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毒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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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那股潛力暗勁擊中,生生被擋了回來。
楊夢寰大邁一步,欺到那人身側,低聲說道:“咱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對我動刀子,這其間定有原因,在下很希望能夠知道內情。”那人似是自知無法走脫,忽的揮刀向楊夢寰連攻四招。
楊夢寰沉聲說道:“朋友這般不識抬舉,那也別怪我楊某人失禮了。”掌勢一緊,反擊過去,登時迫的那人連連向後退避。
楊夢寰處處手下留情,不肯傷他,旨在設法生擒於他。
那人在楊夢寰掌力迫之下,突然躍飛而起,直向楊夢寰撞了過來。
手中匕首隨著衝過去的身子,刺向楊夢寰的前。
楊夢寰凝立不動,左手一揮,封開匕首,右手一探;抓住了那執刀人的手腕,微一加力,冷冷說道:“朋友貴姓啊?”那人只覺手腕一麻,手中匕首跌落在地上。
楊夢寰輕輕嘆息一聲,道:“閣下是何人物,和我楊某人何仇何恨,為何要隱身在下行刺?”那人似是自知無反抗之能,也不掙扎,只是閉起雙目,一語不答。
楊夢寰看他包頭黑中,直壓眉際,心中大奇怪,伸手一推,推脫那人頭上黑巾。
只聽那人啊喲一聲,出一頭秀髮。
原來這人竟是一個女孩子。
楊夢寰見行刺自己之人,原來是一個女孩子,不吃了一驚,急急放手道:“在下不知你是位姑娘,還望多多原諒。”言罷,向後退了兩步。
那女子輕輕嘆息一聲,道:“你很君子。”楊夢寰淡淡一笑,道:“如若姑娘覺著在下還有一點可取之處,那就請姑娘把何以要行刺在下的事,說個明白。”那女子凝目沉思了一陣,道:“楊相公一定要知道?”楊夢寰道:“自是要知道的。”那女子索除去頭,說道:“楊相公認識我麼?”楊夢寰仔細瞧了他一眼,道:“也許從前見過,只是記不得了。”那女子道:“這也難怪,楊夢寰是何等身份的人,如何還會識得我這麼一個丫頭。”楊夢寰又仔細打量了她一陣,道:“在下確實想不起來,姑娘還請明說了吧!”那女子突然一,道:“你忘義、負情,為人薄倖,但求眼前歡笑,不憶昔年情義…”楊夢寰伸手摸出了火摺子,一幌而燃,點起了桌上的火燭。
仔細打量那姑娘一陣,突然說道:“你是銀瓶姑娘?”銀瓶黯然說道:“你還認識小婢?”楊夢寰長嘆一聲,道:“你離開‘水月山莊’,算起來該有六年了?”銀瓶道:“自從玉娟姑娘死了之後,小婢不想再留‘水月山莊’,睹景思人,倍傷情,這時正好家兄去‘水月山莊’看我,夫人就還我自由之身,讓我離開了‘水月山莊’,可惜家兄不務正業,臨行時夫人相贈的銀兩,都被他嫖賭花光,無奈何,又把我賣入鄧家堡中為婢。”(事見本書前傳拙作《飛燕驚龍》)楊夢寰道:“你這身武功,可是學自鄧家堡中的麼?”銀瓶點點頭道:“老堡主說我骨格清奇,很適合練武的條件,因此指明要我習練武功,又承少堡主親自傳授,才使小婢有此成就。”楊夢寰道:“這就是了,你該回去休息啦!”銀瓶突然嘆息一聲,道:“小婢看公子和那沈霞琳親密異常,似是早已把玉娟姑娘棄置腦後,心中一時氣憤,才藏在榻下行刺相公。”楊夢寰道:“你們主婢情深,這也不能怪你。”銀瓶欠身一禮,出室而去。
楊夢寰熄去案上燭火,登上木榻,心中煩亂,和衣躺下,剛剛閉上雙目,突聞一聲冷笑傳了過來。
楊夢寰吃了一驚,一躍而起。
但聞窗外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好一個愚蠢的人。”楊夢寰躍飛而起,一掌推開了窗門。
一式“巧燕穿簾”緊隨著拍出的掌勢飛躍而出。
目望去,只見一個人影飛上屋面,疾奔而去。
楊夢寰一提真氣,放腿疾追。
那人身法快速,疾如閃電奔雷,楊夢寰亦施展出全力追趕,兩條人影疾如星趕月。
片刻工夫,已離開鄧家堡到了荒涼的郊野之中。
那奔行的黑衣人陡然停下腳步,冷冷說道:“楊夢寰,你這般苦苦追我,是何用心?”楊夢寰只覺耳音甚,但一時卻想不起他是何人,當下喝道:“閣下什麼人?”那人緩緩轉過身來,赫然竟是前所遇那不轎中,戴著鐵面具的黑衣人。
楊夢寰呆了一呆,道:“原來是你!”那黑衣人冷冷說道:“怎麼樣?你很怕我?”楊夢寰道:“怕倒未必,只是覺著有些奇怪而已。”那黑衣人仍戴著黑的鐵面具,裝束和前所見一般,雙目中暴出冷電一般的眼神,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楊夢寰道:“閣下武功驚人,不在那陶玉之下,何以竟甘為陶玉手下之臣?”那黑衣人冷漠的說道:“誰說我甘為陶玉手下之臣?”楊夢寰道:“閣下既不甘為陶玉所用,又和我楊夢寰無怨無仇,不知為何要處處和我作對?”那黑衣人笑道:“你和陶玉似乎代表著江湖上兩種勢力,如是在下亦有野心的話,我必先行設法消滅你們其中之一,我不助陶玉對付你楊夢寰,那就只有幫助你對付陶玉了。”楊夢寰哈哈一笑,道:“果真如此,那就難怪了,不過閣下應該知道,目下中原武林除了我楊夢寰和陶玉之外,還有一位趙小蝶,閣下縱能助陶玉先敗在下,只怕也難如你之願。”那黑衣人道:“我不過有此用心而已,成與不成,倒不用放在心上。”楊夢寰呆了一果,道:“怎麼?這等大事,也可開玩笑的麼?”那黑衣人道:“這等大事,不但要武功高強機智過人,而且還要有幾分運氣,我們暫時不談…”語聲微微一頓,左手取下鐵面具,笑道:“楊夢寰,你不是很想瞧瞧我的真面目麼?”楊夢寰凝目望去,只見他面上一片血紅,難看至極,當下說道:“這就是閣下的真面目麼?”那黑衣人說道:“自然不是了。”右手舉起,又取下那血紅的面具,笑道:“楊夢寰,這便是我的真面目,你可要仔細瞧了。”楊夢寰凝目望去,只見他柳眉鳳目,雙頰如雪,不怔了一怔,道:“你是…”黑衣人笑道:“嗯:是一位姑娘。”楊夢寰嘆息一聲,道:“姑娘如非自願暴身份,在下實是難以想得出來。”那黑衣人嬌聲笑道:“楊夢寰,你瞧瞧我比你那沈霞琳如何?”楊夢寰道:“姑娘貌美如花,沈霞琳如何能夠及得。”那黑衣人笑道:“好一頂高帽子,你瞧都沒有瞧清,怎知我勝過那沈霞琳呢?”楊夢寰道:“姑娘女扮男裝的事,那陶玉可曾知道麼?”黑衣人搖搖頭,道:“我如不想現本來面目,誰也無法知道。”楊夢寰道:“這麼說來,在下倒是有幸得很。”黑衣人道:“嗯!不錯,你見了我廬山真面目,難道就這樣白白的瞧瞧麼?”楊夢衰道:“在下已經瞧過了,姑娘貌羞花月,在下有幸一睹玉容。”那黑衣女格格一笑,道:“那陶玉雖然生的面貌秀俊,但卻要輸你楊夢寰三分俠氣…”楊夢寰道:“我楊某人堂堂男子,豈容人評頭論足。”黑衣女笑道:“愈有英雄氣概,愈叫女人傾心,老實說那一天我並非無能殺你,只不過手下留情罷了!”楊夢寰冷冷笑一聲,道:“這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黑衣女淡淡一笑道:“信不信由你了,反正我已不再存殺你之心。”楊夢寰怒道:“憑姑娘之能,說這樣的話,未免口氣太大了。”黑衣人笑道:“你如是當真的不信,眼下就可以試試。”楊夢寰道:“自當奉陪。”黑衣女道:“咱們各出全力,以命相搏,如是不賭上一點東道,那未免有些不值得了。”楊夢寰道:“生與死的賭注,難道不夠大麼?”黑衣女道:“閣下謙謙君子,說這些充滿殺氣之言,不覺著有些太過蠻了麼?”楊夢寰呆了一呆,道:“那要賭什麼?”黑衣女笑道:“我的武功你已經見識過了,我還有十八個黑衣侍衛,說一句託大的話,他們的武功決不在你們中原武林一高手之下,如是我敗在你的手中,連我和一十八個侍衛,全都聽你之命,為你效力。”楊夢寰一皺眉頭,道:“這賭注大大了,在下沒有這樣大的本錢。”黑衣女子笑道:“你自己出個賭注如何?”楊夢寰道:“如若一定要在下下注,我只有人一個、命一條,如若我敗了,殺刮任憑姑娘。”黑衣女子笑道:“已經夠了,我要的就是一個人。”楊夢寰怔了一怔,道:“什麼?”黑衣女子道:“楊大俠自負盛譽,量也不肯先行出手,我這裡有僭了。”呼的一掌劈了過來。
楊夢寰封開來掌,疾攻五招。
這五招,凌厲異常,掌掌帶起了嘯風之聲。
那黑衣女子擋開五招格格一笑,道:“這等打法,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分出勝敗,求早分勝負,只有以內功相拼了。”右手一揮,硬接下楊夢寰的掌勢。
楊夢寰一和她掌勢相觸,立時覺出一股強勁潛力,直過來,趕快運力抗拒。
兩人各出右掌,牴觸一起,運功反擊,形成了一個對峙之局。
這時雙方都有著強烈的求勝之心,不自覺問逐漸增加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