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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長大成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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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玉女初長成,深閨藏嬌價而沽。羅帷輕幔盈體香,綢衾錦枕秀髮舒。藤繞門前滋青苔,碧閣清泉綠草枯。誰知一夜風來,落花水孽種出。話說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突然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大事情,小富人家劉耀祖尚未出閣的女兒…玉翠莫名其妙地懷孕了,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這條爆炸的新聞不脛而走,很快便盡人皆知了。

而劉府上下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暴跳如雷的劉耀祖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睛地質問著女兒,大腳媒婆也趕來火上澆油,一紙退婚書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說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對著父親的追問,除了以淚洗面,什麼話也不肯說,是啊,有些話,女兒著實沒有辦法向父親直說,如果不是劉耀祖看管得緊,玉翠小姐早就懸樑自盡了。

望著慘白的退婚書及密密麻麻的退禮單,焦頭爛額的劉耀祖真是又氣又惱,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滿屋子團團亂轉。

突然,他叭的一聲拍案而起,歇斯底里地喚來管家趙五、僕人王六,逐個訊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嚴懲搞大女兒肚子的

“老爺,”在劉耀祖窮追不捨的問之下,趙管家努力表白著自己“我趙五的為人,老爺您應該最瞭解啊,大小姐的閨房,我連邊都不敢挨啊,再說了,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哼,你,就你啊,怎麼不能!”眼見實在問不出個一二三來,劉耀祖便毫不客氣地掀起趙管家的一塊傷疤“你就別淨揀好聽的說了。

你趙五的為人,我是瞭解,表面上看老實巴的,可是,心裡淨是見不得人的花花腸子,一看見漂亮女人就他媽的走不動道了。

趙五,你既然在光天化之下能幹出摸女人股的事情,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

“老爺,我,我什麼時候摸過女人的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嘍!”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裝糊塗,”劉耀祖當著眾人的面,繪聲繪地講述起來:“趙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時候,是誰把你告到了官府?我讓你去車老闆馬三家僱車拉糧食,你去了。

嗯,一進門,馬三不在家,給別人出車了,只有兩個老婆在家,你就趁機調戲人家馬三的老婆。嘿嘿,你終於得手了,馬三兩個老婆的股,都讓你給摸了。

在回來的路上,你遇見了車老闆馬三,可能是樂顛了餡,也可能是興奮得暈了頭,恬著個臉,美不滋地衝車老闆馬三顯白說:“呵呵,馬三,早晨我到你找你出車,結果,你不在家,只有兩個老婆在家,一個在生火煮飯,一個在捶洗衣服,我趁她們不在意,摸了她們倆的股,呵呵!”開始,人家車老闆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唄!可是你楞是逞威風,‘怎麼,不信,我沒摸她們?那你回家自個問問去,你的大老婆股賊熱,摸著都燙手。

而你的小老婆股卻冰涼,摸了一把,立馬把我冰出來了!’車老闆馬三聽了,還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車趕回家。兩個老婆果然都在屋子裡忙活著,車老闆哈下,伸手一摸,可不是麼,一熱一涼啊!馬三頓時氣血上湧,當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調戲良家婦女,怎麼樣,趙五,有這檔子事沒?”

“嗨嗨,”趙管家立刻臊得臉蛋猶如猴股“我的老爺啊,我那純粹是跟車老闆開玩笑吶,我哪摸了,老爺,你憑經驗想一想,那生火煮飯的大老婆,股靠近火塘邊,能不熱麼?

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溼淋淋的石板上,股能不涼麼?沒想到我這一句玩笑話,車老闆就當真了,不依不饒的,還見了官,可是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摸啊!”

“沒摸,可是,到頭來,挨沒挨板子吧!去,”劉耀祖手掌一擺,將無地自容的趙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過來!”

“是,老爺,”僕人王六虛懷若谷地走到劉耀祖的面前,畢恭畢敬地拱了拱手:“老爺,我小六子一貫本本份份,對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別說有什麼非份之想,就是偶爾遇見大小姐,我連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貫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臉上擦胭粉了,別看你表面不善言語,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趙五還要惡劣,什麼他媽的缺德冒煙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別看你王六平時不言不語的,一天到晚,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玩意,活像個一槓子壓不出個來的老貓,可是,一旦哪家有個親送娶的,你瞅你那個張揚勁!

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婦似的,比誰忙活的都歡,也不管是不是親戚裡道的,也不管平時有沒有來往,有沒有瓜葛,只要聽到誰家娶媳婦了,你就他媽的顛的跑去隨禮,寫份子!”

“我看你也不圖別的,一為著抹抹油嘴,改改大饞。二為著能看看新媳婦,解解眼饞。結果呢,幹了一年到頭,掙的那點子錢,都他媽的扔到這種場面上去了。

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幾十歲的人了,可還是光,無家也無業,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錢都東揚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趙五不管是真是假,還摸到了女人的股,而你小六子吶,連新媳婦的手也沒摸到吧?摸不到也沒啥,就當抹油嘴解大饞了,可是,別再鬧出其他的亂子啊!我可頭回聽說,禮也隨了,錢也花了,到頭來,不但沒有撈下一點好,差點沒把腦袋給搭上!”

“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爺,老於家娶親那天,我喝多了點,酒後無德,嘴上沒把門的,什麼玩意都敢胡嘞嘞!

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說以前搞過於家的新媳婦,別人不信,我就有鼻有眼地說她的大腿內側,有一顆又圓又大的紅痣。

哪成想,這話傳來傳去就傳到了新郎官的耳朵裡,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夜,圓房的時候,新郎官偷偷地查看起來,唉,太巧了,新媳婦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顆紅痣,得,於家將我告到官府,我怎麼辯白,也是沒用,我,我…”

“誰在那?”滿肚子惱火無處可洩的劉耀祖正怒氣衝衝地喝斥著管家趙五,挖苦著僕人王六,突然聽見窗戶紙在吱吱作響“誰,幹嘛吶?”

“老爺,”窗外傳來保姆蘋兒嗲聲嗲氣的嗓音:“老爺,大小姐餓了,她想吃蓮子羹,老爺,怎麼辦啊,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買啊?”

“哼,這個現世報,她還有臉吃飯。”劉耀祖忿忿地罵道。

蘋兒站在窗外自薦道:“老爺,如果家裡太忙,人手不夠,我上街給小姐買蓮子去!”

“你先給我滾回去,”劉耀祖衝著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點小姐,別讓她上吊死了,吃飯的事,過一會再說!”

“是!”蘋兒縮回頭去,失望地吐吐紅舌頭,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老爺發怒了,正在挨個過堂吶,看這陣勢,一個也跑不了,沒準啊,過一會,還得輪到我頭上吶,這可怎麼辦?我得趕緊想個法子,儘快脫身啊!”一邊嘀咕著,蘋兒一邊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閨房“唉,看起來啊,這次是凶多吉少啊,老爺再這樣窮追下去,小姐挨不過,一旦說出了實情,可就徹底了餡,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

唉,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哪碗飯都不好吃啊!哼。”說著,蘋兒抬起手掌,狠狠地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心大意,光想著過癮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這一來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給大了!”讀到此,列位看官定會發問:這蘋兒何許人也?小姐肚子讓人大了,與她一個女人家有甚關係,怎麼如此驚慌?其實啊,這保姆蘋兒,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給大的。

此人系一村野潑皮,諢名阿二,兒提時代便喜歡扮成女裝,終混跡於村姑鄉婦群中,久而久之,行為舉止,全然女化了。

走起路來搔首姿、忸怩作態,說起話來擠眉眼,滿嘴的娘娘腔,聽得讓人直想嘔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面的,阿二在女人堆裡從小混到大,拋卻了男子漢的剛陽和偉岸,落得個不男也不女的醜態,被村鄰們貶謂“二已之”不過,阿二也學到了一門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歎服的女紅。天生我才必有用,長大成人後,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穀不分的阿二,憑藉著一手非凡的女紅,再著上一身妖冶的女裝,專以保姆的身份混進一些殷實之家,伺機戲漂亮的家眷,再順手牽羊地席捲金銀細軟。