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相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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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晚,卻有宮女匆匆來請李月荷,說是太后抱恙在身,領了皇上的特旨來請娘娘過去瞧瞧太后。李月荷忙換了衣服就要出去,小榮佳過來纏住說要一起去,李月荷只得牽了她的小手一起出門。
轎子已等在門口,李月荷淡淡說:“好久沒出來散步了,就權當是散散步吧,不坐轎子了,我們自己走過去就是了。”說完也不待人回話,拉了小榮佳的手就向前走去,宮女一愣,只得跟上去。
堪堪走了一半,天越法昏暗了下來,宮女忙要點了燈籠再上路,李月荷略放慢腳步,只低頭跟小榮佳說話。小榮佳正在問:“娘,你愛我嗎?”李月荷笑道:“愛呀!”小榮佳仰頭說:“我也愛娘!”李月荷接口說:“是呀,我愛你,你愛我!”小榮佳欣喜的問:“那我們就是相愛了?”李月荷一愣,突然笑起來說:“對啦,我們相愛了!”正說著,忽聽身後傳來幾聲悶哼,李月荷回頭一看,只見幾個跟著她的宮女全倒在地上,身邊站著三個手持
木
的
壯宮女,很明顯剛剛那幾個倒下去的宮女就是她們用
子擊昏的。
見那三個行兇的宮女走過來,李月荷顧不得肚子沉重,一把抱起小榮佳,正要開步就跑,卻驚覺腿雙發軟,望望四周,夜籠罩下那裡有其她人,只有向她
近的那三個身影。此時想也不想。只是大聲地喊:“來人啊!”聲音傳出去卻是嘶啞無力的。
跑了幾步,那三個宮女已追了上來,其中一個一把捂住李月荷的嘴巴,低聲說:“不要嚷,是我!”聽起來仿似是吳毅的聲音,李月荷不由一怔,夜裡細細分辯了一遍。真的是吳毅。小榮佳緊緊的攀著李月荷的脖子,這時聽到吳毅地聲音,疑惑的瞧了瞧說:“你來救我們的麼?”李月荷見吳毅男扮女裝,有點摸不著頭腦,奇怪的說:“皇宮守衛不是很森嚴嗎?你怎麼混進來的?”吳毅一揮手令其她兩個宮女注意察看四周。一邊說:“我們大王那是吃素地。這皇宮內早安
有耳目,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
面地。你的事,他一早知道。這次確實安排了人冒秀女之名進宮參選,本想多個人進宮。又在暗處,有事卻也好有個退路,誰知宮裡倒有人先發難了。不知是誰照你的字體臨了一封信放在一個秀女身上。硬說她想出宮,然後搜出信來,再然後把我們安
的人也牽連了出來,一下子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我們的人。”李月荷恍然大悟說:“此回既打擊了你們安排地人,同時又令皇上對我起疑。倒是一舉兩得之事!只不知行此手段的人是誰?”吳毅搖頭說:“還查不出是誰。卻也疑惑可能是梅儔勾結了內侍,這才得了手的。我不放心你。進來看看,你沒事就好!”李月荷嘆口氣:為什麼男人地爭鬥,犧牲的卻總是女人。
只聽吳毅又說:“我混進來不容易,這下要出去,卻要混在倒夜香的人那裡才混的出去。”李月荷只得說:“天黑,你自己小心點。”吳毅正要走,一聽李月荷的話,腳步停了下來,回過身來說:“荷妹,你進宮那晚和我分別,也是說的這句話。”李月荷聽他柔聲細語,心裡好奇,他這樣念念不忘,進宮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這時便說:“你老是不忘往事,難道那些事值得你提一輩子?”吳毅凝望她,夜雖暗,卻覺得他地眸子透著亮光,夜風吹過,有一種只有女人才有地第六
湧上心頭。李月荷忽然明白了,進宮那晚,她肯定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自己心愛地人了!只是,她是怎麼避過那些一層又一層的檢查的,這永遠是個謎了!
這個時代,女人的貞、女人的第一次,永遠比女人自身的
命還要寶貴,李月荷既是把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獻給了吳毅,怪不得他捨棄不下她,怪不得那一次在斷崖旁,他真的想跳下去生死相隨!
李月荷又悄悄計算了一下小榮佳的出生子,再印證了一下進宮的
子,進宮的時候若不是立該就侍寢,那小榮佳的父親卻是…?這一刻,李月荷對著小榮佳,卻覺得她既像唐子儀,彷彿又像吳毅,腦袋一下子紛紛擾擾起來。
若小榮佳是吳毅的女兒,而自己肚子裡的胎兒卻是唐子儀的孩子;吳毅愛的是以前的李月荷,唐子儀愛的才是現在的李月荷,這…,這叫什麼事啊?
李月荷正想開口說話,小榮佳卻溜下了地說:“娘,我們不是要去皇那裡嗎?”李月荷醒過來對吳毅說:“你把地上那幾個
醒吧,我們還要去太后那裡呢,去得太遲了會起懷疑的!”吳毅低聲對那兩個跟來的宮女說了幾句,那兩個上去一通手腳,然後跟吳毅走了。隔了一會,地上的幾個宮女醒來了,不知發生了何事。李月荷只淡淡說:“沒丟了
命就好,若要活下去,只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就是了。”幾個宮女一聲兒也不敢再問,匆匆到了太后處。
太后只不過略有幾聲咳嗽,卻不是什麼大病,令李月荷坐下,等宮女獻了茶,這才令侍立的人全退下。
李月荷見太后似是有話要說,便靜靜的坐著,隔了一會才聽太后說:“你受委屈了!只等查出是誰陷害你的,我自會為你討個說法。”李月荷苦笑了一下,只慢慢的啜著清茶。太后又說:“我們原是北順國的人,一個是夫家,一個是孃家,原是兩頭難做!只可惜男人們不讓人省心,偏要爭爭鬥鬥。我呀,是熬到了今才好些了,卻也人老珠黃,意興全無了。荷兒,要怨,只能怨自家不是男兒身,其它的卻是怨不得的!”李月荷啜了一會兒茶,便問:“這個茶倒清淡,合我的口味。有什麼名堂沒有?”太后見李月荷似是不願談太多,便也不再說,只道:“這個是秋茶,本是沒什麼味的,你若愛喝,我叫人送些過去就是了。”李月荷欠身謝了,又道:“最近大魚大
的,胃口倒不大好了,母后這兒若有清淡些的青菜,也盼賞賜些。”太后應了,心裡有點明白,便道:“我也愛吃清淡些的,每餐令人送你些好了。”小榮佳正拿了一串珠鏈在玩,一顆顆的數著,數完自己往桌上拿了一塊麥芽糖
進嘴裡。李月荷一眼見到了,斥道:“怎麼不洗手就拿糖吃了?”小榮佳眨眨眼說:“你沒洗手也拿茶喝呀!”太后在一旁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這麼大聲的斥她,嚇著了可不是玩的!”一邊摟過小榮佳說:“要吃什麼,喝什麼,只管叫奴才們,你怎麼自己動手呢?”小榮佳答道:“娘說了,自己會的事,要自己動手,不要依靠他人。”太后哈哈大笑說:“那是平頭百姓才這樣教的。”李月荷也不去爭辯,她的孩兒,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教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