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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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進階元丹上階,他本體的真元本來就純無比。加上擁有雙屬,綜合起來,還真是蓋過尋常元丹大圓滿一頭,便是眼下受創的花安,都未能強過全盛的他多少。
“甕甕!”陣陣清鳴忽起,隨著楚河氣息暴漲,他是抬起右手。指尖之前有熾亮的星光出現,在瞬間捲成拳頭大的輪狀,急速翻轉。每一圈轉動便生出烈烈火焰,未到一眨眼的功夫,它已經轉了將近五轉。
花安心頭掠過一絲驚然的覺。冥冥中的直覺告訴著自己:不能讓他完成這術法!
在剎那,他已經是和合本命法寶,拍馬趕到。
面對著撲面而來的層層紫華光,楚河全然不懼,反而是輕喝道:“呔。”隨著輕喝而起的,卻不是那在楚河指尖擁著可怕烈焰翻轉的火輪,而是他間忽然飛出的十數道略帶黑的血光。
那十數道血光一經出現,便是陰寒漫卷,隨著這股陰寒之氣不止作用於體表,更是直指內心深處。讓心神動搖不已。
“嗚嗚!”慘厲的尖銳之音隨著血光飛舞,很快就充滿了數十丈之地,這聲音乍一聽彷如風鳴,細細琢磨,卻像是無數慘嚎痛快咒罵等等匯合而成的悲嘆之音。
萬般神通。攻心永遠為上乘之法。此物妖異,不是正道尋常法寶,一經發出,便有音惑神,陰意襲體,漫天血光戾氣。便是步入元嬰之階的己身,面對之也要到惶恐大起。…,這瞬間充斥滿周圍,如同層層卷的黑紅血光,不止帶給己身這些,它們在護體法光外面,是急速地噬著自己木系真元形成的元罡,元罡不能對其造成一點傷害。
“這是什麼法寶?!”花安驚慌之餘,是大呼不已。
楚河哪裡還有功夫與他費口舌,星火之輪是飛了過去,堵住了花安的嘴。
星火之輪在這一息間發動的,不止是一輪之數,而是有三輪之多,分上中下密集襲來,其他方位,則是由血刃佈陣鎖住。
此際,楚河的聲音才冷冷飄了過來:“花真君今便留在本宗吧!”
…
“轟!轟!”在這兩聲炮響之後,青靈島的火銃才停止了噴,讓上面熱鬧的雜音消失了去。
花管家環顧四周,當看到只剩下那寥寥二十幾個花家之人,是滿心的頹然與黯淡。
這一次花家是栽了,即使家主能發威攻下這一座島嶼,俘虜到青靈宗那些高階修士,只怕也是得不償失。降服的俘虜,永遠比不上自小心培養出來的忠心家族弟子。
如今這一戰,是讓花家的忠心骨幹隕落大部分,絕對是大大的失策。如果沒有損失這些力量,花家或許還能在核心區熬上一段時間,最不濟,也能挪到內海域去,能保得花家一口氣。
該死的火銃!他眼中忽然湧起不少血紅之:都怪那一件靈寶級的戰爭法寶,若是青靈宗沒有擁有此等利器,今之戰,鹿死誰手還未定。
“殺!為了花家!”花官家種種想思在神魂中翻卷,卻沒有多少遲疑,是發出了指令。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率領餘下諸人,趁著火銃冷膛衝殺下去,為家主分擔一些壓力。
同時,他心中亦有憤恨生出:此戰中,沒想到平看似忠心耿耿的花家英,竟然在火銃的神威震懾下,有好一些人臨陣逃脫去,其中還包括兩名元丹真人。
“如能生還,不將你們魂來油煎,難洩心中的那口怨氣。”花管家如是想到。
只是,“如能生還”這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是還一股腦攻打青靈島,似乎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雖然己方二十餘人仗著高度,是將諸多寶符驅動砸下,但是在對方無數符箭與元氣炮轟擊下,效果並不明顯。
“殺!”花管家榨盡膛中最後的一口氣,歇斯底里吼出來,整個人和合火屬法寶,如同一顆從天而降的星,誓要燃燒殆盡自己的那份力量。
跟隨在他後面,還有那二十幾道光。…數十里外的雲層中,忽然飄出一朗朗聲音:“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青靈宗竟然有火銃這等靈寶,看來花家此番是要栽得毫無疑問。只是,老徐你有沒有興趣啊?”
“雖然靈寶動人心,但對於個人戰力沒有益處,搶來也沒用。而且這青靈宗有郭家坊在上頭罩著,郭坊主與殿下的關係還可以,唉。罷了罷了。”另一尖細的聲音輕輕說道,彷彿沒吃飽飯似的。
“哈哈,你從花家那裡了一筆不菲的靈石。當然這樣說啦。走,走,沒什麼好看的了。今你定是要請客,那明月樓可是好幾天不曾去了,不知道明月姑娘想不想我。”那有些朗的聲音快速說道,想來那人也是急子之人,才是這般。…,“切,看你那德行,她怎麼會…等等!好傢伙,竟然以元丹上階的修為與元嬰出竅的花安鬥了個旗鼓相當,甚至,還佔了一線上風?!”那輕輕的話音忽然振奮了起來。
“有什麼好稀奇的。花安連番衝關,早就折了不少銳氣,加上那兩隻靈獸了得,再添了一些傷勢,早已元氣大傷。那小子貴為宗主,自然有強大的得意手段,能夠佔得上風,也不稀奇。”朗聲音回道。
“不是!那火輪術法太玄妙了,竟然能與赤子元嬰御使本命法寶爭個高低,怎麼可能?!如此術法。本座平生難見,南風海域中或只有南劍派眾人才能擁有這等妙法。還有,那血光法寶也有蹊蹺,似乎是可以佈陣的法寶,而且品階還不低,以他元丹境上階的修為,如何能驅使得動,真是令人費解了。”有氣無力的那人還是亢奮無比,話語之音也變得有些尖細起來。
“聽你這麼一說,我的興趣也來了,真想立即下去跟那小子動手,將他的底子全部扒拉出來看看。”朗聲音也開始帶上了興奮之意。
說話的兩人,一為竹竿般的瘦修士,一為體形略為富態的青年修士。兩者正在盯著數尺之前的幾面蜃光鏡,喃喃著說道。
“兩位真君今好興致,不在華雲殿待著,竟然跑到這裡來看那些後輩打架,真讓人意想不到。”一清幽之音忽然當頭罩下,讓說話的兩人心頭一緊。
隨著兩人轉頭望去,只見重重黑雲之內,忽然紛紛湧湧分出一條雲氣凝結而成的天階,有華光在其中轉,帶來數分明亮,一名清秀中年人身著華麗錦袍,正在拾步而下。
“草,是郭海那廝,啥指望都沒有了。”青年修士是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滿在臉上出。
竹竿般的瘦修士連忙暗裡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讓他再繼續說那些無頭無腦的話語。
郭海為此處郭家坊的主事之人,一身修為已然元嬰境大圓滿,極有希望步入元神境。自己與同伴不過是元嬰中階修為,即便己身兩人聯手而上,都未必能奈何得了對方,反倒有可能栽在對方手裡。
進入真境,便是同等大層次境界之間的小階差異,之中實力的差別,也很是巨大的,不像先天境與煉氣境那般不大明顯。
籠統點說,不能在法寶與法訣上面有優勢,便是兩名元嬰中階的真君對上一名元嬰上階修為的真君,勝算也不大,若是對上元嬰大圓滿境界的,更是劣勢盡顯。
所以,這來自華雲殿的兩名真君,才是有些訕訕然,並沒有反嘴相回去。
“郭真君蒞臨此處,想來興致也不在我們二人之下。殿中還有事要忙,就此告辭。”瘦修士連聲說道,並同時收回了蜃光鏡。
郭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
兩人如同得到大赦,立即化為兩道遁光,一息間便是渺渺無蹤了去。
等二人離開,郭海才是一揮袖,後面的玉階上的雲層深處一道華光飛出,只見其滴溜溜而轉,原來也是一面蜃光鏡。
之中的影像在快速回放著,是將楚河對敵的情景再度重現。
“星火運使之法,這傢伙究竟得自哪裡的傳承,能有如此湛造詣,連赤子元嬰都能抵擋得住。昔天星宗隕落,雖然也有這等法訣落出來,但是得者無一能靜修而成。便是家主也曾在上面花了諸多心思,也沒有得到很好的回報。想不到這楚宗主以元丹真人的境界,使將出來,竟然不遜家主昔演化之功多少…”
…
,郭海有些沉了起來,他的心中,是有些計較反覆了起來,一時間主意難定。…顧寒望著花家那幾十人從天而降衝殺來,渾身也有熱血翻湧,好久,沒能與同階的真人戰鬥過了。
縱使他戰意再昂揚,他也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而是遵照楚河所下的命令,先讓護島法陣消耗了對方銳氣,再借法陣掩護殺過去。
他自然是知道楚河此舉的意思:眼下青靈宗弟子人數薄弱,還真是難以受得起戰鬥消耗,能借助地利,便要將這一方面用到極處,將己方的損傷降到最低。
楚河在其中的心意,昭之若顯:最好不要讓一位青靈宗弟子出現閃失!
“嘿,只是,有你這樣的宗主,何愁我們不為你賣命呢?!那更是不想以後的甘心呀!混蛋!”顧寒心中暗道,旋即目光忽然變冷:花家之人已經攜帶寶符餘威,降落了起來。
雖然他們在符塔與弩箭的衝擊下,已經有十來人在飛落的過程給爆成一團團血霧,但依然有兩三名元丹真人與十幾位戰力不弱的先天境修士保得安然。
“來得好!”顧寒祭出本命飛劍,如同一道冷光縱出,卻是炎氣四溢。(歡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