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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僅僅封了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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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命令軍隊繼續前進,身後又混亂起來,響起一片雜沓不堪的、陰陽怪氣的叫喚聲,阿二和皇后同時循聲望去,皇后不以為然,賊的心裡卻咯噔了一下:不好,大太監…馬四老爺來了!不知他能否認出我來,苦也,真是一難緊接著一難啊!

“聖上駕到,”老閹奴一邊挪動著蹣跚的步履,一邊又是拱手又是作揖:“聖上狩獵歸來,老奴有失遠,罪過,罪過啊!”在月亮的遮蓋之下,一絲幽暗的昏光映在老閹奴皺紋泛起、麵粉發酵般的臉龐上,如此一來,大太監顯得愈加蒼老了,也愈加衰弱了,經過前一階段的頻繁打擊:後院起火。賊橫行,盛怒之下,烹食壽娘。死長夫人,一時間,把個好端端的、蒸蒸上的、欣欣向榮的馬府,折騰得雞飛狗跳鬼哭狼嚎。末了。

老閹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趕回宮內,終鬱鬱寡歡,見到誰就衝誰發脾氣,好在聖上與皇后均不在宮內,馬四老爺終於可以凌駕於人,為所為地指手劃腳,發號施令了!

“皇后,”大太監領著一班小太監,慌里慌張地跑向轎子:“哎呀,哎呀,這是怎麼搞的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聖上雖然駕到,馬四老爺卻依然沉浸在自以為是、凌駕於人、目空一切的、一種非正常的狀態裡,這是很危險的。

而他則毫不所知,手指著灰濛濛的、發生奇異變化的天空,信口開河道:“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了!

聽說,始皇帝的時候,也發生了月亮吃太陽的事情,結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駕崩了,沒過幾年,大秦也滅亡了!哎呀,哎呀…看來,這玩意比掃帚星還要乎啊…哎呀,哎呀…”

“馬四,”皇后聞言,秀顏不悅,冷冰冰地制止著大太監:“閉嘴,你胡說些什麼,還不快快閉嘴!莫討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監卻好像中了似,非但沒有閉嘴,反而讓皇后更加討厭地嘮叨起來:“去年,也是在這座城門,也發生了馬驚的事情,結果啊,不但撞壞了城門,還踩傷了十多個士兵。

第二天,國舅篡位,先帝鬱憤而死!今天,馬又驚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這是不好的預兆啊,真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哎呀,哎呀,大難就要臨頭嘍!”

“馬四,”皇后氣得秀顏蒼白,嗖地出了佩劍:“你再不給我閉嘴,再敢胡說,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馬四老爺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說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饒:“哎呀,哎呀,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哼,”皇后氣忿難當地收起了佩劍:“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討賊有功,又是前朝遺老,且饒你這回,想你這把年紀,應該明白事理了吧!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別瞎咂咂,誰也不能把你當成啞巴!”

“是,是,是,”在皇后無情的訓斥之下,馬四老爺唯唯喏喏,乖順得活像個老小孩,為了緩解皇后的怨氣,大太監親自攙扶聖上走下轎子,當他看見轎內的阿二時,嘎然怔住了,老閹奴死死地盯著賊,從阿二的面龐上,覺似乎在哪裡見到過,老閹奴撓了撓腦袋。

也不知是在府內給氣糊塗了,還是被皇后給嚇暈了,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是何人,怎敢與聖上同轎而乘?”為了避免被老閹奴認出來,阿二有意的躲閃著馬四老爺的目光,心中暗暗罵道:瞅啥!我是賊,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讓老子遍了,你還美個啥啊!哼哼。

“四大爺,”不待阿二作答,驚魂初定的小聖上向大太監介紹道:“他是朕在狩獵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懷絕技,”說到此,聖上衝四大爺神秘地一笑,至於什麼絕技。

當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為師爺,朕能化險為夷,全是他的功勞啊,回宮之後,姑姑還準備犒賞師爺吶!”

“嗨,”望著大賊,老太監立刻妒意大發,滿腔都是醋味,咽嚨管裡更是直泛酸水,他著與皇后頗為相似的口吻,勸戒小聖上道:“聖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門,便結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江湖混子、下三濫,還濫用皇帝的名號,封這個什麼侯,那個什麼爵的,這,多麼有失皇室的尊嚴啊!唉。”

“誰說不是吶,皇室的體面都讓侄兒丟盡了!”老太監的話,令皇后深有同,可是,她突然又改變了口吻:“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面的,既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這次出遊侄兒如果沒有結這位師爺,想必現在不是重傷,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說下去,無奈地嘆息著:“天意不可違,聖上與他有緣!”

“哼,什麼天意,都是胡鬧。”老太監則忿忿不平,認為賊的到來,將動搖自己的地位,而後來的結局與老太監的預見完全一樣!甚至更為悲慘。說話之間,眾人便前呼後擁地來到了皇宮,士兵推開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門,可見一道深邃的門,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來,雙耳嗡嗡作響,兩腳不知如何邁步,平生以來,雖然竄各地,也算見多識廠。

可是,賊哪裡見識過如此宏偉,如此巨大的城門啊!當阿二戰戰兢兢地鑽過深邃的城門時,一個完全陌生的,卻又充滿神秘的嶄新世界,嘩地展現在賊的眼之前。

高聳的紅漆磚牆圍裹著一座九進門的龐大院落,極目遠眺,視野所及之處,青磚碧瓦、飛簷畫棟,低頭俯瞰,石橋彎拱、溪水孱孱、百花嬌豔、千樹蔥鬱、萬鳥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讚歎道:“聖上,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這簡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聽見賊的讚歎,小聖上自豪地笑道:“師爺,這裡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過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見多怪,”望著阿二那滿臉鄉下人的憨態,大太監輕蔑地撇了賊一眼,然後,無比殷勤地攙扶著小聖上:“聖上小心,前面要過橋了!”走下一座溪水緩的石拱橋,前方面而來一道宮般的長廊,令賊不由地想起馬府的長廊來,這格局,甚至於這規模,與馬府內的長廊何其相似乃爾。

阿二又仔細地瞅了瞅,嗨,馬府的長廊簡直就是皇宮的複製品。阿二心想:老太監一定是利用職務之便,把皇宮的建築圖紙偷拿出來,為自己克隆了一個馬府!

“聖上,”走進曲徑迂迴的宮長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賞著長廊兩側心描繪的堯、舜、桀、紂…等先人的巨幅畫像。

而大太監則手指著一幅幅畫像,故作知識淵博,卻是不知好歹地胡謅起來:“唉,聖上啊,如果聖上能把這些人的過錯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大太監不合時宜的話語小聖上全然沒往心裡去,卻把皇后的忿懣之火再度燃起,氣惱之餘,望著大太監老邁而又佝僂的背影,皇后噁心的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卻對男女事頗興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慫恿侄兒與後宮的婢女廝混,不僅搞壞了聖上的身子,還亂了宮內的倫常。

那些個宮娥綵女,都是哥哥遺留下來的,我正犯愁如何圓滿地解決這件事情,怎樣發落她們,父皇御用過的女人,兒子繼續享用,這成何體統!

嘿嘿,說別人亂了倫常,皇后怎麼沒問問你自己:嫁給親侄,這又算什麼吶?

“哼,大膽老奴,”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

來積鬱於心的滿腔怨恨,一股腦地傾洩在大太監的頭上:“你又指東說西,指桑罵槐地胡謅些什麼,你借古喻今,誹謗當世,別有用心,全無人臣之禮!”

“哎呀,哎呀!”大太監覺自己又說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這是怎麼了,該死,該死!”說著,大太監狠狠地打起自己的腮幫來。

可是,晚了,皇后這次真的動怒了,她命左右拿來筆硯,就在長廊裡,來了一個現場辦公:“大膽狗奴,你竟敢妄怨稱引,為妖惡言,實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應處以剝皮之刑,來人啊,”皇后將一紙文書拋擲於地,大太監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皇后饒命,奴才該死!”皇后沒有理睬老太監的哀求,繼續現場辦公,處理完老太監的事情,皇后論功行賞,並且有獎有罰,獎罰分明:“聖旨:念阿二救駕有功,先前所犯罪惡,一併勾除!”寫到此,皇后輕蔑地撇了賊一眼,阿二心裡猛一靈:怎麼,我阿二的所作所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裡?乖乖!廢話,賊把皇后簡直看扁了。

皇后是什麼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從打衝進樹林,誤將賊當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聯想到案頭的卷宗,斷定此人必是全國通緝的賊。

不過,老練的皇后卻沒動聲,準備將其匡進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曾想,天意使然,賊意外地救了聖駕,有鑑於此,皇后不得不網開一面,放他一條小狗命!而這些,阿二怎會知曉呢!

一路之上,死到臨頭,還意著皇后,盤算著如何遍宮中的綵女吶!

“因此,”皇后的話語,打斷了賊的思緒:“特封阿二為平安候,封地位於滇黔界處新近歸順的夜郎城!”是啊,賊的確給聖上帶來了平安,給阿二一個安平侯的爵位的確當之無愧,雖然僅僅封了一個爵位,本沒有什麼實權,不過,阿二已經非常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