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緊緊逼賭債鑑人遭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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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蹦跳著跑出去端來一盆冷水,把這母女倆一一澆醒。
“三爺,看在你與二皇子同父親兄弟的份上,饒了他吧…”媚妃一醒來,便向秦異人跪求。
“媚妃,這賭債不收,是不可能的,此事關係到做人信用、關係到皇家臉面,父皇親自下旨,三爺我也不敢違逆。”
“那三爺寬限些時總該可以吧?只要三爺不說,大帝也不知道。”
“這…”秦異人正想著如何應付,哪知一邊明月卻是大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聖賢訓導!天經地義!這四十萬兩黃金中有明月一半,二十萬兩!三爺你不缺錢,明月還缺錢呢!明月不答應寬限時!”媚妃輕瞥明月一眼,心中恨不得將這小賤婢千刀萬剮!
“三爺啊~明月是你的侍女,你約束一下她呀…就寬限一下嘛~”
“這個…我是不會說,但當下堂中人多嘴雜的,萬一走漏風聲,我可吃罪不起!”媚妃一聽,這是有商量的餘地啊?聽宮人說這三皇子秦異人宅心仁厚,果不其然!
“人多嘴雜好辦!滅了口便是!”媚妃此言一出,堂中幾個隨侍的小侍女便嚇得癱倒在地。
秦異人一聽,這媚妃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貨啊!想來這二皇子連謀害父皇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敢為之,必與這媚妃脫不了干係!手軟不得!
秦異人一臉沉思的樣子,媚妃則是一臉期待…
“不可!三爺!不可啊!你若敢違逆父皇的意願!明月就去奏上父皇,重重治你的欺君之罪!”秦異人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哎呀,自家挑的這正宮娘娘,真是機智過人,貼心又暖胃!
“媚妃啊,你看你看,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趕緊地去吧,幫二皇子籌措金銀,把債還上,嗯…三爺我願在此等候…半個時辰!”媚妃聞聽,怒火中燒,衝上去就撕扯明月的小臉,哪知她一普通婦人,跟明月這小高手比起身手,那是差了一個皇城遠!伸手過去還沒碰到明月,便被明月一個陰腿,正中下體,仰天跌倒在地,大聲嚎叫起來。
二皇子一見母親受辱,顧不得許多,跳起來便廝打明月,可他修為平平,也不是明月對手,被明月擋住兩拳,大聲喊將起來,“二皇子毆打三爺的正宮娘娘啦!~”少時,見門口聚集了眾多二皇子宮下人,明月賣個破綻,二皇子勇猛突進,卻是腳下絆蒜失去平衡,明月在背後衝著股補上一腳,二皇子便蹌蹌踉踉,一頭栽倒在門檻上,兩顆大牙飛出,口中血如注。
秦異人見狀,忙出言道:“你們都看見了?!是二爺先動手毆打三爺我的正宮娘娘!自己不慎跌倒,撞掉大牙,不關明月的事!”眾下人一聽這明月乃是三爺的正宮娘娘,知這三爺必是已知曉其將要登基為帝,否則哪敢說出這種欺君罔上的話來,眾下人皆連連點頭稱是。也是,既然三爺要登基,那二爺肯定是落不下好,他們這些下人還是得在宮中打雜,侍候新主子,犯得著得罪將要登基的大帝?還有明月這正宮娘娘嘛?宮中下人俱都是聰明伶俐之人,本不用頭接耳,直接就判斷出了正確的選擇。
那倆母子見自家宮中下人也俱都向著外人,心知大勢已去,想到將要嚥下的苦果,不抱頭大哭。
眾宮人見狀,也不心中惻然,盡皆默默散去,回到僕役房中私底下議論二皇子與三皇子的前程去了。
秦異人也懶得在此等候這母子倆哭到沒力氣,“二皇子!媚妃!三爺我只等半個時辰啊,過時不候!”哪知媚妃轉過臉來,苦著梨花帶的面容,泣著輕聲道:“不勞三爺久候,我與鑑人定是湊不齊這四十萬兩黃金,三爺現在便可去喚來侍衛,責打鑑人二百,將我們母子放邊疆去吧…”秦異人一聽這媚妃杜鵑泣血般的話語,心中一堵,便有些不忍心下手,轉念想想,放過這鑑人,又如何對得起被他謀害過的父皇和自己?
心裡這一堵一狠、一狠一堵,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重重哼了一聲,扭頭便走。明月緊跟著跑了出去,走上一段,明月便問,“三爺,你不會真的放過秦鑑人吧?”
“哎呀,三爺我看他母子倆哭得悽悽慘慘,心裡著實有些不忍,但三爺我又覺得若是放過他,對父皇和三爺我也不公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出來走走散心,想想清楚…”
“…要不三爺和明月現在去父皇那裡問問?”
“…好吧,這人情與理法,三爺我年紀尚幼,一時也不明白,就去問問父皇。”小兩口一路行到大帝寢宮,行至門口見房門未閉,大帝正坐在桌前飲茶沉思,便走了進去。
“三兒,你們又來做甚?”秦異人開言把心中疑惑與為難細細一說,大帝深深看了這三兒幾眼,“三兒,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有助於你下決定。明月,你去把門關上。”明月蹦跳著去關房門,大帝接著壓低聲音說道,“三兒,老二並不是我親生皇子…”秦異人一聽大驚失!
“父皇…這…這從何說起呀?!”
“從何說起?從父皇遠征月支國說起…當年月支國犯我華夏邊疆,華夏前線吃了敗仗,士氣低落,父皇為提振士氣,御駕親征,去了月支邊疆,親臨戰場,不料一支矢正中父皇下體,傷了子孫,後雖傷勢養好,幾年間子孫也提舉不起…哦!三兒,你還小,不知道這男人的事兒…”
“那再後來呢?”
“後來嘛,因為父皇御駕親征,士兵奮勇殺敵,自然是大勝了月支,大軍直月支皇城,使得月支納貢稱臣,直到如今仍不敢張目,戰事平息後,父皇回到宮中,繼續將養傷勢,幾年後才得以復原,這才有了你,我的三兒。幾年中,父皇無法人道,而那媚妃,卻是在父皇出征之後飛鴿傳書到前線,稱其有了身孕,後父皇我心生疑惑,令青龍暗中查探,便得出了一個驚人結論,那媚妃在我出征後飢渴難耐,與一侍衛私通,才有了二皇子秦鑑人!”
“那父皇你為何不揭穿其真面目?”
“哎…皆因父皇重情…這媚妃自十五歲便入宮,父皇嬪妃雖不算太多,也有好幾個,有時不免冷落了她,父皇心中多少過意不去,不忍怪罪於她,便捏著鼻子認下這個便宜兒子,也沒追究媚妃欺君之罪,哪想,這不是親生兒子,心還真貼不到一塊兒,秦鑑人謀害於我,也是情理之中…”
“父皇有未想過,秦鑑人謀害父皇,背後有這媚妃的思慮?”
“這!
…
三兒你說說看!”
“秦鑑人謀害父皇,雖父皇沒有追究,但他心中自然是知道,父皇是明白的,若是父皇尚在還好,既然現在不追究他的弒君之罪,將來也不會追究,但父皇現在傳位於三兒,若是三兒上位,便不會顧忌這情份,定會追究他秦鑑人的弒父之罪!因此,為求自保,父皇與三兒,必須死!”
“有理…”
“再說,秦鑑人雖鬼心眼頗多,但缺乏大局觀,此事佈局縝密,必不是秦鑑人能思慮得出,其後必有媚妃參與謀略,今三兒帶明月去二皇子宮討賭債,這媚妃刁橫跋扈,心狠手辣,當三兒言堂中人多嘴雜時,她居然明言會殺人滅口,不使我放過秦鑑人的消息走漏出去,堵我以違旨不遵必受大帝責罰的藉口,此滅口之言一出,當時便嚇暈堂上小侍女數個,後又見明月開言幫我,氣急之下去撕打明月,反被明月一腳踢倒,秦鑑人護母心切,也去撕打明月,卻是被明月踢到門檻上撞掉大牙,而二皇子宮中下人在門口看熱鬧,被我一問,皆是支持我與明月,可見這母女倆,做人有多壞,多失敗!”
“哎…三兒啊,打蛇不死,必生後患,這秦鑑人並不是你親生兄弟,你自己看著辦吧,父皇倦了…”秦異人聽得這秦鑑人並不是自己親生兄弟,心中便是已有定論,聽得父皇倦了,便告罪離去,帶上明月,再叫上侍衛,持了鐵木軍,直奔二皇子宮。
到得二皇子宮,守門侍衛並沒再攔阻,直接放行,來到大堂,母子倆依舊在堂中地上依偎而坐,驚惶不安,見秦異人再次來到,急急站起。
“三爺,你就放過鑑人吧!他再也不敢跟你做對了!”
“…不行!”
“三爺,鑑人好歹是你同父的親兄弟啊,你總要念些親情呀!~”這媚妃不提同父的親兄弟還好,一提這茬,秦異人倒是一股火衝上腦門,“嘿嘿,媚妃,你不提這親兄弟也罷了,你這一提,我倒是要送你一句,父皇不追究秦鑑人弒父之罪,可三爺我卻是要報他這弒父之仇!”
“何苦呢三爺,他父不正是你父嘛,兄弟鬩牆,總歸是傷了你們父親的心…”
“媚妃!你未聽清三爺我的意思嘛?他父並不是我父!我要報他弒我父之仇!”媚妃一聽他父我父之意,大驚失,心想大帝原來知道…原來知道…回想大帝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恩寵,對秦鑑人的養育、教導,還有寬容,媚妃不潸然淚下,但事已至此,後悔也已不及。
秦異人叫來侍衛,將秦鑑人按倒在地,重重打了二百,打得秦鑑人去掉半條命,而那媚妃,依舊在一邊黯然神傷,兩眼茫然無神。
二百打完,這時有宮人進門來傳下聖旨,“聖旨到!~胡媚娘、胡鑑人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胡媚娘**宮闈,私生孽子假稱皇兒,胡鑑人弒君罔上,刺殺皇子,二人皆以欺君謀逆罪論處!朕一片仁心,被汝母子當作狗肺,朕心雖痛,但親情猶存,故不追究汝母子二人謀逆大罪!但胡鑑人欠下三皇子賭債四十萬兩黃金無法償還,依宮庭律令,責打二百,削剝一切宮庭稱號,逐出皇族,發配月支邊疆,貶為民!欽此!~”秦鑑人…不!現在應當稱為胡鑑人,繼續哭嚎,並不謝恩,倒是那胡媚娘,恭恭敬敬向聖旨叩了三個重重響頭,聲嘶力竭喊道:“草民胡媚娘謝主隆恩!~”喊罷失聲痛哭,不可收拾。
傳旨宮人大喝一聲,“胡鑑人你要抗旨不遵嘛?!”秦異人擺擺手,“算了,不與他計較,左右,讓胡鑑人母子收拾一下衣物行李,明晨逐出宮去。”言罷,見傳旨宮人將聖旨於胡媚娘手中後離去,秦異人上前攙起胡媚娘,手中暗暗給她一張百兩銀子的兌票,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本予你千兩黃金,但那便是害你母子死在半途,百兩銀子,省著點用,下半輩子也夠了。”胡媚娘抬起淚眼,泣聲道,“三爺,我母子倆對不起你和大帝…”
“莫要多說,心中明白便好…”說罷扭頭便去,明月也溼紅著眼睛跟隨而去,她不是可憐這母子,而是被三爺的仁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