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讓去得內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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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空照!”尼姑不卑不亢地報過法號,大理王令人麻地唯唯諾諾一番,然後,向尼姑介紹起自己的家眷來:“這是我的母親,”大理王拉著母親的枯手,一臉驕傲地炫耀起來:“母親受到皇帝正式冊封,為二品誥命國太夫人,這在屬國當中,已經是最高的賞賜了,本大王深表滿意,吾皇萬歲,萬萬歲!”禮節地謝過皇恩,然後,大理王又指著像母親一樣蒼老的女人道:“這是我的大太太,名字叫做…團!也受到了皇帝的封賞,為三品淑人,呵呵。”大理王終於轉向了奇裝異服,且極不合群的小老婆:“這是我的二太太,她不是大理人,是彝人。
為了兩國通好,她的父親,涼山彝族王,特將女兒嫁給本大王,本大王也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涼山彝族王,子已經看過,只不過,彝族王尚未娶。
到了大理國,本大王給她起了一個大理人的名字,叫做…圓,她同樣也受到皇帝的封賞,為末品孺人。”說到此,大理王的臉上洋溢著無盡的幸福之:“啊,團團圓圓,合合美美,盡享天倫,呵呵,這是小女,待嫁閣中,這是不孝之子,正苦讀寒窗,呵呵…”哇,天子嘆息道:原來如此啊,難怪她奇裝異服。難怪她與眾不同。難怪她愁悵滿面,原來是結了人質婚,為了涼山彝人的安定,為了本部族的生存,圓做出了犧牲,嫁給一個並不喜歡的,論年齡足以作她父親的大理王。
不僅如此,圓的付出並沒有獲得相應的回報,受封賞的階位甚低,做了一回國王的老婆,才是七階的孺人,連稱呼“夫人”都沒有資格,是夠窩囊的。
不過大老婆也不入啊,三品階位也沒資格稱“夫人”!看起來啊,這兩個女人,老爸一個也沒看上,故意把夫人的位置空了出來,讓大理王繼續選擇!奇峰聳立漫水霧,烏雲散去見彝族。大樹裡育兒女,懸崖絕壁做墳墓。刀耕火種斬荊棘,出生入死不言苦。
草木皆兵何足論,慷慨獻身有婦孺。
“你好!”聽了大理王的介紹,空照心中大喜:彝、白兩個部族是一對生天的冤家,英法有百年戰爭。
而彝、白之間為了幾個光禿禿的山頭,已經毆鬥千年了,其間血腥的殺戳自不必說,更有甚者,要麼你了我娘,要麼我幹了你媽,一報還一報,結怨極深。
今天的彼此換親,完全是權宜之計,你了我的女兒,我幹了你的閨女,誰也不吃虧,誰也沒佔便宜,就算從此扯平了。
尼姑堅定地認為,大理國有了彝人女子,空照顛覆大理國的計劃,指便可完成!於是,空照對圓表示出異乎尋常的熱情,這令終鬱鬱寡歡,心情沮喪的孺人有些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當尼姑主動向孺人示好時,天子又注意到,大理王的母親…二品國太。
雖然已是年過七旬,白髮如霜,可是神飽滿,雙眼炯炯有神地觀察著尼姑,不,確切地說,是在審視尼姑,看見尼姑對孺人過分的熱情,老太太很不滿意,很不自在,待大理王一一介紹完畢,並宣佈宴會開始之後,出於打擾的目的,德高望重的老國太有意坐到尼姑與孺人之間,無形間製造人為的障礙。
小天子則滿腹牢騷、心有不甘地站在空照的身後,小嘴撅的老高、老高,足能掛上一隻大酒瓶:朕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冷遇啊?
這滿座之人,誰有朕高貴啊?整個天下,包括微不足道的大理國,都是朕的啊,都得服服帖帖地向朕稱臣進貢啊,可是今天,在眾臣子的面前,朕卻像奴婢一樣地站著,實在讓朕想不通啊,朕真要發作啊!小天子氣忿咻咻的表情當然逃不過老國太的法眼,只見國太一邊用眼角瞟著小天子,一邊向尼姑介紹起大理國最能引為自豪的國飲…極具地方特的、聞名遐邇的三道茶!
“哦,”在眾家眷的注目下,尼姑很有禮節地飲下了第一道茶,管他滋味如何,是否合乎空照的胃口,尼姑理所當然地要客套一番,嘖嘖大讚:好茶,味道甜美,餘香繚繞。
不料身後的天子,開了腔:“表姐,別光顧著你自己喝啊,讓朕也嘗一嘗啊!”高牆圍森衙,大理第一家。尼席上坐,國王大傻瓜。國太煮熱茗,奴婢爭品茶。嬪妃伴左右,天子翹雞巴。
譁…頓時,度間一片譁然:這算是什麼女僕,跟主人說起話來理直氣壯,還姐長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慚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聲地“朕”起來!
“唉,對不起,”尼姑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釋,言稱女僕乃大家閨秀,因父親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貶,從此淪為賤民。
並且女僕的祖籍在山東,說起話來難免要有一股濃烈的侉子味,經常饒舌“朕”和“咱”的字音分辯不清,所以,乍聽起來。就把“咱”聽成“朕”了!講到此,尼姑抱恐道:“唉,此女剛剛入得佛門,凡間的俗氣未脫,還需多加調教啊,”嘴上說著要調教女僕,尼姑實在怕天子大發龍威,急忙將國太遞過來的,親手調兌的第二道茶,轉而送到天子的手中:“呶,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嘗一嘗吧!”
“苦也!”天子接過茶杯,很在行地輕呷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將茶杯咚地拋在餐桌上:“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尼姑如此重視一個女僕,國太似乎看出了什麼:這尼子也許不敢得罪這女僕,其中必有蹊蹺,於是,國太也放下了尊嚴,將第三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大理三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請你嚐嚐第三道茶,又是何種滋味吧!”
“嗯,”天子又輕呷了一口,國太看在眼裡,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舉止優雅,言談桀驁不羈,絕非等閒之輩。
小天子果然沒有絲毫的女僕之相:“這是什麼味道啊,說甜,還不甜,酸溜溜之中還有點鹹,粘在舌尖上,覺澀吧吧的,不好!”天子嘖了嘖舌頭:“不過,大理三道茶,將酸甜苦辣鹹,五味匯於杯中,到是值得細細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間,什麼滋味都得嘗一嘗啊…”天子端著茶杯正準備高談闊論一番,無意間,發現尼姑正冷眼旁觀著自己,天子這才發覺自己行為甚為不妥:不對啊,我是女僕啊,怎麼還是以天子自居啊,這樣會壞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將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眾家眷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奴婢缺乏教養,請大家海涵!”
“不必,不必,”一貫不拘小節的大理王,對此毫不介意,並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黃身上:“仙姑啊,大理國遇到了點麻煩事,還希望仙姑能夠有所幫助,”於是,當著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飾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難處,尼姑沉良久,平淡地言道:“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複雜的事情,不是說幹說幹、念幾句經、畫幾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對,對,姑仙言之有理!”
“這事不能之過急,要容我慢慢地觀察,掌握妖怪的行動軌跡,然後,抓住它們的破綻,再適時出手,方能一網打盡!”
“是,是,”尼姑這一番話聽起來句句在理,無懈可擊,本來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頻頻點頭的份了。
而老於世故的國太對此深為不滿:慢慢來?說得輕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災甚,容得了慢慢來麼?等著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禍害盡了。
你方才抓得破綻,又有何意義啊?於是,國太扯了一把兒子的長衣袖,兒子最理解母親的心,不用老國太開口說什麼,從母親的動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稱:老虎鬧得甚兇,希望仙姑早已抓住“破綻!”快快出手,一舉拿下妖怪,同時。為了治服妖怪,大理國的士兵受傷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藥,為受傷的士兵解除傷痛之苦!
“哦!”國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舉動,絲毫沒有逃過尼姑的慧眼,空照心裡比誰都明白:這是試考啊,考驗我空照有沒有真本事!哼哼,不過,你們這些笨蛋,卻不明白一點,仙術,巫術,醫術,同出一源,屬於一個學科,一個系統。
且看老孃現場就給你們上一手,於是,尼姑令大理王些蒿草來,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飯炒菜的爐灶當場炮製,很快便煎出一鍋草藥湯,稍事冷卻,往士兵的傷口上一塗,豁豁,真不簡單,立馬見效,士兵紅腫多的傷口,眨眼間便癒合了。
大理王狂喜之餘,當然忘不了自己的寵物…騾子!於是,大理王急忙令奴僕將一瘸一拐的騾子牽到房間裡,尼姑站起身來,圍著騾子走了一圈,令奴僕將草藥湯抹在騾子的患處。
然後,依然如此這般地長袖輕拂,騾子遍體的傷痕,頓時全無,舉座皆驚:“真不愧是活神仙啊,醫術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厲害,厲害啊!”國王大喜過望。
甚至滿懷信心地認為,降服妖怪的時間,已經指可待了,興奮之餘,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個怪誕而又強烈的念頭,再次向尼姑請教,可否配製一種催胎的藥丸,給騾子服下,希望早產下一隻騾駒來。尼姑暗暗發笑。
而嘴上,卻毫不負責地說道:“這種藥丸配方比較複雜,製作的時間較長,今天,貧僧旅途勞頓,倍疲乏,再稍事休息,養足神,一定為大王炮製出特效的催胎藥,保準讓大王的騾子,生出一個胖墩墩的騾駒來!”
“太謝了。”大理王急忙喝令僕役道:“仙姑風塵僕僕來此,想必仙體疲憊,來人啊,將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適的房間去!”宮內最舒適的房間,當然非國王的內寢莫屬了。
為了表示對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讓出自己的寢室,方才,空照與圓彷彿相見恨晚似的樣子,大理王都看在眼裡,現在,國王來了個投其所好,責成第二夫人…圓,陪伺仙姑同就寢!
你們不是願意談麼,沒完沒了地談麼,乾脆就到一個被窩裡談個夠吧!
“兒啊,”二品國太很不滿意:“我看這尼姑不太地道,說起話來眼珠賊溜溜的打轉轉,不知心中想著什麼念。
也不知跟圓嘀咕了些什麼!還有那個女僕,不知禮節,喧賓奪主,讓她們去得內寢,只怕要把後宮搞得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