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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雕相隨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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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一字一句清楚之極地問道:“你不會對我又溫柔又體貼,又要同我合睡覺又給我抓甲魚吃,待我真正覺得離不開你的時候就又去喜歡別的男人,同人家又抱又吻的罷?”這面雪兒還未回答,那面公冶紅已是痛楚之極地哀鳴了一聲。

獨孤並沒有抬頭看公冶紅,他知道此刻她定然在盯視著自己。

雪兒道:“我要你,我就會待你好好的,無論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會待你好,只是我不會抓甲魚給你吃,讓雕兒給你抓野兔山雞吃罷,又溫柔又體貼我倒是會的。”獨孤道:“那好,讓你爸爸他們走罷,我不願見他們。”歐陽霄道:“雪兒,你不改變主意了麼?”雪兒道:“不會了。”歐陽霄一直沉著臉看著兩人對答,此時聽了雪兒的這句話,盯著她看了半晌,嘆息一聲,便向公冶紅身邊走了過去。

公冶紅閉了眼睛站在那裡。

歐陽霄道:“紅兒,我們走罷,有了你,失去了女兒我也值得。”說完了伸手拍開了她被點的道。公冶紅道一解,竟是一側身就倒了下去。

原來她已然暈去,只是道被封,因此僵在了那裡並沒有摔倒。

歐陽霄伸手橫抱了公冶紅快步離去,片刻間消失在山後去了。

笑魔傷好後一躍而起,睜目四顧,不見了歐陽霄,急迫地問道:“老毒物的兒子呢?”雪兒道:“爸爸到棲鷹潭去了。”笑魔聽了,竟是二話沒說,撒腿便追了下去。但片刻間又轉了回來,撲通一聲跪在了獨孤的面前。

獨孤也立時跪在地上,他不明白何以師父會突然之間給自己跪倒。

雪兒也懂事地跪在了獨孤身側。

笑魔道:“我跪你,你是還不上的,徒兒,你跪下也沒有用,還是乖乖地聽我說罷。”獨孤嘆息了一聲道:“師父,反正我也沒有幾好話了,就索為你做一件事罷,你說,是甚麼事?”笑魔道:“是兩件。”獨孤道:“好罷,兩件,只是我不一定能辦得了。”笑魔道:“你定然辦得了。”獨孤道:“那好,甚麼事?”笑魔道:“第一件,打敗劍魔。第二件,打敗劍魔。”獨孤大是奇怪,道:“這不是一件麼?”笑魔道:“是兩件,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件比第一件要難得多了,不過你現下功力已經很好,百之後定然會達到爐火純青,追無可追的境界。”獨孤道:“我以前就是在自覺不自覺地練著師父所授的功法,因此現在才會有一些功力,不知道百之後會不會再長功力,能不能活到百之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盡力去辦這件事就是了。”笑魔道:“是兩件。”獨孤道:“好,是兩件,我記住了。”笑魔道:“對了,馬虎不得的,劍魔在熔岩島上。”說完後快捷之極地起身突去,片刻間便消失了蹤影。

獨孤看著師父消失了蹤影,方才覺得這二十餘來對這個老人竟是生出了情來,他嘆息一聲,良久不語。

雪兒道:“熔岩島在甚麼地方?”獨孤道:“我也不知道。”雪兒道:“那我們到甚麼地方去找這個熔岩島?”獨孤道:“我們不去熔岩島。”雪兒驚問:“為甚麼,你不是答應了你師父去熔岩島的麼?”獨孤道:“我是答應了,不過我們先去了棲鷹潭再去熔岩島。”雪兒偎在獨孤身上、不再言語了,良久,方始抬起頭來問道:“你是因為怕我跟著會礙了你的事麼?”獨孤想了想,道:“不是怕礙事?你待我這麼好,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個熔岩島上。”雪兒道:“你可以帶我去,自然也可以帶我回來,我要你,我不要自己留在那個熔岩島上。”獨孤只好道:“告訴你說、我只不到兩個月的壽命,因此我得先把你給你爸爸,然後再去溶岩島,去了之後我就不再回來了.勝也好,敗也好,活也好,死也好,我決定就留在那熔岩島上了,若是我帶了你去,我死了之後,不就只剩下你一個人在那熔岩島上麼?”雪兒頓時淚水盈眶,說道:“我要跟著你,據說過你要我的,自然不該把我丟下不管,我也說道我要你的、死也好,活也好,我都同你在一起…只是,只是你還這麼年輕,武功又這麼好,為甚麼!為基麼卻只有兩個月的壽命了呢!”獨孤道:“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的,你知道去棲鷹潭的路麼?”雪兒道:“知道的,不過我仍不去那裡好麼?”獨孤道:“好的,現在我帶你去到一個地方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就安好聽去熔岩島的路。”雪兒一下子吊在了獨孤的脖子上。

是夜,火龍潭邊忽然傳來一聲悠長而響亮的嘯聲;嘯聲剛落,一聲馬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一個人影從石後走出來,仔細聽了聽,確信中之人並沒有驚醒之後飛身躍上馬背,向東急馳而去。

他就是獨孤,經過近一月的療傷學藝,終於又重現江湖了。

,在河南與湖北界之處的荊關縣城內,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正在一家酒館門前乞食。幾個小兒跟在他的身後拋石子,唱歌謠,他渾若不聞,髒習兮的臉上看得出他曾是一個俊秀的人。但眼下卻是誰見了都要緊皺眉頭。

酒館中的小二從客人剩下來的飯菜之中撿了幾樣好的拿到門口來,仔細地看了看那個乞討的青年,忽然皺了皺眉頭。把盤子放在地上轉身入內去了。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老人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扭身走了,剛剛定得個三五步,又扭回身來,對那個青年乞丐道:“年輕人,現在甚麼營生都做得,就是偏偏討飯這營生做不得.年紀輕輕.學些甚麼手藝都來得及,幹嘛非得幹這討飯的營生遭人白眼呢。”那青年乞丐懶洋洋地坐在地上,身子一側又倒了下去,把嘴湊在那個盤子上吃著,不知是因為懶得動手還是因為嫌棄手髒。吃了兩口,那青年回身說道:“這討飯的營生雖說是遭人白眼,總比那些殺人放火的營生好一些,再說,這營生做好也當真不易呢。”說完又把嘴湊到盆子上去吃起來。

老者道:“就是就是,你道那店小二為何給你拾了這許多好的吃卻給你放到了地上,他是先前沒有看清,以為你是丐幫的人物,待到看清你身後一隻袋子也沒有,自然就知道你不是丐幫的人物了,所以才翻白眼給你,唉,這世道,這世道!”那青年乞丐轉過頭來盯著老者看了一眼,問道:“老人家,你定然是見多識廣,你可知道那熔岩島在甚麼地方麼?”老人道:“在東海邊上的月岩莊乘船向北行五十里就到了,那是個很大的荒島,島上有很多古怪,你問這個幹甚麼?不過你算是問得對了,這世上只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島,我也是因為跟爺爺出海了路才漂到那個島上的,唉,十多年嘍。”那青年乞丐聽了老人如此說竟是猛然從地上躍了起來,在那人老人的腳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咚咚地磕了八個響頭。

那老者料不到他的一番話竟會使這個青年如此涕零,他怔了一怔,急忙去伸手相扶,但尚自沒有將那青年扶起來。一件更加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青年從背上的包袱中竟是掏出了一錠重約五兩的金子雙手捧著送給那個老人。

老人一驚,險些沒有仰面一跤摔倒,雖是強自撐持著站住了身子.但渾身顫抖,本無法去接那錠金子,兼且嘴哆嗦,連話也說不出來。

那老者這一怔之際,旁邊的一個過路乞丐已經順手將那錠金子奪了過去,順便一腳將那青年踢得仰躺在地上。

老者立時氣得臉通紅,指著那個乞丐道:“你,你怎麼搶我的金子?”那個乞丐尚自沒有說話,旁走過來一位背後揹著八隻布袋的中年乞丐,他額頭正中印堂上剛好長了一顆黑痔,那上面不多不少亦是長了長長的三

中年乞丐接過了那個青年乞丐速過來的金子看了看,冷聲說道:“這金子定然是偷盜所得無疑;諒這個臭花子也不會有這種十足的純金;他如果有就不會要飯了。”那青年乞丐道:“他還有一個包袱。”中年乞丐道:“一發拿過來”那個青年乞丐聽了立即跑上前去,伸手就去提那青年的包袱,可是他竟是一下子沒能提起來不說,一餃摔了一下,額頭撞在地上的石子上,立時出血來。

那乞丐用手捂著額頭的破處,怔了一怔,忽然伸手一指道:“他打我!”青年一直默聲不語;這時候,張目看了看那額頭破了的乞丐,又掃了一眼額頭帶痣的乞丐,什麼話都沒有說,競是伸手到包袱之中又檢出了一塊足有斤重的大金,對那先前的老者道:“老人家,多蒙指教,請收下。”這邊一鬧的時候,已是立時圍上來許多人,大家都驚奇地看著這個身穿破爛衣衫卻又揮金如土的人。

沒料到那中年乞丐竟是在眾目奎奎之下又是一把將金子奪了過去,同時又對青年喝道:“還有多少,統統拿出來!”青年道:“你把金子還我,這老人有恩於我,我須得先謝過了這個老人,然後我把剩下的金子都給你。”那中年乞丐一聲冷笑竟是一腳又把那青年踢翻了,然後亦是伸手去提那個青年的包袱,但是他亦是沒有把那包袱提起來,只提到一半的時候,哪包袱就脫手掉到了地上。

中年乞丐一見丟了面子,抬腳便向那包袱上踢去,但那包袱並沒有被踢飛,只是向前滾動了一下,他卻立時痛得額頭見汗;雙手扯在都只踢傷的腳上。他手中的金子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