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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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凌塵前力出盡，後力未接，眼看著換上一刀是免不了了。他當機立斷舉起手臂橫在前，心想嘗一點皮痛，總比掉了腦袋好。

但…

“別讓他傷到你。”間不容髮之際，一道旋風颳過皇凌塵脅，真向黑衣人膛。

噗的一聲悶響，黑衣人被一技釣竿硬生生釘在一株三人合抱那麼的大樹幹上；釣竿刺穿黑衣人的膛，直沒入樹幹中。

皇凌塵湊近觀看，赫然發現那釣竿竟是蘆葦所制，接著他舉步繞到樹後，眼前是不可思議的一幕…那蘆葦所制的竿尾突出了樹幹，正在黑夜裡隨風擺落。

“青翁釣叟！”以釣竿為武器，又使得如此出神人化的，放眼江湖.也只有成名於一甲子前的武林第一高手…青翁釣叟。皇凌塵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把釣竿使得這麼好了，可是…

他剛才聽見的警告聲明明是發自老廟祝啊！所以他才會想也不想就遵令行事，難道老廟祝就是青翁約叟？

有三個人接近了，輕緩的腳步、綿長的呼顯示出來者的修為不凡。

皇凌塵提高了全身的警覺，有一種預:今夜，他的驚嚇還沒有結束。他轉身，上三張悉的面孔:老廟祝、老瞎子、老婆婆。

他們沒有跟他打招呼，逕自走向黑衣人。

只剩一口氣將斷未斷的黑衣人一見他們，忽地瞪大了眼呼道:“上主！

皇凌塵臺地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不肯罷手？”老廟視問。

黑衣人不再說話了。

老廟祝只好將眼光轉向老婆婆。

“也許你問得出來。”

“給我吧！”一直老得像半隻腳踏入棺材中的老婆婆，那雙慈祥的眼神突地變得詭譎，點點的紅光在裡頭閃爍，像是要勾引出人的靈魂般。

黑衣人始終冷硬如石的五官在不知不覺間融化了，變得惘而脆弱。

“你可以問了。”老婆婆沉著嗓子說，那聲音優雅而較，宛如最醇美的美酒引誘著人們直往幻象深淵墜落。

“謝了。”老廟祝朝她頷首一笑，再轉向黑衣人。

“無意，這回你們又想幹什麼？”黑衣人先是掙扎了一會兒，然後惆的眼神變得空。

“王朝…滅天徽…禍水咒…無徽山…”他每說一個字，更多的鮮血就湧出他口鼻。

“你最好問快一點兒，他快不行了。”老瞎子說。

老廟祝趕緊接著問:“魁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七月…哇！”話到一半，黑衣人突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神智趨向渙散。

老瞎子急忙運功護住他破損的心脈。

“快一點。”

“七月幾號，快說！”老廟祝進一步問。

“唔…七…”黑衣人終於嚥下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口氣。

老瞎子收回功力，同時出刺穿黑衣人的釣竿；蘆葦制的竿身光滑如昔，沒有絲毫損傷、不沾半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