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痴女心傷劍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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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一愕之際,公冶紅已然將酒罈接了過去,為自己倒滿了一碗酒。
公冶紅放下酒罈,將酒碗端起來,向獨孤一舉,輕聲說道:“公子請。”獨孤心下對公冶紅的內功極是佩服。他為了發銀魚鏢,專門練了內功。可以說暗器方面他不遜於任何當代的一高手,但是像公冶紅這般的用一件物事打到另一件物事之上,另一件物事那般不被損壞地飛到預先指定的地方,他定然是沒有把握做得來的。
獨孤端起酒碗與公冶紅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將酒喝乾了。
公冶紅將酒罈拿了起來,獨孤料定她必然先會給自己倒滿了酒,正自籌思著對策,想著用甚麼辦法把這酒送到公冶紅面前的時候。卻見公冶紅並沒有為他倒酒,而是先把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滿了,然後把酒罈放到了獨孤面前。
獨孤只好給自己倒滿了酒。剛剛放下酒罈,那邊公冶紅已經將酒腕端了起來,兩人一碰,又各自喝乾了碗中的酒。
獨孤為了緩和氣氛,拿起酒罈,並沒有給自己面前的酒碗倒酒,可是、當他給公冶紅倒完了酒之後,公冶紅又是手指一彈,那碗酒又是凌空飛來,撞在了自己面前的空碗上,而那隻空碗,又是極為準確地飛到公冶紅面前。
就在獨孤一愕之際,那酒罈又到了公冶紅的手裡。
公冶紅又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碗酒。
一切都同第一次一模一樣。
但是獨孤低下頭去看酒碗的時候,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桌上掉下了極小極小的一塊碎瓷。那是從碗上掉下來的。
獨孤並沒有看那塊小碎瓷是從誰的碗上揀下來的,那其實是一樣的。無論從誰的碗上掉下了這塊碎瓷,都證明在喝下了兩碗無語酒之後,公冶紅的心情已是極不平靜。
公冶紅又端起酒碗,獨孤看到她的手微微有點抖了。
兩人各自喝下了那一碗酒之後,公冶紅又為自己倒滿了酒,但卻仍是把酒罈放在了獨孤面前,不給他倒酒。
這次獨孤並沒有為自己倒酒。
他沉默著。公冶紅一直盯著他看,等待著。她的眼睛此時更加濛,那看向獨孤的眼光柔順而憂傷。
獨孤只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轉向了酒罈。他實在是受不了公冶紅的目光。
獨孤道:“你莫怪我。”公冶紅仍是那般柔順而又憂傷地看著獨孤,輕聲說道:“我並沒有怪你。我怎麼會怪你?再說,我想怪你也找不到怪你的理由。就象這喝酒,自己倒酒自己喝,醉了須怪不得旁人,若有一碗酒是別人倒在自己腕裡的,那情形就大不—樣了。”獨孤頓時明白是公冶紅在暗示那他被強留在鳴風莊上,結果對自己產生了情,到現在這個地步,那她是沒有理由怪自己的。
但是當真公冶紅的酒就沒有一碗是他獨孤給倒的麼?
當真只是公冶紅一廂情願而獨孤一直無動於衷的麼?
獨孤心下頓覺歉然。
因為他自己心裡明白,那公冶紅強自留他時,他心中不自覺地有些甜意。
因為公治紅是第一美女,第一美女的青睞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有魅力的。雖然他獨孤天生傲骨,但對公冶紅的那份心思也不能不有些動心。因為他也是一個成年男子了。
公冶紅也似已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柔聲問道:“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並不討厭我?”獨孤聽了心中一蕩。他沉思良久,仔細地想著公治紅的這句話,想著在他的心中公冶紅到底是甚麼樣子。
公冶紅見他沉思,仍是那麼看著他。
獨孤終於還是點了一點頭。
公冶紅見地點了頭,臉孔一下子漲得通紅,息了一陣,又再問道:“那麼,如果沒有碰到她,你會再到鳴風莊上來找我,你不會見了我的面也不相認,對不對?”雖是極力控制住自己,但公冶紅自己都覺到了自己聲音的顫抖。
獨孤並沒有想得太多,他只是順著公冶紅的問話想下去。
他在狹谷之中跟羊舌之學藝的那段時間。一共是兩個月,這兩個月中偶有空閒,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鳴風莊,想到鳴風幫的幫主公冶紅,甚至有的時候也想到鳴風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