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誤中淫毒識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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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伸手飛快地從麻衣長袍中找到了針線,然後伸手一撕把內衣撕開了。就那樣弓著身子一針一針地把肋上的傷口縫下起來。
白衣女子只看了一眼,就把頭扭了開去。
獨孤將傷口縫好.共縫了二十一針,然後向白衣女子道:“幫幫忙好麼?”’白衣女子回頭見他已然將傷口縫合,正自一手拿著針,針上牽著線.顯然他沒有利刃,又無法將線用牙咬斷.只好要人幫忙。她伸劍輕輕一揮,那線立時斷了。
獨孤見那女子運劍無聲又那般準確無誤不差毫匣,不住心下暗自佩服。正伸手去掏金創藥,一陣香氣撲鼻,那女子已是走近身來。從懷中掏出了幾帖膏藥,分別貼在了他的傷門上‘獨孤到傷口痛疼立減,不心下更奇.暗自猜測這女子的來歷.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見她貼完了膏藥,就又把兩手併到一起.伸到了那女子面前道:“請罷。”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隨即鼻子哼了—聲,又走到一邊坐下了.仍是那般地背對著獨孤,面向著夕陽沉思起來。
獨孤道:“我看你也不用費腦筋想了,你現在若是殺了我.這幾帖這麼好的膏藥就白費了。”白衣女子猛然回過頭來,也不見她身形如何動,已然站到了獨孤身邊,又伸劍指著他道:“你死到臨頭還貧嘴麼?
獨孤道“我自小就被別人迫慣了,你愛殺就殺,我卻不能因為你在那裡想著殺不殺我就閉起嘴來不說話。殺不殺我是你的事.說甚麼卻是我的事。”白衣女子聽他如此說.好似並不那麼生氣了.道:“你這麼想說麼?那麼我問你,你你。共姦殺了多少女子?”獨孤頓時驚呆了。
他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誤會,也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人給他裁了贓,但他絕沒有想到白衣女子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衣女子問道:“是不是太多了,你想不起來了?”獨孤突然抬起頭來,雙眼瞪視著白衣女子,一宇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問的是甚麼意思.我也絕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問我,可以說可以說。”可是他臉上一紅就再也不說了。
白衣女子道“可以說什麼?你說!你不是要說的麼?
你不是要想說甚麼就說甚麼?”獨孤盯著白衣少子,臉更紅了;但仍然誠懇地說了出來;“可以說,在今天之前。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白衣女子的臉立時騰地紅了.劍就刺下去。但獨孤的眼神是那麼誠實和坦蕩.她終於沒有刺下去。
白衣女子道:“你是稟難改,你知道我…你還看我?”獨孤道“我並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本不知道自己在甚麼地萬,我起身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你…”白衣女子道“那你就不該看,你為甚麼要看?”獨孤道“我想不看,但你太美了…”白衣女子氣得幾乎要哭出來,當真就劍刺下去,猛然間一陣響亮的笑聲傳來。
那笑聲刺耳之極,響亮之極,顯然發笑之人的內功已臻極高境界。
笑聲過後,一個聲音學著獨孤的話,陰陽怪氣地道:“可以說,在今天之前,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另外一個聲音也是陰陽怪氣地學著白衣女子的話道:“你是稟難改,你知道我…
你還看我?”這兩句話被斷章取義地這麼一說出來,立時就變得極為不堪入耳,獨孤立時聽得怒火填膺、他猛地站起來,可是又立時坐倒了。
他的傷口劇痛難當。他的兩隻腳還被捆縛著。
白衣女子的臉亦立時羞愧得通紅,也說不上是因為懊悔還是因為憤怒,她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衣抉帶風之聲驟然而至,在距他們三丈遠的地方落下二人,一青一綠的裝束,這兩人都是白淨面皮,一副書生模樣.但從兩人的眼神上看,兩人顯然是因為縱慾過度。以至雖只三十左右的年紀,但臉上已佈滿細密的皺紋,下眼袋也鬆鬆地垂了下來。
兩人都是緊身衣著.雖然一青一綠、但只是顏不同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衣服顏上的差異,當真難以分得清兩人的模樣。他們顯然是一對雙胞兄弟。
那身穿青衣的人手中拿著一隻銅錘,這隻銅錘當真是有些怪異.錘頭不是圓形.也不是八稜形,而是圓柱形.好似是一節紫竹.卻足有碗口細.看上去足有三十餘斤。
銅錘的錘柄靠近錘頭的地上繫著兩銅鏈,各接著兩隻銅球,使他的銅錘乍一看上去倒很象是貨郎用的搖鼓。
那身穿綠衣的人手中則拿著一魚杆。那魚杆有拇指細。杆上無線也無鉤,卻在魚秤的頂端穿著一隻銀球,在上面微微晃動著,顯然那魚杆純系鋼所鑄,否則定然承受不起那麼大的一隻銀球。
那兩人一站在那裡就旁若無人地說起來,身穿青衣的人道:“都說香姑冰清玉潔,原來也會偷漢子。”那身穿綠衣的人道:“別瞎說.人家香姑到處去抓採花賊,累得香汗淋漓,汗挾背,偶而也脫得光洗個燥甚麼的,你可不能說人家偷漢子。”那青衣人道:“你說她不是偷漢子?那麼這麼一個好端端的男人被他捆了來這裡,盡說一些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的話,不是偷漢於是甚麼?”綠衣人道:“最多能說是搶漢子,怎麼能說是偷,偷是別人看不到的時候乾的.搶則不然,要在光天化曰之下。”青衣人道:“抓賊抓得累了,偷個漢於其麼的。也是可以的。”綠衣人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不應該把人家用劍刺傷了。”青衣人道:“刺傷了好過去貼上膏藥,這樣就可以貼得更近—些了…”兩人這樣一唱一和地說著,盡已把那白衣女子氣得脯起伏不定,終於一轉身躍了過去,張口罵道:“兩個賊.胡說八道…”顯然白衣女子從來沒有罵過人.憤怒到了極點也只會罵“賊”和“胡說八道”青衣人道:“她罵我們賊。”綠衣人道:“那是說她要用繩子捆我們了,捆了之後再脫衣服給我們看。”青衣人道“不好,接下來恐伯要遭殃。”綠衣人道“是要遭殃,她就要用劍刺我們。”白衣女子果然劍刺了過去,劍勢如虹,快捷之極.但顯然白衣女子由於太過憤怒之故。那劍刺出去的時候有些抖。
白衣女子的劍快,那兩的人身法更快、但聽得叮咚一聲響,兩人各自躍開,白衣女子的劍登時刺空了。
青衣人道“香姑,有事好商量,別動不動這麼刀啊劍的,我們不動手。索讓你捆丁算了,只是…”白衣女子的劍又刺了過去。
獨孤先時亦極是憤怒.但他天能夠剋制自己,只過得片刻,便沉靜下來.仔細地查看那兩人的武功路數。
聽到那兩人叫白衣女子為香姑,獨孤頓然頗有同。他不明白何以白衣女子身上總是有一股香氣,那麼濃郁。那本不是脂粉之氣。而且白衣女子沐浴之後香氣更濃,這實在有點讓人覺著不可思議。
他覺得香姑這名字很恰當。他心想,不知是誰給她取的這名字。
說話之際,他又聽得綠衣人叫青農人為青山,青衣人叫綠衣人為綠水,忍不住心中更是奇怪。
看這兩人的武功、當可稱得上一高手,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兩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