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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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能讓小麻姑娘臉紅心跳啦，這才不枉費她慧眼識英雄，對自己一見傾心…他一邊盤算著，一邊張嘴吃下月憐送到嘴邊的熱粥。

病了這些天，的確是餓得狠了，莫十五粥來張口，沒兩三下就把月憐手上的一大碗素菜粥吃得一乾二淨。

喂罷，月憐把碗筷往地上一擱，坐在原地，雙手疊在膝上，直直瞅著莫十五。

她一雙大眼黑如點漆，看得莫十五心慌起來，他正想找話跟她抬槓，她卻先開口了:“樓公子是你的師叔？”樓？啊，對喔，裡好象有聽師叔說過自己姓樓…他楞楞地點頭。

“十…”月憐言又止，彷佛在斟酌對他的稱呼，頓了一頓，才續道:“十五哥哥，樓公子是不是說要幫你找玉八卦？”

“呃…啊…是、是呀。不過他說有條件…才、才會幫我。”莫十五結巴了好久才回答出來。

十五…哥哥？小麻姑娘叫他十五哥哥？她甜甜軟軟的嗓子吐出這麼親密的稱呼，一雙大眼這麼滴溜溜地望著他，望得他…好羞人哪！羞得他臉都紅了！

像是沒發現莫十五臉河邡熱的窘樣，月憐緩緩垂下了頭，微光掩映著她微黃的鬢髮，在臉上投下片狀的黑影，巧合卻又巧妙地，擋住了她兩頰上駭人的麻斑。

“樓公子是你師叔，那你一定不會答應我的…”語氣下勝無奈欷吁。

“呃…嗄？”等等等等…小麻姑娘對自己有事相求？眼前的人兒低垂著頭的模樣讓莫十五心口忽然湧上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豪氣，他一拍膛，大聲道:“你說這是哪兒的話？只要是你開口相求，我一定答允！”

“真的？”月憐抬起頭來，黑幽幽的眼睛裡閃著喜悅。

“你真的會答允我？”

“當然！”莫十五又了，微微昂起下巴。

月憐眼中的光芒讓他油然生出一股身為男的虛榮和使命。

“可是…”月憐眼中的光芒忽又暗了下來，似乎是對他的承諾沒有信心。

被懷疑的覺讓莫十五有點受傷，他連忙向月憐展示他的決心:“沒有可是！你儘管說吧，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真的？”

“真的。”莫十五舉手起誓，嚴肅的保證。小麻姑娘愛自己愛得那麼痴心，他當然要給她安全、給她信心，不管她向自己要求什麼…啊！

莫十五那顆不甚玲瓏的少年心，忽然怦咚一聲，重重跳了一下。

如果…如果小麻姑娘向自己吐情意，那該怎麼辦？雖然他早就作好準備要接受她的情，但現下這情境仍是太不漫了。況且，他本想先完成師父代的任務的…

“還沒向師父秉告…私訂終身不太好…可是…有時候就是那麼一回事嘛…時機來了誰也擋不了哇…”

“你在說什麼？”月憐疑惑地看著他，他正伸手撫著後腦，傻笑著喃喃自語。

“呃，沒、沒什麼…”趕緊斂起臉上的呆笑。

“你要我答允你什麼事？”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厲害呀…

“我求你，不論樓公子或朱袖開出什麼條件，你都不要答應。”

“咦？”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要求，莫十五腦中登時一片空白。

“玉八卦…我會幫忙你找出來的，”月憐抬眼望向他，眸中充滿求懇之:“求求你不要答應他們的條件，好不好？”她眼中泛水的模樣讓莫十五心軟極了，滿心想答應，只剩一張嘴還在硬撐:“我很想答應你，可是我還不知道師叔會開出什麼條件…”小麻姑娘這樣要求，一定是希望他能在這裡多待些子吧？女孩子的心事真是細密又曲折啊！還好他也生了顆玲瓏心。

“不管什麼條件，求你不要答應他，拜託你…你剛剛不是說願意答應我的嗎？”月憐秀眉微蹙，眼中閃現的波光更盛。

女孩兒家果然是水捏成的。月憐一雙眼睛和軟軟求懇的音，讓莫十五陶陶然地暈眩起來，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

“師叔，關於您所提的條件，恕…恕小侄無法從命。”莫十五拉被掩，對走進柴房的樓觀宇和朱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