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箭法不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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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看見老土司王唯唯喏喏,俏尼姑又轉向阿二,甩出一句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懂的話來:“託夢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哦,再…見!”
“再見!”看見俏尼姑不敢進,賊也不難為她:小騷貨,你也有害怕的時候,自從與大師相識以來,阿二還是第一次看見從你的臉蛋上出恐懼來。
不敢進,是怕一旦再戰,你不能騰雲駕霧了吧!呵呵,我卻不怕,我也沒那本事,再說了。
到了這種境地,懼怕又有何用呢?土司王沒有挽留住神通廣大的俏尼姑,很有些失望,賊認為,老土司王大概是因為沒能及時巴結、討好俏尼姑,更是錯過了向大師習學兩手的大好良機,而失望之意吧。
惆悵之餘,土司王又不得不堆起勉強的微笑,佯裝熱情地將阿二領進空曠的,滴答作響的大溶裡,剛剛邁進口,阿二的眼前驟然昏暗起來,什麼也看不清楚。
並且腳下又溼又滑,珍珍亦是如此,小手膽怯地拽住平安侯:“我陪郎君進山,膽戰心驚嚇出病。眼前嘩嘩掛水簾,奴家想起孫大聖。”前面帶路的老者突然往右一拐。
原本黑漆漆的豁然明亮起來,一道強勁的陽光從山巒的縫隙間將進來,映照在珍珍水珠滴淌的秀肩上,倍溫暖,在陽光的愛撫之下,最初的溼和恐懼,也緩解了許多。
在大溶口,在暖洋洋的陽光下,坐著幾個正值哺期的婦人,摟著光溜溜的嬰孩,扯著長碩的大頭,目光呆滯地望著面走來的阿二和珍珍。
尤其是珍珍,引起婦人們格外的關注,一邊盯視著一邊頭接耳,至於說了些什麼鳥語,俏珍珍一句也聽不懂!
“瞅什麼瞅啊!”看見婦人的目光一刻也不離開珍珍,土司王說道:“她是天朝命官的貴夫人,你們瞎瞅什麼啊,怎麼,眼饞她的衣服了?哼,別做夢了,天天在山裡轉,除了打獵就是採集野菜,竹子刮,樹林拽,什麼樣的好衣服到了你的身上,都得扯得光。
唉,誰讓咱們祖傳就是貧賤命呢,還是光著身子掛樹葉好啊!既省錢又涼快!”山大王一邊數落著孩子的婦人們,一邊將自己的寶座,一塊非常顯眼的大石頭,拱手讓給了阿二:“侯爺,從此以後,你就是此地的大王了,我們都願意聽從你的指派。”
“謝謝。”平安侯客客氣氣地坐在青板上,股下面頓覺又溼又涼,他欠了欠股,而對面的土司王表情極為複雜,眼瞅著自己的王位被他人奪佔,心裡的滋味著實不太好受,為轉移煩燥的心情,土司王極不自然地清了清咽喉:“嗯,嗯,喂,”然後,土司王轉向婦人們,將滿腔的火氣傾洩在女人們身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還不把好東西都拿出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官老爺!”
“是!”在土司王氣呼呼的號令之下,婦人們慷慨解囊,紛紛掏出自己珍藏的食品,無比恭敬地擺放在阿二以及珍珍的面前。賊不以為然地掃了一眼。
無非是一些奇形怪狀的臘而已,望著那些黑黝黝的塊,珍珍直想嘔吐,阿二白了她一眼:要有涵養,管咋的,這是人家的禮節啊!舉目四處望,溶空且曠。頭上滴噠響。
腳下溪唱。青石當椅,水簾做縵帳。部族苦難史,豁然鑿壁上。
“這些壁畫倒是蠻不錯啊!”珍珍依然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她眨巴著亮閃閃的眼珠,掃視著神秘的溶,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壁上的巖畫。這哪是普通的壁畫啊,這是一部史詩,活靈活現地描繪著青鳥部族落難的歷程。
祖先獲罪發配凡間,青鳥從此失去羽翼,再也不能翱遊藍天,而是淪為披草為衣,嘴鳥語的賤民,沒有文字,不知農耕,茹飲血,自生自滅。
天朝勢力滲進西南之後,與井底之蛙的夜郎國發生了不可避免的衝突,少數青鳥族人漸漸會說漢語,歸順天朝之後,又開始襲用漢姓,不過,依然沒有自己的文字。
“侯爺!”見阿二對眾女人奉獻出來的美食非但不興趣,甚至倍厭惡,土司王有些不知所措,是呀,實在難為老土司王了,在這邊遠荒蠻之地,還能奢望土司王給你炒個七碟八碗的美味佳餚來嗎?
看見平安侯瞅著硬如石塊的食品遲遲不肯下嚥,老土司王眼珠滴溜溜一轉,向旁邊幾個男鳥人遞了遞眼神,不多時,那個被賊中的鳥人女子,在幾個男鳥人嘻嘻哈哈的拉扯之下,扭扭噠噠地站在賊的面前。
土司王先是討好地恭維賊一番:“侯爺,你的箭法實在了得,中原有句名言:百步穿楊!而你剛才的距離,至少在數百步之外,居然得如此準確,我們深表敬佩,”然後,土司王指著身旁的鳥人女子向平安侯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女,名叫楊六女。
據我們部族的老規矩,無論哪個女人,誰中,就歸誰,現在,老身的小女便歸侯爺你所有了!”說著,土司王手牽著女子,彷彿牽著一件最為貴重的禮物,鄭重其事地走到阿二的面前。
其他男鳥人見狀,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羨慕的,妒忌的,眼饞的,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不過無論是何種表情,想法卻只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子,卻讓王爺送給了外人,可惜啊,可惜!
唉,不送又有什麼辦法吶?天朝神威,名揚四海,誰惹得起啊!
“哦。”望著土司王拱手送到眼前的,身披樹葉,頗有山野異味的,鳥人女子,賊既驚且喜,他以賊特有的目光,老到而又狡猾地端詳著佇立在面前的鳥女。
草衣瑟瑟響,鳥女到眼前。野花髮間,青蔓酥纏。臉上畫圖騰,下芭蕉懸。賊見野味,眼對紅妍。
與中原嬌羞、腆靦的孱弱淑女迥然不同,見新來的官地盯著自己,這位半野人似的鳥女子非但沒有一絲的羞澀,更無任何的膽怯,她不僅沒有迴避賊的眼,反倒目光咄咄地瞪著阿二,深紅的面龐發散著一股令賊頗為心虛的倔強之氣,緊咬著的嘴似乎在默默地念叨著:滾開,仗勢欺人的傢伙,你不是我們部族的,我也不愛你,我只是不敢違抗父命屈身於你!
你可以佔有我的身體,卻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
“喲呀。”看見賊直勾勾地瞅著鳥女子,珍珍不有些妒忌起來,順嘴嘟噥道:“讓完寶座送姑娘,土司王爺好大方。郎君天生好福氣,溶深處嘗野香。”
“你好啊,”此刻,賊阿二可沒有閒心理會珍珍妒忌不妒忌,生氣不生氣,同時,本沒考慮到得到鳥人的芳心,只要玩到女人就行啊,職業賊只對女人的身體興趣,從出道至如今,由草民一步登天般地成為侯爵,女人玩了無數,阿二卻沒有得到一個女人的芳心,一個也沒有。
現在,眼前這位山珍野味般的鳥女子,引來賊格外的興致,他完全忘卻了飢渴和疲憊,笑嘻嘻地抬起手臂,撥起鳥女子肩上的草葉,很是在行地欣賞著半個野人與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膚“啊,真是不錯啊,呵呵!”
“你要幹麼?滾出去,”賊正撫著鳥女子的肩膀時,溶口突然騷動起來“不,不,別推我,別搡我,讓我進去,我有話要說,他,他,他那是什麼箭法,”剛才領著眾鳥人襲擊空照尼姑的年輕鳥人不知何時衝進溶,不顧眾鳥人的勸阻,怒氣衝衝地撲向阿二:“六姐騎在馬上還沒有跑動,他就箭了。
靜止不動的東西,誰不中啊,一一個準,他那是什麼箭法,我不服,我還要跟他比試!我死也不服!”
“滾,”土司王氣得渾身直打哆嗦:“混蛋、混球、畜牲、牲口,你不服,也沒辦法,六女誰都能,唯獨你不能,你這個牲口,還不快滾,如果把我惹火了。
看我把你捆在石頭上沉到大江裡餵魚去!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情急之下,老土司王大概是覺罵得還不夠勁,還不解氣,索像鳥似地凋啾起來:“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哼哼,哼哼,哼哼,可氣我了!凋啾啾,凋啾啾,”
“十三弟啊,快走吧,”眾鳥人真誠地解勸著年輕人:“不要添亂了。免得惹大王生氣!”
“凋啾啾,凋啾啾,”在眾人的推搡之下,年輕人也焦躁不安地凋啾起來:“凋啾啾,凋啾啾…”年輕人一邊可笑地凋啾著,一邊手指著老土司王:“連自己的寶座都讓給別人了,他,他還是什麼大王…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山林。沒有了獵物。沒有了女人,甚至,連最後棲身的山也讓外人給佔有了!”
“滾,滾,凋啾啾,凋啾啾,”年輕人的話深深地刺痛著老土司王的心,他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睛,又是跺腳掌“滾,滾,凋啾啾,凋啾啾…”眾鳥人終於轟走了年輕人,土司王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再次牽起楊六女的手“侯爺,年輕人氣盛,缺乏教育,請你莫要見怪,謹將小女獻上,請侯爺收下!”
“哼,真沒見過這種規矩,好端端的大活人卻像牲口似的說送人就送人。”看見土司王像送禮物似地將一個活生生的妙齡女子推向平安侯,美珍珍妒大發之餘。
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土司王道:“老王爺,恕我直言,你們為何要採取箭結親這種儀式,我認為,這太慘忍一些,那些武藝不高,箭法不準的男人,看來是一輩子也休想娶親生子,傳宗接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