸元秘笈’上逆練真氣要訣,不過…‘歸元秘笈’上記述的逆練真氣口訣,直到那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羽化歸西之時,仍然未把那逆練真氣之學找出一個很肯定的方法。”朱若蘭道:“你是說在那‘歸元秘笈,之上;記述著很多個逆練真氣的方法,是麼?”陶玉道:“不錯,總計記有三個方法,但這三個方法,卻是個個不同。”朱若蘭道:“你用的什麼方法?”陶玉道:“在下無法在三個方法之中,選出一個,因此每一個方法,我都試驗了一下。”朱若蘭道:“那是殊途同歸了。”陶玉搖搖頭,道:“不是,三個方法的結果,卻是大不相同”朱若蘭一皺眉頭,言又止。

陶玉不聞朱若蘭接口,又接著說道:“三個力法,各有反應不同,似是都對,也好像都錯了。”朱若蘭移動一下身軀,倚著石壁而坐,舉手理一下鬢邊散發,微微一笑道:“接下去說吧!”她為人一向莊重,很難得看到她的笑容,笑起來倍覺動人。

陶玉只覺她舉動之間,儀態萬千,不瞧的一呆。

趙小蝶冷笑一聲,罵道:“陶玉,你瞪著眼睛瞧什麼?的樣子,恨起來我就挖了你一對眼珠子。”陶玉輕輕咳了一聲,垂下頭去,說道:“在下照著那三種方法試驗,每一種方法都有反應,卻是各不相同,因此在下徘徊歧路,難作取捨,不知那一樣才對。”朱若蘭道:“好!現在你就把三種方法一一說出來吧。”陶玉突然放聲一陣大笑,道:“朱姑娘,三種方法都說出來,姑娘不覺著太多一些麼?”趙小蝶道:“不說也行,咱們宰了你,你就是知道一百種方法也是無用。”朱若蘭雙目凝注在陶玉臉上,道:“好吧!你任選兩種說出來…”陶玉道“這還可以…”朱若蘭接道:“但你要記著,說的不許有錯,被我尋出破綻,你就前功盡棄。”陶玉淡然一笑,道:“這個在下早已想過了,三思之後,才決定來此。”朱若蘭道:“那很好,你只要說的句句實言,我立刻療好你的傷勢,送離此地。”陶玉凝目沉思了一陣,似在思索措詞,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在那‘歸元秘笈’最後一章中,記載著佛、道合壁的大成武功,名叫大般若玄功,世人都知佛門中般若禪功,練到十成火候,能夠以意克敵,玄門罡氣,練到十成火候,發掌無堅不摧,周身為罡氣所護,可避刀劍。”朱若蘭道:“不錯,但是古往今來,尚無一入能夠把兩種絕技,練到十分火候。”陶玉道:“那是因為人的體質面臨著先天的極限,所以以那天機真人的才能,三音神尼的智慧,也只能把般若禪功,或是玄門罡氣,練過七成火候…”目光轉動,掃掠朱若蘭和趙小蝶一眼,接道:“我陶玉自知如若從頭學起,不論我選擇般若禪功,或是佛道合壁的大般若玄功,都無法追上你朱若蘭和趙小蝶的成就,永遠將屈居兩位之下,人生短短數十年,彈指即過,我陶玉這一生霸主江湖之願,也永難有實現之。”楊夢寰道:“因此你想到物極必反之理,反其道行之了。”陶玉道:“楊兄過獎,兄弟還沒有那份才能。”他抬頭望了朱若蘭一眼,接道:“當時情景,在下是萬念俱灰,恨怒集,就把那本‘歸元秘笈,摔在了地上。”朱若蘭道:“這一摔,被你摔出了奇蹟來了。”陶玉道:“不錯,那‘歸元秘笈’在在下怒摔之下,底層開裂,多出了數張記述,上面就是記載的逆練真氣之法。”原來那天機真人和三音神尼,同樣的面臨著先天體能極限的困擾,兩人同樣早有著逆練真氣的構想,以克服體能極限的難關,但當兩人構想成,卻是比武受傷,已是無法再練,就把這逆練真氣的法則,記於‘歸元秘笈’之後,此章先成,但因兩人都未練過,故而把它夾封底面之中。

朱若蘭道:“是了,兩位老人家,因為尚未證實那真氣逆練是否能夠行通,故而不願它傳於世,但又不忍毀去,故而把它錄記下來,藏於底頁夾層之中。”陶玉道:“大概如此吧…”語聲微頓,接道:“在下傷勢隱隱發作,只怕難以說下去了。”朱若蘭淡然一笑,道:“不用多耍花招了…”目光轉到楊夢寰臉上,道:“運足十成內功,緩緩擊在他天靈上。”楊夢寰依言舉起右掌,緩緩向陶玉天靈上拍下,陶玉閉目而坐,渾如不覺。

這時楊夢寰如若生出殺機,只要發出掌心內力,一舉之間,就可以把陶玉傷在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